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到哪都閑不住,還真是個怪胎。”袁星罡在一旁評價著,跟鐘書淼嘀咕道:“這小子該怎么對付?他的宇宙法則可委實厲害的緊,估摸著這里的人都不是他對手。而且他明顯還擁有著‘勇氣’這種品質,是這里最不好惹,威脅也最大的人。”
鐘書淼面上看不出態度來,隨口道:“隨機應變吧,而且傳承是需yà
四種品質的。況且品質這種東西看的是內在,即便將其他人都解決了,自己沒有那個內在,怕是也得不到傳承。不用太在意別人了。”這鐘書淼并非單單是修為高深戰力強橫,見識還很高,不愧是當世天才,隨意兩句就道出了問題關鍵。袁星罡微微欠身,表示受教道:“師兄說的是,看來師弟還是太過浮躁了,只是那墨云天確實太礙眼,讓師弟有些把持不住。”
這話引的鐘書淼深思,他沉吟片刻道:“其實比起悟性來,師兄是遠不如袁師弟你的,我倒是覺得‘智慧’這種品質或許就是在你的身上。你就是有些浮躁,不過年輕人嘛,很難免的,也沒什么。至于那墨云天,確實很有意思,現在他的境界應該也提升了,多半比之前還要難對付,倒也怪不得你如此忌憚。”
殿里的人都議論著,那魔道四人表面上〖三五?中文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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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不說,私下里卻是傳音頻繁。墨云天一戰成名,由不得眾人對他忌憚有加。一個憊懶的登場就引得一通議論,確實顯得比較特殊。恐怕也就他有這待遇了,其他人被傳送進來時,也沒見有這么熱鬧。
周圍悉悉索索的聲音乍一落入墨云天的耳中,他就已睜開了眼睛,這會兒正睡眼惺忪的四處張望著,一面提起袖子在嘴上兩蹭,然后屁顛屁顛的朝智玄她們走去,遠遠的便說:“哎呀,原來你們在這里呀。我說這幾天你們都去了哪里。對了,這里是哪里?為什么我睡醒就到這里了?”墨云天此時一腦子問號,他怎么知dà
煉化完火靈丹會出現這一系列的變故。看著眾人對他又好奇又不善的眼神,一臉的茫然。大有在火車上睡醒發xiàn
坐過站的錯愕,撓著頭有些不好意思,像是在為自己無意識的賣萌贖罪。
智玄先前還好好的,但自從墨云天來到這里后,情緒一下子浮動的厲害起來,低著頭不敢看人,墨云天問的話像是完全沒聽見,只自顧自的撥弄著袈裟沿角,站在那里一言不發。凌可兒轉身好笑的看她一眼,對墨云天道:“你用念力查看下那面墻上的字就知dà
了。”
墨云天從善如流,二話不說就散出念力覆蓋向正面墻壁上的文字,好一會兒才看完上面的文字。之所以用這么長時間,是因為他順帶的研究了一下墻面上的玄機,對于任何他不能理解、沒能掌握的知識,他都忍不住要研究上一番。這種以精神傳遞信息的玄妙并不多深,墨云天不一會兒就看出門道來,之后的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專心致志的用念力探測著石壁和石壁上的文字。
凌可兒見他看幾個字都看著許久,有些不耐和不解,問道:“這么幾個字也要看這般久,難道這上面還有什么玄機?”智玄也有些疑惑,在墨云天聚精會神的研究石壁的時候也偷偷的抬起頭來瞟過他幾眼,像是偷吃老鼠夾上食物的小老鼠,警醒的過分,往往剛抬頭看不上一瞬,就又將頭低了下去,生怕墨云天緩過神來發xiàn
她的舉動。
墨云天被凌可兒問的回過神來:“啊?哦,你問這個,沒有什么玄機啊。我只是在比對著研究這些文字的意思。”
“你還真是好學,對了,跟我們倆組隊進入苦海幻境吧,這石壁上說苦海幻境非常兇險,你不會想要一個人單挑吧。我知dà
你現在很厲害。”凌可兒早就盼望著和墨云天組隊了,不說墨云天的戰力如何,單沖他滿腦子鬼機靈凌可兒就莫名的生出一種安全感。這會兒已是拉著墨云天撒起嬌來。墨云天翻翻眼皮,聳聳肩道:“你想多了,那是我吃了一顆紫花赤清丹才爆fā
出來的實力,就我現在這個樣子,也只是勉強能使用凝型法術而已。嵐若、摩摩迪這些人都達到混元、結丹了吧,我怎么斗的過人家。”一頓話下來,說的凌可兒像泄了氣的皮球,臉色微黑的道:“我不管,反正我是看好你了,你要對我負責!”
這話聽得智玄一陣顫抖,只是依然不敢抬起頭來。墨云天滿腦子黑線,臉色難看的道:“你拿錯臺詞了吧,什么亂七八糟的。”說完后又轉向智玄,柔聲道:“女菩薩不舒服嗎?上次你一晃眼就不見了,還沒好好說上句話。”
“啊!沒…有,我…我很好。”智玄支支吾吾的,幾個字也說的磕磕巴巴,她極力控zhì
不讓自己顯得緊張,可越是這樣,越是緊張的出錯。墨云天有些納悶,不過倒也沒多問什么。他估計智玄是天生好靜,也沒硬拉著她說話。凌可兒可是個小話簍子,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說的都是各自的經lì
,反正大家的遭遇都相差仿佛,算不上什么秘密。
原來凌可兒進入的幻境是個鳥語花香的桃源,大致上就像《桃花源記》里的那樣,父母長輩都還健在,家人團聚、鄉親和睦,平淡卻幸福著。真不知dà
她是不是對《桃花源記》映象太過深刻,還是她原本就向往這么一個地方。凌可兒不僅是個小話簍子,還是個大嘴巴,她將智玄說給她聽的幻境也講了出來。智玄所見的幻境是仁道昌盛、無苦無悲,六道輪回不再,人人信佛修善樂行好施,沒有恃強凌弱,也不見陰謀詭計。那是佛的世界,真zhèng
的彼岸。
或許是認同感不足的緣故,凌可兒說的并不如智玄本人口述的那般有味道,從她的口里講出來干巴巴的,還調侃智玄佛教大一統的野心,惹得智玄又是一頓支支吾吾的語塞。
“比你的有境界多了,看你的彼岸夢境多沒有追求,難道不知dà
不想稱王成霸的武者,不是好魂師嗎?”墨云天替智玄辯護,胡亂說著。凌可兒沒有立馬反駁,而是很好奇的問他:“對了,你還沒告sù
我,你的幻境是什么呢?哎呀,我虧大了,告sù
你那么多。”很是替自己不值,這次是不依不饒,聽墨云天說:“關我屁事”后哪肯善罷甘休,非要他說出心底的隱私來。墨云天被纏的沒法,只好尷尬的道:“哎呀,我的幻境沒什么意思啦,你也知dà
我是孤兒的嘛,你說我除了夢見父母,還能夢見什么呢?你不是也一樣。”
這回換凌可兒得yì
,只是心里得yì
,表面上卻很是不屑道:“那你還好意思說我,你的不是更沒追求,我好歹還構建出一大片地方,光是人物場景就是你的幾十倍。”少女心性,什么都要比斗一番,這會兒連幻境的大小都成了攀比的砝碼,得勝還朝的欣喜蕩漾在心田。墨云天一屁股坐地上,準bèi
拿出果子來吃,嘴里說道:“行,你厲害。我的大導演,我……誒,我采的靈果都不見了,真是晦氣。”話還沒說完就發xiàn
他在“彼岸幻境”里采摘的果子都沒了蹤影,一臉郁悶的表示不甘。凌可兒不解:“那果子不是會讓人產生幻覺的嗎?你怎么還要吃?怎么,都不見了?”
墨云天道:“只有一次效果的,后面就再也不會產生幻覺了。很好吃的,可惜都沒了,恐怕是幻境里的東西帶不出來吧。不過大家的境界都提升了一個層次,這樣看起來又很矛盾。算了,還是吃自己的存貨吧。吭哧!”一邊說,一邊就從儲物戒里拿出一枚金燦燦的果子來,有滋有味的吃著。
“小子,吃獨食啊,也不問問我們倆要不要吃!哼,我給你送了那么多能晶,你就不能回饋我一點點啊?”凌可兒不忿,作勢要打劫墨云天,張牙舞爪的往墨云天身上撲。他們這邊是大殿里唯一熱鬧的地方,其他人都是自顧自的坐著,應該是在等待“苦海幻境”的開啟,在私下里傳音聯絡、準bèi
著什么吧。只是人心隔肚皮,在這種情況下,若是沒有相當的交情和信任,沒有什么是能讓人真zhèng
安心的聯盟。
在接下來等待的幾個時辰里,墨云天也是沒有閑著,這么多人怎么靜的下心修行呢?他就在大殿里四處走動起來,仔細的看著大殿里的設置,那六根盤龍的云柱被他看了半天,也沒有發xiàn
有什么特別的,隨后他又坐著飛劍去到天花板上看那幾盞發光的水晶燈。看肯定是看不出什么的,那幾盞燈都太亮了,而且堅硬的很,他試著用風刃砍、火球燒、飛沙磨,都沒有起一點作用。同時,他的這一通大膽的破壞行為也是引來其他人的異議,怕他觸動什么厲害的禁制為自己招來災禍。墨云天當然滿不在乎了,石壁上也沒有提到室內有什么需yà
小心的禁制,又哪里會惹出什么災禍。這也是那建造此宮殿的人沒有想到后世的傳承者中會出現墨云天這種對什么事物都抱有絕對好奇心的人,好在那燈夠結實,墨云天搗鼓了半天也沒扒拉下一心半點材料來。他也試著用念力操控水晶燈,然而在念力的探測下卻發xiàn
水晶燈根本就是空空如也的,這讓他很是好奇,可卻又無從下手研究,最后只得作罷。
墨云天最為好奇的當然是大殿中間的那塊紫藍色光幕了,這種能產生空間通道的所在,但凡是個人都是非常好奇它的構造的。其他人還有幸看過天心殿外的那個空間之門,墨云天就比較無奈了,他哪知dà
空間之門還能吃人,他不過朝心臟圖案吐了口痰表示自己的不屑,誰知dà
那門突然被觸發,并且還將他吸了進去,他連反應時間都沒有就暈暈乎乎的進入了“彼岸幻境”。
或許是空間通道還沒有打開的緣故,此時的光幕完全是透明的,只是看得見,但卻摸不著,無論是物質還是精神都碰觸不到這層光幕。
他好奇的在光幕中穿來穿去,也不知dà
有什么好玩的,反正他就是有點樂此不疲。就在他一次返身將要穿過光幕的時候,紫色的光幕閃耀起來,墨云天心頭一驚,急忙后退,腦子里想著:“這不是還有三四個時辰的么,難道我又搞出什么幺蛾子了?啊,什么情況!”他退不了了,大殿一陣晃動,內里天地元氣都混亂起來,墨云天后退的身子不穩,被搖的往前倒去,他原本就離紫藍色光幕很近,這一倒直接讓他倒向了光幕。在他額頭碰到光幕的瞬間,他再一次身不由己的被吸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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