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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紀事 正文 第六百二十七章,好孩子的去向。

作者/淼仔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袁訓(xùn)還沒有回話,“撲通”,后面摔倒一個人。紫閣 看一看,是士兵坐下來一個。

    軍官們有眼色,大喝一聲:“列隊!往后,跑!”甲板上的官兵很快離開。

    到船的另一頭,他們停下來。摔倒的那個兵開始哆嗦:“兵,兵,兵,兵部尚書!”

    “這里有兵部尚書?”聽到的人全瞪圓眼睛,搶著找位置偷看:“在哪里,哪一個是的?”

    “那,那,那那,生得好的那個!”這兵不口吃,是還沒有緩過來。

    有人不服氣:“你怎么知道他是!”

    另一個人道:“他進京送過公。”

    “我,我,我我……。”

    別的人都埋怨:“行了,你別了,我們自己看。”

    “我在院子里,他在公事房里,氣派,生得好,我多看一眼!那天他穿官袍。難怪我看他眼熟。我還以為看多白將軍,所以眼熟。”這兵總算順過來。

    當官的低聲呵斥:“閉嘴!看他蓋不蓋印就知道!”從官到兵開始偷看和偷聽。

    見白卜晃幾下公,回身到船幫又去罵江沿將軍:“膽如鼠,沒膽子的東西,你娘生你的時候讓嚇著了是怎么著……”

    沒頭沒腦的一通罵,江沿臉由青變成烏紫:“這子平時處不來,也沒這種挑釁過!不教訓(xùn)還行!開船,撞他娘的。兵部里侍郎給他新船,他得瑟上了,撞他!讓他子知道厲害!”

    他的船在白卜側(cè)后面,他也是順風。這就風帆全起,人人看得出來轉(zhuǎn)了船頭,加速過來。

    梁山老王正在夸跳腳的白卜,他是聲如打雷:“你早就應(yīng)該這樣對他!”卻看白卜泄過怒氣,人軟下來,哭喪著臉:“我不想得罪你,要以前在京里打你的還少嗎?我是真的帶你們來看大魚,打我到這兒,這才第二回。”

    連淵接上話:“是以前打你吧,把你能的,跟個尚書跳腳,你就敢把舊事顛倒著!”

    偷聽的官兵們張大嘴:“啊,真的是尚書!”

    “不對啊,不是有人尚書拿下來了?”

    “你沒聽過尚書的出身嗎?皇上的表弟,拿什么拿,就是恢復(fù)官職也不用知會你。”

    他們集合到這里看得很有精神,跟他們的船急了,大聲道:“避開!江將軍的船不懷好意!”

    白卜和袁訓(xùn)一行看過去,見果然,那船頭對過來,風帆全滿滿的,借著順風走一道斜線,只看到就不是好事情。

    官兵們大罵著各守位置,迎戰(zhàn)的迎戰(zhàn),避開的避開。執(zhí)瑜執(zhí)璞和蕭戰(zhàn)嘀咕上幾句,三個人懷抱弓箭,對準江沿的來船。

    “呔!趕緊停船,否則不客氣了!”三個孩子大喝道。

    江沿鼻子都能氣歪,大罵道:“你敢動手試試,老子把你軍法從事!”

    執(zhí)瑜執(zhí)璞和蕭戰(zhàn)不再理他,執(zhí)瑜沉聲道:“我打主帆,左側(cè)帆是二弟的,右邊戰(zhàn)哥兒打!”

    “好!”執(zhí)璞和蕭戰(zhàn)答應(yīng)帶著痛快意味。

    寒光,猝不及防閃動在他們手上,弓弦一聲響,三枝子箭對著江沿大船飛去。

    那船上早樹起盾牌來擋。但見弓箭直擊桅桿,“啪啪啪!”三箭擊中同一個位置上,桅桿有大碗口粗,也當即一片脆折,帶著風帆往一側(cè)倒去。

    “不好!”江沿叫出一聲,又聽“啪啪……”不斷,左右側(cè)桅也斷裂開來。

    江沿出身貧寒,受過苦日子的原因,讓他深知道過于壓迫是什么滋味兒。他在收錢上并不壓榨,但他對江強忠心并不改變。上有江將軍,從沒有受到這種待遇。

    只見三根桅桿往下掉落,士兵們四散躲避,江沿胸口頓時堵上,這一口氣悶得他手腳都快麻木。

    腦海里有了一聲,白卜,你竟然猖獗!面前一道黑影一閃,一枝子箭到了胸前。

    這箭來得又疾又速,是江沿從來沒有見過。他又氣在前頭,剛才一心撞人,雖然帆倒船速還在。

    這就他暫時的身子滯重躲避不靈便,而船速往前,好似他迎上這箭。

    這箭沒有箭頭,打得胸口重重一疼,把他郁結(jié)的一口氣打通不少。但隨箭過來一句話,又讓江沿眼前一黑。

    “呔!我是梁山王爺,我爹梁山王!今天代我爹教訓(xùn)你。勸你從此收斂,否則拿你問罪!”

    那黑臉孩子來上一句。

    江沿往后面一倒,讓腦海里迅速出來的一句話嗡嗡的站立不住。

    “江強將軍性命危矣!”

    讓帶走的江將軍,不是前往梁山王處?

    他的人也讓嚇蒙住,同行的船也不敢有進犯的心。而白卜這船上,蕭戰(zhàn)對著袁訓(xùn)懇求:“不是我報名字,白將軍跟姓江的是沒法子吃一個鍋里的飯。不鎮(zhèn)他不行。”

    但蕭戰(zhàn)聰明的不提討錢的事情。官印在誰手里,誰了算。

    太子也微微地笑,殿下也聰明的一言不發(fā),只推敲下眼前的矛盾,就能想到水軍中的矛盾,是殿下的一大收獲。太子知道自己還不懂的時候,此行謙遜多看少。給不給白卜錢,也是官印在誰手里,誰了算。

    張大學(xué)士是沒想到,他默默沉思下,也就能知道皇上這是愛重太子,為太子安危著想,官印因此在忠毅侯手上。

    二老王也沒有想到,梁山老王是蕭戰(zhàn)偷拿公以后才隱約想到,但不關(guān)他事,他不猜測。這會兒,官印在不在袁訓(xùn)手里,與二老王無關(guān),他們只看看這事情怎么發(fā)展。

    有蕭戰(zhàn)出手,并報出家世。梁山老王心想不用我再多。

    偷看的官兵眼睛,“唰”,熾烈的到了蕭戰(zhàn)身上。

    人都喜歡生得好的,一行人早就讓官兵們背后談?wù)撨^,蕭戰(zhàn)祖孫生得最不好。但白將軍頂頂恭敬,跟老的的全似見到親爹一般。官兵們又猜這是白家門里有權(quán)勢的老太爺帶孫子,所以白將軍要恭維。

    但見到老太爺當親爹不奇怪,見到孫子也當成親爹一樣,總讓官兵們背后笑話白卜。

    答案在今天揭曉,大家全都明白。

    有一個軍官平時深得白卜重視,沮喪的不行:“將軍心里就沒有我,這王爺?shù)募胰说搅耍趺床幌认拢液冒徒Y(jié)巴結(jié)。”

    “那一個,就是老王爺了?”另一個年長的軍官,以前歸梁山老王管轄,當兵幾十年,這才算見到真人。

    更多的人還是關(guān)心:“尚書蓋印嗎?”

    袁訓(xùn)看看這局面,對香姐兒道:“讓你母親抱出梳頭匣子。”

    “啊!”蕭戰(zhàn)一聲大叫,他趁袁訓(xùn)不在房里,把岳父衣包書箱細細搜過。岳母的東西,他年紀大了,就覺得不方便碰,一件沒沾。

    袁訓(xùn)冷冷斥責:“以后再動我東西,看我打你!”蕭戰(zhàn)陪笑,后退一步,往地上再次認錯似的一蹲,元皓又過來“仗勢欺表哥”的鄙夷他,讓蕭戰(zhàn)抱在手中,拿表弟胖身子擋住自己。

    偷看的官兵中有人道:“娘啊,他真的是尚書忠毅侯。”

    “你怎么確認的?”有人問道。

    “王爺?shù)莫氉釉S給忠毅侯的三姑娘加福。天吶!”他呆若木雞。

    別的人全等著聽完,起勁兒晃他:“為什么天吶?”

    “咱們住一個船上哪能不知道?那幾位是姑娘,莫不是加壽加祿和加福。”這個人機靈猜出來。

    有頭回聽的士兵:“這名字好,全加到他家里去了!難怪他當尚書!后面是不是還應(yīng)該有加喜加什么的?”

    “有啊,今年生下加喜姑娘。”話的是個軍官。他悶悶的再想想:“天吶!”

    天吶在今天應(yīng)該不值錢,所以左一個右一個出來。當兵的和同僚們問:“這個天吶為什么?”

    “那個是老王爺,他親家的人,是鎮(zhèn)南王府的老王爺。那最胖的子,就只能是鎮(zhèn)南王的王爺。那……”他不上去。

    大家在一個船上,他無意中見到過最年長的公子,跟胖姑娘親密。如果姑娘們是加福加祿加壽,好吧,這公子就只能是……。太子殿下!

    這軍官知趣的把話咽回肚子里,再就慶幸他不是江強黨,慶幸他跟白將軍不錯。他知道這只船上的人,最差的兵也是白將軍信任的人。

    軍官沒有再下去,但當兵的已經(jīng)陶醉的不行。

    “咱們這船上,兩個老王爺,一個王爺,一個尚書?”

    軍官在心里默默的補充,還有一位太子,一位太子妃,一位王妃,一個侯夫人…。

    “快看,取出東西來了。”

    香姐兒抱著母親梳頭匣子送給父親,袁訓(xùn)從里面取出官印在手,在白卜的公上加蓋,又道:“取筆來。”

    蕭戰(zhàn)殷勤送上。

    袁訓(xùn)親手寫完公,交到白卜手上:“給你了!你好生的用!”

    “尚書哎,真的是尚書!”

    官兵們擁出來,把白卜感激的話壓下去。對著袁訓(xùn)就行禮,然后笑得嘿嘿嘿嘿嘿嘿……都想混個臉兒熟那意思。

    張大學(xué)士謹慎的對太子悄悄進言:“殿下,萬事由侯爺做主,不可讓人看出身份。”

    太子點頭稱是。

    但大學(xué)士也沒有想到的是,加壽和太子的親密會暴露出殿下身份。

    袁訓(xùn)隨意的擺擺手:“我還不是尚書,出門當差,皇上特旨把官印給我一用。當你們的差去吧,不要大驚怪。”

    白卜訓(xùn)了個話,借機表白信任你們,才讓你們在這船上侍候,大家不要出去。然后,繼續(xù)陪袁訓(xùn)等開心打魚。

    袁訓(xùn)沉著臉,對著海盜去的方向。執(zhí)瑜執(zhí)璞知道爹爹心思,叫過白卜來問:“剛才我們想到弓箭的時候,那船跑的賊快沒趕上。有輕快的船追得上去嗎?”

    白卜樂了,恭維爺們箭法好:“也趕上去給他們一箭?”又遺憾不能讓爺們長住,教教士兵們箭法也是好的。

    當下準備船,又輕又快的五六只。袁訓(xùn)帶著一對長子和女婿,白卜挑一隊弓箭手跟上,船先行,大船鼓起風帆隨后跟來。

    不到一個時辰,因海盜離開那片海域,就不會逃命似的揚所有帆,而是伺機又想去附近水域搶劫,讓船追上斷了桅桿。

    船返回。但是順風,修不起來桅桿,不見得修不起來帆。點幾只大船追得上就追,追不上也就回來。父子四人先回,背后面,又跟上一隊嘿嘿嘿的弓箭手,還有一個胖孩子。

    “嘿嘿,壞蛋舅舅,為什么哥哥會,元皓不會?”元皓來跟舅舅理論。壞蛋舅舅哄他:“等你長大了再學(xué)好不好?”元皓不滿意,但不敢跟壞蛋舅舅沒完沒了,當天又撿了很多好看貝類,也沒有太過高興。

    接下來的日子,袁訓(xùn)等人受到過度的熱情對待。好在魚汛的日子里天氣異常晴好,有時候甲板上風都帶著夏末的暖,把擋風布幔早就去掉。

    他們要魚也不是很多,就在船上宰殺,大家動手收拾出幾百條魚,帶走一部分,打算送回京一部分,全在船上海風中吹干。他們沒耽誤離開的日子。

    中秋的前幾天,白卜百般挽留不住,在跟袁訓(xùn)過的指定地點送他們下船。

    ……

    海邊的星辰明亮燦爛,龐大的車隊前萬大同身影清晰可見。關(guān)安也大步走出,對袁訓(xùn)等人露出笑容。

    “爹爹,我們走了,有勞你把東西就便兒帶回京。”稱心如意執(zhí)瑜執(zhí)璞來跟連淵道別。

    連淵要回京中,魚蝦正好由他押送。

    連淵親親神氣的女兒,又親親一樣神氣的如意。把執(zhí)瑜執(zhí)璞狠狠抱了抱,回到白卜的船上去。他還要坐白卜的船,送到離驛站最近的地方,從驛站里把東西運走。

    “好好玩,”連淵雖然離開女兒,但想到稱心接下來還要玩更好的地方,止不住的有了笑容。

    稱心對他擺手直到船遠去,又來告訴如意:“接下來,咱們就要遇上尚叔父了。”

    如意也胸有成竹:“是啊,我信呢。”

    ……

    中秋的前一天,家家都飄出月餅香味。衙門里到中午就可以回去,常都御史在下午時分回到家中。換衣裳的時候,讓人:“請公子們過來。”

    五個公子都到面前的時候,哪怕是家常衣裳,也因生得好而有珠玉華彩之光,讓常都御史有了自豪。

    把手虛按一按,常都御史讓兒子們坐下,對他們笑道:“往常別人家你我父子們生得好,為父得意于當差無人賞識,這天生的儀表卻無人能奪。”

    兒子們笑道:“兒子們不敢跟父親的儀表比,父親取笑。”

    “不是取笑,是想到忠毅侯。”常都御史若有所思。

    兒子們,特別是常五公子聚精會神地聽著。他是袁訓(xùn)的連襟,對袁訓(xùn)的關(guān)心理當比別人多。

    常都御史把五公子的面容看在眼中,對他撫須一樂:“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

    常大人沒有不知道什么,五公子也微微一笑:“大約猜得出來,比如安家祖母并不憂心,袁國夫人也每日操辦龍家人的親事。媳婦是個嘴緊的,又是個粗心的人,她只字沒有對我提,但忠毅侯走的前半個月里,媳婦為侯夫人長吁短嘆,后來好孩子不回家,增喜也不回家,她竟然又看書去了,以我來看,忠毅侯沒有多大的事情。”

    “來人。”常大人聽過兒子的話,先叫來他守在外面的心腹家人。對他道:“四面看著,不許閑人過來。就是夫人也不可以。”

    家人出去,兒子們知道要私密的話,微探著身子。

    “要我,太子殿下跟忠毅侯在一起。”常大人一語驚人。

    五個兒子各有吃驚中,大公子沉吟過,失聲道:“不在西山?”

    “你見過在西山從夏天呆到秋天,就要過中秋節(jié)也不回來的嗎?別是太子殿下,就是你們幾個兄弟,有出過門兒當外官的,離京不遠的時候,年節(jié)還是回來的。”常大人道。

    二公子道:“父親這話倒也中肯,但只有一點不懂。”

    常大人問他:“你有什么見解?”四個兄弟也看過來。

    二公子道:“忠毅侯是回家祭祖,太子殿下跟加壽沒有大婚,為什么要跟去?”

    常大人含笑:“袁家的祖先是太后的祖先,這一條難道不是理由?”

    二公子遲疑道:“牽強。太后的祖先在忠毅侯府供的有牌位,由袁家四時祭祀。再袁家遠在邊城,天高路遠,太子殿下前往,難免有涉險的事情。皇上怎么能不愛重太子,怎么答應(yīng)讓太子前往山西祭祀太后祖先。”

    常大人笑了笑,忽然轉(zhuǎn)過臉兒又和五公子上話:“老五,安家老太太送來的海味,家中可還有嗎?明兒中秋,為父想用來待客。”

    五公子笑道:“父親,東西一送來,我和媳婦都是稀罕東西,全數(shù)交給母親。上個月媳婦想吃,聽父母親愛用,媳婦孝敬的心,沒敢在家中要。去看老太太和增喜,在老太太房里吃了一餐。家中還有多少,當問母親。”

    “啊,你可知道皇上宴請群臣,就有這些海味?”常大人悠然。

    幾個兒子恍然大悟,但是五公子還是笑道:“皇上有海味,老太太也有人送她,這不沖撞。”

    “那我告訴你,今天我總算證實,柳家從皇后宮中得到賞賜,也有這些東西。而其中有兩樣,宮中御膳房都沒有。”常大人頗為自得的笑。

    五公子無話可,二公子無話可,兄弟倆個對著看看,還是弄不明白太子殿下跟去山西能做什么。

    “你我父子全是書呆。”常都御史把他們神色看在眼中,忍俊不禁打趣道。

    但別的兒子們覺得另有意思,紛紛道:“請父親明示。”

    常都御史道:“不想,也就不叫你們來。”清一清嗓子:“許平已押解到京中,江強讓哄去梁山王處,只怕這會兒還在路上。我請過左都御史示下,許平的案子不可以讓別人插手,我就自己審他。我這才知道,半邊衙門讓打砸,不是當?shù)貋y民,是另有其人。許平反而問我,都察院派出人去,怎么他沒收到消息。這一行人,我大約弄得清楚,帶著一堆胖孩子!”

    兒子們張大眼睛:“哦?”這倒真的像是忠毅侯一家,是全京里出了名的,家有胖孩子。

    “審過他以后,我去請教御膳房里相熟的太監(jiān),問他海魚怎么做?太監(jiān)對我,喂呀老大人,您也有海邊的親戚?給您送的這魚,跟皇后娘娘宮里的一樣。你來得巧,如果不是皇上皇后和太后宮里最近做這魚,我還得為您找找做菜方子。”常都御史笑了出來。

    五公子還是挑了挑毛病:“就不能是忠毅侯送給娘娘的?”

    “他會也送給張大學(xué)士府上嗎?”常都御史笑瞇瞇。

    大家輕笑,有黃家的事情在前,忠毅侯跟張大學(xué)士不會背后禮物往來,最多,是個面子上情分。

    長公子道:“差不多了,五弟,這不是刑部辦案,一定要證據(jù)十成十。”但是他也是笑:“太子跟去做什么呢?太子當差,忠毅侯隨行?他拿回鄉(xiāng)祭祖當幌子嗎?這是為什么呢?要皇上拿各地吏治大整頓,應(yīng)該知會都察院不是嗎?”

    常大人撲哧一聲樂了:“兒啊,為父我今天也面見過皇上。”

    兒子們眼睛亮晶晶,常大人興沖沖地道:“皇上召見左都御史和我,讓我們選派可靠的官員,未必就一定是御史,但一定要可靠,微服京外去。”

    “這是讓父親舉薦官員?”兒子們都沒有想到父親的圣眷有這么好,反問出來。

    常大人容光煥發(fā):“戶部里靖遠侯阮梁明也在,他也參與,這樣大家認定的人,必然可靠。為父我,”對著兒子們笑得慈愛。

    兒子們哄地一聲樂了,長公子笑道:“父親,有我嗎?”常大人對他笑容加深:“你是老大,年節(jié)離不開你,你留在家里,是為父的幫手。”

    “我當過外官,外省有幾個地方我熟悉,應(yīng)該有我。”二公子毛遂自薦。

    常大人點一點頭,又看了看五公子:“老五,還有你。”

    五公子大喜過望,但是謙遜地道:“皇上答應(yīng)父親起用自己的兒子,已是破格的恩典。哥哥們比我年長,比我見識廣,理當讓哥哥們?nèi)ゲ攀恰!?br />
    “讓你去,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常大人到這里,守門家人回話:“老爺,五奶奶從袁家回來,要見老爺。”

    常大人就打住話頭,先道:“讓她到這里來吧。”

    沒一會兒,玉珠過來,行過禮,笑道:“祖母明天是中秋,后天接姑奶奶的日子。父親沒有女兒,能不能撥冗去和祖母話。”

    “老太太在做什么?”常大人先沒有去的話。

    玉珠回道:“好孩子只是不喜歡,祖母帶著她做月餅,當做一件事情哄著她混日子。”

    常大人的心思又放到孫女兒身上,輕嘆道:“丟下她一個人,難怪好孩子不喜歡。接她來家,她又是袁家長大,跟家里的兄弟姐妹們不熟悉,她不肯回來。也罷,老五,你隨為父這就去看看老太太。”

    “父親,母親送節(jié)禮,安排中秋宴席異常忙碌,老太太也過十六再見她,您又是衙門里忙上大半天回來,不歇會兒去陪母親嗎?”五公子提醒道。

    常大人已經(jīng)起身:“就是老太太不讓我去見,我也正要見她,叫你來,你聽一聽就知道原因。再者,也看看增喜,好幾天沒見。”

    五公子陪他換過衣裳,父子們出來,一個上轎,一個上馬,往袁家來。

    ……

    廚房里,安老太太看著丫頭們拌好月餅餡,讓送給忠婆去看。忠婆味道好,分下去丫頭們包,好孩子也跟著包。

    大鍋灶上熱氣騰騰,新的一籠蒸好取下來,好孩子放下手中的東西搶過來:“我來分,由我分。”

    “你分,”安老太太對她佯裝嗔怪:“分過可不許再沉著個臉,明天過節(jié),要喜歡。”

    外面衛(wèi)氏帶著兩個丫頭走來,笑問道:“忠婆婆辛苦,咦?老太太也在,您也辛苦。我來問問,祭祖的月餅可好了?等著擺上去呢。”

    “那不在條幾上,”忠婆笑著,她也老了不少,但中氣兒還有。透過水霧的話依然響亮清晰。

    衛(wèi)氏帶著丫頭們搬走,送往牌位和家中佛堂供奉。

    這里,新出籠的月餅燙,不敢給好孩子碰,好孩子指揮,丫頭擺放。

    “你先放好姨丈姨母哥哥姐姐的盤子,”好孩子著。丫頭們?nèi)】毡P子擺好。

    好孩子猶豫一下:“再放一個給胖孩子吧,不然他要吵死了。”丫頭多放一個。

    好孩子又顰眉頭:“胖孩子也給了,不好的表哥也放一個盤子吧,不然他要吵死了。”

    安老太太笑話她:“就你不吵,你最吵。”

    好孩子扁扁嘴兒回祖母,開始分月餅:“姨丈一盤,姨母一盤,哥哥姐姐各一盤,”看到胖孩子和不好表哥盤子時,不無嫌棄:“放一塊吧。”

    丫頭忍住笑,真的給余下兩個盤子里,各放一塊月餅。

    好孩子又分:“這五仁餡的月餅,姨丈姨母哥哥姐姐各一盤。”愈發(fā)對后面那兩個盤子皺眉,干脆做看不到。見另一種口味的月餅出蒸籠,又分派起來。

    沒一會兒分完,好孩子稍有喜歡:“姨丈姨母哥哥姐姐們一定會回來吃月餅,因為我給他們留了。”

    讓丫頭重新給洗過手:“我再來幫著包,哥哥們飯量大,這幾盤子未必夠吃。”

    老太太和忠婆對著各有孤零零一塊月餅的兩個盤子竊笑。

    好孩子自己想起來,原地為難半天,嘟囔著:“好吧,胖孩子能吃,給他一塊他會吵鬧。”勉勉強強,不甘不愿:“再加一塊吧。只加一塊兒哦,再吵鬧也沒有。”

    給元皓王爺留的月餅上再放一塊。

    這樣一看,韓正經(jīng)的盤子里成了孤零零。

    好孩子生氣了,她仿佛看到不好的表哥黑著臉在面前,既然表哥生氣了,好孩子也生氣。

    怒道:“好吧,也給一塊,再不好也是表哥。”又給韓正經(jīng)盤子里加上一塊。

    拍拍手:“這我可分完了,再吵也不給。”

    她去再包月餅,這大桌子上,留的還有稱心如意、六蘇似玉的,幾十個堆尖的盤子旁邊,元皓兩塊,韓正經(jīng)兩塊。

    好孩子看一眼,覺得自己分得不錯。再看一眼,眼前出現(xiàn)胖孩子惱怒的臉兒,揮舞的拳頭:“為什么只給我兩塊!”好孩子大為解氣,讓你們不回來跟我玩,就只有兩塊。

    她自己嘀嘀咕咕咕:“給兩塊就不錯,再跟我吵,我全吃了。”包下面的月餅很開心,因為不管包多少,再也沒有胖孩子和不好表哥的份兒。

    大家都對著她笑,但沒有人當面。

    正包著,外面有人回話:“常親家?guī)е脿攣砜蠢咸!卑怖咸珕柡煤⒆樱骸白娓负透赣H來了,你來見見吧?”好孩子眼皮也不抬:“我給二表姐包月餅?zāi)兀瑳]功夫兒。”老太太由著她,自己回房。

    請常大人父子看過增喜,老太太開門見山:“為了好孩子,不得不請親家來一趟。”

    常大人道:“有話請吩咐。”

    老太太先叫一聲丫頭,讓她門外看著:“不要讓人打攪我們話。”丫頭出門,把門簾子放好,一絲兒縫也沒有。

    老太太向常大人帶笑,又嘆氣:“我膝下三個孫女兒,都嫁得好。曾孫們,寶珠的一個一個快要大了,不要我上心。增喜還,吃了睡,睡了吃,慮不到別的事情上。現(xiàn)在就只有掌珠的正經(jīng),和你家的好孩子。正經(jīng)是聰明的,已經(jīng)去了。”

    五公子陪笑:“去了哪里?”

    他的父親笑話他:“去找忠毅侯。”

    五公子大吃一驚:“他去祭祖,找他作什么?”

    安老太太呵呵地笑了,常大人卻拿袖子遮一下面龐,才道:“為父已是后知后覺,老五你更是愚鈍。”

    五公子訕訕,他自正經(jīng)回自家去,想想人家有父母,他不用多問。

    安老太太眉開眼笑:“不怪你們不知道,是我讓玉珠不要,畢竟,事情不一般。”

    五公子還是糊涂,同時也意識自己對親戚有過多的不關(guān)心,面上飛紅,是真的有了羞色。

    “但為了好孩子,這孩子真讓人揪心,我不得不請你們來明白。”老太太緩緩起來:“自從壽姐兒她們離開,正經(jīng)也好,好孩子也罷,全是茶不思飯不想。好在,正經(jīng)如今是找到他們,跟著一處兒玩上了。好孩子是好哄著,但沒有一天不盼著回來。我想這盼上好幾年,怕她熬瘦了可怎么好。”

    五公子脫口而出:“好幾年?”他的父親又默默瞅瞅他,五公子這下子明白了,驚的他好似讓雷劈中,原地木然:“我隱約聽游歷來著,但走那么遠的路,難道不是游歷?好幾年,我的天吶,加壽該是什么年紀。”

    “不到十五歲…。以后,不大婚。”老太太壓低嗓子。

    五公子嗓子里格格幾聲,他知道袁訓(xùn)膽量大,敢辦事。但在今天才有深刻認識。

    他這才知道,忠毅侯不是黯然失意回鄉(xiāng)去,他是……有意的!

    這個思路,常大人以前不敢想,也算剛剛知道。常大人吁一口氣,喃喃道:“太子跟上,是不愿意分開幾年?”

    “是啊,你也知道了。”安老太太想下面的話這就好,既然親家已了解的七七八八。

    還在發(fā)呆的五公子,和推想忠毅侯這賊膽包天的常大人,就聽到老太太帶笑懇求:“所以我要見見親家,我想把好孩子也送出京。”

    “啊!”常五公子張大嘴,愈發(fā)的讓一堆雷擊中那模樣。

    常大人正要回話,外面有人氣呼呼道:“我生得好,我要見曾祖母。”

    老太太沒好氣:“讓她進來。”

    丫頭帶著好孩子進來,丫頭笑道:“姑娘在窗戶上偷聽,不讓她聽,她就發(fā)脾氣。”

    “我生得好呀,我為什么不能聽?”好孩子忿忿。

    老太太撇嘴:“你生得好,就要聽嗎?”

    “但是,背著我話,難道不是過節(jié)把我送家去?”好孩子怒了:“我生得好呀,為什么我要家去?我包了好些月餅留給哥哥姐姐,今兒晚上他們一定來家吃月餅!”

    隨即哭了:“嗚嗚,我生得好呀,怎么還不回來?”

    廚房里,忠婆找一找:“好孩子去了哪里?老太太和人話,讓咱們拘著她玩,去找找。就拌大姑娘愛吃的餡子,離開好孩子姑娘不成。”

    出來一個丫頭尋找。

    老太太房里,安老太太跟曾孫女兒拌嘴:“剛才叫你來見祖父,你不來,那為什么你又要偷聽?”

    好孩子淚眼婆娑:“我生得好呀,我在這里,就不肯實話了呀。我生得好,我偷聽就行了。”

    她的爹五公子讓女兒一句一個“我生得好呀”,給雷醒。正啼笑皆非要斥責她,祖父常大人笑起來。他的孫女兒時常我生得好呀,當祖父的很愛聽。

    常大人道:“那你留下來聽吧,”丫頭尋來:“好姑娘,沒有你,可蒸不成月餅了。”把好孩子哄走。

    對著她的背影,安老太太悻悻然:“你生得好又怎么樣,如今有了增喜添喜,誰還要你。”

    好孩子是聽不到的,但下意識里回下頭。老太太忙換上一臉慈愛,提高嗓音:“你生得好,趕緊去包月餅吧,給王爺多放兩個,免得他跟你吵。”

    “兩塊很足夠了,再多也沒有了。”好孩子讓丫頭帶走。

    直到她們走得看不見,老太太讓丫頭把門簾重新拉好,把沒有完的話告訴常大人父子:“這是個姑娘,不是我的壽祿福,不能山南海北的跑。我問過掌珠,韓親家信上沒有明怎么找到的,如今要我尋他們,也難。但不帶她出去走走,看她天天哭,我也難過。我的意思,老家還有她祖父和正經(jīng)祖父的墳山在,打發(fā)幾個可靠的家人,送她也回家祭祖去。玩上一圈子到明年回來,自然也就不吵鬧了。”

    堆上笑:“但得問過親生祖父和父親,親家,您意下如何?”

    常大人和五公子聽完,一起拜倒在老太太面前:“多謝老太太這么疼她,她哪能當?shù)闷稹!?br />
    “起來起來,”安老太太親自來扶,五公子怕老太太年高,低頭恐摔倒。先扶起父親,父子一起扶老太太回座。安老太太搖頭嘆氣地笑:“正經(jīng)不在我身邊,寶珠的孩子有太后疼,我不疼她,還疼哪一個?”

    殷殷的還是要聽常大人親口回話:“你放心,我派的人你放心,安家祖宅離這里不遠,我們坐船來,不過半個月的路,坐車更快。問她愿意坐車呢,就坐車,問她愿意坐船,就坐船吧。走一趟,她就好過來。”

    常大人父子感激涕零:“巧秀有老太太,真是個有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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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仔信守前諾,好孩子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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