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又有一封飛鴿傳書!”
左丘鳴屋外,傳來裴元紹慌張的喊聲。
正在房中品茗休息的左丘鳴眉頭一挑,放下茶盞,道:“小裴,我說了多少次了,遇事要沉穩,不然將來如何能夠擔當大任?”
跑到左丘鳴面前的裴元紹舒了口氣,咧嘴一笑,摸著自己的大光頭道:“對不起,大人,是我冒失了!”
“將信拿來我看看!弊笄瘌Q在意的是那封飛鴿傳書。
其實時間從左丘鳴與太平道合作到現在已經過了十天。
期間發生了許多事,其中最重要的莫過于黃巾軍的起義,張角在那天設立法壇祭天之后便正式揭竿而起,發動了一場聲勢浩大的民間起義。
因為太平道在張角三姐妹的經營下早已形成了巨大規模,勢力遍布全國上下十三大州,起義當天,各地黃巾軍暴亂,帶動當地農民起勢,很快,許多沒有重兵把守的郡縣鄉鎮被攻占,成為了黃巾軍的據點。
在短短不到十天的時間里,黃巾軍攻占搶奪了大量城鎮,殺害了許多朝廷官員和士兵,一時間朝野震動,許多貪生怕死之輩惶惶不可終日,唯恐黃巾軍一鼓作氣攻打京城洛陽,到時候城陷之日,怕是自己人頭落地之時。
洛陽,朝堂之上。
文武百官恭恭敬敬地站立兩側。
右邊居上首位,乃一位身穿金色華麗鎧甲的冷艷女子,一頭金黃色的長發肆意披散,美膚勝雪,眉心有一顆淡紅色的痣,眉若飛鳳,眸似星辰,淡淡一抹殷紅勾勒出狹長的眼角,嬌艷的雙唇若有若無地勾起一抹笑容,頭顱微微揚起,散發著一股高傲之氣,正是當朝大將軍,何進。
左手邊居上位者,是一個穿著華貴官服,年過五旬,一臉陰翳,一雙細長狹小的眼眸中不時透著陰狠,面色略顯蒼白的老者,正是當今禍亂朝政的“十常侍”之首,張讓。
張讓乃是宦官,本應無權參政,但是當今皇帝,漢靈帝自幼被宦官把持朝政,因此靈帝對十常侍信任有加,更破例允許張讓上朝聽政。
“陛下,早前接到密報殺死了一些黃巾賊,但顯然沒有捉到他們的頭領,如今他們揭竿起義,聲勢浩大,已有大大小小數十個郡城被攻陷,致使朝廷官兵死傷無數!”一位文官模樣的大臣站出來稟告道。
坐在龍椅上的漢靈帝一手托腮,慵懶地看了一眼稟告的大臣,伸手揮退,道:“孤知曉了!”
漢靈帝年過三十,而常年來沉迷酒色,身子骨早已被掏空,臉上顯露出病態的白,不時打著哈欠,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陛下!黃巾賊作亂之事不可耽擱,應早做決斷!”高傲美艷的何進哼了一聲,抬起頭顱看向漢靈帝,語氣中沒有絲毫敬意,就像呵斥自己的弟弟一般。
“這,這……”漢靈帝顯然十分懼怕這位身居大將軍之位的國夫人,也就是自己的皇后,何皇后的親姐姐。
“大將軍,對陛下怎可如此無禮?”一旁的宦官張讓適時開口,指責何進的無禮。
“嘿,本將軍做事還輪不到一個陰陽人來管!漢朝至今,從未有過宦官上朝聽政的先例,若非陛下極力維護,本將軍早一劍將你斬了!”何進聽到張讓的說話,斜了一眼后者,一聲嗤笑,寒聲道,根本不將張讓放在眼里。
“你!”聽到何進辱罵自己為陰陽人,張讓頓時氣急,抖索著伸出手指著何進,一時間說不出話來,眼底深處閃動著陰狠仇恨之色。
何進歪過腦袋,漂亮的眉毛微微上揚,一臉挑釁地看向張讓,不屑道:“如何?想動手不成?你大可試試,本將軍讓你一只手!”
“哼!”張讓自然不可能傻到與何進動手,后者一身修為境界極高,朝廷上下幾乎無人是其對手,自己跟她動手無異于找死行為。
不過張讓自有其靠山,那便是漢靈帝,一瞬間,張讓聲淚俱下,向靈帝哭訴道:“陛下!臣忠心為國,鞠躬盡瘁,死而后已,但是大將軍卻百般羞辱,臣,臣無顏茍活于世,容陛下賜臣一死,當以死明志!”
張讓老淚縱橫,表情動作極其到位,若是不知情的人還真以為這是一位為國為民,忠肝義膽的一代良臣。
一旁的何進實在看不下去了,為什么一個人可以無恥到這種境界,一雙玉手按在腰間,緩緩抽出佩劍,隨時準備上前砍了這個污人眼球的臟東西。
“陛下救我!”張讓看著一步步逼近自己并散發著森然殺氣的何進,兩腿一軟,跌坐在地上,連滾帶爬地靠近漢靈帝,拼命呼喊。
“大將軍!不得放肆!還不速速收回兵器!”漢靈帝自然不可能看著張讓被何進斬殺,忙出聲喝止。
何進腳步一頓,抬眼瞥了一眼龍椅上的漢靈帝,目光中寒芒閃動,并未第一時間收回佩劍。
漢靈帝被何進一瞪,背后驚出一身冷汗,后者乃是手握朝廷重兵的大將軍,如果真要造反殺了自己,靈帝沒有絲毫辦法。
朝堂上的氣氛一時間極為凝重,誰也不敢輕易出聲。
“大將軍息怒,陛下只是心系天下百姓,如今當務之急乃是平定黃巾之亂!”就在氣氛凝固到極點時,一位面容清秀,眉目有致,雙眼炯炯有神的朝臣上前一步,拱手躬身,道。
“王中郎所言極是,大將軍身為朝廷的依仗靠山,定會為孤排憂解難,平定動亂!”漢靈帝反應極快,立刻借坡下驢,給足何進面子。
“鐺!”利劍入鞘。
何進聞言,淡淡地看了一眼出言化解這緊張氣氛的王中郎,王允。
“如陛下所愿,本將軍自會領軍鎮壓動亂,陛下大可安心!”何進抬起高傲的頭顱,自信道。
漢靈帝和張讓都是暗暗松了口氣,靈帝眼中多是懼怕之色,而張讓眼眸深處則閃動著仇恨之色,恨不得立刻除掉眼前的大將軍何進,奈何對方勢大,手握兵馬大權,自己的閹黨無力反抗。
“陛下!這黃巾賊作亂范圍頗大,僅憑本將軍一人恐怕需要些時日,因此本將軍提議多派人馬前往征討,另外陛下還可以下令召集各地豪強地主起兵幫助官軍鎮壓起義,到時候再隨意封賞一番便可!”何進建議道。
其實何進不想為此調動駐扎在京城內的羽林軍,這不僅是為了隨時防范十常侍等閹黨,更為了能夠最短時間內控制整個京城,所以自己的羽林軍絕不可擅動。
“便依大將軍之意,傳孤諭旨,遣皇甫嵩、朱儁、盧植調集各地精兵,進剿黃巾叛賊!并昭告天下,望有志之士能夠深明大義,助朝廷平定叛亂,事后定當論功行賞,加官進爵!”漢靈帝正式下達了討伐黃巾軍的諭旨。
何進雙眼微瞇,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她只要固守京城,坐等黃巾之亂平息。
……
鳴村。
左丘鳴結果飛鴿傳書,打開閱讀。
“果然如此!弊x完信上內容,左丘鳴微微一笑,一切都在自己的預料之中。
“大人,是何要事?”裴元紹詢問道。
左丘鳴解釋了一番,原來十天已過,張角知道左丘鳴天機演算的其中一項限制條件便是每十天方可進行一次推演,自上次湘鄉高臺推演至今,時間已過十天,所以張角要求左丘鳴推演一次,預測將來發生的事。
“是時候為我龍鳴軍添置一批精良的裝備了!”左丘鳴哈哈一笑,提筆書寫了一封自己“推演”的結果給張角。
看著飛向遠方的信鴿,左丘鳴眼中充滿了期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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