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風月城時,東方開始吐白。盡管早晨的空氣格外的清爽,卞少白卻感覺到一絲莫名的煩躁,這是從來未有過的經lì
。
卞少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開弓沒有回頭箭,他義無反顧地朝風月宗總部飛去。
風月宗總部位于風月城東部,四周都是高聳入云的大山,中間是一個大的峽谷,風月宗就建在谷內,一條大江流經風月城,然后經谷口注入風月宗,大江在谷內又被分割成幾條小河,風月宗的所有建筑都是依江而建,形成獨特的江南水鄉的風格,疊山造屋,移花栽木,架橋設亭,曲廊環抱,處處關風月,處處總是情。
要進入宗內,必須經谷口由水路進入,可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不過這點還難不倒卞少白,只見他踏上碧波,御風而行,一眨眼的功夫,通過了谷口,進入到谷內。
一道奇特的山門出現在卞少白眼前,奇特之處在于山門由兩尊雕像組成。
兩尊巨大的漢白玉雕,一男一女,雙方深情地凝視對方,男子挺起寬厚的胸膛,須發飄飄,面〖三五?中文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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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容顯得有些蒼老,正張開有力了雙臂,準bèi
迎接向他撲過來的女子,而女子身體向前傾,面容姣好,眼神中又透露出一絲絲羞澀,這一男一女看起來更像是一對久別重逢的戀人,多唯美的畫面,不過總讓人覺得有點摸不透。卞少白癡癡地望著這一對雕像,差點忘記了此行的目的,這女子面孔有點似曾相識,不過這種想法只是在卞少白腦海中一閃而過。
“干什么的?”門前守衛打斷了卞少白的思緒。
“風影宗宗主卞少白前來拜訪,煩請通報。”卞少白沒有什么好顧忌的,直接說明了來意。
卞少白話音剛落,谷內警報聲大作,風月宗已經嚴陣以待,很快上百條人影出現在風月宗宗門口。
“小子膽子不小啊,龍潭虎穴也敢闖,束手就擒吧。”一個白首青面老頭朝卞少白大吼。
“你是什么東西,叫風流出來吧,看在你一把年紀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暫且饒你性命。”卞少白也懶得費口舌。
“我見過狂的,但沒見過像你這么狂的,找死!”白首青面老頭不由分說朝卞少白就是一掌,這可是凝聚了老頭十成的功力,掌力排山倒海呼嘯著朝卞少白襲來,這可是天王境界擊出的一掌,其威力可想而知。
可令人郁悶的是,掌力只擊碎一道虛影,而卞少白的真身消失在原地。
白首青面老頭發xiàn
一掌擊空,馬上向后撤tuì
,因為他知dà
,機會已經喪失,對手馬上就要進行反擊了。
人算不如天算,白首青面老頭動作還是慢了一步,在他準bèi
往后撤tuì
之際,卞少白已經繞到他的身后,朝他后背還了一掌,白首青面老頭一下子就被凍住了,渾身覆蓋著一層厚厚的冰,眼看生機盡失。
白首青面老頭何許人也?
卞少白不知dà
,但風月宗上下都知dà
,風青,風月宗現在僅存的五位副宗主之一,其功力直追前宗主風浪,在風月宗能排在前三名。
只一個回合,風青就敗下陣來。
風月宗其他人員都被驚呆了,不知該如何應對。
“英雄出少年,不能為我風月宗所用,真是可惜。”場上不知何時又出現了一位中年漢子,卞少白也暗暗吃驚,就憑這一手,已足夠引起卞少白的重視。
“不知前輩是哪一位,今日卞少白來風月宗,不想沾太多的血腥,只想做兩件事,第一件事是帶回風嘯天和風遠前輩,第二件事是讓風月宗從其他被侵占的宗門撤出。至于前幾天我在信中所說的賠償的問題,我可以不提。”卞少白自認為已經做出了最大的讓步。
“我叫風揚,是風月宗第一副宗主,你覺得我能答yīng
你的要求嗎?你覺得風月宗有可能答yīng
你的要求嗎?”中年漢子反問卞少白。
“那是你們的事,如果風月宗認為能承shòu卞某的雷霆一擊的話,可以拒絕卞某的要求,反正卞某今天已經傷了一個人了,也不介yì
再多傷幾個,另外,風雷這個人你們也認識吧,還有一個風雷的三叔,多幾個人陪葬,我卞某也不虛此行。”卞少白言明其中的厲害關系。
“風雷、風帆都還活著?”風揚不信。
“風雷是我的大師兄,我怎么舍得讓他去死呢?手中沒有幾張底牌,我卞少白怎敢獨闖風月宗呢?”卞少白開始使用手中的籌碼。
“為了表示我的誠意,風嘯天、風遠我可以先給你,但你必須放了風雷和風帆,其他的條件我們后面再詳談。”風揚考lǜ
了一下后說道。
“好,我也愿意退一步。”卞少白不加思索地答yīng
了。
不遠處,一個中年男子扶著一個步履蹣跚、蓬頭垢面的老人朝卞少白走過來。
“少白,很對不起,我沒有完成任務。”中年男子就是風遠前輩,還沒接近卞少白就開始主動道歉,卞少白趕緊迎上去。
“前輩,讓您受累了,是我思慮不周。”卞少白有點自責。
就在卞少白準bèi
扶住風遠身邊的老頭時,意wài
發生了,無任何征兆,卞少白只感覺一陣頭暈,便失去了知覺。
當卞少白醒過來時,已經是二十天之后,這時他才發xiàn
自己被關在牢籠里,身上戴著腳鐐手銬,渾身提不起勁來。
“好厲害的毒,當務之急是怎樣清除體內的毒素。”卞少白終于明白,因自己一時的疏忽,陷入了風月宗預先給自己設置好的圈套中。
“老祖,醒醒。”卞少白想找卞和商量一下對策,可遺憾的是,怎么都喚不醒卞和,難道這毒素甚至影響到了老祖,卞少白這時感覺事情的嚴重性。
“有人嗎?”卞少白想知dà
自己到底處在什么地方。
沒有任何人回應,這里好像是一個被人遺忘的地方。卞少白不得不放開自己的神識,可除了這牢籠和旁邊的另一間囚室外,其他地方根本就探測不到。
“看來風月宗是想將自己永遠囚禁在這封閉的牢籠里。”卞少白尋思。
卞少白不得不喝下一滴生命之液,很快體內充滿了旺盛的生命力。可是生命之液并不能清除體內的毒素,時間長了,毒素已經擴散到了全身。
“這到底是怎樣的毒呀?”卞少白心里有點急了,不斷地用腳鐐手銬擊打牢籠。
“小子,你煩不煩啊,來到這里就心安理得地呆下去吧,十年、二十年、甚至一百年都很快就過去了。”旁邊的牢籠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
“前輩,是您在說話嗎?”卞少白問了一句。
“這里就我們兩個,你認為還有其他的人嗎?”那道蒼老的聲音又響起。
“我叫卞少白,是風影宗宗主,被風月宗陷害關進了這里,那您呢?”卞少白又問道。
“我是誰?忘了,或許這世上根本上就沒我這個人?你就把我當成我是誰吧。”那人又說道。
“我是誰?也好,有個名字總比沒有名字好。”卞少白自言自語。
“我是誰前輩,我會想辦法把您救出去的,您放心好了,一定會有辦法的。”卞少白自身都難保,心里仍在想著別人。
“謝謝你,我剛進來的時候,心里想的跟你現在想的一樣,不斷折騰來折騰去,時間一年又一年過去了,可沒有任何的辦法打破這牢籠,后來,我干脆就不想了,心情也開始變得異常地平靜了,原來心里還充滿了仇恨,現在什么都看開了。”我是誰淡淡地開導卞少白。
“我做不到,我必須要出去,否則外面不知要亂成什么樣子,不知有多少無辜的百姓將要死在風月宗的屠刀之下,我絕對不允許他們那樣做。”卞少白憂民之心可昭日月。
“唉,又是一癡兒。”我是誰嘆了口氣。
“真希望你能早日脫困,這世間受傷的為什么總是好人?”我是誰被卞少白的那份執著感動了。
“你應該跟我一樣是中了一種叫蝕骨銷魂散的毒,配制這種毒藥需壹佰零捌種絕世毒物,中了這種毒,精神識海會一步步遭侵蝕,一身的修為會被這種毒慢慢腐蝕掉,最后會這變成我這副模樣,成為活死人。”我是誰告sù
了卞少白。
“前輩,您有治療這種毒的方子嗎?”卞少白急切地問道。
“有方子又什么用,你去哪里找解毒的藥材呢?”我是誰心有不甘,空有方子卻無能為力。
“只要您有方子,我就有辦法配制出解藥。”卞少白興奮地朝我是誰囔囔。
“真的?”我是誰不敢相信卞少白的話,一股自然而然的救生欲望在他的心底升起來,幾百年了,有誰愿意生活在這個鬼地方。
“我向您保證,只要脫困,您的仇人也是我的仇人,我一定會幫您報仇雪恨。”卞少白恨死了這世間的卑鄙小人。
“算啦,害我之人估計早已做古了,誰讓我們是親兄弟啊,他也曾答yīng
過我不再害我的家人,好好照顧我的家人。你仔細聽好,我將治毒的方子念給你聽,千萬不能有任何差錯,否則的話,就是藥仙下凡,也治不了這毒。”說完這些,我是誰將一篇完整的方子念給卞少白聽,卞少白一字不漏地將方子記下,然后又將記下的方子背給我是誰聽,確認無誤。
“我是誰前輩,您就好好休息靜候佳音吧!”卞少白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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