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車高高地飛了起來,在黑沉沉的夜幕中不斷地拔升。如果不是有彩車的存zài
,人們一定會疑心這是不是現代版的“嫦娥奔月”。即便不是,這也足夠美妙了。
孩子和大人們都歡呼喝彩起來,對于這個精彩的表演很是滿yì
。
風俗一旦形成一種文化便如同有了生命一樣,尤其是華夏這樣燦爛輝煌的文明。幾千年了,春節這種獨特的文化不僅沒有消亡,反而愈見重yà
。每個華夏人都希望在春節期間能一家團圓、幸福快樂。他們看著溫馨、有趣的娛樂節目,逛著花燈遍布、熱鬧非凡的街市,感受著人聲鼎沸歡呼雀躍的氛圍。新年就是一個新的開始,一個美好的期望。壞的事情已經過去,好的際遇一定就在前方苦苦的等待著,幸福就在某個不期而遇的未來。一切都是那么的生機勃勃,所有的人都充滿了對美好未來的向往。
熱鬧的場景對明火火來說并不陌生,然而通常她所見到的人群都喊打喊殺的,無時不刻都伴隨著刀光劍影。像眼前這樣一群人歡呼雀躍地跟著耀眼的表演隊伍游行的場面卻還是頭一次體驗。尤其那里面還有著許多咿呀學步口齒不清的孩子,他們天真的樣子肯定不會和戰斗乃至戰爭有分毫關系。一*
m.zww*切都是那么的新鮮、快樂,她很高興。墨云天囑咐她不要靠近人群,因為她的樣子會嚇著凡人。其實別說是凡人,普通的修行者見到她往往也都是膽戰心驚的。然而即便這樣遠遠地看著,她也覺得很滿足了。便如一個躲在角落看精彩表演的孩子,即便不那么完美,但依舊是好的。
是誰說的,“好景不長”、“韶華易逝”、“樂極生悲”?
“啊!”有人開始驚呼,那是一個驚慌失措的女聲,來自于駕馭彩船的那個美麗女孩。緊接著便是顫抖的呼救聲:“救命!放我下來!”
下面的人先是錯愕,緊接著便是恐慌。因為明火火在第一時間沖了上去,她的樣子在凡人的眼中是那樣的恐怖。尤其在晚上,光線的缺失進一步強化了明火火的兇惡程度。他們只是聽到呼救聲,然后見到一道紅光一閃便閃到了彩船的旁邊,之后清晰下來現出明火火兇惡的樣子。
大人們開始逃散,驚慌的如同被追趕的老鼠。只是街上的老鼠太多了,他們失措的行徑對茫然無知的孩子造成了不小的沖擊,瞬間便有孩子嚎啕起來,在嘈雜的人群中顯得那樣無辜。
“什么人在這里裝神弄鬼,給我滾出來!”明火火也不知dà
自己的出現竟然會引起這么大的恐慌,內疚使得她將錯都歸咎于那些在暗中使壞的人。彩船瞬間就被她定了下來,暗中的人也被她惡狠狠地盯上了。六個比她境界還低一些的人而已,完全沒有挑zhàn
性。
那彩船里的女孩被她嚇得狠了,已然失聲痛哭起來:“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好心辦壞事,明火火頗為尷尬,忙不迭的辯解道:“別怕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先放你下去,你別哭了好不好?”一邊下落一邊轉頭狠狠的瞪了暗處一眼,心里窩火極了。
“你的樣子太丑了,這才嚇著了人。瞪著我們干嘛?”六個人從西北方的地下露出身形來,其中一個吊眉瘦猴樣的高個男子語帶戲謔地譏嘲道。這六人都是生面孔,四男二女服色各異。明火火原本就不認得幾個人,對于這幫人就更是沒映像了,也懶得管那些。破口便罵道:“王八蛋,眼瘸了是吧,居然說我丑!”好容易遇到幾個不開眼的家伙,她哪里愿意放過,不由分說便沖了上去。
二十丈距離瞬息便至,委實快的驚人。一爪掃去如引動電閃雷鳴,巨大的爪影頓時將對方籠罩,好似厲鬼布下的牢籠,又如判官催命的令符。
那六人如何見過這般速度?更是不曾見過這般奇妙的攻擊,一時被打個措手不及,倉促之下只得勉力防守。六人具是使劍的好手。六柄劍形貌相似,妙用卻各不相同。有的同爪影相交便如火器轟鳴聲勢浩大;有的則無聲無息;更有的竟能發出叮咚悅耳之聲,表面看不出所以,其實內有乾坤。
這幾人看著名不見經傳,其實手段高明,反應更是迅捷。他們乍一遇襲便反應過來,立即合力對明火火形成圍堵。一男一女手持雙劍在前抵擋,兩男一女則催動飛劍在后掠陣,還有一個人饒過明火火堵在了她的后方,好似要切斷她的后路。
“嘿,這畜生還真夠勁兒。怎么辦?小妖怪應該就在附近。他若從中作梗,咱們的計劃說不定要泡湯。”那瘦猴樣的男子暗中傳音道,看來已是認出了明火火的身份。
六人中的紫衣短須男子好似領頭人,只見他眉頭微皺,隨即對其他人傳音道“小妖怪昨日在冰荒現身的消息早已人盡皆知,掌門吩咐咱們不可沖撞他。只是咱們的任務也事關重大,且先依計行事吧。所謂盡人事,聽天命,如是而已。”南極洲附近的海島數量繁雜且地少人稀,故而被統稱為冰荒。地球上通信發達,墨云天現身的消息由是不脛而走,進而搞得人盡皆知。凌可兒和鐵矢也是事先得到了消息,這才沒有對與他的偶遇大驚小怪。
“看來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嘛,那本……老娘可就不客氣了!”這“本老娘”倒不是什么特殊稱呼,她原想自稱“本座”的,可化形失敗在她心中是一隱痛,且以她現在的實力,那樣稱呼確實太過托大了些,這才只好自承“老娘”,打算委屈一回,也好替他們的父母教xùn
教xùn
這些不肖子了。
嘴上一磕巴,話就說的慢了。待她把話說完,三把飛劍就已攻到面前了。三把劍乃三人操控,從不同方位射來,且威能各有不同。看起來好似同時抵達,實jì
上在出手時各有先后。那隱帶風雷身顯電光的飛劍是后發先至;那微散寒芒飄忽不定的飛劍像是自天外而來,突然間便出現在面前;最后一柄慢吞吞的飛劍其實最早出手,卻好似垂暮的老人,一直溫吞吞的,渾身也不帶半點光火,更不見氣勢。然而,在明火火先后轟開開陽劍和搖光劍之后卻被看似最不起眼的天權劍震的一頓搖晃,險些讓其破開中門攻進身來。
撞擊的波暈如落石在水面激起的漣漪般逸散開來,隨即一波又是一波,天權劍已與明火火斗在一起。一個侵掠如火,一個歸沉似淵。明火火一向由墨云天手把手教導,自然不會被一柄劍難住。但對方也并不是跟她單打獨斗。在她還來不及破開其防線之時,其他幾人便又接二連三地攻了上來。那一男一女兩個武者也手持利劍加入到戰團之中。只有身后一人伺機待發,并沒有加入到圍攻之中。
這五人好似在演練一個奇異的陣法,明火火之前也沒見墨云天施展過,更不曾聽說。她只覺得對手的攻勢連綿不絕,相互之間配合默契已極,運轉之間更是純熟自然,好似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尤其妙的是,她后方那伺機待發的人給她的感覺就好似隨時出手都能傷到她似得。雖然不信,但心中總是毛毛的。
“難道那人是在施展幻術影響我?可一般的幻術對我應該沒用才是,怎么可能不知不覺就中招呢?”她越想越是不解,隨即一發狠炎化起來。速度力量全都隨之提升,但那種微妙的感覺竟不曾因為她的炎化而消失。不過,她在速度大升之下已將近身攻來的兩人甩開,并撕開一片空間貼近了在后方催動天權劍的紫衣男子。“滾開,我要好好教xùn
教xùn
這個禿眉猴子!”一爪拍去,那紫衣男子慌忙躲閃,好容易借著天璇劍的掩護逃過魔爪,隨即邊逃邊打,面上已現慌亂之色。
明火火報仇心切,對他并無興趣,將他趕跑后便又奮力朝向另一方逃竄的猴臉男子追去,欲要將其擒住好好教xùn
一番。因為墨云天之前一再囑咐,令她不可恣意殺人,所以她從頭到尾都不曾狠下殺手,要不然對方敗的必然更快。
那乘著彩船的姑娘原本被明火火的兇相所驚,以為它是吃人的妖怪。這會兒見到它追著一個樣貌猥瑣的人廝打謾罵,全不將身后追擊的幾人放在心上,看樣子好不威風。她也是個聰明的,自然知dà
明火火在替她出頭,欣喜之下不覺拍手歡呼起來:“打得好,打得好。”早已是破涕為笑了。
她的笑聲并沒能持續多久,因為一個聲音打斷了她,“小美人兒,你很開心呀?”之前截斷明火火退路的黑衣男子正一步步緩緩靠上來,他竟然舍棄同伴不管,轉而跟那彩船姑娘調侃起來。只不過這種陰陽怪氣的調侃在那彩船姑娘眼中便如催命符一般。她驚恐地尖叫起來:“別過來,別過來!救命……救命啊!”此時她早已舍棄了彩船,兩眼凄苦地后退著,倉皇之下順勢跌倒,隨即在地上顫抖著啜泣,頭微微搖動著極力懇求,已是害pà
的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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