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何振東的這一番調整,城門的開啟時間會略微早于監獄白班上崗時間半小時左右。這樣的一早一晚之下,趙世勛他們就會有不超過半小時的時間差可以利用。
直白點,就是只要趙世勛他們能在次日點前救出關三河并從城門離開,那他們這一路所遇到的阻礙就會大幅度的降低。
不過,這個計劃最困難也最難的就是對行動時間的把控。由于時差只有半個小時,因此如果趙世勛他們必須在關鍵時刻速戰速決,不能有絲毫的耽誤。
否則,一旦他們沒能在監獄白班人員到達前順利出城,那接下來很可能就要面對三零三團的全城大搜捕。
真到那時,何振東就只能以暴露自己身份為代價,帶人掩護趙世勛他們強行出城。
不過對于這個最極端的結果,趙世勛是肯定不會允許它發生的。畢竟何振東的潛伏任務可是關系到整個九分區安危的大事,如果因為一個關三河被攪黃了,那趙世勛就是有九條命都不夠上級斃的。
所以,他在出發前不顧胡天的激烈反對,愣是將對方強行留在了雜貨鋪。
漆黑的夜晚,帶著人員在城內巡邏了一圈并僥幸蒙混過了兩支巡邏隊后,趙世勛他們終于來到了位于縣城西南角的警備監獄。
穿過狹窄的街道,看著遠處偶爾有亮光閃爍的高聳圍墻,趙世勛停下了腳步。
回過頭,他看著身后蓄勢待發的兄弟們最后一次叮囑道
“一會大家進去后,不到非常時刻盡量不要開n。如果對方問起你們的身份,就說咱們都是三零三團一營的人。”
“明白。”
用來混進去監獄的說辭,也是何振東經過研究后給趙世勛計劃好的。由于夏縣警備監獄的人大多是以前老警備隊的人員,因此他們對新來的三零三團人事其實并不熟悉。而之所以說己方是一營的人而不是其他營的士兵,是因為一營長以前是鄧永的侄子鄧春,屬于鄧團長最親近嫡系人馬。
這樣的話,作為鄧春的叔叔鄧永派一營的人過來加強要犯看守也就說得過去。
沒多久,隨著趙世勛他們列隊進入監獄的正門下方,位于四米高圍墻上的看守也終于發現了他們。
“什么人?表明身份!”
舉起手中的煤油燈,崗哨上的看守厲聲喝問道。
“笨蛋瞎了你個狗眼,連自己人都認不出來了!”
沒有絲毫的猶豫,趙世勛直接回罵了過去。
“自己人?你們都站著別動。”
由于煤油燈的光線太暗,為了能湊近點看,兩個看守只得快步跑下了圍墻。
吱呀
不多時,伴隨著一陣刺耳的聲音響起,大門里側沉重鐵門上的小門被人打開了一條縫隙。
探出半個身子,尖嘴猴腮的看守舉起手中的煤油燈,站在第二層鐵柵欄門后朝外仔細的看了看。
看到這,趙世勛直接昂首大步走到了對方面前,舉起手電晃了晃對方的眼睛。
“蠢貨我們是鄧團長派來協防要犯的警衛,趕緊開門讓我們進去。”
“鄧你們是鄧團座派來的,那有手令嗎?”
“廢話,不是鄧團長難道是你派來的,趕緊開門!。”
看到對方有些疑惑,趙世勛隨即厲聲呵斥了幾句,態度極為囂張強硬。
他很清楚,此刻最重要的就是要讓對方畏懼自己,從而不敢認真確認他的身份。
果然,連續被趙世勛嗆了好幾句后,看守的膽子頓時就小了起來。尤其是對方在看清趙世勛肩上的中尉肩章后,臉上更是露出了一絲畏懼。
“長官息怒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這就放你們進來。”
不過就在他打算打開外側鐵柵欄門的時候,卻突然想起最后一道門的鑰匙還在自己的小隊長手里。
“長官稍等,我得回去跟隊長拿一下鑰匙,馬上就回來。”
話閉,身穿黑色警服的看守一邊讓手下人下來推開大鐵門,一邊轉身就朝院內獄警居住的辦公樓跑了過去。
由于監獄平時夜里也沒什么事情,因此夜班的獄警此刻也只有一半的人員在執勤,剩下的都違規在宿舍里呼呼大睡。
突然發現有人朝看守居住的小二樓跑去,趙世勛身后的老鬼和喜子臉色一緊,當即就把手放在了腰間的盒子炮上。
不僅如此,他們身后的戰士們也迅速靠了上來,企圖在發生意外時奪門沖進去。
意識到身后戰士們的異動,趙世勛在重重咳嗽一聲的同時,不緊不慢的轉過身瞪了身后的戰士們一眼。
“穩住!”
聽到團長極度壓抑的低吼聲,老鬼和喜子他們這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監獄宿舍樓,位于二層的獄警宿舍。
當當當
“快起來,都別睡了快起來!”
當當當
一路氣喘吁吁的沖上樓梯,焦急的看守一邊不斷敲打著路過宿舍的木門,一邊直奔自己的小隊長辦公室而去。
被他這么一折騰,屋內酣睡的十幾個獄警紛紛被吵醒了起來。
“鄭水根,我說你小子是瘋了吧,大晚上的吵吵什么?”
被意外的砸門聲驚醒,一個睡眼朦朧的獄警惱火的打開門,氣哼哼的罵道。
“白癡鄧團長派人來協防了,不想吃n子就趕緊穿衣服下去集合!”
話閉,名叫鄭水根的獄警徑直跑到小隊長的辦公室,重重的敲了敲門。
“隊長,鄧團座派人來協防了,領頭的是一個中尉軍官,您趕緊起來吧。”
當當當
在經過一連串的敲打后,伴隨著破舊的木門被人拉開,一個肥頭大耳的獄警探出了腦袋。
“乃求的出啥事了,跑了犯人啦?!”
見自己的上司一臉憤怒,鄭水根趕緊拱手道了聲歉。
“隊長息怒,我也是不得已才吵醒您的。院外來了鄧團長派來的協防人員,正在外面等著呢。”
“啥?鄧團長派來的人?”
聞言有點懵逼看了一眼自己的懷表,獄警小隊長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腦殼,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
“可不是唄人家還是個中尉呢,而且隨行的十幾人都是一水的短n,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什么?十幾人帶的都是短n?”
猛的聽到來的人配發的都是短n,獄警小隊長也是嚇了一跳。作為一名吃了七年官家飯的老油條,他很清楚三零三團只有軍官和團部的警衛才會是這個配置。
想到這,他臉色后怕之余直接踢了面前的手下一腳。
“那你還不趕緊把人請進來,找死啊你?”
冷不丁的被小隊長踢了一個踉蹌,鄭瘦子頓時也是一臉的委屈。
“隊長,這大門的鑰匙可在您手里我也沒辦法啊。”
被手下人提醒了一句,獄警小隊長這才想起了鑰匙在自己手里這回事。
狠狠的一拍腦門,他轉頭就沖進了屋里。
幾分鐘后,就在趙世勛打算再叫人去催促一下的時候,十幾個黑影終于從亮著燈光的小二樓里跑了出來。
一路飛奔到監獄大門前,獄警小隊長看著鐵柵欄外臉色陰冷的趙世勛,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
“嘿嘿不知長官深夜駕臨,招待不周還請息怒。”
“哼你身為領班隊長竟然帶頭睡覺,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直視著獄警小隊長,趙世勛的語氣越來越冷。
“額呵呵。長官批評的對,我以后一定改掉這個毛病。”
話閉,他轉身狠狠的橫的手下一眼,示意對方趕緊給趙世勛他們開門。
吱呀吱呀
伴隨著一陣陣的金屬摩擦聲,兩道沉重的鐵門先后被獄警推到了一邊。
見狀,趙世勛正了正自己的軍帽,背著手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
一路走過兩邊低眉順目的獄警,趙世勛進院后迅速環視了一圈周圍的環境。
昏暗的環境下,十幾盞煤油燈在監獄內的哨所和屋內散發著淺黃色的暖光,隱隱約約將監獄內的景色顯示了出來。
由于夏縣只是一個小縣城,因此晚上除了日軍憲兵隊和偽軍軍營有少量供電外,其他的地方在夜里還只能靠煤油燈來照明。
片刻之后,隨著“來援”的士兵全部進院,獄警小隊長一邊讓手下人將兩道大門重新鎖死,一邊拎著煤油燈笑瞇瞇的走到了趙世勛身邊。
“長官還未請教您貴姓。”
“我姓趙。”
“哦原來是趙長官啊。”
聞言低頭沉思了一會,獄警小隊長努力的想從自己的記憶里找出一個姓趙的軍官。
不過還沒他的細想,趙世勛已經先一步打斷了對方的心思。
“別傻站著了,帶我四處轉轉,團座讓我看看你們的守備情況。”
雖說這次來這里的目標非常明確,但趙世勛此刻確沒有第一時間要對方帶自己去牢房。
他很清楚,如果自己一進來就直奔牢房找關三河,那勢必會引起對方的警覺。所以,有道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他們這會必須要先裝一裝樣子。
未完待續,感謝書友們的支持。
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失眠的厲害,腦袋每天都是昏昏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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