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雇主是什么人,你難道一點兒都不清楚嗎?”陸海博沒見過雇主的真面目,且十幾年沒有聯(lián)系,這讓愚公心中的疑云又一次升起!爸挥幸稽c可能對你有些幫zhù
。他的說話聲音經過了處理,盡管如此……
“媽媽,我們去哪兒?”車里,小女兒心有余悸!盎丶沂帐皷|西,立kè
離開這兒!边@是她掙脫繩索之際就想好的。畢竟陸海博起家的日子里,她協(xié)助丈夫干了不少違法的事。眼下向警方自首并揭發(fā)陸海博絕非首選途徑,因為自己還有退路:她以兩個女兒的名義存了不少現(xiàn)金,她可以帶著她們去一個陸海博找不到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甚至成立一家公司、糾集一幫人手伺機給這個早已同床異夢的丈夫生意以致命一擊。
“如果我們把那三個家伙干的事告sù
爸爸,他會懲罰他們,并善待我們嗎?”大女兒問!皩δ銈兛赡軙,但你們爸爸不會饒了我,有了一個給他生兒子的女人,我變成累贅了。”劉雪竹的目光直逼前車窗外平整的路面,兩個女兒無言以對,她們心里也在想:很快就有一個小弟弟要來分享她們的父愛,一個“后媽”生的小弟弟。
無獨有偶,劉雪竹母女逃脫后幾個鐘頭,倩倩也想著類似的問題。她開著一輛假牌照的桑塔納在夜色中奔馳,估摸著別墅是不能回了,回去肯定被滅口。去公安局當證人,讓警察抓陸哥……呸,陸海博?好主意,但除了自說自話,無論涉黑還是綁架殺人,她還有什么證據(jù)?陸海博從不和自己談他的公事,那個現(xiàn)場也可以清理,就算他不慎透露過什么、現(xiàn)場遺漏了什么,他是那么好扳倒的?就憑自己一個情婦?幸好剛才在院里看到了自己的提包,幾張卡和主要證件都在里面,每張卡上都有不少錢,先趕快逃得遠遠的吧。反正陸海博不知dà
她老家的具體地址,也不知dà
自己在外地有哪些可以投靠的親戚朋友。她無意間覷到自己的肚子,轉念一想:陸海博這老王八蛋要我一尸兩命,我一定要把女兒生下來,培養(yǎng)她為我和她自己報仇!
約四十分鐘前,天色已暗,院子里沒有點燈,四周漆黑一片,倩倩更加惶恐,扭頭看見身旁的女孩的雙臂微微振動,身后“嘶嘶”作響。啊,她手心里有一小片金屬,像刀片一樣反射了些許光線,正在割綁住她的繩子。
倩倩興奮地朝她瞪眼,并“嗚嗚”地叫著。女孩點了點頭。
手腳和嘴巴恢復了自由,她們輕手輕腳地溜出去,倩倩打頭,剛把腳邁入外廳,立時嚇得往后跳了一大步。
一個白森森的軀體橫躺在外廳,是那個女白大褂,她仍穿著白大褂,面容仍被口罩遮住,雙眼緊閉。當然倩倩和女孩沒膽量湊近看個清楚。她們繞過這具“尸體”,走出魔窟般的衛(wèi)生所小院,倩倩驚喜地看到馬路對面停著一輛車。
“哎喲,”關鍵時刻,女孩忍不住捂著肚子,“疼,疼,我走不動了!薄皠e急,我把車開過來接你。”
僅僅是一條狹窄的馬路,倩倩卻似走了十萬八千里,沉重的最后一步落在車門前,她扒到車窗上。是輛桑塔納,走運,車沒鎖,鑰匙在車里。她回身想打個招呼:那誰,我馬上就過來。她忽然發(fā)xiàn
自己還不知dà
那女孩的名字。
“啊——”身后一聲短促的慘叫,隨即呈現(xiàn)在她視野里的是一幅令其毛骨悚然的畫面:“那誰”倒在地上,通過打在她身上手電光可以看到一只手拽著她的腿把她往院里拖。拖她的是一條白森森的影子,是那個男白大褂!
一時間,倩倩產生了激烈的心理沖突。目視著被拖動的“那誰”遲疑了十幾秒,她爬上了桑塔納的駕駛座,不再朝衛(wèi)生所小院的方向瞟一眼,開著車一溜煙逃走了。
“你怎么不給她一把鋒利點兒的小刀?”簡愛向刑天抱怨,“裝死太辛苦了,她們稍微晚掙脫一會兒,我可真要死了。”刑天背對著她和白蛇,因為她們分別在換下白大褂和孕婦裝!皠e瞧不起那小玩意兒,不是這么重yà
的行動我還舍不得拿出來呢。”他把玩著剛摘下來的口罩,說:“這回愚公也在道具上下了功夫,口罩厚點兒聲音掩飾得更好。還有那孕婦裝的質地,跟真的似的!薄翱床怀瞿阋粋五大三粗的男人,對孕婦動手還挺有分寸!焙啇坶_起玩笑。“我也是當?shù)娜,這算什么?愚公也說了別造成無辜的孩子流產,我更得注意,雖然我也沒看出來她懷的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嘿嘿!
刑天摸出車鑰匙,道:“可惜白送那小三兒一輛沒人要的破車。我得盡快去把張廠長那輛車重新噴漆,讓愚公還了。要是我開著這輛假救護車遇上張廠長,不知dà
他能不能認出他運書的車,哈哈。”
被非警方人士從上午訊問到深夜,陸海博沉不住氣了!拔依掀藕⒆印有她到底怎么樣了?”他見愚公在客廳晃來晃去,沒有新問題,便開始反問。
“我剛剛和我的朋友聯(lián)系過。告sù
你一個好消息:十分鐘前,她們四個,哦不,應該是五個人,五個人的會晤已經在親切友好的氣氛中結束了!庇薰褟馁毁弧⒀┲窈退齼蓚女兒身上取來的“信物”留在茶幾上,道:“在說‘告辭’之前,還得請你幫個忙——麻煩你開著那輛日本車送我離開這小區(qū),越遠越好。”
愚公坐在后座上,悠然看著門口的保安給陸海博放行。待車開出小區(qū)一段距離后,他又像猛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示意陸海博停車。“對了,我朋友說,你老婆和你情婦很崇高,她們互相謙讓,都準bèi
離開你而成全對方!薄笆裁匆馑?”“具體點兒說,你老婆準bèi
離婚,而你情婦準bèi
帶著你給他的錢遠走他鄉(xiāng)。你最好去勸勸她們,不過鑒于她們的路線不同,你大概只來得及勸一個。勸哪個你就自己決定吧!
愚公當然不知dà
那兩個女人此刻的心理活動,以上所說不過是他推測的本階段行動的兩種可能的結果,他綜合一下拿出來詐詐陸海博而已。
“混蛋!”駕駛座上的陸海博扭身向后,如一頭發(fā)怒的雄獅,欲張開爪牙要把愚公撕碎。愚公的一個拳頭早迎上他的太陽穴,登時將他打昏。
犯規(guī)小組原希望至少有一個女人去公安機關檢舉陸海博,但事與愿違,兩個女人不約而同地選擇遠遁。陸海博醒來,發(fā)xiàn
愚公早已不見了。他依然打不通四個人的手機,當夜他趕到這個月還沒回過的家,迎接他的是空蕩蕩的房間;去所有可能的落腳點打聽倩倩的下落,一無所獲。她們決心終生躲避他,這可能導致他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孩子。對他來說,這是永久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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