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惡魔一般的男人。這個評價,很適合張正。只不過他并不嗜殺,之所以殺人,那是因為有人擋了他的道,偏偏還是一群弱者。很不巧,繞路很麻煩,而他又不想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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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綿長,直到黎明時分才停下來,在黑衣箭隊騎士的帶領(lǐng)下,兩人出現(xiàn)在京師城樓之前,借用東廠的權(quán)勢,輕松通過城門,沒有受到任何盤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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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俠,前面便是東廠的大營。”那騎士顫顫巍巍的來到張正的身前,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他,平白遭一刀。
“少俠真的要見督主?”他瞥了瞥東廠大營,恐懼的目光最后停留在馬背上,那被白布包裹的人頭,正往下滴著鮮血。
東廠的規(guī)矩森嚴無比,對于任務(wù)失敗設(shè)有嚴酷的懲罰,一支黑衣箭隊被盡數(shù)誅滅,這個騎士是唯一活下來的,而且還給人帶路,無論眼前少年有何種目的,騎士都知道,他的結(jié)局不會好,縱然不死也要脫層皮。
“去”,張正說完便駕著胯下戰(zhàn)馬朝著戒備森嚴的東廠大營走去,這騎士心頭如何想的,他懶得去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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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丈高的深紅色大門緊緊的合上,大門前面是兩尊栩栩如生的石獅,周圍有八個手持鋼刀的東廠武士看守。這八人俱是身材魁梧,虎背熊腰,太陽穴鼓起,一看便知道是外家功夫練到一定層次的高手。
……
“咚”,一顆染血的頭顱從天而降,落在大門前面的臺階上,一雙泛白且?guī)е@懼的雙眼睜的大大的,似乎死不瞑目。
“大膽,何人敢來東廠鬧事。”周圍的東廠武士紛紛抽出長刀大喝。
“這是我給曹督主的見面禮,你們還不快去通傳。”
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轉(zhuǎn)角處,張正戴著斗笠,肩上扛著鋼刀走過來,一股可怕的殺氣從他的身上彌漫出來,無形中的壓迫朝著對面的東廠武士涌過去。
“我們督主也是你這種阿貓阿狗能夠見的。”最前面的武士嘲諷道,只是不待他再說話,一柄連鞘長刀便落在脖頸處,冰冷的死亡氣息讓他快要喘不過氣來,渾身上下驟然發(fā)冷,如墜冰窟。
如果把刀鞘換做一柄刀鋒,自己怕是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一想到這里,他便驚恐不以,連動下指頭都不敢。
……
“弱者就要有弱者的覺悟,太多的廢話只會惹死我的怒火。”張正收起長刀,沉聲道:“知道該怎么做了吧?”
“是是,您稍等,小的馬上就去通傳。”這人急忙點頭。
張正又指了指地上的頭顱:“記得把他帶上。”
眾武士順著他的手指看去,之前并未細看,現(xiàn)在他們愈發(fā)的覺得這人頭看著熟悉,幾個呼吸后,其中一個武士驚呼道:“這是黑衣箭隊張公公。”
此言一出,眾人頓時緊張起來,他不耐煩道:“再不去通報,這就是你們的下場。”
……
一個武士急忙抱著頭顱朝著大營里面走去,張正則是抱著長刀倚靠在石獅上,閉目養(yǎng)神。
……
七八個呼吸過后,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入他的耳中,一群兇神惡煞東廠的番子從里面沖出來,手持鋼刀把張正圍在中間。
在眾多的東廠番子中,有個穿著白衣的青年,其貌不揚,臉上掛著一副陰沉的神色,不過他注意到的,卻是這人的手掌,五指短而粗,指節(jié)渾圓,明顯是修煉過指力的人。
這人張正依稀記得,似乎是曹正淳手下的高手,少林寺叛徒洛菊生,擅長少林寺的大力金剛指。
“我要見的是曹正淳,不是你們這群雜魚。”他懷抱長刀,朗聲道。
……
“殺了黑衣箭隊的人,還敢送上門開,是該說你不怕死,還是說你無知。”此時洛菊生剛叛出山林投入東廠,自是心高氣傲,如何能容忍張正的挑釁,抬手便是一掌拍出,直指他咽喉處,內(nèi)氣涌動,強大的氣勁把周圍的番子震開,就這一手,就能看出洛菊生的修為強悍。
……
張正也不拔刀,待到這一指近身之時,揮出刀鞘直直的刺出,滂湃的內(nèi)力灌注其中,刀鞘和洛菊生的食指撞在一起,兩股內(nèi)力碰撞,掀起無形的沖擊。
“有資格讓我出刀。”
“砰”,他執(zhí)掌刀柄的手掌猛的一震,剛猛的力量爆發(fā),逼退洛菊生,隨即長刀出鞘,化作一抹雪白的寒光,斬在空氣中,這一刀,只能用快來形容,長刀斬開空氣,最可怕的是沒有產(chǎn)生一點響動。
洛菊生本能的感受到一股危險,借住反震之力,狂退七八步才停下來,但還是慢了,他的胸口處白色的衣襟被斬開,一道細細的紅線從左肩拉到腹部,隱隱有血跡滲出。
……
在他身前,張正已然收刀入鞘,如鷹一般銳利的目光掃過,一眾東廠番子無一敢與其對視,一股可怕的鋒芒之氣彌漫,讓人頭皮發(fā)麻。
……
“好快的刀。”但凡是見過這刀法的人,都會說出這句話,洛菊生也不例外,他雖然自傲,卻不自負,出身山林,自然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個道理,眼前的人他絕不是對手。
“閣下刀法如此精妙,想必在武林中亦不會是泛泛之輩,不知來東廠有何貴干?”
……
“我是來找你們督主的。”張正斗笠下的臉表情不變,無論在哪里,強者都有特權(quán),正是因為有這份自信,他才會孤身來此。
……
“不知是哪位高手想要見本督主啊。”
話未完,便有一道身影從天而降,落在東廠番子之間,滂湃的內(nèi)力如同驕陽一般,強大而霸道的氣息彌漫,本能的,張正感受到死亡的威脅,他的手掌不由自主的搭在刀柄上,與此同時,一股鋒銳的氣息破體而出,勘勘擋住曹正淳的內(nèi)氣壓迫,這才穩(wěn)住身形。
“見過督主”洛菊生半跪著羞愧道:“屬下修為不夠,擋不住這人,還望督主責罰。”
這時的曹正淳正值壯年,周身內(nèi)力滂湃,不怒自威,一舉一動都有莫大的威壓,周圍的東廠番子甚至直不起身來,足以看出這個東廠督主的強大之處。
張正不由自主的拿曹正淳和天雪城第一劍客清風(fēng)子比較,單論內(nèi)力,曹正淳所展現(xiàn)出來的比之清風(fēng)子要強的多。
……
“這不怪你,本督主很想知道究竟是誰敢提著黑衣箭隊的人頭來東廠。”曹正淳并未責怪洛菊生,剛才他一直都在暗中觀察,張正那一刀的確驚艷,哪怕是他也為之側(cè)目。但也僅僅如此,倘若張正不能說出一個讓他滿意的理由,曹正淳不介意再殺一個高手。
武林最缺的從來都不是人。
……
張正自然也知道這話的意思,他沉了沉氣,上前半步道:“在下一直久仰督主威名,卻苦于不知明路,只能出此下策,還望督主勿要怪罪。”
……
“久仰本督主的威名?”曹正淳詫異道,本以為是來找麻煩的,可結(jié)果卻完全和預(yù)料中的不一樣,他疑惑道:“那你為何要殺本督主的手下。”
……
“一群廢物罷了,在下只好用他們的人頭來證明自己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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