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能答應前輩。”

    天涯子想要從這個空間出去后借小七，云淺直接拒絕。開玩笑，小七是皇子，蘭貴妃最寵愛的兒子，給她十個膽也不能私自答應別人。

    再說她憑啥答應他？

    “小七并非我弟弟，他是當今皇子，蘭貴妃的命根子。”云淺笑著陰陰地警告他，“你也別想著拐帶之類的，這個蘭貴妃不僅是當今的寵妃，還是九華宮的人。”

    “九華宮啊……”天涯子深邃眼眸深處波光一閃。

    “前輩與九華宮的人認識？”這老家伙武功這么高強，在沒進這片空間之前，在江湖上應該有一定的威望，武林前任盟

    又落在九華宮，認識也不為過，誰知天涯子搖頭否認，“不認識。”

    云淺攤攤手，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

    不過這老頭武功這么高強，不信在江湖沒有威望。天涯子如今也有一百多歲了，放到外面，不說皇帝，再來兩個先帝都巴不得請回去放在案上燒香供奉，況且他如今又是以尋仙緣為由，以皇帝渴望成仙的樣子拒絕的幾率很小。

    天逐漸暗了下來，山谷中也漸漸安靜。

    茅草屋前升起了火，火上駕著一口大鼎，這大鼎以前應該是煉藥用的，據說是從老龜那里借來的，里面整煮著白白的像豬腦一樣的東西，沒錯，那正是人猿的腦子。

    這片空間成長為一方領主的哪個沒幾個勁敵，只是平日里礙于對方的手腕才沒有大動干戈，不過偶爾小打還是有的。

    白日里人猿動靜那么大，期盼它死去好占領它底盤的靈獸可沒在少數，所以人猿一動憚不得，便有關系與天涯子關系較好的主動上門詢問處理掉人猿，也清楚他們幾個小人類吞不下這么多。

    對于吃這種事兒，天涯子沒多大興趣，他現在已經在學著如何辟谷，盡量不吃，可云淺是半個吃貨，又是四階人猿，外面想吃還不一定有呢。

    當即要求讓他們留下腦子，猴腦湯的味道她都快要忘記了。

    還有人猿的妖丹，她要帶回去給二毛，其他的便不要了。從煮猴腦湯開始，小甲一邊垂涎著鍋里的湯一邊纏著云淺要妖丹，惱了云淺輕踹了它一腳：“今日這猴腦若是煉化得當，也夠你撐的，再說你不是還藏了一大塊的肉嗎？”

    “這些，這些能跟妖丹比嗎？”小穿山甲理直氣壯的，“還有，化形丹方你什么時候給我？”它果然不是親生的！

    “化形丹？”天涯子從他們的對話中抓住了重點，皺著眉頭好奇問，“這世上真的有可以讓靈獸幻化成人形的化形丹？

    還好，他沒問“這世上野獸也能幻化成人形”這樣的問題，顯然他也能接受的。

    “這世上沒有，但我有。”

    云淺微微一笑，問小甲要了一張紙，可是小甲甚至天涯子都沒有紙張，不過小甲很快找竄了出去，回來時帶了一塊血淋漓的皮，是人猿的，云淺嫌棄地讓它去洗干凈了，然后用火烤干了，用匕首在上面刻字。

    “這就是化形丹所需的靈植嗎？”

    拿到了獸皮，小甲喜滋滋地直接蹲在火堆前仔細地看，看到云淺擔心它不認得還細心地在每一種靈植后面把靈植的樣子畫出來，心情更美美的了，直接挨著云淺的腳坐著，從頭到尾仔細問了一遍。

    此刻天涯子內心震撼得無邊無際了，明明很入口的猴腦湯到了他嘴里變得無色無味了，久久才忍不住問云淺：“云小友不會是仙人下凡吧？”

    云淺不答反問，“前輩真的相信這世上有神仙？”

    天涯子蒙圈了，一臉“沒有嘛”的表情。若是往常在小輩面前還是托大，可如今在云淺面前，他的那些閱歷都不算什么。

    所以面對這種他渴望的問題，立馬擺出一副不恥下問的態度來。

    “其實，這世上與其說有神仙，不如說沒有神仙。”云淺煉化了一塊猴腦放到小七的碗里，人猿骨肉里帶了靈氣，不能直接給他吃，不然會撐爆他的身子。

    她自己盛了一碗，咬了一口，柔軟軟滑膩膩地直接在喉嚨里化開，化作一股暖流流進身體里。

    天涯子還是耐得住性子，沒有催促她說下去，云淺繼續道：“其實，每個人都是仙！比如前輩您，您的修為再進一步，那便是所謂的仙，可飛天遁地！”

    “古往今來大千世界不乏百年、千年之姿天才，老道相信，那樣的不世天才肯定有，可為何都沒記載？”

    “前輩有沒有聽說過武破虛空？”

    “武破虛空？小友是說？”天涯子看了看天空，緊皺的眉頭能夾死蒼蠅。

    “沒錯，天外有天！”云淺也指了指天上，“當然，您也可以理解為九重天或者三十三層天那般。當修煉到到那個強度便會進入更適合他修煉的天空去，當然，若在年限之內突破不了，也沒幾年活頭了。”她指了指老態龍鐘的老頭子。

    天涯子沉默了，對方所說的一點兒都沒錯，若不是此處仙氣繚繞，還有各種靈果支撐，只怕也活不到現在。

    他忽然抬頭看向云淺，眼眸中忽然崩出了一線光芒。

    “小友可知有何破解之法？”說得這么頭頭是道，想必應該有法子吧。

    天涯子眼中升起了希冀。

    吃飽了的云淺放下手中的竹碗，看了他一眼，而后站了起來溜溜食。

    有當然是有，這個世界的人之所以男一突破，那是因為他們沒有第五層的功法，需要自己參悟肯定需要花費更長的時間，甚至究極一生都達不到。

    但是這老頭，一開始給她的印象就不好，憑啥要幫他。

    天涯子活了一輩子云淺的態度他也看得出來，也不能過分強求，且還是個不好惹的小輩。

    起身回屋里搗騰了一會兒抱出一個大包裹放到火堆旁打開，“這是我這些年采摘的靈植，小友看看有沒有能看得上眼的？”

    都是靈藥，大部分云淺都能叫得上來，還有幾株是碧血丹所需的。

    此時的小甲已經被猴腦的靈力撐得暈乎乎的，不然早撲過來狂啃了。

    拿起剩下的皮紙，云淺用匕首在上面刻刻畫畫了片刻，隨后扔給了天涯子，“雖然這些年您在這兒得到很好的休養，但您體內身處還藏著暗傷，生骨丹可以幫你。培元丹，可在重要關頭助你突破。”

    從中撿了需要的靈藥出來，云淺抱起渾身發燙的小七回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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