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神官當然不會眼看著被動挨打,那覺光神座已經撤掉金色神盾,此時正操控著一個一丈多高的火焰巨人在與七彩蛤蟆纏斗,而人早已遠遠的退到了十丈開外。
其實距離越拉越遠,他本可以同另外一位神官分路包抄,如此一來白酈顧頭不顧尾勢必要遭殃。之所以沒有如此做,完全是因為之前受傷的緣故,此時勉勵苦撐已是費盡心血了,哪還有余力伺機殺敵。他本以為七彩蛤蟆眼中射出的赤色神光只是以快速灼熱著稱,哪曉得便連這種攻擊也帶著強猛的毒性。初時還覺無礙,時間一久法力虛耗之下漸漸地擴散開來。看他現在渾身黑紫,眼白泛青,唇如煤炭,直是三分像人七分像鬼,全無一點仙家圣者的出塵之象,顯然中毒已深。
二者交流之下悟信圣者如何不知dà
覺光神座的苦楚,但他也不好受。雖然有著覺光神座加持在其身上的諸多強dà
祝福神術,然而與籠罩在紫色毒霧之中的七彩蛤蟆近身搏斗之下元力消耗何其巨大。圍繞在他身周的殺戮場域對神mì
的七彩蛤蟆根本不能造成半點影響,竭盡全力的意志沖擊更是像掉進了泥潭里,連帶著自己的心神都好似要被吸扯進七彩蛤蟆體內去。讓他既驚又怕,心中叫苦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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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sp;這種境界的爭斗哪里是墨云天等人能夠理解的,在他們眼中中規中矩的打斗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他們當然知dà
內有乾坤,肯定是自己難以理解的。但究竟如何,也只能發揮想象力胡亂猜測了。便是白酈本人也是懵懵懂懂,七彩蛤蟆的行動有一多半都是靠著自身的本能。這也是《蠱靈神傀經》的珍稀所在,能造出這種匪夷所思的靈傀,無怪乎能引得基督教廷對此垂涎了。
怪只怪蠱靈教傳承斷絕已久,世間只是捕風捉影以訛傳訛,這才使得兩位神官對其沒有真zhèng
的危機感,等真zhèng
拼斗起來時悔之已晚。
悟信圣者如何甘心坐以待斃,只是他早先做過的幾次努力都付諸東流,其中有幾劍無論是走勢還是威能都非同小可,但總是在刺進七彩蛤蟆身體后離蠱靈鑰匙還有三四寸距離之時便已成強弩之末不能穿魯縞了。
七彩蛤蟆雖然攻伐突襲的能力不俗,但由于猛毒的作用,它真zhèng
的威能還在于持久戰之上。此消彼長之下七彩蛤蟆自是愈戰愈勇,而兩位神官則是捉襟見肘漸漸顯出敗象。拼命之戰勝負便是生死,兩位神官臉色愈發難看,而白酈等人的神色則愈發激動。
然而越是這種時候,墨云天就越是警惕,已經暗暗將幻龍圖卷拿了出來,只待情況一有異變就猛然發力,并暗中叮囑明火火護住自己注意其它方向可能出現的突襲:“一有異變就炎化。這會兒管不了那么多了,干完這一票咱們就跑路。”
明火火當然樂得大鬧一場,只是看場面上的形勢卻不覺得有什么不妥,心中不禁有點疑惑,不解地問道:“局勢不是好好的嗎?你就料定一定會有狀況發生?”
“金身期武者我不清楚,但化神期魂師是會瞬移的。那覺光老兒一旦拼命施展瞬移,局面立時便要逆轉。咱們說不得要拼一把幫幫她們了。”瞬移這種大神通墨云天的父親曾經就是行家里手,他母親講述父親事跡的時候就時常提起,他自然不會忘記。想來這覺光神座神通非小,未必就不會施展瞬移,屆時若擋不下來他們就要任人宰割了。
“瞬移?那是什么,能突然間就從原地飛躍到目的地嗎?”明火火顯然對這種大神通極為感興趣,忙不迭地問道。
“母親說父親告sù
她:瞬移是溝通宇宙本源將自己的身體分解,然后在目的地進行重組。這跟空間傳送的原理是一樣的。但由于是瞬發,并且不借助陣紋和法寶,所以非常困難。只有化神期元素化后的身體才能承shòu,而且距離也不能很遠,超出視界便容易因為坐標不明而產生謬誤造成不可估量的惡果。同時,瞬移的距離也受到宇宙本源法則的限制,瞬移的距離越遠,消耗的法力就越多。看現在五十多丈的距離,那覺光老兒拼命之下必然可以做到的。”墨云天一面解釋,一面擔憂地說道。在整個過程之中他的眼睛都死死地盯著場上的變化,不敢有一刻松懈。比之明火火外緊內松的憊懶樣子可是盡職盡責得多了。
心態的轉化是痛苦的,但也因此才生出強dà
的力量來。就仿佛獵狗并不是跑不過兔子一樣,之所以每每讓其逃脫,全因獵狗只是為了取食,而兔子則是在搏命。獵狗絕不會為了追到兔子而強行進行超負荷地發力,這才給了兔子可趁之機。從獵人到獵物的定位不同中,力量上的差異明顯有了一個質的飛越。
兩位神官紛紛吞下神奇的丹藥,施展起自己的大神通來。覺光神座雖然中毒,但世間萬物無有盡善盡美者。七彩蛤蟆眼中射出的神光本就在速度和威力上占了優勢,如何又能在毒性上也獨樹一幟?那毒主在麻痹,并非多么歹毒,一時還能勉勵抵抗。
只見這時狂猛的風暴從其手中法杖的法珠中飛出直撲七彩蛤蟆,意圖將其絞成飛灰,重回原本無災無害的煙霧狀態。風暴初時飛出便像是一根粗狂的獨龍一般急急地撞向七彩蛤蟆,在七彩蛤蟆敏捷躲過之時又瞬間擴散開來,一下子變得有房子那般巨大,頓時將七彩蛤蟆卷了進去。
覺光神座喜上眉梢,而那悟信圣者在此危難之際也突然默契的從原地消失了,人一閃而沒。只有墨云天眼尖,在那一瞬間看見悟信圣者手中結出的古怪印訣。
白酈等四位姐妹頓覺不妙,那白酈已是失聲叫出“不好”來,但她不明就里根本不知dà
如何自救,便連對七彩蛤蟆的控zhì
也失了水準。
所謂有備而無患,墨云天瞬間做出反應,急急將幻龍圖卷拋了出去,直罩向白酈,同時【摩侯羅伽】也被他祭了出來迅速往白酈身邊靠攏。而明火火則立kè
催動炎化,在墨云天身旁嚴陣以待。她也知dà
事情緊急,在此危機之際絕不能有半分馬虎,令得旁人傷了墨云天。
事情出人意表,但卻又在意料之中。墨云天雖然沒猜到瞬移的會是悟信圣者,然而換湯不換藥,任是誰來也只能一般對付。誰讓他人微年輕也就這三板斧夠看的呢。
沒錯,確實是瞬移。不過瞬移并非一蹴而就,從悟信圣者原地消失到空間波動閃現在白酈身后依然有半個呼吸的時間,雖然短暫,但已經夠早有防備的墨云天在倉促之下擺出陣勢正面迎上了悟信圣者。
這種瞬移好似并不輕松,悟信圣者并非是一出現就立馬攻來,而是一出現就狂噴一口血。血珠激射之快,血液耗費之多直教白酈誤以為他是用血液進行攻擊的。事實上當然不是這樣,也不知那悟信圣者到底是什么狀況,但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他明顯受了傷。
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墨云天并不能在此時“趁他病要他命”,不過抵擋之效顯然大大增加。大蟒神兩眼一瞪立時放出兩道混沌劍光,然后整個身子也撲了上去張開血盆大口便朝悟信圣者頭顱咬去。
雖然兩者之間差距過大,但靠著對方受傷以及準確的時機把握,那兩道混沌劍光在進入后力不濟的悟信體內后依然讓其僵了很短的一點時間。這點時間已經夠的上失神失色的白酈從驚駭中反應過來,在悟信圣者撕裂吞下自己的【摩侯羅伽】的身體時便令得七彩蛤蟆瞬間回防,并在半路上猛力將再次重組的錐舌噴射出來。
悟信圣者剛剛從大蟒神體內破體而出,錐舌已經刺到眼前,哪里來的及躲閃?他只好運足元力注于頭盔部位形成一層有若實質的能量護甲硬頂硬抗。
白酈受到如此驚嚇,性命攸關之下出手自然沒有半點分寸,連她自己都不知dà
七彩蛤蟆是如何掙脫風暴核心的,只是沒頭沒腦地胡亂將攻擊發出。錐舌猛烈地擊在悟信圣者眉心的甲片上,靠著能量甲的雙重防護總算沒能被突pò
防御去。但攻擊還沒有完,兩道赤色神光瞬間趕到并在甲片上留下兩個針眼般的孔洞。但聽“叮叮”之聲,然后又是“噗嗤”之聲。“叮叮”似乎是針尖掉在金屬上發出的聲音,而“噗嗤”則是錐舌再一次炸開來時所發出的聲音。
上一次是被動,這一回確實主動。錐舌炸開化為氣霧以強猛的態勢爭先恐后地鉆入赤色神光在雙眼位置留下的針孔。
接著便是慘叫,直是殺豬一般。這是悟信圣者歇斯底里的叫聲。也不知那錐舌化作的毒氣何其歹毒,居然能讓悟信圣者發出如此不堪的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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