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井泉,你這話什么意思?”韓春雷面色一沉。
“韓大老板,咱們也不要云山霧繞地說廢話了。”
蔡井泉嘿嘿一笑,陰惻惻道,“當(dāng)初我吃了那么大的苦頭,你如今是不是該賠我些鈔票,好彌補(bǔ)我當(dāng)年的損失?。”
“蔡老板,我當(dāng)初提醒過你,適可而止,該收手時就收手,你卻當(dāng)成耳旁風(fēng),能怪誰?”韓春雷說道。
蔡井泉左右擺了下腦袋,“呵呵,誰知道當(dāng)年是不是你設(shè)計(jì)好的圈套,就等著讓我裝呢?”
韓春雷忍不住譏笑“兩年沒見,你怎么變得那么不要臉了呢?”
蔡井泉一聽,頓時惱怒“你講咩?信不信我把你當(dāng)年街頭摸獎耍老千的事曝光?”
“蔡井泉,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你還真威脅不了我。你要爆就趕緊爆,少在這兒影響我做生意!”韓春雷一擺手,就要回店。
“好,我今天就把你當(dāng)年在東門墟耍老千的事,跟街坊們好好講一講!”
蔡井泉對著圍觀街坊,高聲喊道“各位街坊,你們聽好了……”
“阿泉?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一個熟悉的身影撥開人群,擠了進(jìn)來。
是阿雄!
阿雄上來一把就勾住了蔡井泉的肩膀,打斷了他的說話。
蔡井泉愣了愣,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阿雄,你搞咩啊?”
“嘢啊,老同學(xué)兩年不見,我太激動了!”阿雄說著就要把蔡井泉往人群外拽去。
韓春雷見狀,知道是雄哥剛好路過,想幫自己解圍,“雄哥……”
“春雷,我跟阿泉兩年沒見了,先把他讓給我,我們老同學(xué)今天必須喝兩杯。”阿雄沖韓春雷笑了笑。
蔡井泉這會兒哪里還看不出羅雄的用意啊,急嚷嚷道“阿雄,你放開我,我?guī)滋靹偦厣钲凇N以陧n春雷這里講完話,就要回赤磡村。”
“喝完酒,我送你回村子。”
阿雄指了指人群外的出租車,驕傲道“看見沒,這的士,我的!”
不由分說,他強(qiáng)拽著蔡井泉上了車“我知附近有家新開的酒樓
,臘味一絕,走吧,老同學(xué)……”
的士一發(fā)動,揚(yáng)長而去。
圍觀的人群見熱鬧沒得看了,便也紛紛各自散了。
韓春雷一臉凝重地回了店內(nèi),他心里很清楚,蔡井泉這次突然出現(xiàn),就是故意來自己麻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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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晚上七點(diǎn)左右,阿雄甩著車鑰匙,悠哉悠哉回來家。
他抬頭看韓春雷的房間,燈亮著,門開著,便徑直上樓。
韓春雷給阿雄泡了茶,說道“雄哥,今天你多謝你幫忙解圍了。”
阿雄“哈哈,唔該曬!我也是剛巧路過。”
“那我就不跟雄哥客套了。”韓春雷點(diǎn)了點(diǎn)。
“我也奇怪這家伙兩年不見,怎么突然就出現(xiàn)了。所以我就拉著他去喝了頓酒。”
阿雄問韓春雷“你知道蔡井泉這兩年怎么發(fā)的財(cái)嗎?”
韓春雷搖了搖頭。
“走私!”
阿雄不自覺地壓低了聲音,“這小子出老千被人抓了現(xiàn)形后,不僅把村里的幾臺縫紉機(jī)、電視機(jī)給賠了進(jìn)去,還被蔡福金那老家伙撤掉了在村里的所有職務(wù),一下子蔡井泉這家伙就成了赤磡村的過街老鼠。這一天天的,村民隔三差五在他們家門口指桑罵槐,所以在村里,他是待不下去了。于是他趁夜離村,北上去投靠了一個朋友。他那個朋友就是你們浙江——浙江哪里來著?”
阿雄想了一下,猛一拍大腿,說道“哦對,他那個朋友是浙江溫州人。挺他說,那里這兩年走私特別兇。從臺灣發(fā)個船到溫州甌江口。嘖嘖嘖,運(yùn)什么的都有,什么蛤蟆鏡啊、手表啊、錄音機(jī)啊,尼龍布,還有黃金、銀元什么都有。這小子干了短短兩年,就發(fā)了大財(cái)。”
阿雄的這些話,瞬間讓韓春雷一些塵封的記憶,再腦海中漸漸浮現(xiàn)了起來。
他記得九十年代末,廈門發(fā)生了令人震驚的某華走私案,這在他那個時代絕對是婦孺皆知的通天大案。
所以后來參加工作了,閑暇之余在微博上,他看了不少國內(nèi)走私的科普貼、八卦帖,所以對改革開放初期,東南沿海一帶走私猖獗的現(xiàn)象,韓春雷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的。
只是他沒想到,蔡井泉竟然會去跑干走私。
這也就難怪了,這兩年他突然像消失了一眼,沒見過他。
“春雷,我今天跟蔡井泉喝酒時,也警告他了,讓他不要找你的麻煩。”
阿雄說道“這小子也答應(yīng)我了,說給我個面子。但是你自己還是要提防著點(diǎn)他,我看他對你的怨氣挺大。”
“雄哥,多謝你替我鏟事。不過當(dāng)初那件事,我問心無愧,不怕他蔡井泉!”韓春雷也不是當(dāng)初來深圳的毛頭小子了,對于蔡井泉的突然登門滋事,他雖然很意外,但真心不怵他。
他要登門講道理,那就跟他講講理。
他要登門來耍渾,那就跟他盤盤道。
阿雄嗯了一聲,還是認(rèn)真提醒道“你在明處,他在暗處,尤其是他干了兩年走私活,心也臟了,手也黑了。你多加小心總沒錯的。”
韓春雷“好的,雄哥,我一定對他多長個心眼。”
阿雄閑坐了一會兒,喝完茶,才下來回屋。
……
不過自從被阿雄警告完之后,蔡井泉好像真的給了面子,一次也沒有再出現(xiàn)過。
這家伙好像又消失了。
整整一個多月,韓春雷都沒見過他。
漸漸地,他一直提防的心,放了下來。
他猜測,蔡井泉八成是回老家待一陣子,又去溫州那邊重操舊業(yè)了。
一天下午,他從倉庫回來店里。
高小英突然告訴他,她吃中飯的時候,看到了上次在店門口鬧事的家伙。
聽高小英的描述,又是喇叭褲又是蛤蟆鏡,還夾著個包,就是蔡井泉。
韓春雷問她,蔡井泉有沒有進(jìn)來店里道路搗亂?
高小英搖搖頭,說她看到那家伙直接進(jìn)了斜對面那家茶葉店。
斜對面的茶葉店,不就是張列明的鑫明茶業(yè)嗎?
他倆怎么攪合到一起了?
“蔡井泉跑到張列明這里買茶葉?不會那么巧吧!”
韓春雷看向鑫明茶業(yè),心中略有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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