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壓抑了這么多年,墨云天第一次如此恣意、甚至可以說是囂張地大笑著。明火火也是喜笑顏開馱著墨云天一溜煙就穿過了六十三間廊室抵達了大廳中央的道臺之上。
鐘書淼當先而入,恰好見到墨云天拿出幻龍圖卷催動的一幕。緊接著嵐若也沖了進來,卻不見袁星罡,應該還被困在陣法里一時無法脫困吧。接著智玄等人也趕了進來,鐵矢等邪修散人倒是沒敢犯險進入冥敖殿之中,畢竟正魔不兩立,其他三個小強又都齊聚,心里多少有些發虛。
不過他也沒閑著,站在殿外看著陷在陣法之中的袁星罡調侃起來,只把袁星罡譏諷的咬牙切齒。
卻說這邊墨云天已經開啟了道臺之上的空間傳送陣,他只是按著冥敖的意魂教授的開啟之法運用了一遍,頓時從幻龍圖卷上射出一道白光沒入了道臺之內,然后兩人就被包裹了起來,還來不及跟嵐若和智玄道別上一聲就一閃傳走了。智玄和嵐若只能從他虛弱的笑容和若有所指的眼神中感到親切,然而想再囑咐上一句已是不能了。墨云天離開了,去哪了?他還會回來嗎?沒有人知dà
。
*{三五}{中文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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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到這會兒人們才能閑下來開始議論。他們最感興趣的當然數墨澤國意魂的存zài
了,都私下里發動頭腦風暴猜測著那到底是什么東西,以及如何做到的。當然,他們不過是對此感到好奇罷了,真zhèng
對此感興趣的反而是暗處那些通竅元嬰期的大能了。全世界的大能都想知dà
墨澤國強dà
的真zhèng
原因,這回終于有了個答案,然而這個答案由于沒有任何解說,依然是撲朔迷離的。沒有人知dà
那是什么,他們只能憑借自己的理解去解釋它,得到的結論也不盡相同。
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墨云天正是因為這個才滅殺了兩個試圖奪舍他的元嬰期大能,而明火火之所以無法被種下奴印也是因為這個類似元嬰的生命體。他們更是由此猜到了墨云天在一開始就將意魂注入了明火火的體內,而這一切根本就是墨云天算計好的,這個結論讓人禁不住為之嘆服。
“原來這小子一開始就可以逃的,他兜了這么大個圈子就是為了那火羚獸。”墨知若在一旁嘆息著,也不知dà
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腦子想的什么很難讓人理解,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我們都被他耍了。”得出結論的孔善仁不覺也為之嘆息。
袁星罡則是搖搖頭,淡淡的道:“看來這是天意,也罷。”
一旁的智玄則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心中五味陳雜,一時根本理不出個頭緒來。她的兩位師兄則是同時道出一聲“阿彌陀佛”,勉強算是表了個態。
在場之人也就嵐若的心情特別的好,雖然還有點擔心自己的行為會給妹妹帶來不利,但比起墨云天順利脫身來說,也不是那么記掛了,反正他們的處境本就已經夠糟了。至于父母即將對他的斥責則根本不被放在心上。
“佛子,既然此間事情已了,在下就先行告退了。有緣再見。”嵐若也就是跟在場的智玄有點交情,跟她道了聲別就先行離開了。
“若施主再會。”或許是聽慣了墨云天喊嵐若“若若”的緣故,她也順帶著這樣稱呼道。雙手合十著向嵐若點頭告別。
看熱鬧的人也都走了。天下無不散之筵席,何況他們都沒吃到什么東西,正是盛興而來敗興而歸。所以散得也特別的快,仿佛受了騙的觀眾罵一聲娘后一哄而散一般,不一會兒就走得人去樓空。
一陣劇烈的眩暈和撕裂感之后,明火火醒了過來,發xiàn
身旁的墨云天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
“小小,你醒醒啊。我們這是到哪兒了?”明火火看著四周陌生的擺設茫然的問著。墨云天沒有醒來,他的傷勢本就較重,加上受了傳送的影響,想來不恢復上一陣子是難以醒轉了。
這是一座廣闊的地下宮殿,之所以如此說是因為天頂上并非是精致的水晶宮燈,而是一些天然的散發著淡淡光韻的石鐘乳。雖然都是些石鐘乳,但卻比普通的水晶宮燈還要好用的多,它們散發著各種各樣柔和的光韻,直把地宮烘托的跟仙境一般。
他們所處的位置正是一個大型的陣法中央,地上有著一圈圈古怪的紋路和一些明火火完全不認識的文字。說起來她也幾乎不認識什么字,玉簡里的訊息都是直接傳輸進意念之中的,也不需yà
什么文字。
地宮中沒什么支撐的柱子,也就四根胡亂佇立的大型石鐘乳上下連接。最為奇特的便是地面上佇立的一尊尊人形的石筍人像了,它們也都散發著各色各樣的光芒。樣子也各不相同,有拱手而立的,有附身拾物的,有盤膝打坐的,有沉吟朗誦的……各式各樣各型各象,足有好幾百個的樣子。
明火火一時看的眼花也數不過來確切的數字,尤其之中所蘊含的特殊韻味讓她感到迷幻,所以也不敢隨便走動。她也不想到處亂走,此時就只默默的守在墨云天的身旁,靜靜的等待他醒來。這一天她等了八年了啊,從分別的那一刻起就在心底就期盼著這么一刻,又有什么好奇心能比得上這種百轉千回來之不易的歸屬感呢。
“再也不要分離了。”她的心中這樣想到。此刻的臉上是洋溢著溫柔的,少有的溫柔。
一天,兩天……十天,墨云天在第十天的時候終于醒了過來。明火火雖然不清楚確切過去了多久時間,但這個時間至少是不短的。
“小小,你終于醒啦!”明火火見墨云天眼瞼振動,驚喜地叫道。
“嗯?”墨云天眼睛還沒睜開便聽見明火火的聲音,于朦朧中揉揉眼睛,打個呵欠伸個懶腰,然后才笑瞇瞇的道:“火火,咱們終于在一起了。”
“我睡了多久?”這是墨云天醒來后的第一個問題。
“不知dà
,有點久了。”明火火輕輕的說道,語調很是歡快,又有點迷茫,她還是第一次發xiàn
自己能像個小姑娘一樣說話。
“哦,那沒關系。反正這以后的時間都沒那么重yà
了。”墨云天坐起身來,盤膝而定,繼xù
笑瞇瞇的說道。
“哦,那你的傷勢怎么樣了,好利落了嗎?”明火火關心的問道。
墨云天搖搖頭說道:“這次透支的比較厲害,可能需yà
比較久的時間才行,慢慢來吧。我想你心中一定有些疑惑,問吧,我再也不會騙你了。”事情都已經擺平了,現在他必須剔除明火火心底的所有疑問,這個過程也非常重yà
。完美的計謀必須有一個完美的收尾,這樣才能稱得上真zhèng
的天衣無縫。
明火火心底確實有很多疑惑的地方,首先撿最為不理解的地方問道:“你是一開始就知dà
我的處境,所以將伯伯的意魂放進了我的身體里?”這是明火火最關心的問題,它能說明很多問題。
“是,我必須要先保住你不被種下奴印,這樣一切才能成為可能。”墨云天開誠布公地說道。
“什么可能?”明火火本來還想問別的,卻又對墨云天的回答疑惑起來。
“就是現在這種情況,我們這樣自由的呼吸、說話,不用關心時間,不用在意別人,不用再體味孤獨。”墨云天笑得很甜,他發覺這種感覺被說出來會特別地舒爽。
“那你之前為什么還要趕我走,還罵我!你明明知dà
伯伯的意魂能對付那個大壞蛋。”明火火又疑惑的問道。說到這里她就有些生氣,雖然明知dà
這里面肯定有其道理存zài
,但畢竟不能改變她當時受到的委屈,甚至是痛苦。
“算了,我還是從頭講起吧,不然你就算問了也根本聽不明白。還記得我一開始對你說的卦象嗎?”墨云天意識到這樣的提問方法根本不能讓明火火理解,反而容易產生誤解,打算干脆從最開始講起,將整套思想都說一遍。雖然她可能還是聽不懂,但至少有一個大概的輪廓,不至于在理解上出現偏差。
“當然記得,你說我是:明兩作,離。大人以繼明照于四方。我的名字就這么來的嘛。跟這也有關系嗎?”明火火問道。
“當然,正因為這個卦象才會有這之后的一切。且聽我娓娓道來。”墨云天故yì
賣個關子,笑嘻嘻的說道。
“哦。”明火火聽他好像要長篇大論的樣子,打個響鼻提提神,擺了個舒服的姿勢趴在地上準bèi
傾聽。
“首先你要明白,信任是需yà
有基礎的。我做了這么多就是要讓你信任我,同時也得到對你的信任,這非常重yà
。你必須要謹記這一點,你只能相信你信任的人,而不要心存僥幸去相信你并不了解的人。這個或許很難理解,但你應該知dà
,你信任我,而我也信任你。”墨云天鄭重地說道。
“嗯,我記著了。雖然我聽不太明白,但你說的話都沒有錯過。”一開始的解釋就充滿了不解,明火火不禁有點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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