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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天生反派 正文 60 倚天屠龍記⑻

作者/地獄畫師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宋遠橋一動不動的在原地不知站了多久。

    半晌,他慢慢地抬起了手臂,手指一本本的拂過擺放在桌面上的書冊,偶爾從中抽/出一兩本翻看一下[綜]這是在用生命養忠犬。恍若回到了許多年前,他來到了幼時的青書的書房里,一絲不茍地檢查著他的功課,順便搜查一下房間內有沒有私藏一些從山下捎上來的話本,以免分了神耽誤功課。

    然而這終歸是他的錯覺。

    聽無忌說得再多,都不如他親眼看一看來得印象深刻。

    顏真卿、柳公權、米芾、山谷/道人……

    宋遠橋在外頗愛文人打扮,這不是什么裝腔作勢,而是他在文學領域的確造詣非凡。所謂腹有詩書氣自華,他那一身洵洵儒雅的氣質,絕非刻意營造而來的。他一眼就認出了喬衡所用的諸多筆跡,模仿的皆是古往今來的書法大家,且形神兼備,風骨天成,已然超脫于普通的描摹,真正的領悟到了這些名家書法的精髓之處。

    若是換做以往,他定會為親子具有如此高的悟性,又敏而好學而高興。

    但此時,真要他說點什么的話,他也只能強撐著笑容說上一句:“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沒有輕易自暴自棄,學無止境,做得不錯!

    然而宋遠橋很清楚,什么“學無止境”、“不喜不悲”都是一堆廢話!

    執劍而立,銀鞍白馬,颯沓如流星,這才是江湖中的年輕人該有的面目。而青書現在已是內力全失,再也無法習武,除了棄劍執筆還能做些什么呢?不過是不得已而為之。

    一句“不得已”足以讓所有的喜悅都化為苦澀與辛酸。

    江湖中人要是知道了這一點,又會留下怎樣的評價呢?想他三弟俞岱巖因受歹人暗算癱瘓在床的那么些年,不知受了多少風言風語。

    “什么武當七俠,如今只剩六俠了!”

    “俞三俠?一個練武功都不能用的人,如何能在江湖中占一個‘俠’字,不過一普通人爾。”

    “一介廢人,徒占了武當派的偌大名聲與輩分,還要我等對他施禮相拜,這讓我等如何甘心!

    三弟滿腹經綸、俠肝義膽,他雖癱瘓在床,但一身學識謀略、武功見識猶在,不知勝了旁人多少倍,出事之前他更是循規蹈矩、恪守門規、行端坐正,然而縱是這樣,三弟他仍然免不了閑雜人等的編排與惡意誹謗。

    更何況是已然行差踏錯的青書,旁人不會因他棄武從文而贊賞他,他們只會對他報以譏笑、不屑、嘲諷,而自己這個做父親的,甚至無法如當初懲治那些侮辱三弟的惡人時一般,讓他人不要再說出這些輕蔑之詞。

    昔日犯下的一樁樁一件件錯事依舊歷歷在目,如何堵得住天下悠悠之口。

    青書他又如何忍得下這口氣。

    他再一次四顧這間簡單至極的居室,這一次不是剛進門時那種隨意的打眼一掃,而是認認真真的,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情,視線一點點的流淌過每一處角落。

    它顯然被屋主人打理的很好,干凈整潔,然而屋子里的擺設本就少得可憐,在這種過于齊整潔凈的氛圍中,凸顯得房間就像是久未有人居住般毫無人氣,唯一的生機居然屬于他一進門時看到的那盆樸素的小花,靜悄悄地在角落里開放著。

    這間房間的窗戶朝陽,暖融融的陽光投射/到房間內,竟被這種缺少人氣的氛圍襯得毫無暖意,唯余一片冰涼。

    什么樣的人,會居住在這樣的房間里?

    宋遠橋突然覺得自己剛剛拿起的這本書冊重若千斤,每翻開一頁紙都要耗費他全身的力氣。最后,他有如再也無法承受這種寂靜無聲的沉重般,把這本由喬衡親手謄寫的書籍重新放回了原處,整齊地擺好大生化時代。

    手臂不經意間碰到身側的書架,書架微微晃蕩了一下,擺放在最高層的一個卷筒狀物件隨之從格柵里滾落了出來。它在地面上滾動著,上面系著的緞帶在滾動間自行敞開,直到畫軸碰到了宋遠橋的鞋尖,這才停止了滾動。

    他低下頭,映入眼里的是一幅半敞開的畫卷。

    宋遠橋覺得有些眼熟,就俯身拾起了畫卷。畫中所繪的是一座疊翠青山,一派林深古幽之色,峰頂云霧繚繞,隱約可見亭樓閣宇掩映其中,不是別處,正是他生活了半輩子的武當山。

    他看向署名,眼底流露出一抹帶著悲意的感懷。

    昔年,派中有小輩弟子向自己討要這幅畫,說是要贈給教外友人,也不知這幅畫怎么兜兜轉轉的又來到了自己面前。

    連一幅畫……

    它都知道要落葉歸根。

    ……重返埃德加。

    那一行人都是士兵打扮,當先一人勒住馬,他身著明亮的盔甲,當是這行騎兵中的主事之人。他看著四周的農田,大笑了一聲,然后說:“我就說這里有人家住,那次我經過這里時,都看到生活燒飯的炊煙了?催@些剛耕好的農田,定有村落在此!”

    “千戶見微知著,神機妙算!小人自愧弗如!”隨行中的一人拱了拱手,獻媚地說道。

    被稱作千戶的那人收下了這句恭維。他見說話之人在馬上坐不穩,還有些氣喘,不由得蔑視了他一眼,然后道:“你們南人要是把嘴皮子上的功夫用在別處,也不至于總是這樣一副身無二兩肉的模樣!

    先前說話的那人連連稱是:“千戶高見!小人從今日起就開始練武!”

    千戶哈哈大笑,沒再理會這人,一揚鞭子,騎馬疾馳而去。

    村外的農田里,幾個劉家村的農家漢子正坐在田邊歇腳。有婦人提著擔子過來為他們送飯,幾人說說笑笑,聊聊家常里短,好不輕松。

    一個正埋頭吃飯的漢子突然抬頭一望,隨之臉色劇變。

    “有韃子!”

    他這一聲呼喊,驚得在場幾人都朝那個方向看去,來給他們送飯的那名年輕婦人更是嚇得花容失色。

    “快跑!快向村里報信!”

    幾人撂下飯碗、農具,頭也不回的向村里跑去。

    嗖的幾道破空聲響起,一支利箭射在了跑得最快的那人背后。緊接著又是一箭,射/到了另一個農夫的腿上,他悶哼一聲,抱著腿倒在了地上。

    人如何能跑得過馬。

    千戶騎著馬領著隨從將這行人圍了起來,笑著說:“跑什么!”

    他身后的隨從附和著笑了起來,像是在譏笑著這群人的不自量力。

    “幾位軍爺饒命!我給幾位軍爺磕頭了!”一個人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接連不斷地磕起了頭。

    一個漢子嚇得瑟瑟發抖,一股腥臊味隱隱傳來。

    千戶抽了抽鼻子,然后看向這人的襠下,隨之臉色大怒,“什么玩意兒!”他揚起刀對著這人的腦袋一刀砍下。那顆帶著驚恐之色的腦袋立即滾落在地,粘上了滿臉泥土。

    隨行的人見千戶動起了手,便也跟著將剩下的幾人就地解決了。

    千戶看向那個嚇的嗚咽哭泣的婦人,笑著對身后的一人:“賞給你了。”

    婦人哭得更厲害了,然而就在這時,她猛地朝路邊一棵樹上撞去,只聽咔嚓一聲,她的脖頸扭曲成一個常人無法達到的弧度,鮮血從相撞處滲出,砰的一聲倒下了身子。

    千戶怔住了,陡然回過神來,只覺得自己被下了面子。他拿著鞭子指向她:“把她給我用繩子捆住,一路拖行到村子里!”

    隨行的元兵大氣不敢出一聲。

    ……

    宋遠橋正在家里,細細詢問張無忌失蹤前后的情況,張無忌把信里沒有說清楚的種種事情一一道來。

    張無忌眼里帶著幾分難過:“大師伯可還記得韓山童?韓大哥的兒子韓林兒也被朱元璋害死了,韓林兒他沒有勾結韃子,是朱元璋在誣陷他[綜漫]被弟控的少年!

    “怪不得,我當初聽說韓林兒他勾結韃子時就覺得有些不對,但我久不出武當,外界的事情知道得不清楚,只當我自己多疑了,沒想到這里面真有問題!彼芜h橋道,“可恨朱元璋如今已是大勢已成,不好突兀處理了。”

    張無忌:“大師伯說的是,如果他一出事,義軍的心怕是要散了!

    就在這個時候,兩人突然停下了談話。以兩人極為出色的耳力,聽到遠方傳來陣陣嘈雜聲,仔細分辨一下,但聞里面摻雜著馬蹄聲,亦有哭喊聲,還有外地口音極重的說話聲。

    宋遠橋和張無忌兩人在江湖中行走的經驗頗為豐富,更是都曾與韃子交過手的人,一聽這聲音就隱隱明白過來了什么。

    宋遠橋語氣沉重地道:“是韃子!

    宋遠橋雖然打扮的有如讀書人,平日里最重規矩,又一副溫和敦厚、謙遜守禮的樣子,但他畢竟是武當七俠之一。張三豐曾直言:“老道生平,專殺韃子!”武當門規極嚴,門下弟子不得輕易與人動手,但遇到殘害良民的元兵,卻是輕易不繞過。

    張無忌明白大師伯是定不會對劉家村的人見死不救的,他自然也是如此。可是……

    他憂急地說:“大師伯,宋師兄還沒有回來!”

    因為學堂是后來老村長為了喬衡特意新建的,所以它的位置有些偏,畢竟主村內已經沒有建學堂的空地了。

    宋遠橋默然,這短短的一瞬間似是被無限拉長,然后他開口道:“……這逆子先不用去管他。”

    ……

    喬衡冷極了。

    他很清楚地知道,他這是在替他人承擔本不該屬于他的懲罰。不過他無法向任何人提出抗議,又或是訴苦。

    總有人說:“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如果這句話是真的,那他很久很久以前,久到他未曾穿越時的前一世,必然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極惡之人。不,不止那一世,再往前的兩世、三世、四世……他一定都是一個無惡不作之徒。

    然而只是他的猜測。

    突然間,一個不規則的球狀物骨碌碌地滾到了的喬衡腳步。

    那是一顆人頭,面目因疼痛而扭曲,目光中飽含著畏懼。喬衡認得他,這顆腦袋的主人是他的一個學生,一個月前剛剛過了十一歲的生辰。

    他看著地上的頭顱,他的臉上沒有哀痛,沒有憐憫,就像地上那人與他毫無關系一般。

    一個騎著馬的元兵由遠及近,那顆頭顱正是他扔過來的。他嘖了一聲:“差一點就打中了!”

    他身旁跟著兩個同伴,一人說:“就你這準頭!算了,別玩了,千戶還等著我們呢,這里沒多少人,快點解決完這個酸秀才去找千戶。我們仨要是不露面,呵,那幫家伙一定不記得給我們留點好處。”

    “等等,千戶不是要找個能識文斷字,學問好點的家伙嗎?要不要把他抓過去試試?保不準能給我們仨記上一功!”

    “這主意好!”

    三人在這旁若無人的說笑著,被他們當做秀才的喬衡抬起頭,看向這幾人。

    他的眼神坦蕩清澈,平靜恬淡,不存在驚懼,也不存在張皇校花的曖昧男神。他看他們,有如看頑石草木、晴空朗月。

    他輕輕地嘆道:“這是不是我的報應我不知道,但顯然,你們的報應已經到了。”

    三個元兵聽了他這話大笑出聲,“報應不報應的我們早就聽膩了,你還是說點別的吧!不過我勸你還是老實點,跟著我回去見千戶,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我看這小子是個硬骨頭啊,帶回去給千總真沒問題?別好處沒拿到,反惹得一身騷!

    “說的也是!

    三人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三人握著馬韁,調整了一下距離和方向。

    其中一人就在這離著喬衡幾米遠的地方,抬起弓,搭好箭。

    喬衡的手在腰間一拂,一柄劍出現在他手中。在握住劍柄的剎那間,他因為九陰真經中的陰寒之氣而微微顫抖的手變得如山岳般沉穩。

    三人面色急變,看走眼了,這人難道是個會武功的?另兩人催馬則提刀上前。搭弓的那人倏得松開弓弦,飛箭向著喬衡非去。

    總是有人不知道,并不是所有的劍法都需要用內力支撐。

    喬衡手腕微晃,手中劍光突現又轉瞬即逝,迅如飛梭雷電,耀如日月明光。一道白光攜帶者不可逼視的鋒銳之氣,從三個元兵的眼前閃過。

    “啊啊啊啊!”一人一聲痛呼著滾下馬。

    另一人捂著自己的眼,血水從指縫間流出:“我的眼睛!”

    他身下的馬兒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懼意,它不自然地抖了下/身子,身上的騎兵也摔了下來。

    “我看不到了!眼睛!我的眼睛!”

    最后那人趴伏在馬背上,捂著眼睛痛苦地嘶喊著:“啊啊啊啊。槭裁矗!我什么都不看不到了!我的眼睛怎么了!”

    ——獨孤九劍,破箭式。

    ……

    喬衡注視他們捂著自己的雙眼,在馬背上或是在地上打滾,他臉上的神色自始至終都沒有變化,與看一棵樹,一朵花無甚區別。

    他現在完全可以殺了他們,但他沒有動手。

    他就這樣站在一旁,帶著幾分專注地聽著他們哭喊哀嚎,咒罵求饒,直到叫喊得聲嘶力竭,喉嚨沙啞。他旁觀著鮮血從他們的眼眶中汩汩流出,染紅了大半張臉,就連捂著眼睛的雙手也染得通紅一片。

    他想,他們一定很痛苦。

    他們想殺他,但他卻沒有殺了他們。他覺得,自己應該是仁慈的。這樣想著,他也就這樣相信了。

    他的心底忽然泛起一種極為隱秘的情緒。它來無影去無蹤,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捕捉到這絲極奇特的情緒是什么,就已是消失不見了。

    不知過去了多久,喬衡依舊沒有離去,像是在看守著這三個人。

    三個瞎子哭也哭過了,喊也喊夠了,罵也罵累了,疼痛一陣陣襲來,他們有如一灘死泥般躺在地上。遠遠望去,他們的眼眶處就像是被血水覆蓋成了兩個血窟窿。

    而當宋遠橋急忙趕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幅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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