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世大戰前奏：十年篇》
第八十七章主宰者
漆黑的空間中，泛動起耀眼的亮光，那如同星點般的一幅幅畫面凝聚在一起，似乎化為磅礴浩瀚的海洋，盤旋在牧塵，往事，一幕幕不斷的掠過。
此刻，他像是一個看客，瀏覽著自己的人生，短短數十年的時間，并沒有多長，但是卻比尋常人精彩千萬倍。
一切的一切，似乎從他降臨在這個世界，呱呱墜地之時便開始了。
逐漸的，他想通了許多事，就算是那滅世大戰，他也有了新的看法，他記得，在那歷史的長河之中看到了兩個世界的逐漸分化...
或許從那時開始，兩大世界的沖撞就是必然的，這是人類不斷發展的必然，就如同他繼承這原始法身，和那圣魔宮的迦樓羅血斗乃是一般。
“遵其軌跡，順應天意，亦為不朽...”
牧塵淡淡地呢喃，圍繞在他周身的一幕幕往事再度發生改變，在這片空間之中，被金芒充斥了，太過耀眼，使得他不得不閉上眼睛。
嗡。
此刻，那面積不足萬里的小島之上，四射出無盡的光芒，猶如一輪金色大日，在海面上冉冉升起，一股滄桑而又威嚴的氣息，便是從那個盤坐的年輕人身上散發而出。
那氣息彌漫過去，首先照在了永生大帝以及北幽王的身上。
“這是...”
這二人動容了，與牧塵近在咫尺的他們，無論是頗為嚴肅的永生大帝。還是玩世不恭的北幽王，在此時都跪伏而下。不是在迎接什么樣的存在，更像是在恭迎名為希望的事物。
金芒綻放。一尊無比龐大的光影亦是浮現而出，它與那金光遙相呼應，滄桑的氣息上開始浮現變化，披露出一道道畫面，那是萬古的歷史。
被金光晃眼的牧塵再度睜開黑眸，并且身形一閃，浮現于法身之上，那猶如影像般的歷史，似乎再被他見證著。黑色眸中，迸射出耀眼光芒。
一股無⑤≤⑤≤，法言明的狀態，充斥了牧塵的人心，他立于法身上，看著這個熟悉而又顯得陌生的世界，一種任其掌控一切的感覺，在此刻充斥身心。
天地間，產生著一些微妙的變化，這般波動。自是瞞不過如今這世界中守護者一般的那幾位存在，此刻，他們都是動容著。
“小家伙，你終究是沒讓我失望！”浮屠神族之中。雙瞳黑白的老者神色激動，感嘆道，那股彌漫在天地間的不朽氣息。絕不會錯。
“看來，牧兄弟完成了...”劍域之內。負著黑色長劍的陽光男子遙望天際，發出一聲贊嘆。當年那個自己相助過一些的小子，如今已是和他走到了同樣層次了嗎？
大千世界的南北，分別有著兩位男子凝視著前方，同樣漆黑的眼眸似乎是穿透了無盡的空間，他們緩緩的抱拳，道：“牧塵，恭喜你了！”
這些往日里牧塵根本不可能有所察覺的事情，此刻都無比清晰的浮現在他腦海之中，這其中包括了一切，這天地間的所有，都瞞不過他。
“這便是主宰嗎？”
牧塵喃喃道，終于達到了這個地步，他的心平靜如水，心念一動，萬古不朽身隨著那籠罩了海面的金芒都是直接消失。
這下他回過神來，看到了那已是跪拜而下的兩人，略微有些尷尬的一笑，輕輕向前邁了一步，就出現在二人面前。
“兩位前輩，趕快請起，這萬萬的使不得。”
牧塵說道，那二人也是尷尬的一笑，直接起身，但是望向自己的目光，顯然發生了一些變化。
此刻的牧塵，與之前比起來沒什么變化，眉宇之間還是那樣的松弛，甚至看起來更為普通，不過不一樣的是，在渾身沒有任何波動的他身上，感受不到熟悉的氣息。
那感覺，就像是他憑空消失，他們所面對的，是面前那一望無際的天地，亦或可說，他真的融入了天地之間，它既是他。
“牧宮主，恭賀了。”
永生大帝抱拳道，他就是一直這么稱呼牧塵的，不過這次的語氣之中，卻帶著一絲狂喜之色，有些激動，畢竟他知曉，牧塵晉入了主宰，對于這片天地究竟有著如何的意義。
“小子，祝賀你，也算我老人家沒在這里陪你這么長時間。”北幽王倒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不過顯然他先前的慵懶不在，顯得極為鄭重。
“那小子就多謝兩位前輩了。”牧塵淡淡笑道，這兩位，都是上古時期的超級強者，曾經為了守護這片天地而近乎拼上了自己的一切，就算此刻他晉入了主宰，牧塵對于他們的稱呼依舊不會變，因為，他們當得起。
此番，他晉入了主宰，有太多的事情浮現在他心中，一張可愛稚嫩的面龐出現在他心中，一聲輕輕呢喃，也是似乎穿透時間空間，浮現耳畔。
“牧塵，我們的孩子叫做牧靈，你，聽到了嗎？”
瞬間，他有些呆滯了下來，不過瞬息后，他便是大笑了起來。
“哈哈，我當爹了，我有兒子了！”
洛璃給他生了個兒子，起名牧靈，那孩子成長的點點滴滴，以及兩女出關，他都是如同見真章一般的浮現于眼中，這如何能讓他不高興？
他的那般狂喜，持續了數分鐘，北幽王和永生大帝雖然沒有徹底了解其中的原委，不過通過牧塵的話也大概能猜得出來了。
看來，這家伙當了父親卻還不自知，如今晉入了主宰，通曉了一切，方才明白。
直到他的心緒緩緩平復下來，牧塵才注意到此刻跟前二人的那般神情，不禁尷尬一笑，道：“抱歉，我剛剛失態了。”
“呵呵，人之常情嘛，既然如此，何不直接動身，回去看看那孩子。”永生大帝說道，以如今牧塵的能耐，該是可以直接帶著他們回到不朽天宮了。
“嗯。”牧塵點了點頭，也是有著這個想法。
“不過在那之前，還有幾件事要解決。”牧塵說道。
“什么事？”
“呵呵。”
牧塵一笑，也不說話，旋即抬起修長的手臂，一種當初他歷經千辛萬苦才有所觸及的力量卻是被他直接駕馭，一時間，金光縈繞，直接是籠罩在了那永生大帝的身上。
嗡。
不自知的，在其身后，有著紫金色的光芒流動，而后直接是化作一道萬丈龐大的紫金色光影，不朽的氣息，也是蕩漾而出。
那是不朽金身。
只不過，此刻那法身之上顯現出黑色兩色的脈絡，將其割據，各占據一邊，麻煩至極。
這種情況，在以前就算牧塵掌控著萬古不朽身也束手無策，但在此時，他只是淡淡一笑，修長的手指在空中輕輕一點。
金芒再次將不朽金身以及永生大帝的身軀都籠罩，一絲絲黑氣，開始從他們的軀體之中被逼迫出來，而后被那種金芒直接抹去。
原本互相沖撞的生死之力，似乎鏈接在了一處，流轉在一起，化作一道道天然般的紋理彌漫而下，在那法身的心臟處，紫金色紋路凝聚而成一朵極其漂亮的蓮花，那蓮花有無數的花瓣，若是細數，正好是九百九十九瓣。
在那每一瓣之中，都是盤踞著一道紫金色的光紋。
轟隆隆！
浩瀚恐怖的靈力直接是爆發開來，在這天地間瘋狂席卷，這片天空，都似乎陰郁了下來，這座小小的島嶼甚至有些不堪重負的崩碎開來。
“永生前輩，將氣息收起來吧，否則這片小島，就要毀了。”
牧塵笑道，而永生大帝本身還有些愕然，因為這般改變發生的太快，讓他有些反應不及。
聽到牧塵的話語，他才下意識的有所動作，那股彌漫天地間的氣息倒卷而回，使得天地海面以及島嶼的異變都停止了。
久違的力量，充斥了他的身心，那究竟有多久，他都忘了。
永生大帝不禁動容，眸中有著狂喜之色涌現出來，他望向了牧塵，道：“原來你說需要解決的，就是這件事？”
牧塵聞言，淡淡一笑：“這是我答應過您和納蘭前輩，如今有了能力，自然是要盡快完成了。”
“矯情的話我便不說了，日后當是追隨于你，守護好這片天地。”永生大帝抱拳，神情鄭重。
“追隨不敢當，您們都是前輩，我等后人承蒙余蔭，才能走到今天，以后便讓我們一起來守護吧。”牧塵笑道。
永生大帝在那遠古時期，便是可以與天帝爭鋒的人物，他若是復原，對于大千世界來說，無疑是一件極為值得高興的事。
“行了，事情都做完了，我們走吧。”北幽王倒是顯得平靜，他在這天地間已經游樂了數十萬年，要是它就此被誰破壞了，他自己也會很不爽的。
“不急，稍等片刻。”牧塵說道，而后袖袍一揮，一道丈許大小的空間大道浮現而出。
其中幽幽，永生大帝和北幽王都有些好奇，它通往何處。
牧塵淡淡一笑，而后說道：“沈兄，李兄，武兄，你們也都該出來了吧！”
這道空間通道，赫然是連通那神海空間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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