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瀚看不清內圈的情況，前排還有一些大爺大媽擋著，而警方的隔離帶和警車也成功把人群隔絕在案發現場十幾米遠的地方。

    據楚瀚住處旁邊樓的那個大爺說，死者好像是個女的，具體什么情況都不太清楚。也是，發生了兇殺案，尸體沒準都是血次呼啦的，一幫老頭老太太哪個敢上前去看啊？

    就算是楚瀚，對于那種鮮血淋漓的場面也是惡心不已。就像是酒店那起鬼殺人的案子，他只不過是看到了一點點現場，就差點吐出來。

    大爺還說尸體是早上六點多就發現了的，由于是冬天氣溫很低，尸體都已經僵了，而且還覆蓋著一層白霜。

    當然，這都是大爺的道聽途說，具體什么樣子他們也不知道，尸體也不是他們發現的。而那個發現尸體的環衛工人，已經被警局帶走做筆錄了。

    只一會兒的功夫，這幫大爺大媽們越傳越玄乎了，而且還有各種猜測，簡直都能拉去寫小說或者拍電視劇了。

    楚瀚也就是看個熱鬧而已，也不是非想看這種熱鬧，如果他知道這是兇殺案的現場，他都不會過來。

    楚瀚搖了搖頭，準備轉頭離開了，他出來可不是看死人的，而是出來找晚上約會的地方的。

    就當他準備離開的時候，里排的人們出現了一股騷動，還傳出警察的聲音：“讓一下，請讓一下！大家靠后，不要圍觀了！”

    楚瀚跟著人群向后退了幾步，先是看到幾個警員出來把人群往左右兩邊分開，然后站到人群前面，用手攔著看熱鬧的人們。

    一輛依維柯沿著路邊開了過來，楚瀚看了一眼，是警局的車。等到靠近了，才看出來是警局法醫運送尸體的車。

    四個警員抬著一個擔架，上面躺著一具被白布蓋上的尸體，然后上了那輛依維柯。在他們登車的時候，有可能是擔架的角度問題，尸體的一只手從白布下露了出來。

    的確是一個女人，手指纖細且指甲上還做著花。可是這只手已經僵硬了，五指微曲形如一只爪子。

    楚瀚瞇著眼睛看了看四周，他只從尸體上看出了淡淡的死氣，就像是一層霧氣般包裹著整個擔架。

    他沒有看到鬼，有可能這個死掉的女人還沒有變成鬼，可是他也沒有看到靈魂，難道這個女人的靈魂已經走了，去地府報道準備投胎了？

    但是一般被害死亡的人，有百分之八十的幾率靈魂變成鬼，轉變的速度那就要看她的怨氣能有多強烈了。

    不過雖然沒有看到鬼，但是他還是有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說不上來是什么，反正就是不太舒服，心里有些煩躁。

    警車關好門鳴著警笛一路而去，其他警員也開始在周圍搜索著什么。看熱鬧的人群漸漸散開，楚瀚也離開了案發現場。

    楚瀚終于找到一家環境優雅的餐廳，而且是家西餐廳。他一般不找西餐廳，吃飯費勁不說還吃不太飽，今天他也是心血來潮想要情趣一下。

    預訂好晚上的位置，楚瀚給小張發了信息，并且把餐廳的位置發給他。他本來想去公司接小張下班，但是小張給拒絕了，并且透露給他一個信息。

    曲萍在那次事件之后，就跟楚瀚一樣辭職了，不管誰對誰錯，她都不能在公司里待下去了。況且這件事里還不時楚瀚和她的錯，完全是那個該死的鬼搗亂。

    別人不知道內情，就知道楚瀚因為談論曲萍，結果被曲萍找上門，然后又把曲萍給打了，最后更是掏出槍來了。

    曲萍和楚瀚一走，公司里談論的聲音更大了，而且越來越離譜了，反正兩個當事人都不在了，但是他們不知道還有一個小張呢。

    之所以她不讓楚瀚去公司，就是因為怕他來了之后被其他人鄙視，被其他人背地里指手畫腳，她怕楚瀚受不了。

    楚瀚和小張約定了時間，就準備回家了。他現在不用上班了，但是他也要像群里其他人一樣，開始晝伏夜出了。

    下午楚瀚補了一個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他收拾一下就出了門，他要先去餐廳等小張。

    楚瀚到餐廳五點多鐘，小張應該已經下班了，正在趕來的路上。無事可做的楚瀚翻起了網頁，在本地新聞里，有一個頭條。

    頭條的內容正是今天發現的兇殺案，而且警方已經把這案子定性為了兇殺案。案件的具體細節并沒有透露太多，只是說明了一下被害人的面部經過鈍器擊打，已經面目全非，經過一晚上的冷凍，都已經不好復原了。

    這樣一來，被害人已經沒有辦法短期內被確認身份，案子看來是不好偵破了。

    楚瀚漫不經心的翻著新聞，聽見小張叫他，他才抬起頭來。小張正在門口跟他揮手，他也沖著小張揮了揮手。

    “楚瀚，你等急了吧？”小張依舊溫柔可人。

    “沒，不著急。”楚瀚咧嘴傻笑，他這話也不假，的確是不著急，他就怕一會兒小張著急。

    楚瀚叫來服務員點了餐，才問起小張近況，他想知道自己離開后，小張在公司過的好不好。

    “我還好吧，原來那個主管又回來了，哼！”小張說著，冷哼一聲。

    楚瀚看著小張有些氣憤，就問怎么回事，是不是那個混蛋主管欺負她了。

    小張搖了搖頭，說道：“倒是沒有欺負我，可是看著他就來氣！”小張道，“而且那個主任，明顯就是和他一伙兒的，當初你被提拔上去的時候，他們就老大不樂意。我怎么看都像是主任想故意借這個事情把你趕走，好讓那個主管再回來。”

    楚瀚才不管這些，反正他也不干了，只要小張沒有挨欺負就行。菜很快就上來了，楚瀚大嘆這家西餐廳速度好快的同時，小張一臉擔憂的問道：“楚瀚，今天的新聞看了吧？”

    “看了，怎么了？”楚瀚不知道她想要說什么。

    小張繼續道：“你可得注意啊，你們這片今天早上發現一起兇殺案！”

    楚瀚笑了一下，還以為小張說的什么事，原來是早上兇殺案的事情。

    楚瀚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今天早上我還圍觀來著。”

    “這么說你看到了？”小張兩眼放光，盯著楚瀚一個勁兒地看，看的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沒，沒有。”楚瀚搖頭道，“只不過是在外圍看了一眼。”

    小張松了口氣，臉上還有些失落。不過片刻后就恢復了原來的表情，笑道：“聽說那個死了的女人都被毀了容了，也不知道兇手用什么打的，整個臉都已經給砸爛了，太殘忍了！據說，早上尸體都給凍的烏青烏青的，特別恐怖！”

    “你親眼見著了？”楚瀚疑惑道，“你怎么知道這么清楚？”

    小張搖了搖頭，然后又神秘一笑：“我當然沒看到，但是公司里一個同事，他的哥哥是警察，她聽他哥哥說的，我是聽她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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