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買衣服嗎?”楚千歌溫文爾雅的聲音傳來,白冉染一直在看馬,并沒有注意身邊,楚千歌聲音一出現(xiàn),倒是把白冉染嚇了一跳。
“我先來看看馬,等等再去。”白冉染也知道現(xiàn)在自己這樣很引人注目,以至于賣馬的小販害怕的看她好久了。
但是畢竟先買交通工具,她才比較安心一點。
“不愿和我們一起?”楚千歌雖然問的是疑問句,但是語氣卻是肯定的語氣。
“我喜歡一個人。”白冉染還是一成不變的答復(fù),眸子開始左瞅右撇。
“喜歡一個人?我嗎?”楚千歌柔和的語氣突然帶了一絲調(diào)侃。
白冉染:“……”
白冉染突然想起了一句話“以前喜歡一個人,現(xiàn)在喜歡一個人。”這……兩個喜歡一個人表達(dá)的意思不一樣啊。
竟然被調(diào)侃了。
白冉染美眸一轉(zhuǎn),轉(zhuǎn)眼看向楚千歌,嘴角嵌了一抹笑意,蔥白細(xì)指挑弄著耳畔碎發(fā),像是打發(fā)時間的模樣,忽而粉唇輕啟,“公子您這是說笑了,公子這般言語,莫不是傾慕我?”
白冉染眸子里面是百分之百的溫柔神色,像只無害的小白兔。
當(dāng)然這種厚臉皮的話,讓尋常女子聽了,必定是羞的無地自容,男子聽了,也會耳尖微醺,但是白冉染不是一般人,臉皮厚得很,她也相信楚千歌也是這種厚臉皮。
楚千歌先是一愣,后是展顏一笑。
“我一早便猜到你不安生,但是這般血跡的衣服到處張揚(yáng),實在不妥。”楚千歌一直背在后面的手伸了出來,遞給了白冉染。
“這件衣服是今年的新款,料子也是極好的,雖然不知你有什么喜好,但是你的作風(fēng)都是一切從簡,這件衣服也是很簡單的樣式,我猜你會喜歡的。”楚千歌和善的微笑道。
接過那衣服,白冉染掂量了一下手中的衣服,輕輕的滑滑的,必定貴!楚千歌真是大手筆。
而且自己是為了幫楚千歌他們解圍,隨便拿人家一件衣服也沒事的!但是……白冉染抬頭看了一眼楚千歌的表情,她一直有種感覺,楚千歌很寵她……
“謝了。”白冉染道。
“沒事,我知道蝶衣你是準(zhǔn)備一個人跑路吧?”楚千歌說道。
白冉染被戳破了心事,還是被人用玩笑話語氣戳破的,雖面子有些掛不住,但是還是強(qiáng)裝鎮(zhèn)定。
“你想走誰也攔不住。”楚千歌語氣忽而有些落寞。
“我也想了,太子這么大張旗鼓的去尋寶,太子與我在明,那些虎視眈眈的人在暗,你與我在一起必定是不安全的,還不如你一人先走這樣安全些。”楚千歌緩緩道來,神情還是一貫溫文爾雅的模樣。
白冉染抬頭看著楚千歌,她萬萬沒想到楚千歌會說這些話,處處為她著想,楚千歌和太子結(jié)盟,不應(yīng)該處處為太子著想?卻為什么……
“我看這馬不錯,你先走吧,太子那里我自有交代。”楚千歌幫白冉染付完馬錢之后就走了,看著楚千歌那模樣,白冉染心下涌上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那……東陵見?”白冉染忽而朝著楚千歌背影喊道。
楚千歌腳步一頓,側(cè)顏的嘴角涌出一抹笑意,言:“好。”
白冉染出了那小城之后,換上了楚千歌給她的衣裳,鵝黃色的,帶著靈動少女的模樣,特別是騎馬的時候,衣袖翩飛,仙仙的樣子,而且一點也不累贅,扣子很少,是白冉染穿過衣服中最簡單大方的樣式了。
住住停停,約莫有個五六天,白冉染才到達(dá)地點,白冉染向來懶惰,時間這方面也是趕著來的。
這不,到達(dá)東陵的日子也是扣的剛剛好,剛好就是各位準(zhǔn)備進(jìn)入東陵的日子。
白冉染由于這幾天沒遇上什么大事,偶爾遇上事情也是小偷小摸,沒什么可提的,而且每日走的路也不多,倒是把那匹好馬,喂得肥肥壯壯的。
白冉染下馬之后,還沒看見莫老,就看見莫顏蕩迎了上來。
“哎哎……你可算來了,莫老準(zhǔn)備早就準(zhǔn)備了客棧,好幾天沒看見你人,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白冉染開沒開口,莫顏蕩便自顧自的說起來了。
說實話,白冉染還是很佩服莫顏蕩的,這么久沒見,這次見卻還如以往一樣,沒有任何隔閡,就能和你聊起天來,連尷尬的機(jī)會都不給你。
“我踏著時間啊,我還沿途轉(zhuǎn)了轉(zhuǎn),這么久沒見,我剛好買了個香包,味道清香卻不沖鼻,本來是給自己準(zhǔn)備的,今天便宜你了。”白冉染從馬上面的包袱里面找到了一個香包,給了莫顏蕩。
“我一個大男人要這個香包有何用。”莫顏蕩雖然嘴上百般嫌棄,但是還是把香包揣進(jìn)了懷里。
“對了對了,那個‘水月貌鏡’怎么樣了?給我看看嘛,是不是戴在臉上?那把面紗取了吧,我也好見識見識。”莫顏蕩鬼鬼祟祟的把白冉染拉到一旁,盯著白冉染道。
“沒有,我沒戴,而且那容貌不就是自己腦子中所幻化的形象嗎,有什么好看。”白冉染被莫顏蕩狼一般的眼神瞪著渾身難受,一把推開莫顏蕩拉著她肩膀的手。
“可惜了,我還想看看那張假臉逼真不。”莫顏蕩的臉上寫滿了遺憾。
“我們偷‘水月貌鏡’的事情你可別被第一公子知道了,聽說第一公子曾言,抓住這個偷盜賊,要千刀萬剮!”莫顏蕩眼神兇狠,還朝著白冉染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白冉染想了想平日里溫文爾雅,英俊非凡的第一公子,突然變成了兇神惡煞的魔鬼模樣,頓覺得的四周陰風(fēng)陣陣。
那假如被第一公子知道偷東西的人是她,自己是不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白冉染下定決心,一定要守住這個事情,最好是一輩子!
“莫顏蕩,你要幫我守住這個秘密!否則我也把你千刀萬剮!”白冉染轉(zhuǎn)眼用威脅的語氣就對莫顏蕩說。
莫顏蕩無奈的聳聳肩:“……知道了,姑奶奶,我會的,我的人品你還不相信?還有,我也算是共犯,現(xiàn)在我們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
秋風(fēng)襲來,寒意陣陣,黃色細(xì)長的柳葉鋪滿了整個道路,秋風(fēng)拂過,還有咯吱的聲響,在一座大山旁,已經(jīng)聚滿了人,個個氣宇不凡,往來談笑,帶著三分熱情七分防備,其中也不乏看戲的人兒,嘴角總帶著似真的笑意。
雖然人極多,但是眾人皆是有素質(zhì)之人,談話聲并不會太大,忽而莫老上前,穩(wěn)重的聲音壓住了那些竊竊私語的聲音。
“歡迎各位前來,話不多說,想必各位都身懷絕技,但是老夫丑話說到前面,我只管東陵的開,死傷一律不管,東陵的寶物,誰先奪得便是誰的,但是……假如得到傳聞是能讓人起死回生的寶丹,那老夫會拼了全力奪取,但我更喜歡用我的所有家產(chǎn)兌換。”
低下涌起了竊竊私語的聲音。
“全部家產(chǎn)?莫老莫不是老了糊涂了,那些家產(chǎn)的十分之一就已經(jīng)足夠令我們心動了。”
“你懂什么?起死回生,那是千金也買不到的逆天之物,那可是無價之寶!”
“莫老幾十年所追求的開啟東陵之術(shù),就是為了探求這個寶貝,但是誰也不知道東陵里面有什么,那么逆天的寶貝,一定在極為兇險的地方,我還是小命要緊。”
…… ……
白冉染認(rèn)真聽了聽周圍人兒的話,眼珠子轉(zhuǎn)了幾圈,細(xì)長的指頭戳了戳旁邊的莫顏蕩,開口道,“你覺得這里真的有讓人起死回生的東西嗎?”
“我?”莫顏蕩頓了頓,眉間染上了一抹深色,“不好說,但是我希望是沒有的,人的生老病死皆是天數(shù),不會是能讓我們凡夫俗子所能左右的。”
“哎,但是人們說的神乎其神的,假如有那樣的寶物在自己手中,想想也開心,起碼有了一張保命符啊。”白冉染道。
“諸位,今日便是開啟東陵之時,希望大家切記,明日的這時,東陵會自動關(guān)閉,到時候沒出來的人,老夫一律不管。”莫老眉間有一抹狠勁。
“諸位,請開。”
莫老身后出現(xiàn)了一百多個黑衫人兒,每個人聽見莫老的口令后,擺上了陣法,閉上了雙眼,嘴中念念有詞。
忽而每個人睜開了雙眼,只見那山旁沉寂了幾百年的大門,隨著諸位眼睛的睜開,緩緩開啟——
“門開了,快走!”人群中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其他人爭先恐后的跑了過去。
“哎,白冉染,你去要小心啊。”莫顏蕩道。
白冉染:“怎的,你不去嗎?”
莫顏蕩一臉無奈樣,蔫蔫的說道,“本來我和莫老要一起去的,但是莫老那個老家伙,非說不安全不安全的,硬是不讓我去,哎呀,我覺得年紀(jì)大的人就是怕這怕那的,你一個女孩子都可以去,我……莫老還不讓我去。”
“但是我放心不下你啊,諾——”莫顏蕩說著,從口袋里面逃出一個東西來。
白冉染拿到手里后,莫顏蕩說,“這個是感應(yīng)石,其實說是石,但卻不是石頭,很容易掰開的,你拿這個假如有危險,你就掰開,我就立馬來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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