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憩室中郝雛鳳等三人見狀皆瞠目結舌,郝五九的好脾氣和攝政王如出一轍,都是有口皆碑的,很少能見其有情緒失控的時候。
“哥,你冷靜一下!”郝雛鳳走上前扯了扯郝五九的袖口。
“殿下,請息怒!”左師師也勸道,鮑局長亦從座中起立。
郝五九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他漲紅著臉,急躁地來回走了幾步,說道:“不行、不行,得馬上去辦,下場比賽馬上要開打了,打死一個少一個啊,損失大了!”
電子屏幕上,八角籠中精瘦老頭已經退場,幾個工作人員也將已經倒斃的精壯年輕人抬下場,把血跡擦干,而胖得跟球一樣的孫副典獄長則手拿一支麥克風登上一個高臺開始發言,所言內容就是關于下一場拳手的變化及重新投注等相關事宜。
果然不出所料,孫副話沒講完,環形校場里已經掀起一陣波瀾,不過郝五九的籌碼回購策略收到了奇效,得了便宜的觀眾們的情緒很快平息下去,校場四周墻上的電子顯示屏上,下一場對弈拳手的頭像也換成了吐骨渾和一個獨眼壯漢。
“哥,我知道現在是用人之際,也知道你惜才心切,可冥都的規矩都是爺爺那一輩人定的,不好改!”郝雛鳳皺眉道,“即便真的要改,那也得讓爺爺下一道詔書再改吧?現在臨時起意隨意更改,如何能服眾?再說了,被關進冥都的人哪個不是惡行累累其罪當誅?為了這些該死之人損害王室威儀,我覺得不妥當!”
郝五九冷靜了一下情緒,但略一思索之后依舊倔強地繃臉搖頭,仍執意要馬上更改規則。
“或許我們可以想想別的法子,”左師師沉穩說道,“卻不知該不該說。”
“說!”兄妹二人幾乎異口同聲問道。
“其實很簡單,咱們制造一起小事故就可以了。”左師師習慣性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說道。
“比如說?”郝五九問道。
“比如說制造一場小火災,”左師師說道,“冥都有全國最先進和最嚴密的火災預警系統,還有最嚴格的火災疏散規則,只要火警一起……”她雙手一攤,結果不言自明。
郝五九思索片刻,他掃了幾眼餐桌上的十幾瓶烈性酒,然后又不住打量著這間休憩室,最后他與郝雛鳳對視了一眼。
“我沒有意見,哥哥,你是王子殿下,也是九州王國王室第四繼承人,將來整個王國的財產可能都屬于你,所以燒哪里,你說了算!”郝雛鳳翻了一個白眼,癟癟嘴道。
“火警起了,八角籠里的人呢?”郝五九問道。
“如果我沒記錯工程圖樣的話,火警啟動,八角籠的地板會自動移開,下邊有一條地下通道,籠子里的人可以通過地下通道逃生,”左師師道,“咱們用火災事故爭取時間,等過了今晚,明天讓國王下一道詔書更改規則即可。”
郝五九展顏一笑,朝左師師伸出一個大拇指:“左師師,你應記大功!來,開酒,咱們燒了這間屋子!”
眾人開啟烈性酒瓶往屋里各處潑灑烈酒的時候,郝雛鳳主動靠近哥哥,問道:“哥,你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喲!”
“什么問題?”郝五九一邊認真潑灑烈酒一邊問道。
“吐骨渾啊,試出他的拳腳深淺又如何?”郝雛鳳問道。
“大同銀行搶劫案的主犯葉天也關在冥都,你知道嗎?”郝五九扔掉一個空酒瓶,接著打開另一支烈酒。
“嗯,聽說了。”郝雛鳳答道。
“冥都里有很多黑幫,你知道嗎?”郝五九繼續灑酒。
“知道。”郝雛鳳道。
“我們想組建‘武者軍團’,冥都里大大小小的江湖幫會是繞不過去的一道坎,據我獲悉的情報顯示葉天已經成為冥都里最大幫會‘精武門’的大當家,我問你,如果你是幫派成員或者江湖人士,在你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的情況下,選擇相信葉天和我中的一個,你會選擇相信誰?”郝五九問道。
“廢話,當然選葉天了!”郝雛鳳道。
“為什么?”郝五九問。
“葉天在九州的黑道上名聲遠播,還武藝高強,而你只是個無名小卒,不信他難道我信你?”郝雛鳳反問。
“對啊,所以我們要在冥都組建‘武者軍團’,必須拉攏葉天成為我們的人,否則這個事情不好辦;如果拉攏不成,也必須讓葉天最少持中立態度,總之,不能讓他帶頭反對;當然,還有另外一個辦法是我們光明正大的打敗他,讓他顏面掃地,降低他在冥都的江湖地位,成為我們的成事墊腳石。”
“不過,這后一種辦法風險比較大,因為打敗葉天,談何容易,”吐骨渾不無憂慮道,“當初咱可是死傷了一千多冀州軍團的弟兄才抓住的他,是個貨真價實的萬人敵啊!”。
“那就應該選擇拉攏葉天啊,”郝雛鳳道,“風險小!”
“我也想啊,但是難哎!葉天的妻子和三個孩子都是死在冀州軍團的槍下,他跟我們不共戴天啊!”郝五九嘆道。
“葉天不已是階下之囚了嗎,我們隨便找個借口囚禁他,逼他跟我們合作不完了?”郝雛鳳不解。
“呵呵,你真是有所不知!大戰在即,我們需要的是忠勇的戰士,你想想,我們后來是把槍炮交到這些人的手上讓他們幫助我們保衛王室的,現在你逼他們合作,難道你就不怕他們嘩變或者臨陣倒戈?一旦發生這兩種情況,我們會輸得更慘!”郝五九嚴肅到。
“也是!”郝雛鳳道。
“所以人心向背,才是勝負關鍵。”郝五九道。
“那我明白了,你是想把吐骨渾當作一枚棋子,威逼也好,利誘也罷,驅使他去打敗葉天,成為冥都幫會的新盟主?”郝雛鳳道。
“吐骨渾本性不壞,身手也了得,作為我們的關鍵棋子成色還是不錯的,重點是我已抓住他的軟肋,能讓他乖乖替我們賣力。”郝五九道。
“什么軟肋?”郝雛鳳問。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郝五九微微一笑道,“總之我打算給吐骨渾提供一切必要資源,把冥都里的黑幫一個個收拾過去,聽話的,好酒好肉招待;不聽話的,打!打到服為止!”郝五九揮拳道。
很快,休憩室各處灑滿了烈酒,酒香濃郁。
四個人肩并肩盯著電子顯示屏,吐骨渾的籠斗已經準備開始。
“咱現在就點火,還是等打完?”左師師問道。
“等打完吧,”郝五九道,“我們也看看吐骨渾到底能不能打。”
“哥,你買誰贏?”郝雛鳳靠近郝五九,悄悄問道。
郝五九瞇著雙眼思索半晌,沉聲說道:“我還是買吐骨渾贏,你呢?”
“我覺得那獨眼壯漢不錯,高大威猛,看著就很能打的樣子。”郝雛鳳道。
“賭注呢?”郝五九問道。
“我想要你那匹‘雪龍’。”郝雛鳳道。
“行!如果你輸了,你豢養的幾頭狼青給我送兩頭過來!”郝五九道。
“得嘞!”郝雛鳳道。
八角籠中,吐骨渾和獨眼壯漢已經拉開架勢——吐骨渾垂手而立,氣海穴中元氣充盈;獨眼壯漢舉起雙拳護住正面,標準的軍中格斗術架勢,顯然在軍隊中歷練過。
“當!”場邊的銅鑼被敲響,比賽正式開始。
鑼音剛落,獨眼壯漢剛剛抬步側移一步,想按平時的套路不斷游走于場中尋找戰機,卻只見吐骨渾雙足轟然發力,“噔”的一聲,整個人已如離弦之箭一般瞬間撞到獨眼壯漢胸前,他先前站立的地板已龜裂成蛛網狀。
獨眼壯漢猝不及防,只能猛然提氣,雙臂交叉護在胸前。
“嘣!”
獨眼壯漢被吐骨渾的鐵肩撞到雙臂,他感覺雙臂猶如遭到重錘擊打一般,劇痛襲腦,身形不穩,踉蹌倒退了數米才穩住,正想直起身子舒展一下雙臂再次迎敵,不料吐骨渾的飛踹接踵而至。
“噗!”
獨眼壯漢的腹部重重挨了一腳。
“哇啊!”獨眼壯漢不由自主地一聲慘叫,整個身子如蝦米般朝前曲卷。
“噔!”
吐骨渾的膝蓋隨著身子高高躍起,磕在獨眼壯漢的額頭,可憐獨眼壯漢一個身高兩米的大高個被吐骨渾膝蓋的巨大力道帶向半空,他身子仍在半空之時人卻已然不省人事。
“噗通!”
獨眼壯漢三百斤的身體重重摔在數米開外。
“呼!”
吐骨渾碗口大的拳頭打在離已然昏迷的獨眼壯漢鼻尖三寸的地方,然后被吐骨渾硬生生抽回。
場邊觀眾驚得下巴都要掉了。
郝五九拍了拍郝雛鳳纖細的肩膀,哈哈一笑說道:“老妹,你讓人明天把兩頭狼青送到我后花園來。”
一支精致的打火機被點燃,遠遠拋到屋里的地板上。
“霍!”
長長的火苗躥起。
十幾秒后,火警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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