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前輩出手相助！”靈羽對著天戈老人感激的抱拳道。

    “嘿，你這小家伙倒是有些禮貌，比我這徒弟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我這一大把年紀老胳膊老腿的，還得替你們賣命，也不道一聲謝，就知道老家伙老家伙的叫。”天戈老人斜瞟著孔雪鴻說道。

    “呸，老家伙，別一口一個徒弟的，我還沒行拜師禮，也沒認你做師傅，別做夢了。”孔雪鴻黑著一張臉，似乎想起來什么不好的事情。

    “你拿著老夫的成名武器天戈，還學會了老夫的道法，還不認我是你師父？”天戈老人聽到孔雪鴻的話，似乎也回憶起了什么，吹胡子瞪眼道。

    靈羽心中一陣嘀咕，卻默不作聲，看來孔雪鴻和他這位“師傅”之間，似乎發生了些不為人知的事情啊。

    “老東西，要不是當時形勢所迫，你會傳授給我道術和靈器嗎？”孔雪鴻一點也沒收斂的，齜牙咧嘴惡狠狠的道。

    靈羽聽到之后頭皮一陣發麻，鬼知道這老頭子性情如何，一怒之下要揍他們可咋弄。

    一旁的紅靈也是一臉激動樣子，美目瞪的大大的，就怕錯過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同時還不停的攛掇孔雪鴻懟老頭子。

    靈羽看著這情景一陣頭疼，這都不是省油的燈啊。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靈羽突然發現一道目光注視著自己，轉頭望去，居然是那個金色小馬！

    “你叫靈羽是吧？。”金色小馬口吐人言道。

    “晚輩的卻名為靈羽。”靈羽不敢大意，恭敬的拱手說道。畢竟這一頭金色小馬來歷甚大，靈羽可不想節外生枝。

    “你年齡不大，修為卻是有些虛浮，攻擊道法單一，身法與速度更是欠缺”

    金色小馬出言犀利，且直中要害，徑直將靈羽所有的情況說的明明白白，讓靈羽不禁冷汗直冒。

    靈羽年紀的確不大，而今踏入修仙界也不過才兩年而已。

    同一時期和靈羽進入靈道劍宗的那一批弟子，恐怕其中絕大部分人，此刻剛剛成為一階靈修者，沉溺于飛行的愉悅之中，哪里有什么危機感。

    而靈羽卻是已經達到了三階靈修者，而且經過蓋蒼空間之行以及今夜之戰，見識和心志與他們早已是云泥之別。

    只是這三階靈修者的修為，倒是的確太快了，至于是否虛浮，靈羽倒還真的感覺不出來，畢竟他可沒有眼前金色小馬的修為和閱歷。

    “前輩一語中的，不知前輩可否多多指教一番。”靈羽靈機一動，打蛇上棍想要金色小馬多指點自己一番，機不可失啊，說不定還能學到什么高深的道法彌補缺憾呢。

    “你的事情回頭再說，先把小隱放出來吧。”金色小馬洞若觀火，對于靈羽什么小心思一清二楚，千百年前的他，也和眼前的少年身影多少有些相似之處。

    “小隱？”靈羽有些困惑，不知金色小馬此話何意。

    就在這個時候，絕影錐空間之中，突然傳來了隱蟾的神識波動。

    莫非隱蟾就是小隱？

    想到這里，靈羽不敢猶豫，手中靈光一閃，隱蟾就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此刻的隱蟾，異常的萎靡。

    金色的皮膚出現了褶皺，沒有了之前的光潔發亮。而且如今的體型，簡直快要到靈羽膝蓋處了，要知道當初第一次見它之時，可是有一人之高。

    它經過與水母獸王大戰，跌落獸王境，成為四階妖獸。本是重傷之身，而在剛才大戰還幫靈羽擋住了雪昭公主的必殺一擊，這才有了如今的萎靡之狀。

    “這么多年，真是難為你了，害得你淪落至此，我欠你一條性命。”金色小馬看著隱蟾神色中帶著一些悲傷和慚愧道。

    隱蟾聽到這話，身子也是輕微的顫抖了一下，復雜的看著金色小馬道：“沒什么，都只是造化弄人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

    “你們認識？”靈羽雖然猜到了什么，但是還是不禁問道。

    “對。”隱蟾似乎并沒有想要隱瞞，畢竟以靈羽的聰明才智，早已猜到了些許。

    隱蟾身在蓋蒼空間，對蓋蒼空間的一切布局都了如指掌，甚至不惜性命放出了焱金天馬。

    而眼前的金色小馬雖然不復之前的蓋世兇威，但也的的確確是那一個焱金天馬，想來是焱金天馬沖出空間裂縫之后，又發生了什么變故曲折，才弄成如今的樣子。

    兩者都出身于蓋蒼空間，如今都是修為倒退，傷重萎靡的情形。二者即便不識，應當也有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傷感吧。

    “蓋蒼空間內，是不能存在修魂境界力量的，當年以裘虎為首的諸獸王，想要合力打破蓋蒼空間，尋求踏入第二境界的契機，我不同意。”

    “而我旁邊的小隱和小水，意見也發生了沖突，最終小水和以裘虎為首的諸獸王勾結在一起，偷襲我之后，將我封印，又重傷了小隱。”金色小馬追憶的說道，又像是在給靈羽他們解惑。

    如果不是靈羽他們，恐怕他至今都難以脫離封印，甚至在法陣的抽離之下，成為毀掉蓋蒼空間的靈氣源泉。

    隱蟾接過話茬對靈羽說道：“在此之后，就是我給你講的那些了，諸獸王經過千年謀劃，借助九天蒼煞陣將你們煉為蒼煞之氣，之后由天相元陽陣抽離小蒼體內靈氣。”

    “最終將靈氣和蒼煞之氣灌注進渾天尺內，發出擊毀空間之力。”

    靈羽聽完之后，心底也終于明白了蓋蒼空間發生事情的前因后果了。而一旁的孔雪鴻、紅靈還有天戈老人可是第一次聽這等秘史，震驚之后，心里也不由得有著諸多感慨。

    靈羽、紅靈以及孔雪鴻三人，更是慶幸能夠逃出生天，如果不是隱蟾這個變數的存在改變了這一切，那么他們定會成為九天蒼煞陣的祭品之一了。

    “蓋蒼前輩，如果你們當時一起打破蓋蒼空間離開，這豈不是皆大歡喜也不用發生這么多變故嗎？”靈羽沉吟了一下之后道。

    靈羽此言，恐怕也正是孔雪鴻他們想知道的。

    “對啊，你們都離開不就行了嗎？”紅靈坐在一旁，摸著光潔的下巴，瞪著玲瓏大眼不解道。

    “你想錯了，我并不是蓋蒼。”金色天馬苦笑道。

    “你不是蓋蒼？”靈羽驚訝道。

    “我是蓋蒼這個消息，應該是小隱告訴你們的吧。”金色小馬似乎想起來了什么，望了一眼隱蟾之后轉首道。

    隱蟾默不作聲，而靈羽則是沉吟著，也算是默認了。

    “我其實是蓋蒼的殘魂凝聚而成之后與魂器融合的產物，準確的說，我已經不是神魂了，我既擁有人類神魂的特性，可以自主修行，同時又是器魂，可以與魂器融為一體。”

    金色小馬眼神有些迷茫，它自己都不了解自己是如何形成現在這幅模樣。

    “因為小蒼的一部分神魂，乃是我主人，因此我總是潛意識想把他看做主人，但是實際上他擁有了自主的意識，早已不是主人了，主人也不可能再存在這世界上了”隱蟾復雜的看了看金色小馬，有些悲傷的說道。

    靈羽默不出聲，一旁的孔雪鴻也沉默了。

    看來隱蟾和他主人蓋蒼的感情很好，畢竟幾千年的并肩作戰，早已是生死相依。

    “大道艱難，生死自當置之度外，但凡修道者，均以為自己已經看淡了生死，然而真正輪到了自己以及身邊之人的時候，才真正的能夠體會這句話的艱難。”天戈老人有所感慨道。

    金色小馬，也就是小蒼，對別人來說是小蒼，但是對隱蟾來說，就是蓋蒼。

    一股淡淡的憂傷氛圍縈繞在周圍，一旁的紅靈可就不舒服了。眼珠子一轉，岔開話題，打破了這憂郁的氣氛。

    “你們當時為什么不和那些獸王一起打破空間逃離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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