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勝神州以修士為尊,宗派林立多如繁星,凌空飛行,劍破山河皆在修士一念之間。
神州大陸每隔四年都會舉行宗派實力爭奪戰,其實就是新晉弟子間的比武,數以百記的宗派會齊聚一堂,各顯神通。
宗派名次榜單上有四大宗派,已經有千年沒人撼動其位置了。
這四大宗派是南無道、天極谷、無定山、玄陽宗。
四大宗派傳承悠久,底蘊深厚,各有千秋,舉手之間皆可使帝國振興和覆滅,他們凌駕于各國皇室之上,皇室成員也無權過問宗派事物。
不管是皇室子弟或是達官貴人,還是平民百姓,都希望能進入修士宗派,一朝魚躍龍門,子孫后代皆受福蔭。
秦國公主秦雨沫被無定山掌門人收為入室弟子后,大秦帝國舉國歡慶,大赦天下,諸國皆來朝拜,天下人羨慕不已。
話說這無定山倒是有些特別,它的門派駐地飄渺不定,變幻莫測無蹤跡可尋。白日定于荒漠,夜晚扎根綠洲,初一居于高山之巔,初五踏于海之岸邊。只有持門派令牌方能感知其位置。
秦國是東勝神州上面積最大,物產資源極為豐富,人口最為密集的帝國。它有著悠久的人文歷史和禮儀傳承,號稱東勝神州的禮儀之邦。
在秦帝國北側偏僻廣闊的地方有座小城,名叫華陽城,乃是方圓百里內最為繁華的地方。
城內只有一條主街,寬約五丈的街面被兩旁商戶占得只剩不到兩丈,各種招牌懸掛在各家門板之上。
這條街是南北商人經商貿易必經之路,街上人來人往,吆喝聲,謾罵聲,絡繹不絕,盡顯一片熱鬧繁華之景。
街道西側拐角處有座廢棄的土地廟,廟宇殘破不堪,墻壁上坑洞內長滿了青苔,門口和院內卻打掃的十分干凈,秦云一家便居住在廟舍內。
秦老四眉頭緊皺,嘴里的牙咬的錚錚只響,心中一狠喚來秦云對其說:“云兒,在過幾日,玄陽宗招收雜役你就去吧。你是秦家唯一男丁,總這樣出外搏命,太危險。”
秦云沒有回答,卻擺了幾個功夫架勢,耍的也是有模有樣,虎虎生風,道:“爹,我很厲害的,不會有事的!”
手臂上的傷口卻隨著光線的照射顯得格外猙獰,秦老四每次看到后都不由得臉上抽搐。他實在不敢想兒子經歷了什么,每次搏殺的情況有多慘烈,才能造成如此多觸目驚心的傷痕。
抹了抹眼框的淚水,硬是將哽咽的聲音憋了回去,道:“就這樣決定了,好了,沒事了。你出去吧!”秦老四低著頭,眼淚在眼眶里不停的打轉。
“那好吧,爹娘我出去了!”秦云沒做絲毫反駁,便向外走去,因為他知道,只要是爹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
秦云走后,云兒娘眼淚摩挲,不住低聲哭泣。
秦老四蹲在滿是坑洼的地上,吧嗒…..吧嗒……使勁的抽著旱煙鍋子,數息后,狠狠的吐了幾口煙圈,似乎要將煩惱苦悶一起吐掉。
隨后對云兒娘道:“孩他娘,不是我心狠。云兒太小,出去打獵萬一有個閃失,咱倆今后可咋活。我也老了,干不動了體力活了,難以養活你們娘倆。讓云兒去玄陽宗當個雜役,也是不錯,聽老張頭說,玄陽宗的待遇伙食非常好,每月還有三錢銀子之多。”
“我用家里僅有的三畝肥田給云兒換個這個機會,我們年紀大了,也種不了田了。等云兒去玄陽宗后攢夠了十頭牛的錢,也好給他討個媳婦,為我秦家傳宗接代。”
說完后便不在吭聲,只是吧嗒!吧嗒抽著旱煙!任由秦云娘在一邊傷心哭泣。
幾日過后!
華陽城今日異常熱鬧,鎮長帶著全村父老在華陽城外等著,似乎有大人物要到來。
天空中紅、綠、黃,橙,數色光芒閃了幾下,便看到幾把飛劍向這邊飛來,數息之后,幾位藍衣修士走了過來。
領頭的是位年約三十,體態微胖,面色溫潤的修士,此人是玄陽宗內新人主事,名叫汪洋。
只見他對李鎮長后抱了抱拳:“李鎮長好久不見,最近身體可好。”
李鎮長搖動著那滿臉褶子,肥頭大耳的頭顱,滿面微笑著抱拳回道:“多謝汪仙師掛念,仙師一路奔波,一定身心疲憊。張員外已在醉仙樓擺了酒席,給仙師接風洗塵,務必要賞臉前來。”
領頭修士汪洋揮了揮手,假意推辭道:“何必這么破費呢,我等為公事而來,幾杯粗茶淡飯便可,何必這么鋪張浪費呢!”
“仙師多慮了,只是略備了幾杯薄酒而已。”
“那感情好,李鎮長那咱們一同前去吧!”
眾人轉身便向華陽城醉仙樓走去。
醉仙樓是華陽城最大的一座酒樓,裝修典雅,頗具規模,樓內陳設都是珍玩古瓷。樓內天字雅間內,輕歌曼舞,衣裙飄搖,三人推杯換盞,喝的不意樂乎,懷中舞姬面若桃花,輕紗遮體。
此三人正是汪洋,張二狗和李鎮長,汪洋面露淫笑,對懷中舞姬上下齊手,大力揉捏著。
張二狗露出會心的微笑,道:“汪仙師,犬子在玄陽宗可還安好,沒有給仙師添麻煩吧!“
汪洋似乎沒有聽見二狗的言語,只顧著玩弄著懷中舞姬,不停的在其耳邊輕聲細語。
舞姬氣若游絲嬌呻道:“仙師你好壞哦,說的人家心里癢癢。“
汪洋聽到后,更肆無忌憚的揉捏著,力度也加大了不少。
張員外見汪洋興頭正濃,也不好破壞,便對舞姬說道:“云夢,云嵐,你們好生伺候仙師,切不可怠慢!“
兩名舞姬隨之扭動腰肢道:“放心吧!張員外,就是神仙也拜倒我倆裙擺下.”
張員外隨后對李鎮長使了使眼色,對汪洋說道:“招呼不周的地方,請仙師海涵,仙師如有吩咐,可喚我等前來。”
說完就起身向雅間外退去。
張員外和李鎮長走后,汪洋輕解舞姬紗衣,急不可耐去做那人間樂事去了,片刻后房內縈縈繞繞之聲,不斷迭起。
天微亮,雞未鳴,秦云閉目盤膝端坐于床,雙掌撫膝,掌心向上,練習吐納之法。胸口起伏有序,鼻子微微吸氣之后,空氣從鼻進入體內,下至丹田,一股白氣便從口中慢慢吐出。
自山崖回來后,就發現他體內有種能量在不斷在體內流淌。既不受他控制,也不對他造成影響,秦云也不在意任由不明能量在體內流淌。
日上梢頭,汪洋喚來李鎮長,讓其召集適齡少年,在校場集合,準備出發玄陽宗。
秦云走進校場,看見張員外和汪洋談的不亦樂乎,張員外滿面笑容的塞給汪洋一個碩大的木盒,汪洋假意推辭一番后,將木盒收入儲藏法器中。
張員外唯唯諾諾道:“犬子在玄陽宗里就煩勞汪仙師費心了,仙師若有任何需求派人知會我一聲便可。“
汪洋伸了伸懶腰,瞅了一眼張員外,道:“汝子張力頗具慧根,將來必是可造之才,張員外客氣了。”
上個月,當張力對他老子講要進修仙門派,張二狗心里樂開了花,感覺兒子終于出息了,趕緊托人將張力塞進了玄陽宗,其間使了不少銀子。
此時秦云在校場等待出發,他爹秦老四蹲在旁邊的石墩上,吧嗒.....吧嗒.....抽著旱煙,也不言語。
云兒娘眼中含淚站在秦云身旁,給他整了整衣衫道:“去了玄陽宗,多聽仙師的話,多忍讓,少生是非,多吃點,多穿點,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生活。”說完從包裹中掏出幾個糍粑塞給秦云后,道:“路上餓了吃。”
“娘!云兒知道了,一定有時間便回來看您二老,爹娘勿掛念,注意身體。”
他哪知此去玄陽宗幾千里路,若乘坐馬車,至少要一月多才能到,哪里是他想回就能回來的。
汪洋抬頭一看天色,喊了一聲:“該出發了,各位鄉親父老請回吧。“
修士們默念口訣,寬約一丈,長約三丈的法劍瞬間出現,緊貼地面漂浮在空中。二十來個孩童被分成五組,每組孩童都踩在法劍上由一名修士帶領。
汪洋冷冷說道:“倘若你們覺得害怕,便可閉上眼睛,此劍皆有陣法,可保你們無事。”
眾修士念動法訣,法劍瞬間騰空而起,向玄陽宗飛去。
秦云在空中給爹娘揮了揮手,強忍著眼中淚水,淚水在眼中不停打轉。自小秦云就比其他孩子懂事,有韌性,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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