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爐城中,菜鳥小隊與野蠻人王子發(fā)生了沖突,分明是一通標(biāo)準(zhǔn)的戰(zhàn)斗操作,沒想到一個回合就被放倒在地。
“老戰(zhàn)!”
法牧詩三人驚叫著。
“到你們了。”
灝穹再次向其他人招手。
“老牧老詩頂住,我還有大招!”
法師眼看不妙,高聲大叫著,隨即退后一步拿出一個裝裱精美的卷軸,高高舉了起來。吟游詩人拔出了細刺劍,牧師抄起了釘頭錘,兩人護在法師身前。
老薩滿本來是抱著無所謂中又有點無奈的神情站在戰(zhàn)場邊上,一看見這個卷軸頓時色變,拳頭也下意識握緊了。
可惜,就算用卷軸也要遵循基本法。小法師這一看就是越階使用卷軸,在初始階段時候法師就明顯出現(xiàn)了魔力不足的情況,全身宛如打擺子般顫抖了起來。
“老法不行了,我去幫他。”
吟游詩人一看不對,丟下細刺劍又拿出了一把華斯特特有的三弦琴,噹噹噹地彈了起來。
雖然彈琴水平聽得就算是野蠻人也想捂起耳朵,但一曲元素共鳴曲偏偏讓身旁法師的魔力活性提高了一個檔次,精神都仿佛振奮了起來,雖然無需咒語,當(dāng)給人的感覺卻仿佛正在高聲吟唱。
卷軸釋放過半,小法師的七竅又開始滋滋往外冒血。這是使用強力魔法道具造成的反噬積累在體內(nèi)已經(jīng)溢出了,繼續(xù)下去的話,施法未必成功,他自己肯定先爆體而亡。
“老戰(zhàn)你堅持一下,我去支援老法。”
牧師看得動靜也無法堅守崗位了,拋下釘頭錘來到法師身邊,舉起了胸前的十字架高聲叫著圣神的名號。一道圣光從十字架飛出,融入了法師的身體。
圣佑術(shù)上體,法師所有屬性都提高了一個檔次,旁邊的詩人也越發(fā)把那破歌彈得飛起,法師神情堅毅無比,三人配合之下竟然扛過了這一波的施法危機。
“還有點意思。”
灝穹笑了笑,腿上突然一緊,低頭時只見那個腰部重傷已經(jīng)站都站不起來的小戰(zhàn)士嘴邊還掛著治療藥水的紅跡,雙手已經(jīng)緊緊抓住了自己的腳,眼中視死如歸,仿佛就算現(xiàn)在自己把他的頭擰下來,他的手也不會松開。
“水元素長老召喚”
法師聲嘶力竭地叫著,巨大的壓力讓他直接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同時高舉的卷軸發(fā)出一陣藍光化作了灰燼,光芒之中一個巨大的水元素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面前。
“老法,你真的成功釋放八階魔法了!”
“哇哇哇,你太強了啊!”
眼前看面五層樓高的巨大元素生物,牧師和詩人都激動得哇哇直叫。
“為啥這個水元素和你平時召的不一樣啊?”
“對啊,好像更精細一點?”
兩人隨即又生出好奇。所有水元素在他們看來除了體積之外都長得差不多,但這個卻明顯精致了許多,最顯眼的是除了手上戴著象征魔法奴役的鐐銬之外,肩膀上竟然還有水晶狀的肩甲,這個可是從來沒見過的。
“低級水元素隨生隨滅,水元素長老可是唯一的、在元素界有名有姓的存在,當(dāng)然不一般。”
法師喘著粗氣,往嘴里灌著紅藥,含糊不清地說道:
“一般水元素都是普通生物,這可是50的精英元素,精英懂嗎?一個能打同級一百個的那種。”
法師吹著牛,牧師和詩人雖然感覺到同伴的話里肯定有水分,但好歹是生平第一次見到八階魔法的召喚物,如此威武氣勢之下,如此兇險局勢之中,還是寧可信其有的猛烈點頭。
“迪斯瓦特大人?怎會這樣?”
薩滿雖然早有準(zhǔn)備,但當(dāng)面對這個在常人眼中連面目都沒有的水元素時還是被震驚了,手下更是不敢怠慢,氣元素圖騰已經(jīng)插落地面。
那原始破舊的木質(zhì)圖騰之上懸起了一團旋風(fēng),隨著老薩滿的指引猛地撞到了水元素手腕的鐐銬之上。
“砰”一聲響,鐐銬竟似不堪一擊的碎裂了。
牧師和詩人眨了眨眼,轉(zhuǎn)頭看向法師,似乎希望專業(yè)的能站出來說幾句安慰人心的話,就見法師一臉便秘的表情,五官都擰到了一塊。
“跑,快跑”
還跪在地上的法師連站都沒站起來,瞪直了眼睛,嘴里只能冒出僵硬的臺詞。
“你們”
那邊的小戰(zhàn)士憤怒的抬頭看著自己緊抓的對象,毫無疑問自己等人又被戲耍了。
“你們的法師喜歡奴役元素,這是不友好的。”
灝穹笑了笑,彎腰握住了戰(zhàn)士的頭,好像抓一個球一般提了起來,隨手扔到了他的同伴腳下。
“那個是薩滿,他解放了水元素長老!”
吟游詩人終于大聲叫出了這個事實。雖然不是法師,但職業(yè)的學(xué)識見聞還是讓他多少知道一些關(guān)于元素、薩滿和法師的故事。窮兇極惡的法師們精研著怎樣用更小的魔力去控制更強的元素,而正義的薩滿們同樣思考著如何才能在戰(zhàn)場上解放這些自己侍奉的對象。
一般的法薩對戰(zhàn)中,召喚元素生物的法師總要提防對方的解放手段,但自己這邊光是釋放這個八階卷軸就已經(jīng)全員枯竭了,哪里還有力量去阻止對方干些什么?
只是好歹是奴役水元素長老的封印,真的隨便什么薩滿都可以輕易解放嗎?
吟游詩人隱隱覺得,對面可能不是一般的野蠻人,自己等人這次惹上大人物了。
幾個小子完蛋了!
旁邊觀戰(zhàn)的小胖子一個激靈,就想開了疾跑能溜多快溜多快。他可是見過一次戈雅那家伙奴役的地獄三頭犬被解放,下一秒鐘要不是龍傲天的話,自己等人都得被烤熟了,連帶整個實驗室都被轟成了平地。這水元素長老憤怒暴走起來,怎么也不會比三頭犬差吧?這條街道恐怕都要被砸掉一半。
宗克爾似乎也是這個想法,高舉雙手全身都蒸騰出水花,張大了嘴巴發(fā)出一陣溪流般的聲音。
安撫元素?這都行?這老家伙也不是一般人啊?
小胖子驚訝間,就見那巨大的水元素果然沒有暴走,反而好像體內(nèi)共鳴般發(fā)出了一陣水被煮沸的聲音。
“這就是水元素語?”
小法師驚訝,人類基本沒人去研究元素的語言,雖然知道存在,但還真是第一次聽到。
兩邊的對話持續(xù)著,宗克爾越聽越是驚訝,到了最后甚至面目嚴肅了起來。
對話持續(xù)了并不長的時間,只見那元素長老突然雙臂高舉,“嘩啦”一聲崩潰了,宛如瀑布般凌空而下,將下面的四個菜鳥冒險者淋成了落湯雞。
“宗克爾大人,這是”
灝穹等待薩滿結(jié)束了儀式,收拾好圖騰,這才問道。
“我聽到了一個預(yù)言,具體回去再說。”
宗克爾搖了搖頭,示意茲事體大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楚。
“那就還是按照計劃去拜訪銅須吧。這四個人應(yīng)該有點教訓(xùn),不會再去麻煩我的朋友了。”
灝穹也不追問,徑直走路,宗克爾跟在他的身邊,兩人從冒險小隊身邊路過,仿佛根本看不見這四個人。
“我們又被無視了”
牧師頹然坐在地上,緊繃的弦松下來,全是一番無力。
“現(xiàn)在不是氣餒的時候,我們發(fā)現(xiàn)重大情報了!”
小戰(zhàn)士勉強坐了起來,模樣雖然狼狽,眼中卻透出興奮的光芒:
“蒂娜和那幾個占迪的間諜約在熔爐城見面,剛好就有野蠻人的大人物在這里,你們覺得這會是巧合嗎?”
“你是說,他們是約好的?”
法師還在一邊沮喪發(fā)呆,只有吟游詩人還有和戰(zhàn)士討論的心情。
“不錯。能那么容易就解放水元素長老的,肯定是戈壁上的大薩滿,他卻非常恭敬的對待那個年輕人,不是大人物是什么?”
“啊!”
法師突然叫了一聲,把其他三人嚇了一跳。
“我明白了!薩滿也很擅長操縱靈魂,比占迪的法師還擅長,他是來從萊特的尸體中提取情報的!”
“這就對了!”
小戰(zhàn)士往掌心里狠揍了一拳,臉上是憂國憂民的憤怒和成名立腕的興奮:
“一定是占迪和野蠻人聯(lián)手了,他們會在戰(zhàn)爭**同侵略華斯特!這個情報太過重大了,我們得馬上帶回去給冒險公會。”
“那我們的積分豈不是可以上天了?”
牧師忍不住插嘴說道。
“先等等。”
吟游詩人壓著手示意眾人冷靜一下:
“雖然我也覺得老戰(zhàn)說的很有道理,但這些都只是推測,拿回冒險公會的話必須得有證據(jù)啊!”
一句話讓所有人都冷靜了下來。
“我們再跟蒂娜她們周旋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證據(jù)?”
法師小聲建議著。
“好像也只好如此了。”
眾人面面相覷,相互攙扶著站了起來。
“就是他們了!”
突然一陣哐當(dāng)聲中,一隊矮人從角落里提著斧子戰(zhàn)錘地跑了出來。
“聚眾打架,破壞熔爐城秩序,統(tǒng)統(tǒng)關(guān)起來!”
帶頭的矮人大聲吆喝著。
“等等,還有那兩個人呢?你們?yōu)槭裁床蝗プニ麄儯窟有剛才為什么不出來主持秩序,現(xiàn)在才來?”
戰(zhàn)士大叫了起來。
“少廢話,我們就看見你們自個在打架!”
耿直的矮人編造著不戳就破的謊話,一錘子把小戰(zhàn)士打翻在地,其他矮人如餓狼般涌上,將四個菜鳥都捆綁了起來。
“我懂了!”
小戰(zhàn)士靈光一閃高聲大叫:
“黑石矮人也參與了對華斯特的戰(zhàn)爭,他們?nèi)际且换锏模氚盐覀儦⑷藴缈冢 ?br />
“你比蠻錘家的小姑娘還能編故事!”
矮人一拳將小戰(zhàn)士的嘴打得浮腫了起來。
“統(tǒng)統(tǒng)關(guān)到禁閉室去!”
矮人們押著犯人哐當(dāng)當(dāng)?shù)淖哌h了,仍在潛行中目睹了一切的小胖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行,我得回去,我得把這情報送回華斯特去,這事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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