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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紀事 正文 番外第八章,乾哥定親

作者/淼仔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夜慢慢的往深處,寢宮慢慢的陷入寧靜之中,小公主微不可聞的呼吸成了父母最好的樂聲。

    鋪設錦繡的大床另一側,英敏和加壽相擁相依偎,都是帶笑的眸子在女兒身上流連。

    充滿柔和的關愛無聲無息的流淌,永樂小公主雖然不能說話,也沒有到聽力仔細的月份。但顯然她感受到了。嘴角往上勾一勾,嬰孩不自覺的笑容浮上面頰。

    加壽輕推一記英敏胸膛,悄聲地讓他快看:“又笑了呢,這一個是對我笑的。”

    耳朵上讓輕輕一擰,英敏湊到她耳邊爭論:“剛才一笑你搶了走,這一個是給我的。”

    “咕”,小公主睡夢中又有了這樣一聲,不知道有什么在她香甜的夢里出現。

    她的父母親大喜,躡手躡腳而又飛快撲到她的身邊。皇帝沒有形象的趴在女兒腳頭,小公主的面龐附近讓加壽占據。

    兩個人都擺手勢搶著說無聲的話:“這一次是為了我。”

    “呼呼呼……”小公主繼續大睡,看樣子沒打算發表決定性意見。

    好一會兒,加壽依依不舍的算算日子:“讓永樂天天晚上在這里睡,夜里吃奶會打攪你,昨天她在這里睡,今兒應該交給奶媽。”

    英敏舍不得:“夜里你從不讓我起來照看,還是讓她睡在這里吧,明兒一早你晚起些。”

    手撫上加壽烏黑的發絲,有一個回憶中的笑容:“你總說進宮以前由岳父母帶著睡,永樂怎么能不如你?”

    是啊,自己小的時候……

    加壽又一回也沉浸到幼年時候,雖然她再百般聰慧,小時候的記憶已經不多。現在能回想到的,大多由父母重新告訴她。

    爹爹會說到手舞足蹈:“你母親管家去了,總是爹爹陪著你。你那個時候正貪睡,家里的木榻,你占一半,爹爹占一半。要吃要喝的時候,你十分的會鬧。”

    母親會送上大大的笑臉兒,順便把爹爹的話打回去一大半:“還在山西的時候,爹爹不在家的時候居多,總是壽姐兒陪著母親。”

    加壽小的時候還會問幾聲,認真的追究:“無時無刻都陪著嗎?母親管家的時候,壽姐兒可在哪里呢?”

    “自然是抬上小木床,母親到哪里,壽姐兒就在哪里。”母親解釋的天衣無縫。

    壽姐兒一周歲以前既然沒有狠離開父母,那永樂也一樣不能。

    收回對舊事的心思,加壽給了皇帝大大的笑臉兒,低低地道:“那還放她在這里吧,我和你……。”面上一紅住了語聲。

    英敏會意的摟住她起身,往外面的殿室走去:“咱們外面去,一起沐浴,一起再沐浴,再回來這里陪著永樂。”

    寢宮中夫妻可以恩愛的地方無數,永樂獨霸整個大床都沒有什么。

    帝后離開這里,奶媽一擁而進,守著小公主直到帝后重新回來。

    ……

    遠遠能望見京里高大的城墻和旗幟,鐘南覺得渾身的汗水風卷海嘯般而出。

    這位貴公子在軍中一呆數年,早就沒有過多的講究。舉袖子抹去汗水,嘀咕道:“路上也沒出這么多汗不是。”

    “將軍,跑馬就是這樣,跑起來不覺得,停下來渾身跟發大水沒大區別。”和他同時停下馬的是個老兵,背負著一個大包袱。

    鐘南對他笑笑沒有多做解釋。

    他打仗已不是一回兩回,跑馬時未必覺出汗多,停下來反而汗流奔涌這話也早知道。還有疑問出來,是鐘南的心沒在怎么出汗上面,在家里加急信件到山西后,他從對王爺告假就牽動心腸。

    也因為這信,鐘南在京門外停下馬,遲疑著原地忐忑不安。

    老兵可等不及,陪個笑臉道:“將軍們沙場上都是吃過苦的,但像我們這樣八百里加急日夜換馬,幾乎日夜不停,興許您還不習慣。您歇會兒吧,橫豎到了這里再慢,今兒也能到家。我得趕緊往兵部去了。”

    打馬就要離開。

    鐘南愕然一下,在他的話發現自己失態。忙也打馬跟上:“都是在馬背上討薪俸,你可不許小瞧我。這點兒快馬算什么,咱們路上有伴兒,還能輪流睡。打仗的時候,幾天幾夜不睡我也經過。”

    老兵嘻嘻說聲不要放心上。

    京里岔路口分手,鐘南說聲有空來家吃酒,打馬來到家門。看一看,進出的家人面有笑容,不像家里出了大事情。

    看門的驚喜:“喲,南二爺回來了?小的聽說了,您在軍中神氣著呢。”

    鐘南抓住他問:“祖父身體好嗎?”

    “好著呢。”

    “父親母親呢?”

    “也好。”

    “家里別的長輩,別的人?”鐘南一口氣全問上。

    看門的愣住:“您這是怎么話說的?家里沒有人不好啊。”

    鐘南覺得就只有一個原因,但這個原因不方便問看門的,把馬丟給他:“跟我的人還在路上侍候二奶奶,你幫我牽到馬棚里。”三步并作兩步直奔二門。

    見一個人走來,卻恰好是他的奶媽。不等奶媽露出驚喜,鐘南扶上她轉到樹后沒人的地方,迫切地道:“奶媽您對我說實話,大哥后娶的小方氏,為人怎么樣?”

    “她可比前頭的方氏奶奶好多了,為人慈善,闔家老小也照顧的周到。”

    鐘南徹底呆住,自語道:“家里沒事兒,那借著九叔的光發八百里加急信件讓我趕緊回家,為什么呢?”

    奶媽聽見,笑得合不攏嘴:“有事有大事兒呢。”

    鐘南的心又提起來。

    奶媽卻不說,推著他往書房的方向:“老太爺、侯爺,和親戚們都在書房呢,您去了就知道。”

    鐘南飛奔而至,書房外侍候的家人見到他,歡天喜地的一嗓子:“大喜大喜,南二爺趕回來了。”

    殷殷勤勤地問候:“您回來的快,二奶奶倒不曾回來,恭喜恭喜,只是二奶奶卻沒回來。”

    鐘南更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有心問他,見正房內陸續走出人。他的三個祖父、父親、兄弟們和親戚中的爺們。

    大家一起笑容滿面:“恭喜南哥,回來的卻早。”

    鐘南忍無可忍:“祖父,再不把話說明白了,我扭頭走了啊。”

    “哈哈哈,看把他著急的。”

    “信里竟然沒有寫明白?”

    鐘家三位老太爺和南安侯恍然大悟:“為了讓他早早趕回,我們也太高興,忘記寫緣由。”

    相視一通大笑,兄弟們推著后背,扯著手臂,把氣呼呼的鐘南帶進書房。

    茶端到手上,鐘南還在生氣:“八百里加急送家信,讓我和書慧速回。把我急的,接到信的時辰是半夜,我把王爺吼起來當時告假,那夜就奔大同。書慧看到信就哭,還以為出了什么事情,我讓她后面趕路,我和送信的老兵們搭伙,沾他們的光,逢驛站就換馬,這不,我能不回來的早嗎?兵部的馬讓我跑累好些匹。”

    他火爆的模樣更讓長輩們失笑,紛紛安撫:“別急,南哥,”

    “到底是什么事兒,趕緊的說吧!”鐘南把茶碗一放,霍地起身,仰起脖子大吼出來。

    吼過氣出去不少,對著家里人目瞪口呆模樣不好意思上來,訕訕地道:“跟戰哥在一起長呆,學不出來好脾氣。”

    他這話倒也不虛假,跟戰哥一處長大的人,沒有人不知道和小王爺蕭戰相處,斯文溫和別說占不到好兒,公平都要讓甩出去一大截子。

    鐘南這樣講本是個正確解釋,但話剛出來,招惹到一大個兒的麻煩。

    書房外有人粗聲大氣的吼回來:“你天生就不好,背后倒賴上我了!”還跟著幾個奶聲奶氣的小嗓音,都義憤填膺狀:“爹爹,揍他!”

    “爹爹,靜姝瞧不起他。”

    “爹爹,長女就會動嘴,長子代你揍他。”

    鐘南啼笑皆非:“我忘記戰哥你在京里。”

    門簾高打,粗壯的蕭戰手臂上抱著必須心愛的長女,左膝旁一只小手拽衣裳,走著長子蕭鎮。右膝旁一只小手拽衣裳,是次子蕭銀。

    一進來,孩子們認準鐘南,蕭靜姝一聲令下:“瞧不起他!”

    “哎哎哎,”三個小舌頭吐動飛舞,又瞪眼睛又扭鼻子。蕭戰在孩子們后面負責瞪出銅鈴眼:“我們在兵部里陪外祖父,見到老兵說同你一起回來,特特來看你,你居然背后正說我,還能對你客氣嗎?”

    這還不算完,鬼臉兒做完,蕭鎮和蕭銀對著鐘南沖上來:“不許你說我爹爹,看我大將軍打你三百拳。”

    鐘南要是一般的人,只怕讓嚇跑。對戰哥頗為了解的他,伸出雙手,把兩個小的拎了起來。

    “打你打你,”蕭鎮到半空中還在拳打腳踢,蕭銀卻樂了:“大姐大姐,這個好玩。”衣領子當家,蕭銀在半空中晃悠起來。

    蕭戰怒目:“小子,放下來。”

    鐘南笑道:“你讓他們別打我,我就放下來。”

    “你胡扯,我兒子才打你。”蕭戰壞笑:“這一回我是講理的吧?我很講理。”

    “我家爹爹最講理!”蕭靜姝吹捧。

    “講理講理,你是世上第一最講理。”鐘南說了句反話,把二位小小王爺放開,隨即又防備他們再次發難。

    蕭鎮琢磨琢磨,沒聽出正和反,對鐘南夸獎一聲:“這一回你說對了,得嘞,你將功補過了。”帶上二弟笑瞇瞇回到蕭戰腿邊,分一左一右站住,小手再次扯上蕭戰的衣角。

    一家人有高有矮,黑的黑,白的又白,站在一起不怎么樣的就令人發笑,鐘南捧腹笑倒在椅子上叫著肚子痛。

    “哎喲,你戰哥在哪里,哪里就是可笑的,哎喲……”

    孩子們瞅向蕭戰:“爹爹,他又笑咱們了吧,要打他嗎?”

    蕭戰一本正經:“看在他女兒就要定親的份上,咱們饒過他這一回。”

    蕭靜姝樂了,扳起小黑指頭:“讓容姐姐代他賠我好東西吧,容姐姐從海邊回來,除去大舅舅送我的東西,她送我的東西,還有好些呢,我全要了。”

    蕭鎮對她吐舌頭,一家人一致對外陣線暫時瓦解:“討嫌精,你又貪心鬼兒了。”

    蕭靜姝在蕭戰手臂上俯下身子,姐弟兩個相對指責起來。

    鐘南一個字也沒有聽見,原地呆若木雞狀。腦海里嗡嗡作響的只有一句話:“你女兒要定親了,要定親了……。”

    這是蕭戰剛說過的話。

    鐘家三位老太爺含笑喚他:“南哥兒,咱們細細的說,”一看,這個人眼神飄忽不知去了哪里。

    “南哥?”

    輕喚幾聲后,鐘南一晃腦袋醒了,啊呀一聲對著父親就撲。把南安侯緊緊摟在懷里,又是著急又是氣急:“容姐兒定誰家,怎么沒先對我說一聲!”

    鐘南雖長久不在家里,但對女兒一樣上心,才把女兒送給岳母看視,期望她能沾些袁家福祿壽喜的光彩。

    這聽說女兒定親他居然還蒙在鼓里,不由得鐘南惱了。

    “父親,您總得問問我吧?”

    南安侯鐘恒侯笑口大開:“南哥,這不是叫你趕緊的回來。”

    “等我拿主意這沒錯,可戰哥的話怎么聽著是已定下來?”鐘南對蕭戰翻臉:“戰哥,別拿我女兒的親事亂開玩笑。”

    蕭戰雙眼對天:“誰跟你開玩笑,你女兒的親事已定下再難更改。當爹又怎么樣?也得老實聽著。”

    “父親!”鐘南面對南安侯又要焦急。

    南安侯含笑:“南哥,你看為父我面上的笑,這是一門大好的親事。再說,別說你不當家,家里的長輩都當不得家。”

    “誰這么橫,敢強占我女兒?找九叔去,找壽姐兒同他說理。”鐘南先橫上來。

    書房里的人都是一樂,異口同聲地道:“太子殿下!”

    ……

    “撲通”,鐘南錯愕片刻后,腿一軟坐倒在地。

    ……。

    蕭戰壞笑聲同時響起:“好了不起的人兒,你趕緊的還硬氣啊,”學著鐘南說話:“找九叔說理去,找討嫌大姐說理去,你倒是去啊……”

    三個孩子幫腔,面上學出來父親壞壞的笑:“你倒是去啊,快點兒吧,

    ”

    ……。

    大家重新坐下,鐘南讓扶起來,蕭戰請到貴客位置上,三個孩子圍在他身邊,開始談論怎么問鐘芳容討東西,以補償鐘南不明就里的時候亂說話。

    鐘大老爺慢條斯理而又壓抑不住喜悅地說起來:“蒙太上皇太后洪恩,皇上洪恩,皇后娘娘一直的照拂啊,”

    有了滿眼的淚水:“父親泉下有知,不知該多喜歡。”

    鐘家男人們隨著都有了眼淚,蕭戰頂頂不耐煩起來:“喜事兒別哭。”

    “嗚……”鐘南放聲大哭出來,在長輩們面前跪下來:“沒有曾祖父就沒有今天啊,”

    蕭戰對他就啐一口:“說了別哭。”

    鐘家的人里,加壽最念念不忘的,當數南安老侯。

    鐘南說過后,鐘家的男人們不住的點頭。

    氣氛由喜而轉為緬懷,鐘大老爺嗓子眼里堵堵的說不下去,匆匆說就:“南哥換衣裳,早備下幾擔東西算你的謝禮,我們陪你去袁家叩謝,再打發人往宮門上,問聲娘娘得閑兒,今天到京里,今天請安最好。”

    蕭靜姝姐弟歡聲大作:“我們也去,討東西去了。”把此處的傷感沖下去不少。

    往袁家去的路上,蕭靜姝和蕭鎮大吵一架。

    “大弟大弟,你也變成討錢精了哦。”

    “大姐大姐,喜事兒討東西是添喜的,我才不像你,有事兒沒事兒都是討錢精。”

    “小討喜兒有事兒沒事兒都添喜。”蕭靜姝往臉上大把貼金子。

    “討嫌!”蕭鎮毫不客氣。

    姐弟倆個進外祖父家門,小嘴兒各自噘得高高的。

    ……

    見過袁國夫人和侯夫人寶珠,鐘南帶著蕭靜姝姐弟來到岳母龍五夫人石氏的院外。

    有人先來通報過,鐘芳容提前在這里迎接。見到常綠藤蔓下簇擁的少女,鐘南發自內心的綻放出笑容。

    玉色滿身繡的衣裳,柔和中透著驚喜,卻又還能把持著恭敬的小姑娘,讓鐘南近鄉情更怯。

    想起執瑜在山西成親,容姐兒也到山西去,好些年不見,她認不得父親,到了父親懷里大哭那一幕,鐘南畏手畏腳:“容姐兒,你還好嗎?”

    又是幾年不見,鐘芳容再次認不明父親,只憑著父女骨子里的親情,和蕭靜姝三姐弟送來,知道這是自己的父親鐘南。

    欠身行禮,請鐘南到房里去坐。蕭靜姝三姐弟早跑進房里,歡快的聲音出來:“我還要一個珍珠,一個就行了,給我的布偶做扣子。”

    “我要這把貝殼磨成的刀,”

    父女們進房,先見到三雙嘻嘻討好的小眼神。

    梁山王府再強再橫,也不會教孩子們逢人就當“討錢精”。靜姝三姐弟歪著腦袋往容姐兒面上望著,又各說了一句話。

    靜姝道:“我不要大的珍珠,下一次給我也行。”

    蕭鎮道:“貝殼刀借我玩玩也行。”

    不等蕭銀說出來,鐘芳容嫣然:“可不許瞧不起我哦,再說我要生氣了。”

    捧起裝珍珠的匣子,抓一把給靜姝裝進荷包。把貝殼刀給蕭鎮系上腰帶,蕭銀要的東西也給了他。

    三姐弟快快樂樂告辭:“人已送到,我們走了。”

    “常來哦。”鐘芳容盈盈送出房門。

    再回來,見父親對著房中還是驚呆面容:“芳容,你這些東西都是南海里弄來的嗎?”

    各種閃光好看的大貝殼成了裝飾,鐘南這世家公子知道有些珍貴的可以磨制首飾,想不溜圓眼睛都難。

    再看到珍珠大大小小的有好幾盒子,珊瑚更不用說。海外的異香有幾種鐘南認得,別的他一概不認得。

    鐘芳容解釋中,含羞就便的說出來:“太上皇孝期滿了出游,花姑姑說帶上我,太子和晗哥他們也說好,在南海玩了一年出去,瑜表舅帶著我們時時出海收回來好東西,賣東西的商人船上也買回好些……回來的時候,乾哥問我要不要定親……”

    這又是一對由出游而定情的小夫妻,鐘南不由唏噓:“你是個有福的。但也是沾了這個家里的光,和……”

    他眼前再次出現那清瘦的老人——去世已久的曾祖父南安老侯。再長嘆一聲:“壽姐兒有情有意。”一直把曾祖父放在心上。

    “沒說定親事兒以前,皇后娘娘也時常接我進宮說話。”鐘芳容對父親的話很是認同。

    嘴角上笑容增多,又道:“還有花姑姑對我最好。”

    鐘南雖不想教訓女兒,也不得不正色告誡:“花姑姑是好的,但你收到這許多的好,是因為你在這個家里住著。”

    鐘芳容面上紅了,垂首道:“父親說的是。”請他坐下,取出自己的針線籃子,請鐘南過目:“給這里國夫人曾祖母,侯爺祖父母做活,總是排在第一位。”

    鐘南稍有緩和,對女兒重有微笑:“你要牢記才好啊。”

    把針線籃子看了又看,安心不少,這才徹底的喜悅了。翻騰而出的心情把他淹沒,他喃喃地說了很多遍:“有情有意啊,有情有意。”

    ------題外話------

    執瑜還不是郡王是世子。上上一章少寫世子字樣,完本后不能修改了。見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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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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