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眾狼們嗷地一聲歡呼,而兩個女生則哀嘆著癱倒。
張肅將下巴放在金綸肩膀上,從背包里翻出一件布甲裙子來給她擦臉,“鼻子進水了?”
“喝了好幾口……”金綸委委屈屈地嘟囔,任由他輕輕地在臉上擦揉。等張肅把她臉和一部分頭發(fā)擦完了,這才推開張肅坐好,“行了,不用擦了。”
張肅:“……”她用完就扔的性格也是絕了,這強烈的奴仆即視感是怎么回事?
再次趴在她肩膀上,張肅做出怨婦樣,“人家傷心,要抱抱。”
這么多人!還有轉播呢,你要什么抱抱!每天晚上睡覺你沒抱夠嗎?!金綸一想到現(xiàn)在全游戲都在聚焦他們這群人,臉頰紅了紅,抬手把張肅臉推開,“走開,你有口臭。”
偷聽的眾人:“……”好無情!可是好想笑!
張肅一口〖三五*中文網(wǎng)
M.w氣吸上來卻說不出話,好幾句都冒了上來,在口中打了個轉又下去了。咯吱咯吱的咬牙聲連青鳳都聽得清楚,張肅語氣不善:“口臭?!酸菜味的還是韭菜味的?”
金綸別扭地把目光投向船外水面,“酸菜韭菜拌臭雞蛋還用棉被捂三天。”
張肅:“……”牙癢手也癢!
眾人:“噗!”實在憋不住了!
張肅憋氣,兩手在金綸腰兩側一掐。
“呀!”金綸尖叫一聲,身體下意識地拱起往后倒。腳上一撲騰,坐在前面的人后腰上被她跺了兩腳。
紫薯團子:“……”我哪里做錯了?言語上傷害我們單身狗也就罷了,怎么還上腳了呢,心都碎了!
金綸氣得一個胳膊肘倒拐就去頂他,結果忽略了人家身上硬邦邦的鎧甲的后果就是,聲響不錯,然而疼的卻是她自己。
“嘶~”賭氣地坐正了,揉著自己的胳膊想著等會兒怎么收拾他。張肅得勝,臉上掛笑撈起腿上搭著的布甲裙子給金綸擦濕漉漉的毛尾巴。
【團隊】彩色熊貓:我們說的話會不會也被播出去?
彩色熊貓有點擔心這個問題,他剛剛才想到。要是播了出去。金綸和張肅有內幕的消息可不就大白天下了。
【團隊】肅愛輪輪:只要在團隊頻道說話就沒問題,在附近頻道說話才會被播出去。
【團隊】彩色熊貓:這樣啊,那第一個BOSS是什么?
【團隊】肅愛輪輪:是螃蟹。我們要盡可能多地打掉它的鉗子和腿,對后面會有幫zhù
的。
眾人又交流了些信息就已經(jīng)快到一萬米了。龍舟慢慢地停了下來。彩色熊貓再往進填艾蒿也無濟于事。
金綸趕緊開口攔下他。免得再浪費艾蒿,“叔別填了,現(xiàn)在停下是系統(tǒng)強制的。你填多少都不會動了,只有我們打掉螃蟹的一只鉗子或腿才可以選擇繼xù
走。”
彩色熊貓這才住手,轉頭正要說什么,他旁邊的銀詩作對一把拉住他胳膊,指著龍舟前方大聲喊道:“看那兒!出來了!”
彩色熊貓又立馬轉回頭去看,其余人也都伸長了脖子。只見前面十米處的水面鼓起一個大包,那大包越來越大,很明顯水下的東西個頭不小。
“嘩”地一聲,有個龐然大物從水中鉆了出來,掀起的水花將眾人又澆了個透心涼。一把抹掉臉上的水,眾人這才看清楚,鉆出水面的是一只高三米長八九米的大螃蟹,那兩只龐大的大鉗子足有一米多!
“為什么這螃蟹是紅的?熟了嗎?”青鳳不可思議地問道。
“大概是設計團隊的惡趣味吧。”金綸臉色不好地咧咧嘴,她不大喜歡河鮮海鮮等水里的活物,覺得這些東西長得丑還都是腥味,從小到大很少吃,小時候是因為窮吃不起,長大了有條件吃了是看著惡心不想吃。這么大只螃蟹看得她心情不是很好,胳膊上起了雞皮疙瘩。
大螃蟹可不管這些人看到它是惡心還是想吃,揮舞著大鉗子就砸了下來。龍舟是沒辦法人為操作的,所以這一下沒辦法躲,只能靠人上去打開或者硬抗。
銀詩作對也揮舞著自己的鋼爪子上去了,但是跟螃蟹BOSS一米多長半米多寬的大鉗子比起來,他那個30公分都不到的鋼爪確實有些袖珍,打開大鉗子不現(xiàn)實,只有硬生生抗下了這一擊,血量立馬少了百分之五。船身也隨著這一下劇烈晃動起來,船尾高高翹起又砰地一聲落下,金綸被張肅情急之中抓住了腰帶才沒被甩出去,落下時候則跟青鳳兩人滾到座位木板下面去了。
好在大螃蟹這一擊就是個見面禮,接下來的攻擊倒是沒用這么大的力qì
了,船身雖然晃動劇烈,但是好歹船底都還在沾水面上的。
等張肅和他身邊另一個近戰(zhàn)兩人將金綸、青鳳兩個妹子拉起來,他們才發(fā)xiàn
最后一排有一個近戰(zhàn)因為剛剛高高翹起的船尾而毫無防備地掉下去了,團隊自動剔除了他這個人,龍舟上只剩下十九人。
龍舟最后兩排安排四個近戰(zhàn)坐這其實是為了防備被后面的團隊追上,留四個皮厚的近戰(zhàn)在這幫忙擋后面攻擊的,不然后面全是遠程,那血皮也太脆了點,要不了兩下后面就沒人了。雖然少了一個,但是后面還沒追上來不是。
“要是換了盾戰(zhàn)肯定能擋住。”金綸揉了揉撞到船板的額頭,抬手一個冰凍松果丟到大螃蟹身上,將煮熟的螃蟹變成了冰凍螃蟹。
她原本只是隨便這么一說,聲音也不大,但龍舟太小,一時間又沒什么人說話,所以銀詩作對聽到了……他目光閃了閃,沒啥表情地繼xù
跟大鉗子硬抗。
之前就有說過要打鉗子。所以這會兒全船十六個人都對準了狂揍銀詩作對的那只大鉗子,那沒動的三個人自然是船尾最后手太短夠不到BOSS的三個近戰(zhàn)。
【團隊】肅愛輪輪:快點,后面第二名追上來了!
聞言就有人轉頭去看,第二名的龍舟距離他們已經(jīng)拉近了一半。
“怎么這么快!”紫薯團子大叫。
“本身就只有六百米的差距,200碼跑六百米你說要多久?快干活兒!”青鳳張嘴就罵,紫薯團子撅起嘴任勞任怨。
大螃蟹身上有很多血條,它的血條是分開算的,一條腿一個。當?shù)诙膱F隊停在他們旁邊的同時,那只大鉗子的血條被他們擼空。巨大的鉗子立馬飛在空中,旋轉著啪嘰一下掉在彩色熊貓腳下。
“……”
兩船人看著彩色熊貓腳尖前那個沒有食指長的紅鉗子全都沉默了。銀詩作對腳尖上去撥了撥。這種剛從飯桌上夾出來的貨就是剛剛把他打得累死累活的武器嗎?好想罵人怎么辦?
大螃蟹哪會等他們,揮舞著另一只鉗子就朝銀詩作對打過去,旁邊船上的人看他們的眼神已經(jīng)不善,看樣子是想先沖他們動手了。
張肅立馬開口大聲道:“你們是門徒的人嗎。船頭的兄弟是門徒的會長擎天柱吧。先別動手。這BOSS不需yà
我們打起來。”
門徒公會的會長擎天柱是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他見張肅雖然看起來面嫩實則很有氣勢,而且他開口后對面沒人再說話。初次判斷這男生在對面的地位不低,不禁揚了揚下巴,“你認識我?知dà
這BOSS怎么打?別只是在那兒拖時間。”
張肅本就不是啰嗦的人,當即說道:“這螃蟹BOSS每一條腿都有一個血條,很顯然我們只要打其中一條腿就好了。我們剛剛發(fā)xiàn
,一旦打下一條,船就可以走了。”
他在這兒對擎天柱說話,金綸立馬默契配合。
【團隊】經(jīng)輪:叔,現(xiàn)在可以往火炬里填艾蒿了。
擎天柱正要再問,就見第一暗殺的船已經(jīng)啟動,確實往前行駛了,不過大螃蟹卻也轉身追著他們跑。擎天柱面色一沉,對方這是要把BOSS拉走打?揮手立馬指揮手下發(fā)動攻擊。
當他們船上的遠程第一下落在大螃蟹的腿上,那只大螃蟹立馬轉過身來,不再追第一暗殺,而是對著他們揮動了鉗子。擎天柱面色這才稍稍好一點,看來那男生說得是真的,他往后看了看馬上就到的第三名,指揮著全隊攻擊同一條螃蟹腿。
“你干嘛告sù
他們?”青鳳不樂意地看了眼張肅。
“現(xiàn)在最重yà
的是時間、速度,后面的馬上就要追上來了,難道你要打成一團嗎?”張肅斜眼鄙視她。
青鳳被他眼神氣到,轉頭回去看,幾百米外,那大螃蟹身前果然已經(jīng)有兩條船了。知dà
張肅說得是對的,那股氣又咽了下去。
“你認識那個擎天柱?”彩色熊貓比較關心這個問題。
“不認識。”張肅淡淡地說了句。彩色熊貓又轉眼看金綸,金綸秒懂,“我也不認識,只是聽說過這個人。”
“哦?什么樣的?”彩色熊貓笑著問道。
“據(jù)說擎天柱是個富二代,門徒公會也是他伙同自己同一個圈子里一幫子哥們兒創(chuàng)建的,不過他這個人性格雖然傲,但不是那種喜歡用錢砸人的,所以倒也發(fā)展的不錯,公會基本是靠他們實力撐起來的。”金綸想了想,把能說的挑揀著說了,“哦,對了。門徒里面人類比妖族要多一些,大概是七比三的比例。”
其實說起來金綸對門徒公會是最了解的,她后來在門徒里呆了很多年,死前還掛著門徒的公會名字。
門徒公會的創(chuàng)始人上輩子也是擎天柱,而上輩子這個時候,她追在吳桐雨身后,張肅又追在她身后,和陸忠賜、楊欣嬈等朋友一起加入了一中學生自己建的一個公會。沒幾個月,一群本來就沒什么凝聚力,還都處于善變年齡段的學生們就爆fā
了大大小小的矛盾,他們三個就退出了。金綸跟著吳桐雨加了一個中等公會,張肅則一個人去混競技場,后來跟一群PVP大神組建了一個傭兵團,專在競技場內大殺四方。
金綸和吳桐雨二人加入的那個中等公會叫泯長生,兩年后成為人類中一流的大公會,而吳桐雨憑借著他長袖善舞的本事直接進入高層內部。同時,金綸被他的一群紅顏知己排擠,最終大不爽地一個人退出泯長生,然后被陸忠賜拉進了門徒。
當年他們三人走后,陸忠賜作為一個高一學生,強行撐起一個學生公會很難,但是他做到了,一中的公會被他改成了學生會自知式,跟學校中學生會職位完全掛鉤,幾年后連一中學校都承認了這個游戲組織,還派了老師專門坐鎮(zhèn),可見陸忠賜的領導管理能力非同一般。
咳咳,扯遠了!
當年陸忠賜楊欣嬈等公會元首在高三畢業(yè)之后退出了一中公會,然后因為朋友引薦進了門徒。當時門徒的高層已經(jīng)不是擎天柱等人了,那時候他們幾個已經(jīng)接手自家公司,天天在現(xiàn)實里忙到昏天暗地,只有偶爾才上游戲,擎天柱就將公會會長讓給了當時會里一個很有人氣的高層。這人是個新疆人,賣羊肉串的,因為性格很是豪爽跟大家都吃得開,甚至還有公會里的人跑到他家店里去組織活動,人氣在公會里很高。從這件事其實也能看出來,擎天柱確實是個人物,才二十多歲就心胸寬大,身為一個大少爺,能將自己的心血交給一個賣羊肉串的人,確實很了不起。并不是說賣羊肉串的人怎么了,而是這兩人原本生活中根本不會遇見,卻因為一個游戲而成為朋友,并托以重任,人生因緣際遇確實妙不可言。
金綸加入門徒后見過那個人幾次,但是因為他們是公會最底層,所以遇上的不多。那人長的不很高,長得很寬厚,經(jīng)常在公會頻道跟大家說笑,讓人很是喜歡。
再后來,那個人結婚生子了,沒辦法花大把時間在游戲上,于是跟一代會長擎天柱一商量,將會長之位傳給了陸忠賜。多年以后陸忠賜將門徒發(fā)展成了原始十大公會之一,而她卻因為莫名其妙卷入了楊欣嬈和他之間,所以一直在門徒中混的不尷不尬不高不低的位置,干脆什么公會活動都不參加,只做個散戶商人賺點小錢。
哎呀!真的扯太遠了!現(xiàn)在我們再說回汨羅江上。(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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