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放他一馬,離開
“很可惜讓你失望了,我是不會放棄自個身體控制權(quán)的!”
“呵,難道你不知道,我就是另外一個你嗎?你經(jīng)歷的一切,我都會經(jīng)歷!”
“可惜你永遠也取代不了我,所以,你就乖乖地待著吧。”
沈沐沒好氣地道。
他懶得再理會對方,直接從腦中下拉出系統(tǒng)頁面,查看關(guān)于榮致的情形。
可讓他失望的是,系統(tǒng)上雖顯示了榮致的名字,可只在名字后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這個問號代表什么?
根本沒有任何提示。
自然在聲望值那里查不到關(guān)于榮致的任何聲望值。
由此可見榮致的特殊性。
窗外響起公雞的打鳴聲,他這一晚上折騰的,天是馬上要亮了吧。
他懶得跟這個完全雞肋無用的系統(tǒng)啰嗦,干脆退了出來。
打算小瞇一會。
但就是怎么也睡不著,無奈之下,他干脆又起身坐了起來。
他有預(yù)感,既然那賊僧曇真死了,追查那個雪公子又沒更好的線索,榮致的案子可能也盡快要結(jié)案了,他和梁百戶他們錦衣衛(wèi)在績溪縣的日子就不會太長了。
想到榮致,他將懷中榮致的那份供詞拿出來,又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順便琢磨一下古代這種公文寫作的遣詞造句。
就這么又消磨了一會時間,就聽到院子里有了響動。
他起身,打開窗戶向外看去。
就見半亮的天色里,驛館負責(zé)打掃衛(wèi)生的驛卒們已經(jīng)在清掃院子了。
他干脆出門去井邊打了一桶涼水,用涼水沖了一下臉,讓自個腦子清醒清醒。
然后站在院子里,活動活動手腳。
在這個冷兵器時代,個人武力還是很重要的。
昨夜,這個女賊偷要不是從他的身上搶東西,而是直接要他的命,在他沒有提防的情況下,極有可能被對方一擊而中。
可能拜前世二十幾年的通緝生活所賜,他是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
這點到了古代,也沒得到多大的改善,甚至極有可能要陪伴他很長一段時間。
除非他覺得自己掌控了絕對的自保能力。
“沈兄弟,早呀!”元辰也起來了,看到在院內(nèi)的他打了聲招呼。
“早,元大哥。”
活動片刻后,他覺得自己的精神又好起來了,畢竟是少年人,一晚上不睡覺也沒多大感覺。
當(dāng)天色徹底大亮后,梁百戶也起床了。
他敲門進去后,開始服侍對方洗漱。
當(dāng)梁百戶邊刷牙邊聽他講述昨晚與胡七他們赴宴之事,以及他讓榮致招供之事。
剛聽到此處,就見梁百戶停下手中的動作,口齒含混不清地問道:“你小子的意思……是說……榮致……招供了?”
“是的,大人。”沈沐點頭回應(yīng)。
梁百戶聞言,口中連含幾口水,將刷牙的牙粉給清除掉,又用沈沐遞過來的干凈布巾擦了擦口邊,才接著道:“供詞呢?”
沈沐忙從袖子中摸出王總旗記錄的那份供詞,遞了過去道:“大人,這是榮縣令招供的具體細節(jié),只是這份沒有畫押。”
梁百戶接過供詞來到桌子面前坐定,然后示意沈沐在另一邊落座。
桌子上已經(jīng)擺好了早飯,有一小盆瘦肉粥,還有兩碟子小菜,幾張餅子。
“自己盛飯,你先吃。”梁百戶手拿供詞示意道。
“是,大人。”
沈沐起身找出兩個碗,將粥分別為梁百戶和他盛好,擺好后,卻沒有馬上動筷子,等著梁百戶看完榮致的供詞后,再一起開動。
雖然這份供詞那書吏是用半文言的方式寫的,并不長,可梁百戶還是看了足足有一刻鐘,才放下手中的供詞看向他道:“真不知這榮致遇到你是不是一種不幸!”
“大人的意思是?”沈沐有些不明所以,正常人看完供詞,不是應(yīng)該為榮致惋惜嗎?
“你可知,就在昨晚你剛?cè)ジ昂咧绾螅\衣衛(wèi)就有密信送到了本百戶手中。
讓本百戶不必對那榮致之事緊追不放,如果彌勒教之事一時完結(jié)不了,就交給下面人去繼續(xù)追查,千戶大人還讓本百戶這一兩日盡快回轉(zhuǎn)金陵。
可偏偏這榮致昨晚竟然被你哄騙的招供了,如果榮致昨晚不招,看在他為績溪縣百姓做過幾件好事的份上,本百戶也不是非要置他于死地,就算折了咱們錦衣衛(wèi)的面子,也可以放他一馬,
等咱們錦衣衛(wèi)走了,那劉御史不是在嗎,他想怎么弄就怎么弄,想放那榮致一馬,看在謝閣老和王侍郎的面上,也不是不可以。
你說,要是那榮致拖上一拖,是不是就可以躲過這一次,偏偏你讓他招了,你說他遇到你,是不是他的不幸?
現(xiàn)在,你說讓本百戶該怎么辦?
是對這份供詞視而不見呢?
還是?”
梁百戶揮了揮手中的供詞道。
沈沐聞言,卻沒有任何猶疑,正色道:
“大人,既然榮大人已經(jīng)招供,您只需公事公辦,現(xiàn)在就將在績溪縣所經(jīng)歷的一切寫成密信如實上報千戶大人和錦衣衛(wèi)北鎮(zhèn)撫司,至于最后的裁決,自然有人裁決。
這樣一來,就告訴所有人,我們錦衣衛(wèi)扣押那榮縣令并不是無的放矢,也不是在濫用職權(quán),本身行為是無可挑剔的。
而大人在查彌勒教匪案時,能想著為李小有父親這樣一個可憐的乞丐聲張冤情,如今,讓對方死去的兒子冤情得解,傳揚出去,不僅能在錦衣衛(wèi)中揚名,也可以在天下百姓心目中得到樹立錦衣衛(wèi)為弱者張目的榜樣。
就算那些文官也找不出大人什么錯處來。
至于榮縣令,如果他抵死不開口,那屬下也沒辦法,只能說榮縣令心中背負這個包袱太也久了,也許他是想借著這個機會就此放下,不管怎樣,他還是一個值得屬下敬重的犯錯之人。”
“也罷,就按你說的辦,這樣一來,我們錦衣衛(wèi)不但可以全身而退,也可以將難題留給那劉御史。
本百戶現(xiàn)在就寫迷信,你過來為本百戶研墨。”
梁百戶三兩口喝完粥,吃了餅子,擦了唇角。
就來到房中的書案前,打算寫信給在南京城的葉千戶,還有錦衣衛(wèi)北鎮(zhèn)撫司。
可當(dāng)真的開始研墨時,沈沐那個尷尬呀。
現(xiàn)代人誰還親自研墨呀,早就有現(xiàn)成的墨水可以取用。
他剛穿越這一段時間內(nèi),還真沒有機會去研什么墨,都沒親手寫過字。
這研墨,初次上手,動作生澀不說,完全找不到研墨的節(jié)奏呀!
根本不知道怎么弄,差點濺出來。
連梁百戶都看不下去了,一把將硯臺奪過去自己親自動手道:“你小子腦袋瓜子倒是靈活,可手底下的活也要練練呀!”
“是,大人。”沈沐只好低眉臊目地看著梁百戶自己研墨,留意人家的動作和節(jié)奏。
別看人家梁百戶長的人高馬大的,但將這墨研磨的還挺細膩的。
墨研好之后,梁百戶就拿出一種有特殊標記的信紙,準備寫信。
是錦衣衛(wèi)的專用信紙。
梁百戶將信紙鋪開,蘸好筆墨,提筆寫信時,順便給沈沐講述了一下錦衣衛(wèi)這些特殊有標記的信紙分別代表什么意思。
收到錦衣衛(wèi)的信件時,如果從信紙上辨別真?zhèn)蔚鹊取?br />
沈沐邊聽邊記,順便看梁百戶寫信。
梁百戶寫起字來,行云流水很快,沒有磕磕碰碰,過了半個時辰,他就將兩封信件完成了。
寫好后,又分別封好口。
這個過程,他并沒有避著沈沐。
沈沐也知道他在這一方面的知識很欠缺,有不明白的地方,也不恥下問地開口詢問。
好在梁百戶也知道他的出身,知道他從前沒有機會接觸這些,倒也沒有起疑。
等梁百戶處理好公務(wù)后,這才抬頭道:“關(guān)于彌勒教的事情,那賊僧曇真已死,暫時線索已斷,再繼續(xù)追查下去,已無多大價值,還是由蕭柒他們繼續(xù)跟著就行。
至于榮致之事,也算了結(jié)了。
這次到績溪縣來,你小子沒讓我失望,趁這個時間,先回家一趟吧,三日后,到錦衣衛(wèi)南京城南城千戶所來報道。”
“是,謝大人。”沈沐早就預(yù)感到梁百戶他們不可能繼續(xù)在績溪縣多加停留,此刻對梁百戶的吩咐并不意外。
“去吧,你與孟云交好,就從孟云手下挑兩個人帶在身邊,也好防身。
按照規(guī)制,你現(xiàn)身為錦衣衛(wèi)總旗,下面總是要有幾個人手的,這個你自己拿主意。”
“是,大人,不過小子還要請問大人,那個曇真的徒弟夢白該如何處置?”沈沐正準備離開時,才想起還有這么一位被他帶回驛館呢。
如今他要從績溪縣離開,總不能將這個孩子再扔到這里吧。
“你這小子就是心軟,罷了,既然人是你帶回來的,又不怕人言可畏,那就讓他跟在你身邊吧,隨你怎么調(diào)教都行。”梁百戶揮揮手道。
“謝大人。”
……
沈沐走出梁百戶房間后,這才仔細思索在南京城的葉千戶為何這么急急地將梁百戶召回南京城去。
是南京城出了什么事嗎?
但不管怎么說,錦衣衛(wèi)上層極有可能礙于文官的壓力或者其他原因,并不想讓梁百戶留在這績溪縣繼續(xù)跟巡按御史掐下去。
而梁百戶本人呢?從他的態(tài)度中就可以看出,他是不在乎李小有是不是真的冤枉的,如果他昨晚還沒有從榮致口中掏到真話的話,那梁百戶極有可能會讓他放棄追查李小有的酒樓毒殺案。
但不管怎么說,在績溪縣內(nèi)的這一段時間,他也經(jīng)歷了很多,認識了胡七公子這種比較逗比的朋友,還有榮致這個因為私怨殺人的好官,在梁百戶身邊也見識了錦衣衛(wèi)各種辦事的手法。
基本上也算融入了梁百戶手下這個錦衣衛(wèi)群體中。
在院子站立片刻后,他走到曇真那小徒弟住的房門外,叩門。
這孩子昨天被他帶回來之后,他就一直在忙的團團轉(zhuǎn),還沒打過照面呢?
門開了,夢白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前。
看到是他,眼神亮了一下。
“你愿意以后跟在我身邊嗎?”沈沐開門見山地問道。
夢白聞言,遲疑了一下還是點點頭。
“那好,我馬上要離開績溪縣,你收拾一下,三個時辰后出發(fā)。”
吩咐完畢,沈沐不再多說什么,就轉(zhuǎn)身去了馬廄。
既然他決心經(jīng)營與胡七公子的這一段友情,那么離開前,至少與對方告別一下才是正理。
來到馬廄,找了他前來績溪縣所騎的那匹馬,翻身上馬,去了胡家。
到了胡家門口一問,胡七公子今日心情不怎么好,也沒出門,還真在家。
先前沈沐已經(jīng)來過胡家一趟,加上在他的勸說下,胡七公子決定重拾功名,胡家人對他的觀感還是不錯的,那看門人也認識他,就很快進去稟報了。
片刻后,就見胡七公子一身家常穿著走了出來,他的身后還跟著幾位好友,李澤、汪大量,沈寒衣。
看到沈沐來訪,這幾人都出門相迎。
沈沐看李澤汪大量他們也在,有些話也不好坦然出口,也沒進門,只是對胡七公子抱拳道:“胡賢弟,李兄,汪兄,沈兄,沐今日就要離開績溪縣了,特意前來作別,盼日后有機會再與各位相聚。”
“賢弟為何如此著急離開績溪縣?”胡七還沒有開口,沈寒衣就率先開口了。
“家中有事,不得不趕回家。”沈沐自然不能告訴對方,因為梁百戶馬上也要離開績溪縣,他留在這里也沒有必要了嗎?
再說,他一直對沈寒衣了解的并不多,兩人的交情也沒到那等深厚的地步,自然說話多有保留。
“沈兄,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因為我們昨晚宴請你之事,被梁大人知道了,他……”李澤上前一步開口道。
“怎么會呢,李兄想多了,百戶大人一向?qū)π〉芎芎谩!鄙蜚迓勓裕ρ缘溃鋵嵜靼讓Ψ降囊馑迹瑹o非就是說,梁百戶是不是遷怒與他了,冷落他了,讓他回家反省反省?
“那就好,沈兄將來是要去南京嗎?等過幾日,小弟我就去南京國子監(jiān)讀書,到時咱們兄弟又可以相聚了。”胡七到是挺樂觀地道。
“那好,各位兄臺,南京見,沐就先告辭了。”關(guān)于榮致招供的事情,沈沐想了想,還是不要由他的口中說出的好,就再次抱拳告辭道。
“沈兄保準,改日再見。”胡七幾人同時開口道。
沈沐笑笑,就翻身上馬,策馬而去。
因為是在街道三,他的馬速并不快。
一路經(jīng)過街市,想了想,還是下馬給家里人準備了一些禮物,不知不覺中,又到了昨晚他安置那名女賊偷的客棧。
本來他已經(jīng)騎馬經(jīng)過了,但還是忍不住倒了回去,下馬走了進去,正好看到昨晚的那名客棧伙計在柜臺后招呼客人,隨即開口問道:“昨晚那位姑娘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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