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魂看著楚瀚，突然笑了一聲，趁著楚瀚還在愣神的時候，身影向后一閃，迅速隱沒在黑暗里消失了。

    楚瀚站在原地，恨恨地哼了一聲，他原本不想再讓烏魂跑掉的。

    “我就知道，你不會對我動手的，大人。”空氣里傳來了烏魂的聲音，“別忘了，用你的能力！”

    楚瀚看了面前的劉玉萍一眼，她表現的很平靜，沒有一般厲鬼的兇殘和暴躁。按說她這種慘死的，肯定不會消停的待著，朱長順他老婆還出來給楚瀚指了一條路呢。

    “劉玉萍？”楚瀚問道。

    “是。”劉玉萍的聲音飄飄忽忽。

    “聽說你并不想報仇？”楚瀚又問道。

    “我是不想大年為了我犯險。”劉玉萍說道，“我已經死了，那就這樣吧。”

    “孫大年能夠召喚你的方法，是烏魂告訴他的吧。”楚瀚突然想明白了，這貨根本沒有安著好心思。

    也許就連剛才他告訴自己的辦法，恐怕也是設了圈套來讓他鉆。可是他沒辦法，就算明知是圈套，也得去闖一闖了。如果真出了事情，那也只能以后再說了。

    “這么說，你是想要報仇的。”楚瀚說道，“現在你也應該知道了，孫大年是逃不過懲罰了，而且他死了之后也不一定會和你在一起。”

    “我知道。”劉玉萍說道。

    “你知道你還幫他去殺人？”楚瀚瞪著她說道。

    “就算我不幫他，他也回去的，那樣他很有可能事情都沒有做到，就被人抓住或者打死了。”劉玉萍的聲音除了有點飄忽之外，還是很平靜的，“我幫他殺了那幾個人，幫他抹去了痕跡，我也想保護他。”

    “可是你們都可能過不了了。”楚瀚嘆了口氣繼續道，“跟我走吧。”

    楚瀚說完，轉身又回了警局的大樓，來到一樓那個辦公室，推開門就看見龍向天一個人捂著額頭在那里發愁。

    “龍隊長，人不能放！”楚瀚直接說道，“我有辦法。”

    龍向天差異地看著楚瀚，剛才還說已經沒辦法了，怎么出去了一下回來就說有辦法了？

    “什么辦法？”龍向天問道。

    楚瀚沒有直接回答龍向天的問題，而是問道:“是不是只要證明他們說出事實的時候，精神狀態正常就可以了？”

    “可以這么說，但是要他們自己供述，那可能么？”龍向天把之前的那個問題拿了出來。

    “你明天做好準備，讓人在場直接給他們測定精神狀態，剩下的我來做！”楚瀚說完，轉身就走了。

    龍向天還想叫住楚瀚，問問到底什么情況，況且天色已晚，他還想著是不是把他送回家。

    可是叫了半天，楚瀚理都沒理，直接出了警局，正好路上有一輛出租車開了過來。正值春節期間，出租車的生意也不好做，空車很多，有些車索性都不出了。

    龍向天看著楚瀚上了出租車，無奈的嘆了口氣，他也不知道楚瀚想什么，畢竟這只是郝偉祿介紹給他的，他們兩個并不太熟。

    龍向天當晚就準備了楚瀚要求的事項，只等第二天一早，楚瀚來實施他的計劃。

    第二天一早，龍向天還想著去接楚瀚，沒想到他竟然自己來了。龍向天看了看時間，剛剛八點多，他的人還都沒到呢。

    “準備好了沒有？”楚瀚開門見山，他是想著趕快把這件事情解決了。

    “沒這么快，精神鑒定中心的人約的是九點，還得在等會兒。”龍向天說道，“況且我的人去提朱長順三人，還沒回來。”

    楚瀚點了點頭，就在龍向天準備個的審訊室里閉目養神。過年期間的警局，即便是有人值班也是顯得異常安靜。

    等了大概有半個小時，龍向天走了進來，告訴他朱長順等人帶來了，分別關在三間審訊室里。

    楚瀚問精神鑒定中心的人來沒來，如果來了就可以開始了，他不需要準備。

    龍向天點著頭走了出去，過了一小會兒又走了回來，身后還跟著四個穿著白色大褂的三男一女。

    “可以開始了。”龍向天說道。

    楚瀚睜開眼，說道:“從朱長順開始，一個一個來。”

    龍向天轉頭對門口的警員說了兩句，自己坐在了楚瀚旁邊。兩分鐘之后，朱長順被帶了進來，坐在了審訊桌對面的椅子上。

    楚瀚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兩只手在身體兩本垂著，走到朱長順身邊，看了他一眼。然后轉到他身后，冷不丁伸手在朱長順的后腦上輕輕拍了一下。

    龍向天看著楚瀚，皺著眉頭也知不知道他這是什么意思，精神鑒定中心的那四個人更是有些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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