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內的人類沒能在鬼群隊伍被分開的時間里殲滅或者擊敗城內的惡鬼,他們只能劃出一小半的兵力消滅了一些弱鬼。其它的則任其肆虐,綠洲的原住民雖然都能修行,但并非人人都是修為高深能征慣戰的。尤其那些年輕人和孩子,修為也大多只在練氣、練肉期,跟弱鬼的實力相差仿佛,族群的繁衍還要靠這些還不是筑基期的年輕人以及孩子們。雖然實力相差不大,但是真打起來就跟魔道劫掠者與正道弟子那樣的情形一樣,完全會是一面倒的局面,這時候恐懼會是最強有力的武器,它會將死亡的威脅無限的放大,讓那些少不更事的人根本沒有勇氣去團結起來抵御這幫嗜血麻木的鬼怪。
真zhèng
能頂事的也就四五千人,這四五千人對付兩三千惡鬼雖然能占到上風,可卻不能馬上建功,待到后來陽火大陣陣眼被毀,大批弱鬼攻入城來,他們頓時連一點甜頭也嘗不到了。弱鬼在不停的沖鋒著,用生命消耗他們正不斷萎縮的法力、陰元。城內的人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兵力來抵擋這些弱鬼,他們不能容忍弱鬼闖入居民區吞食他們的親人孩子。
這次的情形與以往截然不同,以前鬼群能抵達城前的數量比現在要少的多,它們往往要被陽火大陣拖上兩個多時辰才能開始真zhèng
意義上的攻城,然后在接下來的三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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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里,由于整體實力上并不占多大優勢,會被拖上整整一個多時辰也無法建功,然后接下來的一個多時辰就不得不撤tuì
了。再攻下去也沒有意義,并且它們會在太陽升起的時候會因為陽氣過盛而受到壓制,到時候就有滅絕的危險了,它們不得不撤出城內,回到陰暗潮濕的林地里。所以以往每次攻打珂爾布城都是鎩羽而歸,往往要損失一半的弱鬼。好在苦海幻境內的幻境特殊,鬼怪會源源不斷的自然生成,這才導致鬼怪沒有因為攻城時如此大的損失而滅絕,并且每過七八個月就會在鬼王的召集下大舉進攻珂爾布城。這倒不像墨云天推測的周期那么短,主要是墨云天對于雙方的數量數據連個大致的概念都沒有,所以做的推測差了許多。
由于數量上的優勢,一少半的筑基期綠洲原住民被分流出去殺戮弱鬼,他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人孩子受到威脅。雖然現在最好的策略是任由弱鬼肆虐,先集中力量擊潰惡鬼,這樣才有可能取得最后的勝利。城主良紀也是這樣命令的,可這樣的命令沒有多少人會真zhèng
的服從,城民群起抗議,又基于族群繁衍的考量,良紀不得不作出讓步,分出一批人來節制那些肆虐的弱鬼。剩下的一部分,大約兩千多人對付那些陰狠毒辣的惡鬼。
這種方法穩妥,靠著城內豐盈的儲備,還是有希望堅持到天亮的,或許還不用等到天亮,鬼怪們就會撤tuì
,到時候情勢就可逆轉了。這是基于他們的文明對于日食這種現象不甚了解而做出的判斷。傳承者們當然知dà
辰時會發生日食,而且看這次惡鬼們的樣子,怕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了,機不再失失不再來,像這樣天時相助的情況根本容不得它們再像以往那般屈辱的撤tuì
,這次它們要拼到底了,即便它們不知dà
還會有日食幫zhù
它們拿下最后的勝利。
當然,它們還有陰險的考量,因為天時對它們的影響并不多大,到時候實在不行,它們還是可以撤tuì
的,即便狼狽點,那也沒什么,而且弱鬼總是大批大批的生成,頂多再過幾年它們又能卷土重來了。只要自己的命不丟,損失炮灰,加長等待什么的,完全是可以接受的。而放著如此大好的機會不把握,是如何也說不過去的。
激戰到寅時末的時候,傳承者們的心理防線已經有些崩潰了,此時身心俱疲,大多已經有了撤tuì
的打算。
“師兄,咱們撤吧,我看這城是守不下去了。”袁星罡見天色已見亮,而鬼群還沒有一點撤tuì
的意思,心中打鼓,開始跟鐘書淼商量著逃遁了。凡事總有個底線,鐘書淼也不是個迂腐的人,像這樣必敗的,并且還是跟自己沒多大關系的戰爭,實在是沒必要拼命死磕,他嘆了口氣應道:“嗯,敗事已定,找尋真理之門的事日后再想辦法吧。”
連道門大師兄都頂不住了,其他傳承者如何還有心情再跟著瞎攪和,紛紛找準機會突圍出來,往墨云天他們這邊的方向飛來。場面混亂,鬼怪們再也不顧及防線的界定,六個傳承者輕輕松松就闖了過來。
之所以說六個是因為其中四個人馬克、鐵矢、冷火、克魯斯身陷重圍,一時還無法沖出來。鐵矢、冷火、克魯斯三人是一路的,他們相互扶持著,情況還好些。馬克可就慘了,他這會兒孤立無援,眼睜睜看著法力一點一點耗盡,心中一片悲涼。他原本仗著自己進入了結丹期,覺得凌可兒實力太弱拖后腿,于是跟凌可兒鬧翻了。后來在之前的惡鬼林子內吃盡苦頭,這才權益之下跟孔善仁、墨知若一隊共同進退的,可惜丟卒保車,他成了那個“卒子”,被無情的舍棄了,好一個禍水東移,他只恨自己太單純,成了別人逃出生天的墊腳石。
“嘖嘖,真是凄涼啊。”隔岸觀火,最享shòu
的恐怕就是這種語氣的感嘆了。憶苦思甜,活著并且還愜意著,真好!凌可兒看著遠方受苦受難的同門,不無惋惜的憑吊一聲。“是不是覺得特愜意、特滿足啊老板?你就沒有點什么要打賞我這個功臣的嗎?”墨云天在一旁調笑道。
凌可兒不肯認賬,板起面孔道:“少來,本姑娘早就一次付清了,你這小吸血鬼別再想從我這榨取什么了。”說完又看著一旁從中午睡到天亮還沒醒來的哈米道:“怎么這小姑娘還沒睡醒嗎?比你還能睡,嘻嘻。”說來也怪,哈米已經睡了七八個時辰了,就算是再累也該睡醒了,而且她中途一次都沒有醒來過,一直很是平靜。
智玄也有些納悶,疑惑道:“嗯,按理說睡的是有點久了,難道是我給她吃的珍元果出問題了?”佛子一心想著人們的疾苦,根本沒將其它事放在心上,是以顯得很遲鈍,知dà
現在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嵐若看著遠處靠近的傳承者道:“或許醒不來了,這幫人不是傻子,一定會看出問題的。”
“問題?什么問題?”智玄并不明白他在說什么。
袁星罡遠遠的就發xiàn
了哈米,他的話幫智玄回答了疑問:“凡人?啊!她就是真理之門!”從一進入苦海幻境開始他就在苦苦的尋找真理之門,處處留心事無巨細,在珂爾布城里里外外找了一圈,也沒發xiàn
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此時乍然見到一個唯一的凡人,使他不禁豁然開朗,得到一個讓他驚喜的忍不住失聲呼喊的答案。原來,哈米就是“真理之門”!
隨著袁星罡這一聲喊,突變驟起,哈米身上頓時發出炫白閃爍的光芒來,照亮了一片黑暗的夜幕,成為這里最為矚目的地方,而她自己卻無知無覺,依然靜靜的熟睡著,沒有要醒來的意思。智玄發出一聲驚呼,她終于明白了一切,難以置信的慘然瞪著哈米,她并沒有沉浸在驚訝中,因為她知dà
不好的事情馬上就要發生了。對于她來說,這種事情比血淋淋的戰場還要讓她恐懼,并且無措。
在場的人立馬明白過來,都用深沉的眼神看著躺在小木床上的哈米,或者說“真理之門”。盡管這會兒只是個發光的小女孩兒,跟門之類的東西沒有半點聯系,可是他們確定,哈米就是魘殿的石壁上提到的“真理之門”。是的,或許只要將這個凡人小女孩殺死,真理之門就會被釋fàng
出來,他們就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去接受他們魂牽夢繞的天心殿傳承。
真理不就是要犧牲才能得到的嗎?這已經是個共識了。他們完全有理由相信殺死哈米就能打開真理之門。要不然還能怎么樣呢?這好像是目前唯一、也是最簡單的選擇。這恐怕也正是墨云天一開始就阻止凌可兒和嵐若將猜測說出來的原因。
“墨師弟,把真理之門交出來吧。你可不能獨吞。”孔善仁在一旁云淡風輕的說道,他強調了獨吞這個敏感的詞匯,場上的氣氛一下子就緊張起來,既然目標已經找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例如排除異己之類的戲碼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而且以墨云天的實力,其他人認定他也不會輕易將真理之門交出來,說不得要打上一架了。只是這會兒人家以逸待勞,叫他們這幫疲憊不堪的老兵如何敢沖上去硬搶?所以他說這話的主要意思還是在拉攏勢力,好來挾制墨云天,使他不敢輕易撕破臉。
“玩皮影的,你別搞錯了,這小姑娘不是我救的,你有什么話找玄玄說吧。”墨云天根本不給他面子,傀儡秘技被戲稱做皮影戲,孔善仁的臉色很是難看,可又不好發作,只冷哼一聲轉過頭向智玄看去。其他人的目光也從墨云天身上轉移到佛子智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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