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火火在前方與不明身份的道人斗得驚天動地,眼看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站住了上風,卻沒料到后院失火。彩船姑娘尖利的叫聲立即引起了明火火的注意,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她不應置彩船姑娘于不顧,轉(zhuǎn)而沖上去同敵方廝打的,如此情況對方勢必要脅迫彩船姑娘來要挾她,令她投鼠忌器。現(xiàn)在悔之已晚,她只好舍棄了眼看就要被擒住的猴臉男子,轉(zhuǎn)而回頭往彩船姑娘這邊趕來。
“卑鄙!我勸你們最好放了她,不然等會兒小小來了,要你們這群王八蛋吃不了兜著走!”明火火憂心彩船姑娘的安危,已是束手無策。那幾人原本被明火火追著跑,這會兒卻又借著其分神懈怠的機會貼了上來形成一個包圍網(wǎng)將明火火圍在當中。
“小小?你是說那小妖怪?他來了又能怎么樣,現(xiàn)在是我們占優(yōu)勢。哥幾個,布陣!”那瘦高男子原本被追得狼狽不堪,這時懷恨在心,便趁機發(fā)動陣法欲要困住明火火,好令墨云天投鼠忌器。
“呦,好大的口氣!”剛巧不巧,墨云天的聲音適時趕到。隨著這一聲贊嘆,那六人的臉色刷一下就變了,驚慌之色更是在猴臉男子的臉上顯露無疑。這么一驚,陣法的布置便慢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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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是人未至而聲先到,墨云天還不急著趕來。有那么一會兒功法,他才駕著飛劍緩緩而來,然后不溫不火地道:“沒事,接著擺。不就是個天罡北斗陣么,也讓咱看看道門的陣法有什么玄妙之處。”也不知他如何得知,不光說出陣法玄秘,連帶著也道破此六人身份。他們居然是道門之人,卻不知到底是接了什么任務而在此引發(fā)事端。
“廉貞,莫要節(jié)外生枝!”那紫衣男子趕忙喝止住同門打算布陣的行動,隨后轉(zhuǎn)而對墨云天附身一禮道:“原來是神子駕臨,方才同你的火羚獸產(chǎn)生了點誤會,事出有因,還請……”
他聽的墨云天道出陣法之名,情知事跡已經(jīng)敗露,皺著眉言辭閃爍。“見諒”二字還不及說出,場上又發(fā)突變。
黑衣男子突然如受驚一般往右側(cè)飛掠躲過了面前虛空中刺出的長槍,同時揮劍斬向左前方抵住從遠處激射而來的赤色飛劍。倉促之下不光閃的輕巧,回擊更是沉穩(wěn),全然沒有被突襲嚇到的樣子。
“來的好!”但聽他大喝一聲,其他五人立即舍棄了明火火轉(zhuǎn)而朝突然出現(xiàn)的兩人圍去,好似將墨云天和明火火當成了透明一般。
來的人正是鐵矢和凌可兒。他們倆人原本就在左近,適才聽到求救聲和打斗聲便趕了過來。那持槍突襲的自然是鐵矢,他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棄劍不用轉(zhuǎn)而修習槍技,配合著近些年新得的地階法寶無忌霸槍,更是如虎添翼。那赤色飛劍叫做“飛虹”,倒不是什么厲害的高級貨,而是凌可兒臨時用來輔助鐵矢逼退敵手的。她本身并不擅長偷襲,而且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改用地階法寶虞仙寶扇,飛虹劍突襲為的也只是纏住敵手。她此刻已然緊隨而至,飛落到彩船姑娘身旁。那蜷縮在地失聲抽噎的彩船姑娘抬起頭來正好kàn
見凌可兒如謫仙般飄身緩落,耳中聽得凌可兒的聲音:“小姑娘,別怕,姐姐救你來了。”已知救星趕到,心中大定。原本緊繃的弦松了下來,人頓時便暈了過去,側(cè)頭就倒,正好被凌可兒及時的接住了。
“呼”,凌可兒松了口氣,這才轉(zhuǎn)過身來煞氣畢現(xiàn)地支使道:“教xùn
他們!”其實鐵矢早已與六人斗在了一起,兩句話的功夫便已是打的不可開交了,哪還需yà
她來發(fā)號施令?不過是擺擺威風罷了。倒是鐵矢還真給面子,聽得號令立時打的更猛了,絢爛的槍芒不時的激射出去,驚得對手一陣手忙腳亂。
“道門的牛鼻子又皮癢了嗎?大爺今天陪你們玩?zhèn)盡興。”鐵矢這廝當慣了流氓,打起來夾槍帶棍的還口中零碎不斷,聽的凌可兒只是皺眉,心中暗嘆爛泥糊不上墻。卻也只能認了。
她俯下身正要將彩船姑娘扶起,好來查探對方是否受傷,同時欲施法將其喚醒。卻不料憐憫之心才起,警兆也跟著突升。她像是被電到一般,沒來由地往后飛腿,連帶著急促地驚叫。
卻已然遲了。原來那彩船姑娘突然醒來,對著凌可兒靈動地眨眼,俏皮狡黠的樣子哪像是受了驚嚇。凌可兒正是為此才心知不妙,然而她原本沒曾設防,情急慌亂之下哪懂什么章法?只被那突然出手的彩船姑娘以劍指在天闕、檀中兩大要穴打入兩道迥異的元力封住了行動,旋即在鐵矢的怒吼下被擒拿。
“無恥鼠輩,放開她!”鐵矢沖冠一怒,喝斥著,卻不敢沖上前去,生怕惹怒了賊人對凌可兒痛下毒手。
“蠢!”墨云天原本洞察先機,卻并沒有說的太清楚。這會兒見凌可兒被擒住了才不冷不熱地嘲笑上一句。
“呵呵,殿下太惜字了,要不然咱們的事情可真要辦砸了。”那彩船姑娘在說話的時候容貌轉(zhuǎn)換,身高微微縮小了三寸,顯得愈發(fā)玲瓏嬌小了。同時一道不大刺眼的紫光閃過,已是換上了一身淡紫色的道袍。緊接著便放出一根淺綠色的繩索法寶,施法將凌可兒捆了個結(jié)實,手法嫻熟已極,在凌可兒“嗚嗚”的掙扎中也沒出半點錯漏。
“殿下”這個稱呼多久不曾聽到了,其中所富含的意義和味道令墨云天不禁一怔,好似時空轉(zhuǎn)換又回到了那段逝去的美好時光。他的身份特殊。父親墨澤國為世間做出重大貢獻,被尊為神。他作為神的兒子,自然被冠上神子的身份,受到愛屋及烏的尊敬。加上他乃神仙眷侶的后代,先天基因優(yōu)良尊貴,“殿下”這個稱呼也富含著人們對他的殷殷期盼。從他兩歲記事起,這個稱呼便一直伴隨著他。直到發(fā)生那件事之后,他為自己改了名,世人也以為神子墨賢云已經(jīng)夭折了,才與“殿下”這個稱呼割離開。沒想到多年后這個稱呼再次被人提起,不由為之唏噓。
倒是這個詞匯引起了明火火的好奇,在墨云天愣神的時候不解地問道:“你為什么喊小小‘殿下’?他爹又不是皇帝。”倒是凌可兒的尷尬處境反而被她忽略了,反正她原本就看凌可兒不順眼,死活與她沒有什么關(guān)系。
“我現(xiàn)在就一破落戶,‘殿下’這個稱呼就免了吧,沒什么意思。”墨云天嘆了口氣,不知是傷感還是無奈,盡管知dà
沒用,還是要掙扎一下。“殿下”這個稱呼現(xiàn)在跟“破落戶”其實沒太大差別,他倒也不用太過計較,只不過是天生對這個稱呼感到排斥罷了。
“別扯這些沒用的,幫忙救人才是正經(jīng)。”鐵矢不客氣地喊道。心上人被擒,軟肋被人抓住,直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
凌可兒好似被戳中了啞穴,更是急的欲哭無淚。聽鐵矢這么一喊,這才意識道墨云天一方乃是強援,趕忙眼巴巴望穿秋水一般地瞅向他,祈求他的援手。
而道門方面七人則在這空擋里會聚到了一起。他們也頗為忌憚墨云天的手段,情知明火火遁速無雙,他們欲要在其眼前逃走是頗為困難的。也不說話,只隱隱防范著,等待墨云天表態(tài)。
明火火后知后覺,見這七人會聚到一起,才恍然大悟,惱恨道:“原來你們是一伙兒的,卑鄙無恥,下流賤格!小小,咱們要不要揍他們一頓。”回想起來,才明白彩船姑娘是怕她壞事才做出那般害pà
的樣子,惹得她一陣尷尬,心中不免怨恨不已。
“你急什么,這又不是我們的事情。誰讓有些人那么蠢,我早說了是‘天罡北斗陣’,六個人怎么擺天罡北斗陣?這么明顯的事情都想不明白,吃了虧,能怪誰?”墨云天聳聳肩,略帶譏誚的道。
“對哦,你一開始是這么說來著。可這不能怪我啊,我哪知dà
天罡北斗陣是七個人擺的。你怎么就一眼看出來了呀?”明火火不忿辯解道。她平時哪會關(guān)心陣法方面的常識。再說她在地球呆的時間本就太短,根本不太可能知dà
道門的知名陣法。
“你瞎湊什么熱鬧?”墨云天瞪她一眼,不過還是解釋道:“我能看出來,自然是你試出來的。那姑娘是紫薇子吧,她方才引動陣法契機壓制你,我才看出來的。”
彩船姑娘提著粽子搬的凌可兒咯咯咯笑著,訝然道:“殿下真厲害,貧道的命星正是紫薇星。可天罡北斗陣與紫微星無關(guān),殿下卻是如何猜出來的?”
“這很明顯,你引動陣法契機時身上有淡淡紫華隱現(xiàn),并引動了紫薇星意,所以我斷定你不是貪狼子。如果我猜的不錯,貪狼子是袁星罡吧?這小子到是乖巧,不敢來惹我。”墨云天一邊回答,一邊細細思索,得出的結(jié)論令自己都不禁莞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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