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混蛋!”明火火也大概明白了目前的境況,惱火地罵道。
當(dāng)然,他倆不過是感到麻煩而已。還遠(yuǎn)遠(yuǎn)達不到恐懼的層次,真zhèng
恐懼的自然是所謂“傳承之匙”的持有人智奇和尚了。
“這,這,這……”智奇一面哆嗦,一面下意識地將手伸進懷中摸了摸。那是一個印鑒模樣的東西,觸手冰涼涼的,但這會兒卻好似烙鐵一般,讓他在觸摸的一瞬間好似被灼燙了一下。既恐慌,卻又激動。
一開始廣德師祖將此物叫給他的時候,他還不覺得這東西是如此重yà
。現(xiàn)在知dà
了,卻好似太晚了些,而且非常不是時候,更不是地方。他拼了命地想保住它,乃至是占有。但卻又明白:這根本就不是他這種人能染指的。于是悻悻地朝佛子智玄投去求助的眼神。
“智奇大師。”一個聲音招呼道。雖然語氣客氣以及,甚至是略帶討好,但敏感的智奇能聽出其中興奮且幸災(zāi)樂禍的味道。他尷尬地轉(zhuǎn)過身,這才發(fā)xiàn
說話的人是斯克柴爾德家族的霍金斯。雖然不情愿,但還是惶恐地應(yīng)道:“霍金斯施主嗎,請問有什么事情嗎?〖三五%中文網(wǎng)
M.w”
這種膽怯的明知故問逗樂了霍金斯,他微微笑笑,挑明道:“呵呵,這很明白啊。在場的人都聽見了嘛!所以我是想確認(rèn)一下——傳承之匙真的是在您手中嗎?”說完后又?jǐn)傊炙念櫶揭暎瑤еǹ痔煜虏粊y的微笑向眾人征詢道:“我想,大家也都很關(guān)心這個問題的吧?嗯?”
這么明顯的答案,這么無聊的問題,眾人雖然同意,但卻沒有人會回答他的問題。不是沒有這個必要,而是因為根本就沒有人在意他。嵐若在一旁皺了皺眉,卻沒有說什么。
場上突然安靜下來了,這并不復(fù)合霍金斯的設(shè)想。他意識到自己被無視了,因為人們只是默默地拉近與智奇的距離,卻完全沒有人將視線轉(zhuǎn)移到他身上。一種熟悉的感覺又蒙上心頭,讓他在腦海中響起那句名言:弱者沒有話語權(quán)。
幸好這種大戰(zhàn)前的安靜很快便被打破了。隨著眾人越走越近,智奇的恐懼也就越甚,他終于扛不住了:“佛子,咱們該怎么辦?”
話雖然是對智玄說的,但視線卻一直停留在墨云天的身上。他明白這會兒或許只有墨云天有實力保住他。而佛子,漫說她這會兒還沒恢復(fù)過來,便是恢復(fù)過來了,在這么多競爭者面前又能抵什么用呢?
智玄搖了搖頭。若是在平時,她定會將“傳承之匙”交出去。但在這個特殊的地方,交出“傳承之匙”便等同于殺死眼前的大部分人。因為在這個特殊的地方,還有那個特殊的“人”。這里的人若是為搶奪“傳承之匙”而大戰(zhàn)起來,則勢必會死很多人。而且由于沒有人知dà
“傳承之匙”是個什么樣子的情況下,她根本就沒有取信于人的力量。沒有人相信她真的會將“傳承之匙”交出去,所以智奇這個“傳承之匙”的持有者就變成了無可緩和的眾矢之的。
她想不出應(yīng)對的方法,所以也只能向墨云天看去。她沒有說話,但已經(jīng)比說什么話都管用了。
“唉。”墨云天嘆了口氣。場上的人停下了腳步。
搶一個人并不是那么簡單的。所有人都能明白當(dāng)前復(fù)雜的情勢。能走到這里的無疑都是精英,所以他們也需yà
一個契機來看清事情發(fā)展的脈絡(luò)。而他們也下意識地覺得墨云天是帶來這個“契機”的人,他們想聽聽墨云天說什么。聽兩句話總不會耽誤什么的。
“智奇,你想要活下去嗎?”墨云天徐徐問道。
“想……啊。”智奇明顯有些錯愕。
“那你想要戰(zhàn)皇傳承嗎?”墨云天繼xù
問道。
“也,也想啊。”智奇忍不住渾身一顫,既恐懼,又生出莫名的希翼。周圍的氣氛明顯不對了,這讓他又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你必須從中選一個。你要想活下去,看在玄玄的面子上,我會幫你。可你若是想要戰(zhàn)皇傳承的話,我只能祝福你了。我既沒有那個能力,更沒有這個義務(wù)。”墨云天仔細(xì)地看著智奇的眼睛,緩緩說道。
智奇渾身顫抖著,他明顯在做著極為激烈的思想斗爭。這看起來非常的可笑,選什么還需yà
思考嗎?還由得他嗎?但在場的人卻沒有一個想笑的,因為如果將他們擺在智奇的位置上,他們也一樣會如此掙扎。甚至有的人會選擇像飛蛾一般撲向代表死亡的火焰。那一點都不浪漫,但那就是飛蛾的天性,它們天然地對光源持有著絕對的狂熱。而人呢,尤其是對于一個修士來說,渴望強dà
的欲望也是深深銘刻于骨髓中的趨向。
“我,我……我想要活下來!”智奇答道,從一開始的憂郁到最后的幾近咆哮似乎用盡了他全身的力qì
。于是軟弱地跪在了地上,頭垂得低低的。沒人能看見他此刻的表情,但可以想見:那一定很痛苦。
“嗯,很好。”墨云天點了點頭,然后才開始做拯救智奇的準(zhǔn)bèi
:“信譽是我時常掛在口上的名詞,因為我明白信譽有多么強dà
的力量。然而取信于人并不容易。你的生命受到威脅是因為沒有人相信你會把‘傳承之匙’交出來,即便你交出來,大家也不會相信那就是真的。所以為了保險起見,他們就必須抓住你這個持有人。你應(yīng)該明白在這么多人的爭奪下,你一定會被分尸的。對于這個推測的觀點,你同意嗎?”
智奇茫然地點點頭,正因為他痛苦地意識到這一點,才會選擇放qì
自己不可能保住的傳承之匙。
“但他們又憑什么相信我呢?”墨云天問道。
智奇茫然地?fù)u搖頭,他此刻已經(jīng)干脆就坐在地上了,像一灘爛泥一樣。
“他們必須相信我,因為我是這里最有實力的人!”墨云天突然展現(xiàn)出霸道的一面,霸氣絕倫地說道。不過這句話之后不能有停頓,所以即便其中夾雜著少數(shù)幾人的冷哼聲,他也必須繼xù
說下去:“當(dāng)然,僅僅有實力是不夠的。還需yà
有誠意,我必須要讓人家明白我是有這個誠意的。首先,我從一開始就聲明過,我對戰(zhàn)皇傳承沒有任何欲望;其次,我要讓他們明白你不敢欺騙我;最后,我要讓他們意識到我的方法符合他們的利益,至少能在一定程度上保證他們的生命安全。”
這會兒智奇已經(jīng)聽的呆了,他直是仰頭茫然地看著墨云天,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而淚水則順延著下巴滴落,砸進黑黑的深淵里。
說了這許多,墨云天終于付諸行動對智奇攤出了手。目的很明顯,智奇很自然地明白了,隨即將懷中的古印麼樣的東西交到了墨云天攤著的手掌上。古印并不多大,剛剛好能放在手掌中而不漏出邊緣。在眾目睽睽之下,古印好似散發(fā)著獨特的充滿誘惑的光芒。然而在墨云天眼中,這不過是個頗有點特別的古印罷了,材質(zhì)不明、作用不明、價值不明……
他只是將古印托在掌上,也不急著收起來,也不怕有人把持不住上來搶奪。他等了一小會兒,因為在這一小會兒的時間里智奇好似緩了過來,已經(jīng)勉力戰(zhàn)了起來。然后才鄭重地問道:“你確定這就是剛剛那人所說的你身上唯一可能是‘傳承之匙’的物件嗎?”他見智奇嘴唇微動,趕忙打斷道:“別急著回答,因為你只有一次機會。你必須慎重地考lǜ
。你也看到了,我為了救你付出了多大的努力,而我原本是可以置身事外的。既然我被你拉下了水,這就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了。我用自己的信譽作擔(dān)保,擔(dān)保你不敢欺騙我。所以你做的事、說的話都必須要為我的信譽負(fù)責(zé)。如果你欺騙了我,使我的信譽受損,我將會讓你明白什么是這世間最恐怖的事情。即便你依靠欺騙我而得到了戰(zhàn)皇傳承,變得強dà
起來,強dà
到你從來都無法想象、從來都沒敢想過的地步。我,墨云天,依舊有能力把你打下來,踩在腳下。讓你真zhèng
的明白損害我的信譽是多么愚蠢和恐怖的行為!你聽懂了嗎?”
最后一句話用上了墨云天現(xiàn)階段所能動用的最強的意志威壓,場上之人無不為之心驚。而首當(dāng)其沖的智奇已經(jīng)被嚇呆了,只是搗蒜一般地不住點頭。
“所以,現(xiàn)在大聲地告sù
我,我想要的答案。”墨云天近一步逼問道。
智奇這會兒嫣然已經(jīng)變成了扯線木偶,趕忙大聲回答:“我確定這就是廣德師叔一開始暗中交給我的唯一可能是剛剛那個怪人所說的‘傳承之匙’的東西,我發(fā)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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