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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霸大明朝 正文 第142章 士林之恥

作者/孤君道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京中的老資格舉人一片片的匯聚,通常都是同鄉之間合伙租下院落,一起攻讀,為明年三月的會試做準bèi

    。

    而老資格舉人下面還有一幫人,還忙著八月的鄉試,也就是秋闈。

    國子監監生有部分人可以直接參考春闈會試的資格,其他人也要考試獲取資格。國子監里的監生實在是太泛濫了。只要肯砸銀子,基本上都能如愿以償當個監生。

    比如之前提到的汪文言,鹽商后代,本名汪守泰,南直隸徽州府歙縣人,族兄汪守昆曾為義烏縣令,幫著戚繼光招募了第一批戚家軍。

    汪文言在老家就如同宋江這個押司一樣,干的是獄吏差事,都是不入流的差事。卻在家鄉名望十分之高,活脫脫的及時雨。

    放了死牢中蒙冤的死囚,汪文言只身逃到北京,成了當時大太監司禮監掌印太監王安的座上客,往來京師名門、清流之間,聲勢鵲起,與楊漣、左光斗、魏大中等人交好。

    然后,花錢弄了個國子監監生,在國子監高談闊論,各種笑談風聲,大筆的銀子砸下去,成功離間浙楚齊三黨的監生。使三黨變成兩黨,從根基上將諸黨聯盟搞垮,為其后東林獨大制造了基礎。

    王安被魏忠賢搞死時,魏忠賢想要捏死這個負責在內廷王安與外廷之間做聯系的汪文言,當時汪文言的職位是內閣的秘書,中書舍人。

    第一次,汪文言奪職,在牢里待了一陣,回家。

    第二次,因為阮大鋮的事情暴露東林內部不和,魏忠賢再次下手,將重新啟用為中書舍人的汪文言逮捕奪職。想要撬開汪文言的嘴,這個及時雨幾乎知dà

    東林的一切運作渠道。只要曝光,東林就完了。

    結果因為錦衣衛內部清洗不干凈,北鎮撫使劉僑被御史黃尊素說動,犧牲自己火速辦成定案,將汪文言放了出去。

    所以理論上,監生可以直接為官。想要以進士身份當官,普通監生要經過四場考試,首先是國子監內部的考試,其次是北直隸的鄉試,然后是春闈會試成為貢士后,參與最后的殿試。

    河間府滄州城東八十里處的凈河邊,新的鎮虜衛城還在修建中。

    由兵部、戶部、工部派出的人手勘察后,確定城池各項標準,結果被朱延平直接給砍了。兩丈高,一丈多厚的城墻,周長總共將近六里,這么大的工作量將朱延平給嚇住了,他可不想讓自己的士兵修個一年多,才能有座像模像樣的城。

    于是,一座非常大的營寨開始修建,普通的板筑土墻。外圍挖渠溝引凈河水,挖出的泥土板筑為四尺高墻基,上層扎上柵欄,六尺寬的墻基上栽植荊棘。

    如果條件允許,最多給墻基包上一層青磚。

    城墻的防御力?

    在火炮面前,除了京師那要塞一樣的城墻外,其他城墻都是擺設。他要的就是一座堅固的柵欄,能提供掩護的永久性工事。

    滄州及天津鎮招募了五千工人,百人一隊分片施工,入秋前就能完成河渠與墻基挖建。營壘中的營房,也能修建個七七八八。

    一座新型的城市,哪怕是衛所城,也是一塊財源。各處商會前來查詢,一看不修城墻,沒城墻算哪門子城市?但這里的人口也是財富,散了不少,依舊有不少商會買地,修建房屋。

    五斗秀才秦朗負責和這些人打交道,本就不多的人更是被朱延平的條件嚇跑了不少。朱延平不會出售或租借營壘中哪怕一寸土地,拒絕了外來資本的注入。

    修城由戶部撥款,所謂的外來資金就是給他的好處。可這里是朱延平的根基之地,他不會允許有任何一家商會的觸角延伸過來。

    修筑方面的事情,由陳雄和秦朗負責,陳雄管理度支,秦朗管工作進度,陳子龍就四處晃悠,學習著經驗。也有雙鶴書院一些無法參加鄉試的學子前來幫工,更類似于實習。

    陳雄與秦朗的專業和職位嚴重錯誤,交替過來才能各展所長。這只是朱延平學習到的用人方法,正在一步步摸索。

    朱延平甩手不管,整日帶著兩千騎四周浪蕩,操演行軍,或模擬演習。

    雙鶴書院的學子前來幫工,是成基命的意思,首善書院也派了一批學子常駐,來幫幫朱延平這個東林內的后起之秀,帶隊的是史可法。

    史可法隸籍錦衣衛,有秀才功名,有資格參與鄉試秋闈,但沒有參加,就這么來找朱延平。

    朱延平在國子監那邊,已經省去了內部的考試,被直接保舉,可以參加北直隸的鄉試,過了就是舉人。哪怕沒過,國子監還有一批直接保舉參加會試春闈的名額。

    朱延平沒過鄉試,有些不相干的人也會樂意給朱延平一個參加會試的名額。孟學嫡流啊,如果兩次表現平平,那孟學的臉就有意思了。

    廣袤的鹽堿地上,兩千騎分成十隊,圍繞著中央高臺奔突,或逆向旋轉,或正向旋轉。

    高臺上,一名經驗豐富的中年旗官背后插著五色旗,兩手各握一桿黑旗、白旗,總共七色,來回換著,依次調度臺下十支馬隊。

    馬踏地搖轟隆隆,朱延平一襲金甲掛著大紅金織虎頭紋披風,左手按著腰間戚刀刀柄,右手搭在護欄上,靜靜看著奔馳中,隊形錯綜復雜的鎮虜騎。

    這種隊形沒有一點實用性,唯一的作用的就是訓liàn

    隊形,彼此的配合,以及對旗令的適應力。

    來這里已有半月,下面人才熟悉、適應了這種明初京營兵的花式訓liàn

    法。最開始是步隊,其后是騎馬緩行,直到現在的快馬疾馳。

    內環正轉,中環逆轉,外環又是正轉,操練中的軍士稍不注意,就會兩騎相撞。

    這種花式訓liàn

    法,看著好kàn

    ,因為危險。

    每個軍士,必須要緊跟著所屬隊伍,每隊的軍官必須熟悉、能快捷的反應過來旗官發布的命令,并第一時間傳達軍令,完成隊形改變。

    史可法與陳子龍輕騎而來,站在外圍一處小小的山包上勒馬。

    眼前的兩千騎的訓liàn

    法,讓他們眼花神亂,又心馳神往。看著指揮高臺上一襲金甲的朱延平,兩人有著壓抑不住的羨慕。

    人天性中就有一種控zhì

    欲望,小到玩弄花草嬉戲貓狗,大到操縱牛馬,指揮人群。甚至駕馭牛車馬車,也是很有快樂的。

    朱延平斜眼一瞥,見香爐中的檀香燃燒殆盡,故作不視,繼xù

    盯著下面奔馳的馬隊。

    “將軍,到時候了。”

    朱延平不語,張榜又說:“過度操練,徒耗馬力。”

    朱延平這才點頭,扭頭對旗官道:“命各部緩行,重整隊列,列陣待命。”

    旗官高舉一支白旗示意,只用一支白旗,就將疾馳的各隊調動。

    “嚯!”

    李遂右臂舉起掛著彩帶的長槍,左右招展,由他開始降速,身后騎士縱馬與他并列,緩緩減速。拉成一條細長線的馬隊,聚合在一起,勉強形成一個方隊。

    作為騎將,以及騎軍,騎術最為關鍵的反倒不是馬術,而是控馬。駕,嚯都是控馬的口令,而發音方面,‘嚯’音是直接以嘴型吐出去的,還有‘哈’音,比‘駕’更為簡練。

    只有加速的時候,才會發‘駕’音,轉向之類的,會用‘嚯’‘哈’兩音。如果能人馬合一,上下嫻熟,領頭的騎將橫沖直闖就對了,后面的弟兄自然會緊跟著。

    遼東鐵騎的戰法,最重機動性,不僅是指跑得快,還要靈活。

    列隊完成后,每個人才松一口氣,喘著大氣,齜牙咧嘴。其中不少人騎術很差,整個人就是綁在馬鞍上的。一旦墜馬,絕對會被自己人踩死。

    如果兩騎相撞,造成的誤傷必然是一連串的,所以這種訓liàn

    ,到現在為止,依舊沒有達到最高速。在各隊騎將指揮下,控zhì

    在可接受范圍內。

    “以后,全軍每三日集訓。左右兩部及前軍部每日不減,中軍部開始操演炮術,后軍部操演銃術。今日無傷亡,加餐。解散。”

    “嗚,嗚嗚……”

    朱延平說完揮手,兩名號手握著號角吹奏,荒涼的號聲在夕陽下傳蕩。營壘中幫工的軍士家眷們開始收工,準bèi

    去領糧食、果菜做飯。如果家里男人訓liàn

    表現好,可能會得到半只羊,或二十斤魚。

    吃的大鍋飯,以百戶為單位。

    指揮高臺下方,騎卒紛紛下馬,或幫著同隊兄弟下馬,帶著馬匹去凈河邊上洗馬,喂馬后吃飯,洗澡后休息。

    訓liàn

    很苦,但伙食管飽。

    塞外一行,鎮虜軍上到朱延平,下到軍士,都狠狠賺了一筆。最少的一人,都掙了一斤銀子,整個鎮虜軍的收獲,與朱延平持平。

    只要伙食管飽,他們就不會走。

    再說,沒人是傻子,如今訓liàn

    如此緊迫,說明以后還有大任務。

    離鄉當兵,為的就是一口飯。活著能吃飽,很多人就能滿足,若能娶個媳婦那就更好了。

    人人都怕死,當兵的更怕白死了,死了后給家里什么都留不下。

    再多的苦,他們也能吃下。報酬足夠,撫恤得當,他們就敢死。

    他們是朱延平的根基,朱延平知dà

    這些人才是真zhèng

    與自己一體的。他能做的,就是讓每一個弟兄吃飽肚子,盡可能武裝他們,找各種能增強戰力的法子。

    一切,為的就是富貴,為盡可能保住性命享shòu

    富貴。

    史可法縱馬前往指揮高臺,陳子龍慢了一步,結果見史可法這個眼巴巴來找朱延平的士林俊彥,一言不合騎馬走了。

    高臺下,朱延平坐在木梯上,手里握著橘子揉著,低頭看著陳子龍帶來的書文,確認數目符合后,取出‘鎮虜衛指揮使朱延平印’對著印面哈氣,蓋印。

    “兄長,史兄怎么就走了?”

    陳子龍接住書文,忍不住詢問。

    朱延平懶洋洋躺著,剝著橘子一笑:“他性子急,帶給咱一個消息。說是這回主考官是禮部尚書,咱們的老鄉顧秉謙。他自己不考,勸我別污了名聲。可我眼巴巴等了那么久,怎可能放qì

    ?”

    “那要不要追回來?”

    吃著橘子,朱延平搖頭:“不用追,書生意氣而已。魯先生與魏忠賢表面交好各取所需,我若拒考,魯先生還怎么施展報仇大計?再說,他們這伙人就是來歷練的,他敢跑回去,左公保準拿戒尺抽他。”

    吃著酸甜橘子,朱延平總覺得史可法給他甩臉色,逼他拒考應該是有人授意。

    陳子龍似懂非懂點頭,朱延平從一旁籃子里取了個橘子丟過去道:“給孟管事說說,就說下回糧食再多運些。多一千石就可,我們掏市價。”

    整個鎮虜衛城百廢待興,什么都沒有,軍士、馬匹、筑城工人,家眷們將近一萬六千人,糧食壓力不小。

    朱延平看著陳子龍離去,嚼著橘牙,面容笑意越來越盛。

    顧秉謙,蘇州昆山人,顧炎武的族老。鼎鼎有名的士林之恥,讓兒子認小他一代的魏忠賢為干爺爺,他也就成了魏忠賢的白須兒。

    這個進士,他這回是拿定了,他要考lǜ

    的是拿二甲進士,還是三甲進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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