這場戰斗,僅一招,就已經能分出勝負了。
石文洲是圣位前期的強者,而對手只是玄位高手。
段位的差距是誰也無法越過的天塹,再好的裝備也難以彌補這種差距。
“銀槍一抖,萬菊開花!”
龍陽君石文洲銀槍一揮,說著很有內涵的口頭禪,不過我還小,聽不懂這句話什么意思。
他鎖定了塵霧中那模糊的身影,然后整個人化成一串殘影,猛的朝更暗的跫疾奔而去。
儼然是近戰系職業者的招牌性技能——沖鋒!
他所到之處地板寸寸崩裂,好好的一個臥室就已經毀在他手上了。
“咦~”石文洲剎住沖刺般的步伐,驚道一聲。
我也一驚,更暗的跫不見了!
剛才更暗的跫所在的位置已經空蕩蕩的,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脫離了這場死局。
【強隱】!
我和石文洲同時反應過來,畢竟對方是個暗殺系職業者,會隱身是應該的。
更暗的跫上次就是用這招脫戰的,導師拿他沒任何辦法,只能干瞪眼。
強隱狀態下,走路跑步不會發出絲毫聲音,看來他光顧許家也是有恃無恐啊。
石文洲很快做出反應,手中的銀槍向前橫掃,揮出一道巨大的半月型氣刃,威壓席卷前方。
想用范圍攻擊逼出更暗的跫?貌似還……真可以。
砰!
石文洲身前不遠處,一個正在向門口飛奔的半透明身影直接被這范圍攻擊擊飛。
強隱狀態下雖然受到攻擊不會顯露身形,但也是有一定上限的,圣位強者的攻擊遠遠高于更暗的跫的承受上限。
不過,龍陽君再晚上一步的話,這家伙就成功逃走到了。
更暗的跫像斷線的風箏飛撞在墻上,帶著強大的沖擊力沖裂了墻壁。
不管怎么說,更暗的跫是要交待在這里了。
我低頭看了下手中的【契約之水】,倒也沒貪心去勒索更暗的跫再要幾瓶。
他死了取走的儲物飾品豈不是更好?
咳咳……現在我怎么變成這樣邪惡的人了,居然會有殺人越貨的念頭。
更暗的跫從墻上滑落到地上,捂著肚子咳出幾口血來,鮮血浸紅了他的黑面巾。
石文洲得意洋洋的看著更暗的跫,銀槍閃耀著耀眼的白光。
更暗的跫痛苦的咳嗽著,冷冷的看著石文洲。
他強撐著站起來,起得很沉重,像是負起一座山。
突然,他手中憑空出現一把散發絲絲黑氣的雙手劍,劍光瘆人,絕非凡器。
持劍后,他氣息瞬間節節攀高,像是得到了極高的屬性加成,一飛沖天。
他如同出了鞘的利器,鋒芒畢露!
回光返照的更暗的跫雙手擎劍,雙腿一邁,急速沖向石文洲。
石文洲見狀,立馬刺出一槍,一點寒芒直突對方臉部。
雖然這一槍沒有蓄力,威勢已經沒有先前那么浩蕩,但同樣是圣位強者的一擊,破壞力驚人。
更暗的跫以一個刁鉆的偏頭險險躲開這一槍,同時手中的雙手劍瘋狂牽引起周的寒氣,凝聚出冰霜包裹劍身。
頓時,整個臥室的溫度升高了幾分,很是奇異。
距離石文洲不足5米時,他吃力的刺出一道蔚藍劍氣,劍尖迸發一股鋪天蓋地的寒氣。
連我這吃瓜觀眾都不由的打了個寒顫,心生寒意。
但是這也……太熟悉了,這是……【冰封斬】……啊!
怎么可能!他怎么會【冰封斬】!他又不是【寒霜劍士】,【寒霜劍士】根本沒有隱身的能力!
為什么事情亂七八糟的!這是兼職者嗎?
我都還沒完全接自己身上有契約的事,現在更暗的跫的身份又更加的神秘,事情一件接一件,都快成一團麻花了。
我很懷疑導師寒霜之握是不是私下又收了徒弟,不行,要去問問導師才行!
最后的結果無疑是石文洲成了一尊面相猥瑣的冰雕,更暗的跫瀟瀟灑灑的走了。
【冰封斬】變態的地方是跨位強行控制,雖然控制時間會大幅度衰減,但起碼有20分鐘,石文洲也只能干看著。
我揉了揉腦袋,下床穿上外套準備走了,順便瞄一眼石文洲。
“龍陽君你就好好享受夏季難有的爽涼,我先去找我導師了。”
石文洲的眼睛都快冒出火了:“@\#p;p;*-%……”
他一個圣位強者栽在玄位者手中,心里覺得丟臉丟到狗身上去了,再被我這么一刺激,立馬……炸毛了。
不過他自能憋著,好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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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過天晴,涼風陣陣。
萬物接受大自然的洗禮后,清新潤目
寒霜之握在亭子里望著天際邊也出現一道七彩的彩虹,有些出神。
我靠著石桌坐在石墩上,沒有說話,等著他的答應。
剛才的事我已經跟他說了,他聽了后十分的沉默。
時間一點點流逝,最終定格在他長長的嘆息上,如同英雄遲暮。
我也從發呆中回過神,望著他那凄涼而孤獨的身影,心臟居然慌亂的跳動一番。
“許少爺,你先去好好休息吧,”寒霜之握的聲音很是悲涼,他沒看我,而是準備離開亭子,“過幾天圣女會在帝國廣場進行一場演說,那時你代表許家前去參與……”
我心身頓時激動起來,情緒高昂。
圣女的演說……終于能見她一面了,哪怕是遙遙的觀望。
不過……導師你這就樣收買我?
不存在的!那是幾天后的事,目前的事還沒有解決呢!
我快步趕到寒霜之握的前頭,截住了他的去路,注視著他那有幾分慌張的眼睛。
“導師,可你還沒跟我說更暗的跫的事呢。”我誠實的指出他逃避的話題。
他痛苦的搖頭道:“許少爺……你還小,有些事還是不是知道比較好……”
又是這句倚老賣老的萬金油借口!
我慍怒道:“導師,我都16歲了,雖然咱們貝勒塞帝國是18歲才算成年,但在艾倫尼帝國我已經算是成年人了,我已經不小了。”
寒霜之握:“……”
我看著他:“……”
這樣沉默一會后,他扭頭看了下天際那些彩虹,喃喃說道:“一切都還有希望……對吧……”
“我知道最近發生了很多事,但沒有一件事情是你應該知道的……不過,我可以說說話跫的事,你的好奇心那么重,或許,是這些年來我太慣著你了吧,沒大沒小……跫,本來在十年的冬天,就已經死了……凍死的……”他走到石桌坐下了。
我微微一驚,導師果真和他有關系,而且,關系似乎還很深。
“從上次他破解【冰封斬】時,我就在懷疑他究竟是不是跫……跫的體質特殊,對大部分的控制效果都有高額抗性。
說起來十三年的事了。
我在那年冬天撿到一個三歲的小男孩,跫,便是他的名字。他天姿卓越,但很倔強,又崇拜暴力,對待武力的態度又是精益求精。
不過,他的倔強好強害了他,唉~
我要他揮劍五百次,他卻硬要揮上一千五百次。
我要他跑十圈,他給我跑了三十圈。
我要他在雪地呆兩個小時鍛煉抗寒能力,結果他呆了六個小時……就這樣凍死了……那年他六歲,被我親手埋了。”
我目瞪口呆:“……”
這還是人嗎?
這是沒滿十歲的小孩嗎?
這特么是妖孽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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