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為何對你另眼相待?
“好吧,但是沐兒,你要記著,男人家別用一些不入流的手段對付女孩子。”
沈母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他時,神情很嚴肅地道。
“娘就放心吧,只有對待敵人時,兒子不會無緣無故不擇手段地對付普通女子的,至于這位白神醫(yī),兒子自有計較。”
如果她識趣的話,就別再提出一些非分要求,那他還會客客氣氣地將她恭送走,并念她一份情。
如果她還是不識趣的話,就別怪他用一些非常手段了。
沈母聞言,沒有繼續(xù)再說什么,只是嘆了一口氣。
沈沐手中拿著沈母給的東西,一路來到那白荷所住的房間門前。
叩叩地敲了幾下門。
門內無一點聲響。
“白神醫(yī)!白神醫(yī)!”
他又喚了兩聲。
里面還是無人應答。
他眉頭不自覺地皺起,在門口站了片刻,然后伸手推了推房間的門。
房門是虛掩的,就這樣被他推開了。
這女子住的房間是沈家的客房。
房間的布局跟沈沐房間的布局很相似,里面擺設也都是家常擺設。
房間本就不大,站在門口,就可以一覽無余。
人不在里面。
沈沐在門口停頓了下,又再次環(huán)視了一番房間內的布置。
覺得整個房間里的東西似乎太干凈了一些,絲毫不見女子的日常用具,更不見對方的醫(yī)箱。。
他心中隨即閃過一個念頭。
舉步進入房中,又仔細環(huán)視了房間幾眼,發(fā)現在正中的桌面上茶盅下面壓著一張白色的畫著荷花的信箋。
他襯著手絹拿起那信箋觀看。
上面只有一句話:“沈沐,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初次之外,連落款都沒有。
他捏著著信箋若有所思。
枉他剛才還想了無數種法子打算打發(fā)掉對方,卻沒想到這女子竟然在他沒有察覺時離去了。
想必離去時走的絕對不是沈家的大門。
如此無聲無息地離去,會讓他心中的忌憚更甚。
更別說,對方還特意留了信箋告訴他,這事情還沒完。
沒完就沒完吧,他沈沐從來不懼怕任何挑戰(zhàn)。
對他這種控制欲很強的人來說,不在控制內的事情,是無法忍受的。
看來他需要查查這個白荷的活動軌跡了。
當他正要離開房間時,以他有些多疑的性子,他還是忍不住將這房間的各個角角落落檢查了一遍,確認能藏人的地方都沒人。
對方是真不告而別了,揮一揮衣袖,連沈家一分銀子都沒帶走。
當他重新拿著沈母給的診金回到沈母房中時,沈母有些詫異地看著他手中的東西道:“怎么,白神醫(yī)她嫌少還是……”
“娘,她已經走了!”
“走了?”沈母有些訝異。
“我剛去了她房間,房間內已經沒人了。”
“這,難道這白神醫(yī)是上天派來,救苦救難的菩薩不成,還是你先前對那白神醫(yī)不禮貌,對方被你氣走了?”
“娘,一個從咱家無聲無息消失,不走大門離開的人,您覺得她會是平常角色嗎,
雖說兒子不知她為何要出現幫妹妹解毒,可要是日后你和妹妹遇見她,務必要多一些心眼。”
停頓了一下,沈沐又接著道:“娘也知道,兒子現在成了錦衣衛(wèi),會遇到形形色色別有目的的人,兒子不希望有一日她利用你們來對付兒子。”
“好吧,娘明白,只是心中總是有點……”沈母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沈母也是經過風風雨雨的,懂得人心叵測的道理,只是覺得人家也沒傷害自家人,還給沈家小妹解了毒,如今一分錢都沒要,就這么走了,這心中總覺得有點過意不去。
因為明天就要去南京錦衣衛(wèi)北城千戶所去報道,沈沐吃了晚飯之后,就出了家門,去找大劉叔和方捕頭探聽消息。
這兩人熟悉太平縣街面上的事情,這白荷不管是來之前還是來之后,總會留些行跡吧。
大劉叔這幾日忙著跟沈父交接工作,倒是沒留意這個白荷的去向。
只是說,當日這個白荷來到沈家后,他就讓人探查對方的消息,只知道對方是從夏巡檢的府上出來的。
其他的,都不知道什么了。
倒是從方捕頭口中探知,就在今日傍晚時分,有名年輕男子與一白衣女子一同出了太平縣。
那位白衣女子從身形面相判斷,極有可能就是這位白神醫(yī)。
至于與對方結伴而行的男子是什么人,他們也不知。
若沈沐事先打聲招呼,他們還可以借著一些由頭,查查兩人的身份路引。
可這兩人已經離去了,沒了機會。
走了就走了吧,沈沐不打算在這件事上繼續(xù)糾結。
不過現在看來,對方似乎對沈家人并無所求,反而是對他的態(tài)度有些琢磨不透,如今,她離開時又與一年輕男子同行,那白日里開口說要招他為夫目的到底為何?
總之,這個名叫白荷的女子,還是讓沈沐暫時放在了心上。
只是,他們真會像她說的,會再見面嗎?
也許吧。
……
三日時間一晃而過,沈沐不能在家中繼續(xù)待下去了,他必須要趕緊到南京錦衣衛(wèi)北城千戶所去報道。
南京距離太平縣的距離,說遠不是太遠,說近也不近,足足有將近二百公里的路程。
好在他騎的這匹馬,是錦衣衛(wèi)選出來的好馬,日行千里可能達不到,但路上不停歇走上二百多里還是可以的。
第二日四更時分,沈沐就起床收拾,準備出行了。
將所有重要的東西貼身藏好,然后告別在夜色中向他揮手告別的沈家父母。
夢白被他暫時放到了家里,等他在南京城安定下來之后,再一起將他和沈家人一起接到南京城去。
出了門,到了大街上,月亮還沒有完全落下,銀輝灑了一地。
天還沒有亮,官道上的行人很少,讓他可以放心縱馬馳騁。
早晨雖然有些清涼,但這種快速馳騁的感覺,讓他的整個人心情也變的舒暢起來。
等天亮時分,他已經趕了少一半路。
可見他的馬速有多快。
到了中午時分,他終于一路到了南京城下。
六朝古都的氣象,果然不是蓋的。
那經過千年風雨的城墻上,盛開著無數滄桑。
鐫刻的“應天”兩個字,正向他招手。
因為時間還早,他騎馬立在城墻下打量著這高聳的城墻。
在水泥沒有發(fā)明出來的年代,城墻的主要建筑材料是巨磚條石,重量不小,可想而知,當時建筑這城墻的民夫們的辛苦。
后來他看了一些關于南京城墻的介紹資料才知道,現在的南京城的城墻不是一朝一夕修成的,前后足足花了十幾年的時間,整個城墻全長也要幾十公里。
可見這南京城有多大。
城墻的南邊是有名的秦淮河,西北邊則是長江,將水對古代城墻的保護作用發(fā)揮的淋漓盡致。
只可惜,后來……霓虹國的鐵蹄還是……
沈沐也只是佇立了片刻,就牽著馬進了城內。
他不是詩人文士,沒有那么多的感懷。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接下來是要在這個城市生活一段時日,以后有的是時間再觀察它。
進了南京城內后,他明顯的感覺到,這不愧是大城市的氣象,和他見過的太平縣,績溪縣是比不了的。
至少人多,店鋪多,街上的人穿的好一些,是顯而易見的。
南京是大明的陪都,這城里還住著許多文物百官,達官貴人,所以,在城內沈沐也不敢縱馬行走。
而是牽著馬,在城門不遠處,找了一家規(guī)模不大不小,看起來還算干凈的客棧開了一間房。
客棧伙計的服務態(tài)度還是很不錯的。
主要是人靠衣服馬靠鞍,沈沐身上穿的沈母為他親手縫制的衣袍,料子很不錯,手中又牽著一匹好馬。
無形間就讓那伙計高看了一眼。
再加上他一路行來,雖滿面風塵,可神色間并無鄉(xiāng)下娃進城的那位忐忑不自在畏畏縮縮的感覺,反而氣質不俗,讓不知情之人還以為他是哪家的貴公子。
進了客棧房間后,他將身上沾了灰塵的衣袍換下來,換上了自己錦衣衛(wèi)的制服。
跟伙計要了一點飯菜,用過后,喚過那伙計問道:“伙計,請問錦衣衛(wèi)北城千戶所往哪邊走?”
這伙計看到他此時一身錦衣衛(wèi)袍服,多少還是有些忌憚的。
當即賠笑道:“這位公子,您要去錦衣衛(wèi)北城千戶所呀,該這么走這么走!”
給他詳細地解說了一番。
沈沐用心記下,然后順手賞了這伙計兩錢銀子,吩咐對方將他的馬喂好。
因為客棧距離北城并不是太遠,他決定還是不必騎馬了。
步行大概不到一個時辰就到了,順便熟悉熟悉一些路徑。
說起來,南京城的錦衣衛(wèi)千戶所,屬東城錦衣衛(wèi)千戶所引人矚目。
實在是因為南京城的東邊的街道,有原本的皇宮,皇宮外邊的那幾條街道,更是達官貴人,皇親國戚的宅邸。
更別說,南京城最主要的官府衙門基本都在這附近。
相對而言,這北城就顯得有些不起眼了,但并不能說明這北城千戶所就不重要。
實在是北城住的人口成分比較復雜,魚龍混雜,有許多不穩(wěn)定分子,同樣容易滋生事端。
嚴密監(jiān)視這些人的動向同樣重要。
梁百戶在績溪縣時,只是告訴他三日后到錦衣衛(wèi)北城千戶所來報道,但并沒特意告知他北城千戶所的具體方位。
這是不是也是對他一個小小的考驗呢?
好在這點難不住沈沐,他按照客棧伙計的指點,終于找到錦衣衛(wèi)北城千戶所的所在地。
很尋常的一個院子,從外邊看起來,一點都不起眼。
自然表面上看起來沒有讓人望而生畏的氣勢。
就連門上的油漆被風雨侵蝕的也掉了許多。
門上更沒有堂而皇之的掛個牌子顯示自己的身份。
沈沐之所以確定這就是他要找的地方,還是因為恰好看到有兩名穿著與他同樣服飾的錦衣校尉腰間挎著刀走了出來。
其中有一人正好是他的老熟人孟云。
“咦,沈兄弟,你到了,百戶大人讓我在門口等候,看到你到了之后,馬上帶你去見他和千戶大人。
孟云笑著走過來道。
“喔,那就多謝孟大哥了,還請前面帶路。”
孟云說完后,對站在他身邊的另一位錦衣衛(wèi)道:“張大哥,我要帶著沈賢弟去拜見千戶大人和百戶大人,今日就不能陪你去喝酒了,改日我們再一起喝幾盅。”
“這位就是沈沐?”
與孟云同行的另一名錦衣衛(wèi)穿著和孟云沈沐同樣的服飾,應該也是一位錦衣衛(wèi)總旗,但年紀看起來和沈父有些差不多,見狀開口道。
從他的語氣和眼神中,沈沐可以感覺到對方對他的態(tài)度有些不以為然。
“沈賢弟,這是張遠張大哥。”孟云順勢又幫沈沐引見了一下。
“張大哥,改日沈沐請孟大哥和張大哥一起喝酒,時辰已不早,小弟就先進去了。”盡管這個張遠的態(tài)度不太熱情,沈沐作為新人,維持表面的禮節(jié)他還是能做到的。
話音一落,他就抬步向千戶所門口走去。
門口站著兩個守門的力士,沈沐將自己的身份銘牌遞過去,讓對方查驗了一下。
然后他們兩人才進了門。
進到千戶所里面,一路望去,里面的景致很尋常,沒什么花花草草,更沒什么回廊流水。
一個很尋常的院子。
但沈沐卻想著,為何梁百戶和葉千戶現在就要見他,像他這樣一個小小的總旗,報道不該去千戶所的書吏文書那里去報道嗎?
一路行著,到了一處廂房門前,孟云提醒道:“沈兄弟,到了。我進去回稟兩位大人。”
卻聽到房內這時傳來聲音:“來了,就進來吧。”
孟云揮揮手,示意他進去。
沈沐進了廂房的門,就見房內有兩人正在下圍棋。
其中一人是他認識的梁百戶。
另外一人也是個五十幾歲身穿錦衣衛(wèi)飛魚服的男子。
對方應該就是葉千戶。
兩人正在對弈,他不好打擾,只能恭敬地躬身而立。
“就是這小子嗎?”就在沈沐大概等了一刻鐘之后,那個五十幾歲的男子終于抬頭看了沈沐一眼道。
“是的,大人,看他的樣子,就好似看到了他爹當年。”梁百戶也笑言道。
“沈沐見過兩位大人。”沈沐這時也上前見禮道。
“站直身子讓我看看。”
沈沐聞言直起身來。
葉千戶又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道:“你可知梁通與我為何對你另眼相待?”
“小子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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