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z)月光靜謐,夫妻依偎著,如果不是想到孩子們,可以在這里坐到地老天荒。
房中,頭一眼看到孩子們,袁訓(xùn)更不把彈劾和官場上最近會出來的人心叵測放在心上。
孩子們太動人心。
繡滿萬字不到頭的錦榻上,小炕桌子和寶珠的針線籃子都挪開。執(zhí)瑜執(zhí)璞和蕭戰(zhàn),睡的并排。
微弱的燭光從紗罩里透出,先到執(zhí)瑜的眉間,再把執(zhí)璞的肩頭,把他們胖胖的額頭,寬厚的身材一一勾勒。
袁訓(xùn)愛不夠的目不轉(zhuǎn)睛。
他沒見過的父親是病瘦羸弱,不用問是個弱柳身姿。到袁訓(xùn)這里,寬肩頭小蜂腰,這是他到京里以后,參加當(dāng)時京里風(fēng)氣練出來,并且長年保持。
到了兒子們這里,就從太后開始到寶珠為止,看著他們胖墩墩,大風(fēng)吹倒樹,也吹不倒他們才放心,兩個兒子都長成魁梧身子。
讓當(dāng)父親的幾時見到,幾時傲氣涌現(xiàn),這是自家百病不侵的胖兒子們。足可以告慰亡父在天之靈,也可以對得起舅祖父養(yǎng)育、太后疼愛之恩情。
再看榻就那么寬,再加上一個同樣虎背熊腰的蕭戰(zhàn),三個胖小子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你壓著我的腿,我碰著你的手臂,看得袁訓(xùn)簡直是要笑出來。
他端詳著,悄聲問寶珠:“這都長成大孩子,先抱一個才是。”寶珠激將他:“背一個抱一個也罷。”袁訓(xùn)輕笑:“也只能這樣,夜深了,一個一個的送回去耽誤陪你不說,你也要笑話我兩個兒子也抱不動。”
先抱執(zhí)璞,這就看到執(zhí)璞手里緊握蕭戰(zhàn)的褲子,袁訓(xùn)剛愕然:“這是什么毛病?”又看到執(zhí)瑜手里攥著蕭戰(zhàn)的衣角,也是緊緊的。
“兒子們?yōu)槟惴謶n,說加福大了,不許戰(zhàn)哥兒去鬧加福。”寶珠解釋著。
袁訓(xùn)眉開眼笑,說著:“這才是我的好兒子。”把執(zhí)璞輕輕搖醒,讓他松開手,執(zhí)璞一腦袋更扎到父親懷里,嘟囔著:“爹爹要把我送到床上去。”
然后裝睡還是個不醒。
寶珠幫著,把執(zhí)瑜手里的衣角也去掉,扶著執(zhí)瑜到袁訓(xùn)背上。袁訓(xùn)一只手臂抱著次子,反手一只手臂摟住長子,往房外走去。
“紅云,給我燈籠,我送侯爺過去。”寶珠這樣道。
聞言,袁訓(xùn)回身對榻上努嘴兒:“你看著戰(zhàn)哥兒別去鬧加福,真是的,該到避嫌的時候了。”
寶珠就止住步子,紅云帶個丫頭為侯爺挑起燈籠出去,榻上有一聲:“哼!”
是蕭戰(zhàn)也醒來聽到,表示他對岳父話的不滿,又不敢當(dāng)時就表露,在岳父腳步到臺階下面,小王爺在岳母面前放肆一回。
寶珠回去為他掖掖被子,蕭戰(zhàn)很喜歡,就又一動不動。
等袁訓(xùn)回來,進(jìn)房里抱起香姐兒和加福,把女兒小面龐放到自己肩膀上出來,蕭戰(zhàn)著了急:“我呢,還有我呢。”
袁訓(xùn)失笑:“等明天我把你這個小子狠打一頓。”讓蕭戰(zhàn)也到自己背上,寶珠打著燈籠陪出來,到院外,夜風(fēng)明月一起照將下來,寬厚的背上無盡溫暖,蕭戰(zhàn)實在舍不得這感覺,小小聲問:“岳父,您還在生我爹的氣嗎?”
“生啊,從明兒開始,不許接加福。”袁訓(xùn)故意道。
蕭戰(zhàn)訕訕:“那好吧,我和加福回來念書。”
小王爺總有對策,當(dāng)岳父的也只能刁難到這里。把他們送回袁夫人房里,由袁夫人安排睡下,夫妻們攜手回來,路上又賞玩一回月色,見星辰漫天,不亞于在邊城的時候。袁訓(xùn)把陳留郡王想了起來,暗道姐丈打得漂亮。
至于王爺十分生氣,別看他彈劾的是自己,袁訓(xùn)反倒對蕭觀幸災(zāi)樂禍,在葛通手里吃癟的滋味兒好不好?
料來蕭觀也不是笨蛋,心里總有幾分明白。但他明白,他的手下不見得全明白。結(jié)果一天不出來,他一天是讓裝在悶葫蘆,這對于他急躁的個性來說,算是折磨。
尚書壞心眼的想,嗯,磨練磨練不是壞事情不是,王爺你慢慢消受著吧。
哈哈哈!
大笑三聲在心里。
……
第二天,又是一個好天色。寶珠打發(fā)袁訓(xùn)去書房,又見過蕭戰(zhàn)回府接來的先生們,按小女婿的請求,單獨給他和加福安排上學(xué)的院子,因為加福大了,要和男孩子們避嫌,這是侯爺昨夜說的,小王爺用起來得心應(yīng)手。
寶珠當(dāng)著他面,做個長期接納蕭戰(zhàn)的準(zhǔn)備,蕭戰(zhàn)滿意的走開,寶珠讓人去叫田光。
田光榮幸的來了,他的前程全在二爺手里,寶珠主動找他,田光不敢怠慢。
進(jìn)來就殷勤地道:“二爺是要打聽誰背后對侯爺落井下石吧?我昨天忙到晚上有了一批人,他們醞釀著結(jié)黨和侯爺過不去,有兩個是兵部里的,本來指望新尚書到,仗著他們是老書辦可以升個官兒。沒想到侯爺從軍中帶回來他用的書辦幕僚,把官職占住,他們早有不滿。二爺請看,這是名單。”
呈上來。
寶珠接在手里,看也沒看,雪白的手指輕動,又交還回來。
田光愕然:“二爺你……”
“這些人你心里有數(shù)就行了,一時的想錯,我就不聽了。我找你來,正是為這件事情。侯爺挨了皇上訓(xùn)斥,墻頭草都不知道倒下去多少。但是等侯爺重新起來,他們又要來討好奉承。我要是看了這些名字,難免記在心里氣惱他們。不如不看,也不會影響以后再見他們。”
田光一愣,說了一個是字。
“我要你辦的,是暗中查訪誰是主使,他們要怎么彈劾侯爺,什么地方見面,能知道多少是多少。”寶珠淡淡:“跟風(fēng)的人,風(fēng)向轉(zhuǎn)了自然回來,但早有居心的人,不能不防。有了確鑿證據(jù),再來見我吧。”
田光走出侯府,心里對袁訓(xùn)滿滿的羨慕。侯爺真是好福氣,他有一丁點兒的風(fēng)動草動,二爺就百般的為他籌劃。
只沖著二爺?shù)年P(guān)心,田光就不相信侯爺會在這風(fēng)波里倒下。他大步流星對街上走去,打算再托人去問問,幾個書辦怎么就敢跟本司上官過不去,二爺言之有理,背后沒有人慫恿,他們是萬萬不能的。
……
牛油蠟燭明晃晃的帳篷里,蕭觀放下筆,伸個懶腰活動下身板。把紙箋檢查一遍沒有錯誤,折起塞到公文袋里。
這又是一個彈劾袁訓(xùn)的奏章,蕭觀覺得心里痛快了些。
他也能容人,但自從葛通去年回來,半年的光景,他一再的退兵,哪怕心里已經(jīng)有數(shù)袁訓(xùn)的計策是什么,這表面上面對三軍的憋屈,讓他頗不好過。
他就彈劾袁訓(xùn)。以前還和袁訓(xùn)有公文私信來往,這就一封也沒有。糧草晚幾天,也彈劾親家。軍心不穩(wěn)也彈劾親家。奏章嘩嘩的往京里飛,得到王爺?shù)囊稽c兒竊喜。
小倌兒你日子開始不好過了吧?我家家訓(xùn),你不讓我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正想著,親兵回話:“于將軍求見。”
蕭觀垂下面龐,把個沮喪露出來:“請。”于將軍大步進(jìn)來,抱拳悲憤:“王爺,末將實在是忍不下去,不得不來見王爺陳情。”
蕭觀長嘆一聲:“你說。”
“兵部里您那親家是吃錯了哪家的藥?趕緊換個好醫(yī)生治治去!他大言不慚說兩年結(jié)束戰(zhàn)役,把個姓葛的又送回來胡指使。有過一天好嗎?咱們再退,可就只能退到太原和大同城里去。往東數(shù)千里是東海,要不要把海也退讓出去!”于將軍咬牙切齒。
蕭觀肚子里暗笑,小倌兒呀你看看你辦的好事情,最近半年我天天聽人說要給葛通一冷箭,他還能安生呆在我中軍里,那是本王的庇護(hù)。
面上更愁:“于將軍說話好喪氣,咱們能退上數(shù)千里嗎?要繞上半個國邊,才是海呢。”
于將軍憤怒道:“按姓葛的這種打法,咱們遲早退去海里喂魚。”
將軍們多有野性,就是斯文出身的到軍中沒幾年,也養(yǎng)成這種德性。不等蕭觀讓,于將軍自己拖個椅子坐下來,怒氣沖沖:“回王爺,末將心里堵,我要打姓葛的!”
“唉,您是父帥手里出來的老將軍,得賣我一個面子,您打了他,這軍紀(jì)上不好辦吶。”蕭觀說得面色抽搐,因為他表面上必須這樣說,其實心里大叫,去打,只要不打死,還能再辦這糟心的事情,只管打他去!
反正本王我是不打。
下一句,于將軍就轉(zhuǎn)到他身上:“王爺要是怕我犯軍紀(jì)!明天升帳我們質(zhì)問姓葛的,您打他軍棍,狠狠的打!”
蕭觀一咧嘴,你們誰打他,偏我是個不打他。本王最近,以德服人。打惱了這小子,他懷揣小倌兒的錦囊,更要坑害我們。
這就拿著話勸,外面起來喧嘩聲。將軍本能,蕭觀和于將軍第一時間起身,尋兵器時,親兵跑進(jìn)來一個:“王爺不好了,陳留郡王派人過來,搶走葛通將軍!”
于將軍惱得滿面通紅,一跺腳一聲吼:“無法無天,我會會去!”,先于蕭觀出了帳篷。蕭觀倒能沉住氣,問明白陳留郡王來多少人,心知肚明這是陳留郡王怕葛通讓人暗算,出的這主張。
王爺披盔戴甲,罵罵咧咧出來。見營外已打成一團(tuán)。月光下面,陳留郡王的兩個兒子蕭衍志蕭衍忠,對上東安、靖和二世子。
二世子為了爵位,父親一死,從此沒了主心骨,為人上骨氣是差些,但功夫是起小練的,自有特長。
再加上見到張豪觀點,靖和世子眼睛都是紅的,和蕭衍志蕭衍忠戰(zhàn)了個難分難舍。
夏直率領(lǐng)眾將軍對上蕭觀的將軍們,陳留郡王和葛通沒事人一樣說著話,禇大個張豪跟在郡王后面,葛通的將軍跟在葛通后面。
王爺?shù)娜耸桥轁M面的,葛通的人也不差。躍躍欲試,帶著隨時可以參戰(zhàn)。
蕭觀拍馬到來,咆哮責(zé)問:“陳留,你還把本王放在眼里嗎?”東安、靖和二世子氣得鼻子都是歪的,這不是明知故問。東安世子怒道:“一王爺!他幾時把你放在眼里過!”
“哈哈哈,”陳留郡王朗聲長笑:“我眼里沒有王爺,王爺眼里也沒有我不是?”
蕭觀拎起雙錘:“你待怎樣!”怒目圓睜,隨時要殺入戰(zhàn)團(tuán)。他的人亦是如此。
“嘩啦”,陳留郡王的人盾牌推出,長槍護(hù)到郡王馬前。
兩下里又對峙起來,陳留郡王笑聲反倒更響:“我只要接走葛通將軍,別的等我想起來再來告訴王爺!”
“我呸!為什么!”蕭觀怒吼。
陳留郡王面色一沉,頓時由笑容轉(zhuǎn)成滿面陰霾,有的人見到足可以打個寒噤,陳留郡王冷笑道:“您倒問我為什么!”
一指于將軍,郡王破口大罵:“以他為首,挑唆王爺你的中軍要給葛通暗箭,密謀戰(zhàn)場上把他一箭射死!王爺容稟!我來幫你正軍紀(jì)!”
于將軍和夏直打的正歡,大罵回來:“陳留郡王,你屢次蔑視王爺,我恨不能一箭射死你!”
大刀寒光一閃,陳留郡王刀尖指向他,催動馬匹:“你過來試試!”
“你敢!”蕭觀上前截住,斜眼一看,左側(cè)葛通長劍抽出,拍馬過來。
驚天動地的罵聲出來,來自王爺中軍:“葛通,去你全家十八代祖宗,你敢和王爺動手!”
葛通的人回罵,污言穢語頓時充斥此地。
幾乎把人耳朵堵死的罵聲里,葛通一劍劈去,蕭觀分一錘架住,兩個人之間空隙不過是馬與馬的距離,葛通飛快道:“放走俘虜!”
話一說完,抽身就走,后面,陳留郡王殺至過來,蕭觀架住他的大刀,廝殺起來。
正殺得人人性起,項城郡王遠(yuǎn)遠(yuǎn)到來,高喊:“住手!”
都知道葛通從京里帶來好計策,雖然梁山王一退再退,但項城、渭北等郡王緊隨中軍,都有大捷不肯落后的意思。項城郡王扎營也在附近,聞訊這就趕來。
分開蕭觀和陳留郡王,項城郡王氣不打一處來:“你們兩個!三歲孩子不成!打著仗呢!私仇又上來!”
蕭觀一指陳留郡王:“是他眼睛里沒有我!”
陳留郡王獰笑:“你嫉妒功臣!”
“你不服本王!”
“黃口小兒,我服你何來!”
長川郡王等趕過來,費盡唇舌把他們分開,陳留郡王帶著葛通離去,蕭觀同眾將回大帳,問了問,和以前爭斗一樣,有傷無亡,但是把營門打壞。
蕭觀吼聲帳篷外面也能聽到:“抓的俘虜呢!老子我難道白養(yǎng)著!不許睡,鞭子抽起來,修營門,修不好,給我往死里揍!”
半夜里修營門,營里還大家氣惱不太平,黎明前最黑,人最困的時候,監(jiān)守的人打哈欠,逃走十幾個人。蕭觀知道后,又發(fā)一頓脾氣,但是無可奈何,把陳留郡王和葛通罵不絕口以示憤怒。
天色大亮,項城郡王回營卻召集心腹將軍們,悄悄的議事。
“大戰(zhàn)只怕就要開始,大家警醒點兒。”
將軍們來了精神:“有仗打好啊,跟著王爺咱們總是退,陳留郡王卻一再的大捷,實在不服氣。但這消息從哪里來的,是王爺說的嗎?”
項城郡王胸有成竹的一笑:“我猜出來的。”
掃視眾人,一五一十說起來:“葛通不會白回來,陳留郡王忽然把他搶走,事出必然有因。王爺中軍要打葛通冷箭也不是今天才有。從今天起,全營打起精神,這仗指不定兩個月三個月以后打,但說不好明天就打。對弟兄們說,要升官發(fā)財?shù)模弥c心!”
將軍們哄然的笑了,齊齊的說一聲:“好嘞!”
項城郡王又叮嚀不要泄露出去,把沙盤大家看上一回,各自散去做準(zhǔn)備。
等將軍們出去,項城郡王獨坐帳下仰面喃喃:“瞞我?你們辦不到。葛通不是草包,他還想重樹江左郡王大旗,更不能如此輕易報私仇。袁訓(xùn),更不是草包。他不會打發(fā)葛通回來報私仇。”
心頭一痛,他信這舅爺更多些,所以從陳留郡王開始大捷,就嗅出這里味兒不對。
昨夜又一回的以下犯上,只能是計策中的一環(huán)。
猜的這么準(zhǔn),只因為這舅爺…。實在讓項城郡王明知得不到,還是流口水。
……
隨著春風(fēng)送暖,京中春光更加明媚。田莊子外面新苗油綠,空氣中都帶著草香味道。
林允文收到京里的消息,已經(jīng)過去好幾天。他不知道阿赤知不知道,但也不愿意即刻告訴他。
京中是我的地盤,林允文這樣想著。
這是他得到錢財上的資助后,預(yù)先在京外購買的田莊。一處大院足可以容下他和外地的教眾,還有阿赤隨行的人。
幾只雞在一角啄著食,雞的另一邊是阿赤等人竊竊私語。一、二、三……林允文反復(fù)在心里數(shù)著。阿赤帶的人本來就不多,裝瘟神死了一個,在臺下接應(yīng)的讓抓走幾個,他余下的還不到十五個人。
要是有個什么法子讓他再死幾個,他人手不足夠,想來也不會相信自己的教眾,他暫時的會離開吧?
這種異想天開,林允文沒想過算卦,就像他從沒有算過以神生錢對也不對,他只是算怎么能生錢。
瞇著眼想主意,見阿赤大步過來。
林允文冷淡地一扯嘴角,就算是一個招呼,阿赤也不放在心上,嚴(yán)肅地道:“看看,我們也有計策,忠毅侯不被你們的皇帝信任,現(xiàn)在你得做點什么。”
“是你的計策嗎?我怎么看到你房里放的是我們漢人的書?”林允文反唇相擊。
衣領(lǐng)一緊,阿赤又一次把他揪起來。林允文火冒三丈,把阿赤鼻子一指,一字一句地道:“你用得著我的時候,最好客氣些!”
“你掌握官員們的*,你最好賣力些!”狂悍傲慢的眸光一絲兒不減。
林允文翻翻眼:“全用光了,我又不是一直呆在京里,有些官兒全換了。”
低沉戾暴的嗓音充滿鼓惑:“你因為借助袁家福祿壽的名聲而身敗名裂,你想不想袁家身敗名裂?”
林允文深吸一口氣,想到自己那年由火中燒毀面容,后來用無數(shù)名貴藥材,也恢復(fù)不了自然本色,怒火在心中燒灼,翻騰的他痛苦不堪。
“你能做到?”眸光熾熱。
“知道袁家小鎮(zhèn)嗎?”阿赤問他。
“知道,我和你兄弟舍布就是在那里認(rèn)識。”林允文仿佛明白幾分。
阿赤眸光跳了跳:“袁家小鎮(zhèn)有通往大同城內(nèi)的地道,你知道嗎?”
林允文怎么能沒聽說?
袁二爺仗著地道,帶著一幫子家人和女眷就能抗蘇赫,這是編成書說的故事,這里面地道居一大功。
林允文呼吸急促上來:“你的意思?”
“梁山王要滅我們的國,我們也想滅他的皇帝。首先,要攻下邊城!如果知道地道,大同城不出力氣就破。”阿赤挑起眉頭。
林允文激動的嗓音哆嗦著:“你想怎么樣?”
“你想辦法讓皇帝不再信任袁訓(xùn),我想辦法問出袁家地道。只要我們拿下大同城,袁家就是圣眷不再,心懷怨恨的內(nèi)奸,到時候不用你我殺他,皇帝也要把他殺了。”
真的有這一天,林允文可以歡呼雀躍。于是他謹(jǐn)慎的想了一遍,挑著這主意的刺。
“在山西的時候,我和舍布花許多法子都沒有問出來袁家地道,在京里怎么問?”
阿赤狡猾的轉(zhuǎn)動眼珠子:“孩子總是最虛弱的,這句話你有沒有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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