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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天生反派 正文 70 倚天屠龍記⒅

作者/地獄畫師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張無忌深覺宋師兄現在的狀態不太對,頗有孤注一擲之態,但又覺得是自己多心了,被人如此誣陷能不敗壞心情,想要為討個公道還自己清白嗎?他又覺得自己從師兄身上捕捉到的那點情緒有些似曾相識,在他們剛回到武當山上,他深夜為師兄送去一床棉被時,他也曾有過這種感覺。

    但他此時哪有功夫深想下去。

    喬衡突然說:“我明白了。”

    他道:“是在下有所疏忽,張教主覺得為難也是理所應當書生有癮[重生]。畢竟在下身為武當罪人,終生自囚于宗門之中,不得踏出門派一步方是正理!張教主可是這個意思?”

    宋師兄不算一個多言之人,但張無忌每一次面對宋師兄,每每都被宋師兄激得又是氣憤又是無奈惶恐,最后變得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宋師兄說出口的每一句話,都能讓他清楚地體會到什么叫做言語如刀。

    張無忌:“不是……我絕沒有這個意思!”

    “是與不是,對我來說又有什么區別。”喬衡道。

    夜間偏寒,這點寒意對習武之人毫無影響,然而喬衡還是忍不住咳嗽了幾聲,咳得有些深,引得胸腔里都開始疼痛。

    他這一咳嗽,張無忌更加慌亂。

    房間里一時安靜下來,誰都沒有再開口說話。最后,張無忌帶著些澀意地出聲道:“師兄救命之恩不敢忘,還請師兄多保重身體。既然師兄去意已決,此事就交由師弟我來安排吧,定會讓師兄如愿以償。”

    他說出這話幾乎耗盡了全身的力氣。

    不管師兄打算做什么,他都陪著就是了。他思忖著以自己的武功,即使陳友諒真布下了什么陷阱等著宋師兄,有自己在,大抵還是能帶著宋師兄從容抽/身離去。可是他在面對宋師兄時,卻再也無法如一開始那樣,說出“縱使我陪上性命也會護你周全”這種保證,他之前已然有過失諾,這話如何還說得出口?

    關于兩人下山一事,喬衡沒讓張無忌當面告訴宋遠橋等人,因為他知道如果他們知道自己欲要下武當山,必然會阻止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如此,留封信寫明兩人的去向就好了,面對面說出此事就不用了。

    張無忌在聽到喬衡要求后,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后說:“一切都聽師兄的。”

    ……

    張無忌以為師兄在下山后會亟不可待的直奔陳友諒的所在地,急迫的想要手刃陳友諒以報過往仇怨。為此,他不得不在心中想了無數種勸說方式,希望能說服師兄以自己身體為重,不要急著趕路,早一日晚一日沒什么不同的。不過他明白,師兄一向有著自己的主意,要說服他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張無忌并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不過他沒想到的是,師兄下山后沒有表現出絲毫急切,緘默著聽從自己安排行程,只在極少時才會對兩人的前進路線提出一點異議。師兄仿佛將整個元朝疆域的版圖都放入了心中,從哪里走不會被洪澇阻路,從哪里走能在更大幾率上避開元軍,哪里山路崎嶇馬車無法通過……他竟像是都了如指掌。

    這種事情幾乎稱得上是匪夷所思。

    張無忌無論如何也想不通師兄是怎么做到的,這就是昔日武當三代弟子中第一人,江湖中人人稱道的玉面孟嘗嗎?

    張無忌不知道的是,這世上天南海北,喬衡去過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便是朝代更迭、江河改道,致使他一部分記憶變得毫無用處,但剩下的那部分已經夠他用了。

    當陽光明媚、天氣晴朗、喬衡又覺得通體舒暢時,還會親自騎一會兒馬,速度并不快,他只是安安穩穩地坐在馬背上,任馬兒行走罷了,頗有結伴郊游、走馬觀花之態。只不過他的神情一直是沉靜的,很難說他到底有沒有把周圍的景致收入眼底,全然沒有踏青者的悠閑自在。

    師兄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張無忌完全不知道。

    他看到師兄的眼里偶爾會露出一抹追思,讓師兄露出這種情緒的對象,可能只是半掩在雜草里的一方不知什么朝代留下來的石碑,也有可能是他們路過的一間百年書院,完全說不上什么規律。然而,這點異樣的情緒波動越是接近陳友諒的所在地,出現的次數就越是少了,那點僅有的鮮活氣息從師兄的眼中越來越看不到了,又恢復成了那副無波無瀾的樣子系統之白蓮花黑化。

    ……

    江州,正是陳友諒自立為王的地界。

    時值六月,江州及其周邊地區正是多雨時節。連綿不絕的雨水摧折著樹木枝椏,泥土承載著積雨,平白給來來往往的行人添了諸般麻煩。

    兩人距離江州越來越近,一路上遇到的韃子軍與各路義軍中的兵卒就越多,騷亂頻生。按理來說,江州為陳友諒的根基所在,陳友諒又于江州自立為漢王,江州附近的地界亂成這樣,常言道“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以他的性格,竟然沒有出手整治一頓,不禁讓人感到奇怪。

    事有反常必為妖,那陳友諒到底在謀劃些什么?

    張無忌把這點發現告訴了宋師兄。他希望師兄在面對陳友諒時能提高警惕,若是能就此打消去見陳友諒的念頭那就更好了,雖然他知道這基本不可能。

    喬衡心知這是因為什么——陳友諒有稱帝之心。徐壽輝已死,陳友諒大權在握,一時風頭無二,如今又準備稱帝,作為一個出頭椽子,如何能不引來各方的注意力?

    然而這注定是不成功的。

    縱使你光鮮一時,但老天爺若是不愿讓你風光一世,你此時做得再好,付出得再多又有什么用?殊不知,爬得越高摔得越慘。這其中的滋味,喬衡豈止嘗過一遍兩遍。

    到頭來都不過是在給他人作嫁衣裳。

    ……

    正值晚間,今日十五本該是月圓之夜,天上卻窺不見半點月亮。天空突然閃了一下,緊跟著就是一聲炸雷響起,大雨如注,來勢洶洶。

    “稟王上,三個韃子探子已被斬首示眾!”

    陳友諒緊皺著眉頭,他用手指敲擊著桌子,過了一會兒,他才說:“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在下屬離開后,陳友諒站了起來,在原地踱著步。他看起來三十來歲的樣子,他生得堂堂一表,乍一看上去,好一個昂藏青年。

    他心中明白,當初武當和明教中人放自己一馬的原因,不過是因為自己借了義軍的名頭一用,對方秉持著大義不好殺自己而已。當然,如今義軍勢大,他們更是無法輕易殺死自己了。江湖道義什么的需要時借來用用就行,沒用時都是狗/屁。

    宋青書……

    他在心底默念了一遍這個名字。

    他想不通這個昔日的武當三代首徒為什么還活著,當初宋青書為了救宋遠橋,硬生生地挨了周芷若一掌,本不該、也不可能活下來的。但宋青書的確還活著!宋青書活一天,就相當于一個活生生的證據,在提醒著張無忌和武當眾人,自己這個成昆之徒同樣還活著,無時不刻不在提醒著他們自己當年的所作所為。

    對現在的他來說,宋青書有不如無。

    不過事已至此,想再多也沒用了。

    其實陳友諒打心底里就瞧不上,這個曾經在江湖中眾口/交贊的玉面孟嘗。

    原因很簡單,宋青書沒魄力。

    旁人只道當個正人君子、英雄豪杰需要魄力,難道當個壞人就不需要嗎?說宋青書沒魄力,并不是在說他本人賊眉鼠眼、畏畏縮縮,恰恰相反,陳友諒承認宋青書此人稱得上是器宇軒昂、儀表不凡的,從他的江湖稱號中可見一斑。然而他就是缺少了魄力,換句話說就是壞都壞不徹底大人物也難當。

    他想起宋青書當日說的那句“你也是父母所生,你們逼我去加害自己父親,心又何忍?我決不能作此禽獸勾當”,何其天真啊!殺莫聲谷與殺宋遠橋之間,對于武當門人以及江湖中人有什么區別嗎?弒親犯上的大罪,做都做了,還立什么貞節牌坊。

    弄到現在,正道中人不屑與之為伍,奸惡之輩也瞧不起他。這個曾經的正人君子一朝墮落,居然只能成為一個跳梁小丑般的人物,何其可笑。

    “你若在一開始就老老實實的聽我的話做事,也不至于混成這樣一個高不成低不就、兩面不沾好的可笑人物。”陳友諒自語道。

    陳友諒知道朱元璋那邊正在一點點蠶食著明教在義軍中的勢力,他明白這樣做的道理,江湖中人,就像是那拿來用用就行的所謂的“大義”,你可以用,但絕不能貢起來,義軍中不需要任何江湖勢力。

    宋青書出現得正好。

    這個曾經的武當三代首圖早就該死了,也必須死。

    ……

    雷聲千嶂落,雨色萬峰來。窗外雷雨大作,天空上時而有銀蛇從厚實的云層中穿梭而過,雨水如利劍般打在地上。

    陳友諒和衣躺在榻上準備休息一會兒。

    前一段時間不知從哪里透露了自己的稱帝之心,最近汝陽王逼得有些緊,就連同屬義軍的朱元璋一方,也在明里暗里的拆臺。雖然他并不怎么把他們放在眼里,但處理起相關來還是有著少許麻煩。他接連幾天睡不足兩個時辰,即使他身具內力,也有些吃不消了。

    這一場暴雨下得好,不管是方人馬都無法有大動作,只能原地扎營按捺不動,而他也能多休息會了。

    雷鳴稍歇時,一陣腳步聲透過窗紙傳進了屋內。這道腳步聲舒緩而平穩,不似巡邏衛兵那般落地有力,亦不似仆婢侍者的謹小慎微。

    原本還略帶睡意的陳友諒立即清醒了過來。他從榻上坐起來,看向門口。由于晚上時常有軍情急報送達,他的房門一向是虛掩著的,反正門閂這東西一向是防君子不防小人,要是真有武林高手要趁他睡覺時潛進來,區區一道房門根本擋不住他們的腳步。

    那道陌生的腳步聲來到了門前。

    陳友諒面露冷笑,他高聲:“外面那位不知哪條道上的朋友,夤夜冒雨而來,在下有失遠迎,何不進屋一敘?”

    外面那位來客顯然沒有讓陳友諒失望的意思。這位不請而至的訪客,居然還在房間外頗為有禮地道了一聲:“打擾了。”這聲音陳友諒聽得有些耳熟,一時間又想不起是誰。

    來客推開門,隨著門扉一點點敞開來,外面隱隱的雷雨聲爭先恐后地鉆進了房間,門軸僵硬摩擦轉動的聲音盡數掩蓋在了天地風雨中。

    陳友諒首先看到的是一只屬于男子的手,勁瘦卻不顯無力。

    風猛地涌來,才開到一半的門被吹得猛然大敞開,發出嘭的一聲巨響。

    來人擎著一把油紙傘,遮住了他的面容。他身披鶴氅,背后是風雨漫天,他的衣擺被風吹得微微飄搖,除此之外,陳友諒隱約能辨出鶴氅里面是一件深色的道袍。

    居然是一個道士?

    陳友諒不動聲色地看著來人。

    來客收起了雨傘,一道亮光毫無預兆的充塞了整片天空,轟隆隆的雷聲隨之響起。那道銀蛇照亮了天幕也照亮了訪客俊逸的面容,陳友諒:“宋青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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