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姨不太懂。”范愛玲皺眉看著蔣小愛，這丫頭說的都是什么啊，她怎么聽不懂。

    “就是村長的女兒程歡性命身份學歷跟我的舍友一模一樣，但真人卻不是我舍友，就連我從王姨口中聽說關于程歡的性格都不一樣。”蔣小愛覺得這事的確很荒唐，就連她到現在也沒想明白。

    “可我們縣里就程歡這么一個大學生，不會有錯的，你該不會是找錯了人，或者看錯了相片。”范愛玲有些迷糊了。

    “不會有錯的，更奇怪的是白天我看到了被村長抓回來的程靈靈和我舍友長得一模一樣，程歡跟我同吃同住兩年了，我不可能認錯人，現在出了這種事，我想問清楚，這究竟是怎么回事？”蔣小愛看向范愛玲。

    “這……太荒唐了吧，怎么還有這種事？”范愛玲差不多算是聽明白了一點，就是蔣小愛要找的人叫程歡，但是村長家的程歡卻不是她要找的人，而真正要找的人卻是程靈靈。

    “所以，我想見見程靈靈，當著她的面問清楚，我想請姨幫幫我。”蔣小愛拉起范愛玲的手，乞求的看著她。

    范愛玲是個農村人，見識淺薄，聽了蔣小愛說的后覺得不可思議，怎么會兩個人換了身份，她心里充滿了好奇，但又覺得不太可能。

    只是蔣小愛救了狗娃，是他們家的救命恩人，她沒法開口拒絕，另外老大婆娘一直瞧不起她，平時見了面總是冷嘲熱諷的，她也不去老大家，這左右都讓她為難。

    可一想到程靈靈每次打工回來了，買了東西都不忘給狗娃和牛娃，平時見了面娘娘長娘娘短的，現在老大為了和村長家結親，這么對程靈靈，她心里也不好過。

    “姨，我知道你有些為難，可除了你，我不知道再去找誰了，而且你也說過靈靈是個好姑娘，你還是她娘娘，如果靈靈真的和村長家的程歡互換了身份，現在還被逼迫嫁給自己不喜歡的程樂，你作為長輩就不替她難憋屈難過嗎？”

    蔣小愛曉之以情動之理，雖然此刻說這些有很強的目的性，可情是真的，理也是在的。

    “如果靈靈和程歡真的換了身份，那現在應該在大城市上大學的人是靈靈，而不是程歡，小愛，你說的沒錯，不管靈靈的爸媽到底是怎么想的，作為娘娘我也應該弄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范愛玲想了想，覺得很有必要弄清楚。

    在蔣小愛來找范愛玲幫忙之前，程革命和程樂已經來找程靈靈談話了，現在也不知道走了沒，兩人商量了下，最后由范愛玲先去打探下消息。

    “嫂子，嫂子在家嗎？”范愛玲拿著一個瓷碗進了程桂榮家的門。

    “誰啊？’程桂榮婆娘聽到聲音，從屋里走了出來，一看是范愛玲，板著臉冷冰冰的問道：“你來干什么？”

    “嫂子沒看電視去啊，是這樣的，家里蒸的饃吃完了，我剛才準備起些面，明早蒸饃時，才想起來前幾天蒸饃的時候忘了留酵子，就看屋里燈亮著過來借些酵子。”范愛玲面對陳桂榮婆娘的冰冷，沒有生氣，哭得紅腫的眼睛淚汪汪的，有些亂糟糟的頭發，一看就是可憐巴巴的模樣。

    程桂榮婆娘雖然一直看不起范愛玲，可怎么說自個男人和程桂明是親兄弟，妯娌之間也鮮少來往，但還是親戚，狗娃把她叫一聲大媽，今天狗娃出了這事，她也不好再刁難范愛玲。

    “進來吧。”程瑞榮婆娘大方的叫范愛玲進了廚房，從陶罐里拿出一塊酵子切了一半：“明天記得還我。”

    “好，謝謝嫂子。”

    范愛玲心里滿是鄙夷，但臉上卻滿是感激。

    從廚房出來，范愛玲有意留了一耳，屋子里靜悄悄的，沒有人說話的聲音，想來村長和程樂已經走了。

    “狗娃媽，你等下。”

    范愛玲剛走了兩步，程桂榮婆娘又叫住了她。

    “嫂子，咋了？”范愛玲疑惑的問道。

    “你進來下。”程桂榮招呼了聲。

    范愛玲疑惑的進去，只見程桂榮坐在凳子上喝茶抽煙，桌子上還放著兩個空茶杯，沒看到其他人：“大哥也在啊。”

    程桂榮洗完碗，把煙鍋里的煙葉在腳邊撣掉，然后端起茶缸喝了口：“狗娃情況怎么樣了？”

    “桂明中午送到縣醫院去了，現在還沒回來。”范愛玲說道。

    “這去趟縣醫院看病的花不少錢，家里錢夠嗎？”程桂榮問道。

    “可能不夠，不過沒關系，只要能讓狗娃好好地，就是砸鍋賣鐵我也會給狗娃治病的。”范愛玲保證道。

    “按理說我給狗娃當大伯的，自家娃出了事，我也應該去縣里看著，可你也看到了，家里的事多，我已經忙得焦頭爛額了，沒工夫去縣里。”

    程桂榮這時候了，還不忘虛偽顯擺。

    說話間，程桂榮婆娘從箱子底拿出10塊錢肉疼的放到桌子上，程桂榮用下巴點了點：“家里的條件不太好，這錢你先拿著給娃看病。”

    范愛玲早就看透了程桂榮兩口子的虛偽刻薄，現在為了彰顯作為老大的善良關愛，拿十塊錢來她面前顯擺。

    “大哥嫂子，不用了，狗娃的看病的錢我有辦法湊，這錢你們還是留著吧。”范愛玲直接拒絕了。

    “哎呀，我就說給娃買些吃的實在，你非不聽，既然狗娃媽已經有辦法給狗娃湊看病的錢，那這錢我就留著，等狗娃回來了，買些營養品給送過去。”

    說著程桂榮婆娘已經把錢撞到了兜里。

    “那我就先回去起面了。”

    范愛玲把程桂榮兩口的嘴臉看在了眼里，轉身就出去了。

    “我就說了范愛玲娘家有個在縣城上班的親戚，狗娃這次看病的錢，她肯定能從娘家借來，你偏要裝這個爛好人，還硬跟我說給十塊錢，你以為十塊錢是大風吹來了，幸虧她沒要，不然我可就真要肉疼了。”

    程桂榮婆娘就怕程桂明指使范愛玲來家里借錢，她家的生活水平漸漸好了起來，村里人可都知道，現在狗娃半死不活，程桂明來親哥哥家里借錢，要是不給會被人說沒良心，自己親弟弟兒子的命都不救，要是借吧，太少傳出去會被人罵窮酸，在外的名聲都名副其實，可借多的話又舍不得。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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