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有很多的黑暗教員,他們攜刀帶盾地游蕩著。
我一眼望去,發(fā)現(xiàn)祠堂里面還有幾個『黑暗魔導(dǎo)師』,手里提著骷髏法杖。
根本沒法硬沖進(jìn)去,『黑暗魔導(dǎo)師』相當(dāng)巫師一類,據(jù)古書記載這種禁忌職業(yè)的精神系控制能力很強。
一套眩暈、減速、定身、肉體腐蝕、精神侵蝕之類的法術(shù)扔過來,直接等死好了。
既然我敢來,就自然有辦法。
我從褲袋里掏出[高級隱身藥劑],藥劑的瓶管有著數(shù)裂痕,這是剛才被踹飛時壓裂的。
萬幸沒有破碎,我唯一的底牌。
仰頭灌下藥劑后,滿腔苦味,我的身體漸漸消失在原聲,整個人變得透明起來。
只有一分鐘的時間!
我快步走出祠堂對面的屋巷,腦海飛快運轉(zhuǎn),思索各種方案來應(yīng)對各種突發(fā)情況。
碰到祠堂前的黑暗教員時,我心跳加速,立即把步伐放得極慢,絲毫不敢松懈。
暗殺系職業(yè)者的克星是射擊系職業(yè)者,他們擁有偵破隱身的能力。
就算是暗殺系職業(yè)者的強隱,他們都能用超強的感知力來辨別對手的方向,被偵破隱身的暗殺者實力會大大折扣。
這里有沒有射擊者我還不知道,所以為盡量警惕些。
我見他們沒有反應(yīng),仍舊是筆直的站著,該巡查的巡查,像是在等待誰的來臨。
暗暗松了口氣,不愧是高級藥劑,隱身效果真夠強的。
小心翼翼地穿過幾列黑暗教員,沒引有一人騷動,我擦拭著額頭的冷汗走上臺階。
好幾次我都是自己嚇自己,嚇得心臟都要跳到嗓子間,他們似乎是星位實力,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我。
大門懸掛著一個橫匾,“祠堂”兩字雕刻在那上面,蒼勁有力。
我收回目光,準(zhǔn)備跨進(jìn)祠堂。
這時,一個黑暗教員隊長從祠堂走來,鐵靴在地板上踩踏出噠噠噠的響聲,似乎是里面太悶了他想出來透透氣。
他全身是灰暗色的輕型鎧甲,背披腥紅披風(fēng),一股肅殺之氣撲面而來。
他比剛才那個隊長職位更高,更為霸氣!
應(yīng)該是黑暗教團(tuán)的大隊長。
而我,此刻正擋在他面前!
他走到門檻處時,忽然停下了腳步,死死的看著我。
我可以清晰的看到他頭盔里的眼睛,那雙涌現(xiàn)疑惑的眼珠讓我渾身難受。
他皺眉了!眉宇間全是困惑!
砰砰砰……
我的心跳得更慌亂了,他絕對是發(fā)現(xiàn)前面的光影有些模糊。
我不是暗殺者,沒有增強隱身的能力,在玄位高手眼里,還是可以看到某些異樣與破綻。
我心身緊繃的注視他,這是場無形的較量。
我不能動,一旦動了他就會確實自己的猜想。
而且他不是玄位巔峰,不然不會這么疑惑,上來直接把我捉了。
在這一刻,時間仿佛流逝得特別慢。
終于,他動身了,神色自然地向我走來。
冷汗再次從額頭冒出來,我緩緩轉(zhuǎn)動身子,動作極度僵硬。
他與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我也完成了側(cè)身,緊張兮兮地看著他。
最終,他與我擦肩而過,走出了祠堂。
我暗暗松了口氣,立馬向里面走。
突然,我只覺背后一沉,脖子像是被什么東西掐住了。
糟糟了……被發(fā)現(xiàn)了……
大隊長站在我身后,嘴色得意的上揚,矯健的右手宛如鐵夾一樣掐住我的脖頸。
“小鬼,驚不驚喜意不意外?”他得意洋洋的笑道,接著左手一拳轟出,打破了我的隱身承傷上限,讓我的身形顯露出來。
我慘叫一聲,“你你是……玄位巔峰!”
“快了,在玄位后期有幾年了,”他就我甩在空地上,我馬上被一群吃驚的黑暗教員包圍起來。
我劇烈的咳嗽著,脖頸后面絕對被他掐紫了。
可我不甘心,我很不甘心的看著大隊長,想不出自己究竟是哪一環(huán)錯了。
看到我這副模樣,他神氣十足,“讓你死個明白吧,有個少年告訴我,所有的隱身都有共同的破綻,你能隱藏身形,卻怎么也沒辦法隱藏自己心跳的聲音!”
我心神一凜,突然想到一個人,神使鬼差的吐出一個名字:“更暗的跫?”
“你怎么知道?”大隊長目瞪口呆,很是吃驚,看來我猜對了!
“我不會告訴你的。”
待會肯定是把我抓起來嚴(yán)刑拷打,只要能活命,總有向黑暗教團(tuán)復(fù)仇的希望。
大隊長微微一愣,隨后目光一寒,右手揚了下,“弄死他!跺碎了喂狗!只有死人才能守口如瓶。”
喂喂喂!套路呢!
反派該有的弱智呢!
周圍的黑暗教員紛紛抽刀,一片金屬作響聲,我直接閉上眼睛,躺在地上等死。
導(dǎo)師說,心的潰敗,
自你放下劍的那一刻開始,
握著劍,
即使不能成為勇者,
但至少是一名戰(zhàn)士。
可我還是做不到那般模樣,我的心早就在母親的笑容凝固的那一刻潰敗了。
在這個黑暗而殘酷的世界,我太單純太稚嫩了。
不知道被亂刀砍死有多痛啊……
我一直同情弱者,到頭來我也是個弱者,真是可悲又可笑啊……
我一直覺得跫是我記憶中的某個人,可怎么也想不起來。
就這么憋屈的死去么……
嗖嗖嗖……
噗噗噗……
“媽的!魔導(dǎo)師過來,和我去弄死那個放暗箭的!”
我聽到大隊長憤怒的話語,悄悄地睜開眼,只見身旁倒了一地的黑暗教員,全是被箭支貫穿而死,每一箭的力道都極其驚人。
祠堂門口的大隊長肩膀中了一箭,但他的鎧甲十分堅硬,抵擋了大部分傷害,那支箭只有頭部陷了進(jìn)去。
上空一波箭雨嗖嗖作響,像風(fēng)暴一樣恐怖,如同蝗蟲般密集,瘋狂涌向祠堂。
我扭頭一看,祠堂對面的房屋上蹲著一個遍體鱗傷的家丁,手持一把冒這紫光的魔法弓,那是一種以魔力為箭支的弓,偏向于群體攻擊。
又是一個躺尸的。
我剛才在那個巷子里看見了他,但我以為真的是個死人。
看來在國師的安排中我的性命比暗號高一檔啊。
“走!”
他在那兒命令道,瘋狂拉動弓弦,可能是魔力的消耗太快,他漸漸減少了箭雨的密度。
而祠堂門口的大隊長,已經(jīng)被射成了刺猬倒在地上,玄位在圣位面前太脆弱了,一箭不能解決的,那就十箭。
我猶豫不定,看了看圣位射手,又望了望祠堂,最后握緊袋子里的鑰匙,下定決心,施展〖踏雪無痕〗冒死沖了進(jìn)去。
圣位射手惱怒的責(zé)備:“你他媽的給我站住,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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