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二師兄見樂天墜崖,狀如瘋虎,一把推開風玲,跌跌撞撞爬到崖邊,懸崖下白霧緲緲,深不可見,哪里看得到樂天的身影。
“小師弟!……”遲二師兄悲呼一聲,昏倒在懸崖邊。
“這個蠢貨平時沒個正形,對他的師弟卻如此在乎!”風晟藤鞭一卷,把遲二師兄卷到他的腳下,彎下腰來,在遲二師兄身上摸索起來。
“儲物袋!這蠢貨居然還有如此的東西!”風晟在二師兄懷里拿出儲物袋,心中大喜。
儲物袋并沒有設禁制,風晟一會兒就把里面的東西搬了出來。
風晟面色難看,面前小山般的金子閃閃發光,還有斷了尖角的熊狼牙。
“一個修行之人竟然帶一堆世俗的東西,難怪只有煉氣四層!”風晟用腳踢了踢遲二師兄,鄙夷地說。
“哥,怎么辦?長生隱身蟲沒在他身上!”風玲有些失望。
“如果隱身蟲在齊嘯烽或者贠天海身上還真有些麻煩!”風晟眉頭緊皺。
“哥,樂天已死,藺龍只要殺了失去元嬰的千鬼上人,我們也算為父親報仇了!這里還有這么多金子,我們把姓遲的丟進懸崖,直接回風家吧!”
“回風家?風如意那老狗自從父親死在長生山,對我們倆不聞不問,哪里還有一點親情可言!長生隱身蟲我必須拿到手,有了它,我就能筑基,結丹,甚至修煉到元嬰,也不是沒有可能!那時候海闊天空,天下哪里去不得!”
“快去弄些水來,把這蠢貨弄醒,只要問出隱身蟲的下落,我自有辦法!”風晟面色陰沉地說。
“好,我快去快回,如果齊嘯烽他們也過來尋找就麻煩了!”風玲說完,轉身打水去了。
“問出隱身蟲下落,讓這蠢貨跟他小師弟做伴去。回去就說沒有找到他們兩個,按我和這蠢貨平時的關系,沒人會懷疑我們。”風晟暗想。
懸崖下一個洞府內,一個中年人正在盤膝打坐。
“咦?怎么是個孩子?”中年人雙目霍然睜開,收回神識。
他袍袖一抖,洞府大門轟然而開,口中念念有詞,用手一指,一片翠綠色的葉片迎風而長,箭一樣飛出洞府。
片刻間綠葉載著樂天而回,徐徐落到地上。
“嗯?怎么會有熟悉的味道?”中年人伸手一招,樂天懷里的小塔出現在他的手里。
“開天魂金塔?”中年人大吃一驚,“先生的開天魂金塔怎么在這個孩子身上?難道這個孩子是大先生的骨肉?”他激動起來,一伸手把樂天的腕子抓住,神識一掃。
只見樂天心臟被雷電之力團團包裹,盡管雷電之力還很稀薄,但還是把入侵樂天體內的黑綠色的藤蔓之毒逐漸化為虛無。
“只是煉氣層次,怎么會有雷電之力?但他如果是大先生血脈,這也不足為奇!”中年人暗暗地想。
樂天慢慢睜開眼睛,不禁吃了一驚。一個中年人正熱切地看著自己,中年人個子矮小,頭卻很大,兩只眼睛占據了頭部一半的面積,而且眼神深邃幽遠,仿佛里面含有浩瀚的星海。
“你醒了,小家伙?這個開天魂金塔怎么會在你的手里?”中年人控制住激動,微笑著問。
“魂金塔?塔?……”樂天一摸胸口,大吃一驚,抬頭一看,小塔正在中年人手里。
樂天猛地坐起來,一把將小塔搶過來,警覺地看著中年人。
“不要害怕!如果我有惡意,就不會救你,開天魂金塔你也搶不回去!”中年人看出樂天的警覺。
“你從哪里得來的塔?”中年人問。
“這是爺爺送我的!”樂天趕緊把小塔藏到身后。
“哈哈哈,真是個孩子,你把塔藏到后面就安全了嗎?”中年人五指微曲,小塔被一股大力吸到他的手里,然后手指一展,小塔又回到樂天手里。
中年人的一取一送,樂天心里已經清楚,對方并沒有惡意,于是站起來深施一禮,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只是我的師兄危在旦夕,我需要回到懸崖之上解救他!”
“哦?還有此事!”中年人伸手一招,一個翠綠色的鸚鵡飛到他的手上,他對著鸚鵡低低耳語幾句,鸚鵡振翅飛出洞府。
“你放心,你的師兄不會有問題。”中年人含笑道。
“一只鸚鵡?”樂天詫異地問。
“他帶有我的神識,況且他本身也不是尋常煉氣、筑基修士能對付的!”中年人底氣十足。
“我給你講個故事,你再決定要不要把開天魂金塔的事告訴我!”中年人陷入回憶,輕聲說。
“我的本體是噬魂獸一族,主修神魂一道,很多年以前,我在長生山修行,因為修煉出了偏差,神魂受損。而我們一族不修體魄,神魂受損,以后很難進階。”中年人語速很慢。
“而我一直有個死敵,就是那陰險狡詐的鐵麟伴生蟒,他得知我的情況,竟然設下埋伏,我勉強和他周旋,無奈中了伴生毒膽蟾的劇毒,眼看就要身死命消!”中年人繼續說到,
“也許冥冥中自有天意,大先生如天神下凡,殺了那一對伴生的東西。大先生宅心仁厚,我有幸在開天魂金塔內修補神魂。”
“我得此厚恩,不但神魂得到了修補,而且修為有所增長!我感大先生厚恩,本欲投到他的門下,以效微薄之力。但大先生卻說他有重要的事去做,如果有緣,自會相見!”中年人長嘆一聲,臉上都是懷念之色。
“我有心強求,又怕自己修為太低,成了累贅。因此我一邊苦修,一邊苦等大先生的召喚,直到長生山發生巨變,我才來到這里!只是歲月匆匆,再無緣見大先生一面!”中年人說到此唏噓不已。
“你說這個小塔是開天魂金塔?”樂天急忙問,這個中年人曾入塔修煉,那他能不能找到爺爺,治療爺爺的病。
“錯不了,盡管我感覺開天魂金塔好像受損嚴重,但它的魂力波動我是不會忘的!”中年人很肯定。
“你可以出入魂金塔嗎?”中年人問。
“我滴血可以打開禁制,但只能進入第一層。”樂天答道。
“看來是不會錯了,你肯定是大先生的血脈,只是不知道你是哪一輩的子孫?”
“我不知道你所說的大先生,這個塔是爺爺送給我的。爺爺現在就在這個塔里,可不知道為什么我見不到他,而且很長時間也聽不到他的聲音了!”樂天有些失落。
“在這塔里?你能打開塔門,我進去看看嗎?”
樂天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了塔門,自己進入小塔內,可等了半天,卻沒有看到中年人進來,于是又出了小塔。
中年人苦笑,搖了搖頭道:“魂金塔是至寶,我進不去,看來你也并沒有掌握此塔。!”
“我對大先生印象深刻,你看看塔里的爺爺是不是大先生!”
說完,中年人單手空中一劃,神魂波動,只見面前出現一個人的身影,只是人影有些模糊,但樂天沒有由來的心中一顫。
只見此人玉樹臨風,劍眉朗目,眼睛炯炯有神,盡管只是虛影,但仍能感受到他的意氣風發,指點江山的威壓和氣魄。
樂天看著影像,感覺自己的血液都沸騰了,心里對此人竟有了濃濃的不舍之情。
虛影消失了,中年人臉色有些蒼白,問道:“可是你的爺爺?”
“不是!”不知道為什么,樂天有些失望。
“想來大先生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必不會受困于自己的至寶!不管怎樣,你是大先生的血脈肯定沒有錯了!”中年人從失落中走出來,又變得高興起來。
“我叫鴻啼,你是大先生的血脈,就是我最尊貴的客人,我叫夫人和犬子和你見面!”
“夫人,眼眼,快出來,來貴客了!”鴻啼大聲叫道。
只見洞里深處,空間扭曲,從里面走出兩人來,不!其中一個好像并不能稱作人族。
其中一個個子也很矮小,眼睛巨大,但整體協調,婀娜多姿,這肯定就是鴻啼前輩的夫人了。
而另外一個卻沒有化成人形,圓圓的臉,短短的腿,渾身白色的毛發,整個看起來就象一個白色的球球,一雙大大的眼睛,鼻子和嘴巴卻小的可憐。鴻啼前輩給孩子起的名字真是恰如其分。
樂天趕緊和鴻啼夫人見禮,卻看見眼眼瞪著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他,滿是好奇。
“眼眼你好!我是樂天!”樂天一下子喜歡上了眼眼。
眼眼又上下打量他一會兒,小巧的鼻子聞了聞,忽然跳了起來,一下蹦到樂天的懷里,動了動身子,頭部枕到樂天懷揣小塔的位置,舒服地把眼睛閉上了。
“眼眼下來!”鴻啼哭笑不得。
眼眼睜開眼睛,看了看父親,又把眼睛閉上,直接選擇了無視。
“鴻啼前輩,你就讓他在這吧!”樂天覺得眼眼很可愛,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眼眼忽然睜開眼睛,似乎有些惱怒,接著樂天就覺得腦袋一疼,差點跌倒。
“眼眼不可!”鴻啼大聲叫道,又對樂天訕訕地說:“這孩子最不喜歡別人摸他的頭,剛才他用神魂攻擊警告你,沒有傷到你吧?”
“沒有,沒有。”樂天看了看眼眼,小家伙又把眼睛閉上,好像剛才那一下根本不是他做的。
這時候,綠色鸚鵡飛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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