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請問一下……大概還需要多久？”
“啊……抱歉，剛剛出了點兒問題，廚師幾分鐘前才回來，所以還請見諒。”
“哦……沒關系，回來就好。”
給詢問著的客人道著歉，島風的樣子還是讓人很容易就沒有任何火氣的，就算是趕時間，也沒多大問題。
島風也趕緊回到了窗口前。
“9號桌的……”
“這里。”
言楓順手就遞出了剛做好的咖喱飯。
“好……好的……那個，里面沒問題嗎？”
雖然很想快點兒給客人把餐點送過去，但是島風心里還是覺得很關心著剛剛的事。
“先把手頭工作弄完吧，忙得很，沒空談這些，待會兒再來講。”
點餐臺上已經有5張菜單還沒做了，言楓的手上已經爆發出了驚人的烹飪速度，保證質量的同時盡量節約時間，還要同時跟島風講話，那就實屬不易了。
“哦……哦。”
想想也是啊……島風想了想，用右手拂了拂脖子后的銀發，還是趕緊把客人的午餐送過去吧。
……
“謝謝！一路平安！”
站得直直的島風輕輕點頭送客著，從頭到尾的服務生工作流程已經比較熟練了。
“呼誒……”
看著最后一桌的客人說說笑笑地出了門，瞥了瞥餐廳里的時鐘，已經是下午兩點了。
重重呼出一口氣的島風，稍稍地架起雙臂，扭動著柔美的腰肢，放松一下身子的疲憊。
“16市幣……”
很快的算了算總共的收入，島風卻有些吃驚。
“咦……比昨天多了500多呢。”
又算了一遍的島風，才算相信這是真的。
“真了不起啊……漲了這么多。”
就算是島風這個以前從來沒有接觸過這些經營行業的艦娘，都能夠看出這是很大的收入進步呢。
“嗯……繼續加油！”
輕松地笑著，島風覺得慢慢地，狀態越來越不錯了，看來是適應得很成功啊。
不過反觀另外一邊的言楓，就累得要死了。
那是當然……島風也就跑跑腿，做著輕松地活兒，但是剛剛那么多菜單全擠一塊兒了，不僅要思考著先做哪一個菜，還要記住做菜的順序，一定還不能出錯，那簡直就不是人干得活兒了。
要不是自己做了那么多年的料理了，還真的可能會出岔子。
說到底還是只有自己一個廚師的鍋兒……
“島風……過來吧。”
比昨天還要累上幾分，但言楓卻沒有昨天那副累的模樣。
“來……來了。”
看著對方的反常神情，島風下意識就反應出來那是剛剛自己想要問的事情吧……
似乎身體確實比較累吧，兩人也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
“……”
坐下后，島風就靜靜地看著言楓，全身都讓人覺得很認真。
“喂……沒必要那么緊張吧，也不是什么大事，不用放心上的，輕輕松松地聽著就是了。”
言楓嘆了口氣，靠在皮質沙發的靠背上的同時，懶懶地這么說著。
“……誒嘿。”
被對方這么說著，島風也才似乎覺得自己確實太過認真過頭了……稍有些尷尬的笑著。
可能是因為工作得很努力吧，所以剛剛結束工作，還沒有脫離狀態吧。
“總之，自從現在你來了之后，你知道她現在每天也幫不上什么忙了，島風你自己一個人解決所有的服務工作也不會覺得累，自然也不需要更多的服務生，所以每天上午和下午她都會出去找找其他的工作，至少不會閑著，今早上也不例外。”
言楓這么緩緩地說著，順便瞥了一眼身后不遠處的廚房，確定凌亦蕭沒有出來。
“但是，今早上她遇見艦娘了……所以心里很不平靜罷了，不是什么大事。”
這么一句在言楓嘴里普普通通說出來的話，卻讓島風還稍有些放松的神經瞬間就緊繃了起來。
似乎是被電到了一般，島風一時說不出話來。
好在言楓并沒有太過注意島風的動作，所以這些細節沒有看出來。
好幾秒的沉默后，島風才開口。
“艦……艦娘？”
只能如此用疑惑的語氣說著。
“島風不知道嗎？”
言楓這么稍微懶散的瞇著眼睛，反問著。
看來言楓也不認識島風吧……不然怎么會認為島風不知道艦娘。
不……前天島風剛來這里，一開始就沒有這方面反應的言楓，就已經是鐵定的不認識作為艦娘的島風了。
“……不，但是，艦娘的話，那怎么會把……”
“想說她為什么看見艦娘會這么樣嗎？”
說到這里，言楓不知不覺中就坐正了，微微的低頭看著桌面，不知道腦中想著什么，但是嘴上分明地回答著島風。
“當然……你估計是只聽說過吧，那么令人生厭的家伙，不知道為什么會生在這個世界上……”
甚至他的目光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怒色，只是在平時沒有變化的表情下沒有體現出來而已。
但是這句話更是讓島風說不出話來。
而且兩眼的目光呆滯。
艦娘……令人生厭？
為什么言楓會這么說……
不僅僅是因為島風自己本來就是艦娘，而且在島風的記憶中，鎮守府里面的姐妹們可都是很正直的存在，就算是幾乎和其他艦娘沒有接觸過的她，至今為止都還存有著同為驅逐艦的吹雪，天津風，還有更多姐妹的笑容，那和言楓剛剛說的形容詞，完全連不上任何可以聯系起來的邊際。
而且……為什么這里會有艦娘？
一堆問題瞬間就在本來無憂無慮的今天，產生了。
所以不僅僅是讓島風如同喉嚨被什么東西哽咽住了一般，說不出話來，就連她的心也隨著這句話被狠狠的震撼了一次。
“等……等等。”
千言萬語都表達不了的復雜心理下，只能擠出這么幾個字。
“怎么了？有哪里說得不對嗎？”
面色復雜的言楓，似乎在這種情緒下也不太寬容島風不理解他的思想。
“不……只是，我以前不是這里的居民……所以，至少在我們那個鎮守府上，艦娘不是很和善的人嗎？”
島風只是這么提問著。
“不知道……我只知道在我們這里，沒有什么好的詞語可以形容出那種人。”
言楓沒有一口肯定所有的艦娘都是像他想的那樣，可是他無形中的情感卻沒有絲毫的讓步。
“那……能告訴我……為什么她……她看見艦娘，會哭……？”
島風的心里自然不安著。
捂著胸口的她，更是緊緊地隔著衣服，握著里面的吊墜……
“我不知道。”
言楓只是這么敷衍的說著。
但他不像是不知道的樣子……
“……那……這里是，鎮守府？”
“我們這些市民啊，搞不懂這些……只知道，有深海攻打這里的時候，沒有人保護我們，但是好好地生活時，又總能遇見那些人……”
應該是真的不知道這里是不是鎮守府……言楓雖然有點兒關于這方面的知識，但也僅局限于破壞自己城鎮的怪物是什么了。
但是島風心里似乎已經有了結論。
恐怕……是這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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