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事說來也是造孽啊!“林婉清嘆了一口氣,這才繼續(xù)說下去,”離六歲那年,封山村里的村長兒子把外出干活的何煜的媳婦給強奸了,這事一開始誰都不知道,何煜的媳婦叫夏筱悠,才20多歲,年輕,漂亮,還有學問,村長的兒子也是20多歲,長的也不丑,就是性格暴躁,村里誰家的姑娘都不愿意給他,那件事發(fā)生之后,夏筱悠就自殺了,臨死前留下了一封信告訴了何煜事情的原委,但并沒有提及自已自殺,只是說自已回城里了,叫何煜不要再去找她了。“說到這里,林婉清頓了一下,小小地抿了一口茶,才繼續(xù)說下去,”當時村口是有一棵槐樹的,夏筱悠就是吊死在那兒,方向正對著城里,村人把夏筱悠的尸體焚化埋在了后山山頭,遙望著何煜家,后來何煜回來,知道了這件事的前因后果后把自已關在屋子里一天一夜,出來時兩眼通紅,一把抓起背包就去了城里,在城里呆了一個多月,又回到了村子,原本一個精壯的人瘦得皮包骨,頭發(fā)也白了一半,回村的當晚,何煜半夜去把村長的兒子給殺了,村長要殺何煜,被一個道士給攔信了,那個道士讓村長好好照顧何煜,不然村中將有大難,道士在時,村長自然不敢違背,道士走了之后,何煜便天天被毒打,喂壞了的飯菜,兩個月前,他終于是被折磨死了。自那之后,村口便經(jīng)常會有人看見有槐樹下站著一個人,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是背對著。“林婉清說完又抿了一口茶,
“那那棵槐樹到底有沒有啊?“樊仁一臉好奇寶寶的樣子,額頭打上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那棵槐樹早就在當年就被砍了,做成了夏筱悠的棺槨。”林婉清嘆了口氣,
“那我們看到的是什么?”賀九幽皺了皺眉頭,
“你們看到的是魂引。”林婉清緩緩開口,
“什么是魂引?“樊仁好奇地問了一句,林婉清顯然是不想再繼續(xù)提這件事,
“你們走了這么遠,都累了吧,先去睡一覺,這些事情以后有的是機會說,一會叫你們起來吃飯。”林婉清巧妙的轉移了話題,“老七,帶小離的幾個朋友去休息。“
“大嫂,能不叫我老七嗎?我哪有那么老。”易玄撓了撓頭,有些無奈,“走吧,小七,帶你幾個朋友跟我來。”賀九幽幾人看出了林婉清的意圖,也沒多推辭,道了聲別就和易玄走了。
“真是造孽啊!”林婉清感慨了一聲,轉身離開了大堂。
易玄帶著幾個人穿過回廊,到了后院,指著幾間空屋子對幾人說:“小離的朋友就住這幾間吧。先去看看屋子,我一會把被子送過來。”易玄說完就走了。
易玄一走,樊仁就撒開了歡,
“我去,小七,你家絕對是地主啊!這么大的房子。”說著,樊仁就推開了其中的一間屋子,雖然外邊是古色古香的,但是里面卻很現(xiàn)代化,席夢思的大床,辦公桌,小茶幾,沙發(fā),應有盡有,甚至還有一個小衛(wèi)生間。
“真土豪啊!”李魁撓了撓頭,咽了口吐沫,感慨道,樊仁又去推開了其他兩扇門,里面的擺設都是一樣的,唯一區(qū)別便是方位不同,看到這兒,樊仁也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沒想到啊!小七你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你才是最有錢的啊!不行,這次回學校一定要好好宰你一頓。”樊仁搓了搓手掌,
“行了,都忙了一天了,先休息一下吧。”賀九幽笑了笑,開口道,幾人也正經(jīng)起來,都挑了一間房,“小七,你也休息一會吧。”賀九幽看了易離一眼,開口道,易離點了點頭,轉身走了,李魁看見小七走了,也不再客氣,直接進了一個屋子,倒在床上睡覺,一會兒,鼾聲便響了起來,賀九幽看了樊仁一眼,樊仁跟著賀九幽走進了一間屋子。
“看出什么了嗎?”賀九幽沉聲問道,
“什么都沒有啊!”樊仁皺了皺眉頭,
“難道不是引魂?”賀九幽又問了一句,
“不可能啊?我看的很清楚,不過一進村子,易離身上的黑氣便消散了許多,按常理來說,引魂體離著魂源越近,身上的黑氣應該越濃郁啊!”樊仁有些疑問的問了一句,
“剛才提到魂引時,易離母親的臉色變了一下,然后直接把我們趕了出來,難不成這其中有些什么事?”
“易離的母親絕對有問題。”樊仁思考了一會開口說道,
“這還用你說?凈廢話!”賀九幽白了樊仁一眼,“行了,既然已經(jīng)來了,就先別想那么多了,如果有問題,早晚會露出馬腳的,你先回屋去吧,別探查不成,再打草驚蛇就不好了。”賀九幽看了眼樊仁,便自顧自的躺到了床上,樊仁一看賀九幽這個樣子,搖了搖頭就出去了,他又豈會不知道賀九幽對易離已經(jīng)有了兄弟之情。
易離房中。
“爸,你還有多久才能回來呢?我想你了。”易離輕撫著一張照片,照片中是一個俊俏的男子,眉目之間與易離有著幾分相似,沉吟許久,易離將照片放到了抽屜里,躺在了一張古色古香的床上。屋內擺設全都是古代的樣子,與另外幾人現(xiàn)代化的擺設截然不同。
正堂中。
“怎么樣?這幾個人有什么不對嗎?”林婉清看了一眼易玄,
“目前沒看出什么,但是我感覺這幾個人絕對有問題。”易玄皺了皺眉頭,
“說說吧!”林婉清不咸不淡的說了句,
“這幾個人知道這件事情之后沒有流露出一絲恐懼,反而充滿了好奇,這就已經(jīng)很不對了。”易玄想了想道,
“確實,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畢竟他們是小離認可的兄弟。”
“大嫂,那大哥.......”易玄欲言又止,
“唉!我也不知道你大哥怎么樣了。”林婉清有些痛苦的揉了揉眉頭,“行了,你去忙吧,看好了這幾個孩子。”
“嗯。”易玄應了一聲便退出了大堂。
“夏筱悠!我知道是你!”易離又來到了那棵大槐樹下,他忍住恐懼,朝著背影說了一句,那背影果真緩緩回過頭來,一個容貌秀麗的女子出現(xiàn)在易離面前,易離正想開口,突然,女子的臉一變,變成了一個骷髏,”啊!“易離驚叫一聲,背后冷汗淋漓。正在這時,易玄推門而入,
“小七,怎么了?做噩夢了?”易離點了點頭,突然從床上沖了下來,緊緊抱住易玄,
“二叔,我好害怕!”易玄抱著易離,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背,柔聲安慰,
“有什么事就跟二叔說,二叔幫你,沒事,啊。”易離點了點頭,卻還是沒有松開易玄,
“行了啊,二叔還得叫你的幾個同學呢,晚點了再跟二叔說發(fā)生了什么,乖啊!”易離這才松開了緊抱著易玄的手,簡單收拾了一下,和易玄一起去叫另外幾個人。
“不是吧?這也太豐盛了!“樊仁看著擺了一大桌子的菜驚呼起來,
”我去,肘子,全雞,紅燒肉,肉段,炸黃花魚,清蒸鯉魚,地三鮮,火腿,鹵肉,梅菜扣肉,家常涼菜,大鍋燉......“李魁看著這一桌子菜也蒙掉了,賀九幽表現(xiàn)倒是沒有這么夸張,但嘴角也是微微抽搐著,
“大家別拘束,就當自己家里好了。”林婉清笑著勸了句,由于易玄早就告訴了幾人易家秉承著食不言的規(guī)矩,一頓飯沒有人不識趣的開口說話,氣氛還算融洽,飯后,幾個人去打撲克,易玄和林婉清在大堂坐著,易玄看了眼林婉清,眼中的擔憂并沒有隱藏起來,
“大嫂,來了。”
“這么快嗎?”林婉清低聲說了一句,像是在回答易玄的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沉思許久,陡然開口大聲說道,“算了,小離早晚要知道真相,一切便隨緣吧。”這句話仿佛是壓在林婉清身上的一塊大石頭,說出來之后,林婉清噶覺渾身上下陡然一輕,像是甩掉了包袱,起身離開了大堂,留下易玄一個人坐在大廳中,
“當年的事我們做得到底對不對,唉!”易玄自語一句,長嘆了一口氣,也離開了大堂,出門的霎那,臉上的陰霾立即消失,換上了和煦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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