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從天而降的斷水劍,夜七言眉頭一挑,嘴角輕笑。
他雙手持劍,從下往上,月白光華四溢,轉而又有一絲驚濤聲傳來,宛若有驚濤拍岸,逆襲蒼穹之意。輕聲道:“斷空劍,斬!”
同樣是斷水劍,陳風以常規的方法搶得先機,自上而下劈斬,這般做法無可厚非,甚至可以讓眾多長老都暗自點頭。然而在夜七言的十日訓liàn
之中,劍塔里的九把神劍可謂是各個角度極度刁鉆的攻擊,根本防不勝防,他初入之時根本無從抵擋。
為了應對那些出乎意料的劍術劍法,夜七言也不得不思索一些刁鉆的角度防守乃至反擊。
因此他曾思索過這斷水劍的用法和劍意,斷水劍,意為斷水,力若開山。眾人皆知“抽刀斷水水更流”,強意斷水乃逆天之舉,但這一式劍法卻能成功斷水,以劍為刀斷秋水。
夜七言便自做思考,既然已經逆過了一次,那為何又不能再逆一次,以斷水為根,自下而上逆斬乾坤,不以斷水,反以斷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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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在進入劍塔試煉的第三天,在絕處逢生之境下,夜七言以差點被力劈的代價領悟出了這一式斷空劍!
銀白色光華宛若滔天之水,帶著驚天之浪逆斬乾坤,與陳風斬出的正宗斷水劍相接。
“轟!”的一聲,兩相對撞,同樣的銀白色劍光相抗,一個自下而上,有一個自上而下,火花四射,白光刺眼。夜七言腳下的地板差點碎裂,劍勢下沉。
他再次低聲喝道:“斷空劍,逆斬乾坤!”月白色劍光再度亮起,白光沖天,上方的陳風卻氣勢已盡,后繼無力,而夜七言的元氣力量卻更勝之前,毫無意wài
的將陳風連人帶劍掀飛了出去。
“噗!”
陳風在空中噴出一口鮮血,血染白袍墜地,無力再支撐。他以劍拄地,想要強撐著,不甘倒下,眼里滿是不甘,不信。
夜七言收劍而立,面上帶著不忍和后悔道:“對不起陳風師兄!我……”他想要上前攙扶,卻被陳風伸手阻擋
陳風慘笑又不甘的問道:“這是尊者的獨門秘劍么?”他以為這是洛天君的私傳劍法。因為這招怎么看都是專門針對斷水劍而創,但若是宗門前輩所創,以他對斷水劍的了解,沒理由不知dà
還有這樣的一式劍法。所以這斷空一劍只可能是神劍尊者所創,故而他有此一問。
夜七言知dà
他的意思,但卻不知怎么回答,這陳風師兄行事光明,心地善良,方才要出重招還提醒自己小心,而且也看得出來初時他并沒有下死手。因而自己實在不知該如何回答,頓時夜七言心中糾結不已。
臺上眾長老也紛紛看向洛天君,他們自然看得出這一劍的不凡,都以為是洛天君所創教給了夜七言。然而洛天君卻笑而不語,只是輕微的搖了搖頭。
夜七言不想給他難堪,但又無法說謊,正糾結中恍然間聽到洛天君的傳音道:“實話告sù
他吧,否則以后可能會影響他的道心劍骨。”
夜七言抿了一下嘴,說道:“這是我從斷水劍中感悟而來的劍術,并非師尊所傳!”
陳風聞言,先是一愣,而后慘然一笑,道:“原來是我在自欺欺人,師弟天縱之資,為兄佩服。”
“多謝師弟坦然相告。”陳風說了這樣一句話,接著整個人昏倒在了臺上。他剛才能說那么多話完全是一股不甘信念在支撐硬撐,此刻信念一倒,再難以為難。
否則以夜七言當日秒殺八重天巔峰堪比蛻凡九重天的夜行人的戰力,再加上威力非凡的斷空劍,他能不死已算是強悍了。
觀戰的所有人都是一陣嘩然,想不到夜七言如此年紀修為竟然已經能夠自創出如此強dà
的劍術,簡直匪夷所思,比之同齡的的洛長歌有過之而無不及。
所有長老都震驚的看著夜七言和洛天君,皆是暗嘆一聲:怪物。
神劍尊者就是個怪物,教的徒弟更是一個比一個怪物,當年的洛長歌就是打遍天劍山同代無dí
手,這個夜七言只怕也會是一樣。
秦不世看著洛天君,眼中露出一絲羨慕,不過當他看向孤劍一之后卻是又恢復了驕傲,換上了一臉笑意。對洛天君說道:“師兄果然大才,先是教導出長歌那般奇才,如今又有夜七言這樣的天驕傳人,師兄教導有方啊!”
洛天君也是一臉笑意,道:“圣主過譽了,不過是小孩子小打小鬧罷了,哪里算得上什么天驕?”
“況且我神劍一脈人丁稀少,且盡是駑馬之屬。不比圣主主峰所在弟子萬千,多有麒麟之流。”洛天君又嘆道:“孤劍一師侄才真是不可謂不天才,據說早早便將天劍四式悟出了第一式!堪稱驚世之才啊。”秦不世一笑,連連搖頭,二人互相吹捧,弄得旁邊長老解釋一陣付腹誹。
演武臺上,夜七言將陳風送了下去,因為不是故yì
出手,而且夜七言態度也算誠懇,那孫長老也就沒多說什么。
夜七言的那一劍有目共睹,他的強dà
已經不言而喻,同境界上去不過是一劍重傷的下場。而高境界,圣主明言不能上場爭鋒,所以夜七言已經算是一戰成名,至少此時此地同階稱王了。
另一邊,夜七言看向楚云等人,有些擔心,不知dà
他們能否撐過去。
不過顯然他的擔心是多余的,云翔楚云四人不愧是圣主所選,幾乎也都是同境界中的佼佼者,皆是數招之內敗敵。
再看陸云川林青等人也都早已戰而勝之,岑夢雪的兩個對手也已經是朝不保夕,身上掛滿了布條,顯然是被逗弄得不輕,二人無奈只得棄劍認輸。
眾人皆是站在擂臺上,享shòu
著堂下之人敬畏的目光,良久之后,依然無人再上來挑zhàn
。所有人都明白了圣主所選之人必然是精銳,不再妄圖挑zhàn
。
孫長老見再無人上來,開口道:“既然再無人上來挑zhàn
,本座宣bù
,此次青云會武的人選是……”
“等一下!”
“且慢!”
從遠處傳來兩個聲音,一男一女。緊接著只見一青一綠兩道長虹從遠處飛來,所有人極目而望。
眨眼間二人同時落地,看著孫長老說道:“弟子請戰!”
孫長老皺眉看向二人道:“你二人為何此時才來,不知挑zhàn
已經結束了么?”
那男子走上前道:“弟子方才聽聞長老您并未宣bù
結束,所以應該可以繼xù
挑zhàn
才對。”那女子也走上前道:“剛才有事耽擱了,還請長老見諒。”孫長老正要駁回,卻聽高臺上秦不世道:“準許二人挑zhàn
!”
孫長老無奈,點頭應允。道:“既如此,那你二人自行選擇對手挑zhàn
吧,不過記住,只可挑zhàn
與自己相當或者超過自身境界者,以此表明戰力天賦!還有同門交手,不可傷及性命。”
二人一言不發沖上了演武臺,男子徑直飛向成英所在演武臺,而那女子則飛向了同是女子的岑夢雪處。
女子看向岑夢雪道:“師姐,好久不見!”
岑夢雪一見有些驚訝,接著笑盈盈的道:“呵,慕真師妹,終于舍得從你的小木屋出來面對我了么?”
“不過你居然有膽子再來挑zhàn
我,想必修為精進不少啊!”
慕真淡淡答道:“是否精進,師姐你試一試就知dà
了。”說罷手中寶劍化作一道綠光,直撲岑夢雪,綠色劍qì
四掠。
岑夢雪冷哼,與慕真激戰。兩人都是美貌驚人,因此兩人的戰斗更加引人注目一些,眾人爭相進到那邊看臺上去了。
突然場下有人驚道:“那不是同為明月峰弟子的慕真么?怎么跟岑夢雪打起來了?”
另一人道:“這你就不知dà
了,她二人同為明月峰這一代的雙嬌明月,但卻自小感情就不好,事事必爭。尤其是之前突pò
九重天,岑夢雪師姐一步領先將慕真師姐打得慘敗,如今這慕真師姐怕是回來報仇來了!”
那人恍然,道:“竟然是這樣,嘿嘿,有好戲看了。”
另一邊,成英處演武臺,成英臉色更黑,滿心的怒火。竟然又是他,第一個被挑zhàn
的是他,最后一個被挑zhàn
的竟然也是他。
他感覺自己是真的被人輕視了,此時此刻,他只想撕了眼前這個連相貌都俊美帥氣的讓他嫉妒的混蛋。
來人長發飄飄,白衣勝雪,一張臉毫無瑕疵,很是俊美但又帶著些許冷意。
不同于孤劍一的漠然,陸云川的沉穩,成英的桀驁,林青的飄逸,沈傲白的臉上似是掛著生人勿近一般,令人感覺到孤獨。
他召出一把雪白色的劍,冷若寒冰的道:“青離峰,沈傲白。”
成英一愣,道:“青離峰?你是來替剛才那什么柳龍飛報仇的?”
沈傲白臉色更寒,寒聲道:“是!我來替柳師弟還你一劍!”
成英聞言更是大笑,不屑的道:“還我一劍,就憑你?”然后他也寒著聲音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送你去跟你那廢物師弟作伴好了。”
手中血劍一挑,劍qì
橫空,殺向沈傲白。
沈傲白同樣一道青色劍qì
將之擋掉,二人拉近距離劍尖相交,劍刃相向,招招致命,只朝要害攻擊,不似比武更像是死戰。
“叮叮叮叮!”劍影交錯,二人身法都是極快,場下一眾弟子根本看不清兩人交手的招式,只能看到一青一紅兩道光芒交錯。而每一次交錯,都會傳來數次叮當碰撞之聲,出招之快,令人咋舌。
一旁所有人都看著兩個演武臺,同是青紅光芒的交際,一邊殺氣騰騰,一邊美若流仙。再相較于剛才實力相差巨大的比試,此時兩處戰場旗鼓相當的戰斗更引人注目。大家都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們,甚至是連一直以來閉目以待的孤劍一也睜開了眼。
轉眼就是數百回合過去了,兩處戰場都各自拆了數千招,依然不分勝負。
不過四人身上也都受了大大小小的劍傷,尤其是成英和沈傲白。二人出手招招致命,雖是避過了要害但是身上的衣服早已變成了布條,勝雪的白衣長袍之上早已被鮮血浸漬。
成英怒火焚天,本以為可以輕松拿下對手,不想竟被拖到這種程度。而且他竟然受了傷,雖不嚴重,但是卻讓他感受到了恥辱。今日本該是他英姿勃發的下山代表圣地奪王的日子,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愚弄,輕視。
這一刻的成英——只想殺人!
他怒道:“這是你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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