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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霸大明朝 正文 第150章 刺猬

作者/孤君道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年輕人就該狂妄,崔兵部,準了吧。”

    主位上,內閣僅剩下的韓爌,之前的這位次輔端著茶碗,靜靜飲茶。

    他的學生袁崇煥就是遼東三大兵備道員之一,他很清楚廣義營的戰力。既然朱延平這小子不識抬舉,讓他吃點苦頭也是好的。

    他很慶幸自己沒有被袁崇煥拖累而入了東林,否則他這回也要滾蛋。這回看事態,怎么也該輪到他這個萬年老二坐坐內閣首輔的椅子,過過一把手的威風。

    廣義營有三千六百步兵,人手一桿霹靂銃;炮兵四百,配屬佛郎機火炮一百二十八門,大將軍炮八門,連珠炮二百門。另有車夫五百人,將校、傳令也有五百人,這就五千人。

    還有一個配屬騎營,兩千四百騎,配備六十門虎蹲炮,都是遼鎮勁旅。本來就是來京師在諸軍大校中搶風頭的,還怕一個朱延平麾下兩千烏合之眾不可?

    崔景榮提筆,久久不動手,兩派官員盯著。

    他抬頭,看向無須的楊漣,楊漣搖搖頭,表示愛莫能助。他都派黃尊素去傳話了,可朱延平卻倒入魏閹旗下,這種不開眼的年輕人,就該吃點苦頭。

    朱延平是魯衍孟的親傳弟子,魯衍孟是崔景榮的女婿。

    崔景榮又看向左都御史,都察院的老大左光斗,左光斗也惱怒于朱延平不給面子,他連新收的徒弟都塞過去幫忙,結果說翻臉就翻臉,實在是可恨。左光斗只是輕咳兩聲后,繼xù

    瞇眼養神,不搭理崔景榮。

    崔景榮又先后看了高攀龍、趙南星、魏大中等人,結果沒有一個為他說話。

    深吸一口氣,崔景榮含糊不清道:“既然大家都準了,我們就看看鎮虜軍的戰力,也借鎮虜軍的傷亡,確定一番遼軍車營戰力。”

    “崔部堂,不妥!”

    崔呈秀起身,抬手制止:“崔公,此事斷然不可!同袍相殘,哪有如此荒唐事?”

    一旦朱延平部潰敗,那遼軍聲勢必然高漲,不少手里的棋子,就會搖擺依附到東林那邊去了。

    到時候勉強的優勢就沒了,想要挽回劣勢就要花費更大的代價。否則雪球效應滾起來,足以將他們數年的奮斗碾成渣渣。

    此時不僅東林中人恨朱延平,就連魏黨也開始恨,有恨他在公文中抱怨朝廷收稅不妥當,也有恨他不自量力,有些多疑的甚至懷疑朱延平是東林臥底……

    “現在就不荒唐?他要打,老夫陪他打!此事過后,老夫也不受這氣了!”

    崔景榮也想離職,躲避這場漩渦,可他還要為女婿遮風擋雨。魯衍孟不僅是他的女婿,魯衍孟的父親孟承光還是崔景榮的好友。

    一個能在塞外不眨眼殺掉兩千多人的狠人,能一鎩刺死老虎的青年要賭,他愿意跟著賭。反正他也不想干了,只要保住命,他就能影響宣大軍。宣大軍在,他就能保住命。所以,他崔景榮怕什么?

    乾清宮,天啟皇帝握著漆刷,涂著一扇屏風木框,皇后張嫣坐在屏風前,手中握著針線對著屏風上的白綢刺繡著。

    夫妻倆各干各的,互不影響。

    信王在一旁握著曲棍球,與王承恩打著石球,在大殿內來回跑著。

    殿外,五百大漢將軍頂盔摜甲。劉高旭作為百戶軍官,提著一桿大刀在乾清門前踱步,看著一名名東廠檔頭將最新的情報送到宮門前,自有宦官轉遞進去。

    他心里此時最大的遺憾就是太小氣,三郎給的銀子動都沒動,熬過這劫,過一下三郎口中拿銀子砸人的日子。

    “老爺,朱延平要率軍攻打廣義營。文淵閣的諸位允許了,廠公那里還拖著,等老爺決斷。”

    廣義營是懸在天啟心中的刺,回頭瞄一眼,繼xù

    涂漆問:“崔景榮怎么說的?”

    “回老爺,崔兵部見事不可違,應允。說是,愿意陪著朱延平打一仗。”

    “嗯,那老魏還操心什么?朱延平有把握,就讓他打。試試廣義營份量,也是好的。”

    天啟說著,停下手頭工作望著雕龍梁柱發呆片刻,補充道:“封鎖四周,打歸打,別讓百姓們笑話了。給朱延平傳句話,就說他戰死了,老魏保他家眷、余部太平。去吧。”

    從鎮虜衛城入京,主干道就一條,結果朱延平在楊村走小路,天啟還以為朱延平要去張家灣大營借兵。原來只是回家吃飯,這是一個戀家的人,他能做的就是給朱延平安心。

    張嫣拿著手絹擦拭指尖汗跡,抬眼看一眼愣神的天啟,問:“他若敗了,老魏也撐不住。他這人看著膽大,實jì

    上也最膽小,最怕軍兵。到時,老爺如何處置?”

    天啟瞥一眼張嫣,輕哼道:“怕什么?再鬧,那也是我大明的兵馬。再鬧,朕也是大明的天子。楊漣等人聚在文淵閣,朕有什么好怕的?”

    是啊,楊漣這伙人就在皇帝的刀口下,天啟可不像萬歷那么溫柔好欺負。

    張嫣輕嘆一口氣,她的嘆息,讓天啟露出笑容。

    廣義營,此時已經在營壘中展開陣勢,各部就緒,做著防守。

    這里有堅固的營壘、營房,車營配屬的騎營沒有作用,就在營外布置,背依沙河。

    營中,主將祖大樂、副將楊倫,監軍孫元化,騎營主將是祖大樂堂兄祖大壽的家將祖寬。這是遼鎮最豪華的一支部隊,將領陣容也是如此。

    人人披甲,等候著消息。

    吳襄的兩個兒子吳三鳳和弟弟吳三桂充任親兵,一個十六歲,一個十二歲。和所有將門子弟一樣,少年時就在軍中,要么跟著父族長輩,要么在家族依附的將門那里積攢經驗歷練。

    現在的吳襄,還沒娶祖大壽的妹妹,所以兩家子只是依附關系,關系親密而已。吳襄從遼東跳出來,當年一番努力后,成為天啟二年的武進士。此時,就在京師五城兵馬使司歷練。

    此時烈日懸中,營中防務稍稍松懈,開始吃飯。

    營外的兩千四百騎,則吃著干糧,哨騎四派。

    鎮虜軍出現,雙方哨騎遭遇,互報軍號。

    高壯戰馬上,朱延平提著長鎩,兩尺長寬闊鎩刃拖在土里,在干枯的大地上劃開一條口子。

    他身后,換裝魚鱗甲的遼兵,還有子弟兵義從共三百甲騎跟隨,其余軍士在張榜指揮下,組成一支支二百人一隊的馬隊,散布在朱延平左右兩翼。

    鎮虜軍的出現,摸不清來路,祖寬飛騎出營,整頓麾下騎卒,嚴陣以待。

    雙方鼓號響起,相隔一里地,鎮虜軍開始以隨軍大批牛車構建車陣營壘,營壘中一座指揮高臺迅速搭建,一名旗官攀登上去。

    朱延平在陣前,這里已屬于廣義營火炮打擊范圍,將長鎩釘在土里,抽出單筒望遠鏡查看廣義營營壘,只見營壘柵欄伸出一支支的火銃,密密麻麻。

    而營壘柵欄前還有塹壕渠溝,還有一排防馬柵欄,十分的嚴密。

    而東北角的高坡上,一支黑甲騎軍出現,打著祖字將旗。一排排的黑甲騎出現,站在坡上猶如一條黑線。

    李遂也端著望遠鏡查看著,道:“老爺,這仗不能硬打。進攻營壘,必然遭受地形阻礙,同時會遭廣義營大面積火器殺傷。而對方的騎營,看旗號足有兩千余騎,又是久經訓liàn

    的騎軍,我們沖不進營壘擒拿主將祖大樂,遼軍騎軍側擊,抄后,我們就會被圍殲在營壘前。”

    “若我們先進攻遼軍騎營,廣義營中火炮支援,會打斷我們陣形。而對方又在高地,騎軍對沖,我們吃虧。”

    朱延平身旁,兩名騎士各抱著一桿旗:鎮虜衛指揮使朱、諸軍會操誰能敵我。

    端著望遠鏡,朱延平幽幽道:“我就沒準bèi

    硬打,廣義營背水列營自斷后路,這里唯一的制高點也在遼軍控zhì

    之中。你看,山坡上有木塔,能傳遞軍情。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視線中。所以強攻,哪怕沒有這支騎軍,我們就是勝了,也是慘勝。”

    “我帶著弟兄們就是來吃肉的,不是來送死的。”

    “現在,我們都是大明的兵馬,有幾人知dà

    我們是來打廣義營的?估計他們也想不到我們會打他們,現在他們也只是例行擺陣,威懾我們而已。否則坡頂的騎軍,不會主動暴露。”

    朱延平說著,沉吟,握著抽開的望遠鏡拍打著手心,道:“我有五成把握俘獲廣義營將校,可現在不是時候。”

    “老爺是說兵部公文?”

    朱延平點頭:“就是這玩意兒,有兵部許可,我們打了廣義營才能吃肉。若沒有,直接動手就是俘獲廣義營,我們只能吃苦。”

    說著,朱延平回頭看一眼李遂,搖搖頭道:“現在的問題是,一旦兵部的公文下來,廣義營也會知dà

    我們的意圖。那樣,我的法子就不頂事了。可我不會未卜先知,我也掐不準兵部準不準許我們動手。”

    兵部文書下來前,朱延平有把握動手,可誰也不知dà

    兵部的公文是個什么意思。

    兵部文書下來后,朱延平夸下海口,除了硬攻之外別無他法。可這廣義營,根本不是血氣之勇就能打下的,除非擁有壓制對方的火力。

    而且,東邊高地上那兩千余騎遼軍,也是個麻煩。

    誰也不知dà

    兵部會不會下文書,一旦拖延下去,鎮虜衛就和其他軍隊一樣,成了一個棋子。更可怕的是廣義營背后還有八千關寧鐵騎,一旦對方匯合,或知曉自己的意圖……

    想想吧,上萬鐵騎沖過來,怎么擋?

    而且,這回隨軍牛車八百輛,牛有一千四百多頭,馬有兩千三百匹。一旦戰敗,這批價值近十萬兩的物資,就是遼軍的了。

    到時候,朱延平拿什么補償部下?這倒是其次,關鍵是對他威望,對鎮虜軍士氣的打擊。

    “狂妄小兒!”

    廣義營營壘,祖大樂端著望遠鏡細細瞅著,被朱延平一襲鎏金山文甲刺激的不輕,他投軍二十余載,至今也沒錢置辦一身鎏金山文甲。

    諸軍會操誰能敵我,八個大字在幡旗上飄揚,更是刺目之極。

    祖家將門中,祖大樂可以說是帶兵最嚴酷的一個,也是較為清廉的一個。而家將祖寬,更是祖家將門最為勇悍的先鋒,缺點就是軍紀渙散。

    祖大樂與祖寬正好互補,兩人一直是搭檔。

    吳三桂穿著小號罩甲,墊著腳也拿著望遠鏡張望著。

    “是朱延平,這位還是老夫的老鄉,怎么帶兵來了京師?”

    孫元化看到朱延平的旗號,放下望遠鏡道:“祖將軍,派出小校,去問問朱延平有何貴干。這種人物,不是你我能得罪的。”

    祖大樂濃眉緊皺:“孫先生,這是什么來頭?”

    “孟學嫡流,單人殺虎而不傷虎皮的勇猛之將,在蘇滬地區被評為文武雙全的后起之秀。又拜師成基命,是葉公門生。”

    祖大樂心里一松,追問:“可他好好的士子不當,領什么兵啊?”

    孫元化搖頭道:“興趣愛好吧,他師尊魯衍孟,原名孟弘略,是孟府世子。這人少年得志,是個傲氣人,派出去的人好好遴選,別怠慢了。”

    祖大樂躊躇,孫元化低聲道:“京中可能會推舉成基命為次輔,魯衍孟與魏忠賢拜了把子,說不好這成基命真能一飛沖天!”

    這就是官僚直接管理軍隊的下場,哪怕孫元化是個玩兒技術的,可文人天生就有貴氣。貴氣,說白了就是官僚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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