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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警察的問話,病床上的崔文學猛地一個激靈,仿佛從水中撈出來的兔子一般,睜大的瞳孔中帶著說不出的恐懼。
“什么?沒有!我不知dà
,我當時……不對,我怎么出的車禍?我怎么不記得了?”
他焦急的錘著腦袋,連帶的整個人的情緒都有些不穩。
“好了,你別亂想了,好好休息!”女警察柔聲勸道。
“我……我失態了,四,四少爺……”他惴惴不安的看著閻狼。
“沒事,聽他們的,好好休息!”說著起身攬著狄笙朝外走去。
“崔師傅,你好好養病,需yà
什么就直接跟她們說!”
狄笙出門的時候,還沒忘了交代崔文學一聲。
陸陸續續的人都出去了,屋里就剩下崔文學跟護工兩人了。
他深深呼出一口氣,腦海中想著剛才都說了些什么,有沒有說了什么不該說的,似乎沒有!
走廊里,便衣警察把剛剛的筆錄遞給了閻狼,閻狼眉頭緊鎖的看著,“嗯,我知dà
了!”
三人點點頭走了出去。
“備車,回家!”閻狼看著紀宇說道!
狄笙倏地想起,昨晚沒接游敏之的電話,這一回家,婆婆還不得掐死她?
“閻狼,昨天媽給我打電話,我沒接,我……是故yì
不接的,你知dà
,昨天的情形我根本就不能離開……”
“嗯,我知dà
,沒事兒,就說是我不讓你接的!傻樣兒!”多大點兒事兒就把媳婦給怕成這樣?
“你真好,么么噠,愛你!”狄笙偷看了眼前面正認真開車的紀宇同學,迅速麻利的賞了狼爺一個吻。
閻狼眉眼間帶著滿足,學著小女人的樣兒麻利的輕咬了她可愛粉嫩的小耳垂,隨著灼熱的氣息,低沉的‘我愛你’酥酥麻麻的瞬間短路了她的大腦,癡癡傻傻的笑著。
此時,家里亂作一團。
客廳里,所有人都在。
宋淑梅不滿的低聲說道:“我跟小嫂子都約好了,這是什么事兒?老四什么意思?狄笙出了車禍,我們也難過,可再怎么難過,日子總還得過,再說了,都是一家人,誰也不希望她出事兒啊,這怎么弄得大家伙還成了嫌疑犯了?”
閻博公一個冷冽的眼神掃過去,她頓時滅了氣焰。
閻博公剛從書房出來,臉色非常不好,他氤氳地目光鎖在精神狀態不太好的左璇身上。
“璇兒,策兒媳婦怎么回事?”說話間,目光仿佛釘子一般深深定在左旋身上,聽到閻策的名字,她身子猛一哆嗦,讓他眸中氤氳的氣息加深了一層!
左璇的事兒,閻怡鳳也是剛剛知dà
,她只是以為她還在醫院,今天一早鄭航就把人給送回來了,因為這兒,她還跟游敏之吵架,嫌閻狼不顧左璇的身子不舒服讓人從醫院把人給送回了家。
誰知dà
話音剛落,左梵音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交代了,只求她能在閻博公面前護著左璇一點兒。
說實話,她一聽左梵音的話,當時差點兒栽倒在地,殺人?她敢殺人了?她還嫌早上鬧自殺的事兒沒折騰夠?
鐘靜書一怔,從昨天左璇被抱出去之后,她右眼就嚯嚯的跳著,身子也有些乏被不舒服,再加上家里出了狄笙那檔子事兒,她一時還真沒顧及到兒媳婦,再說,他們小兩口在外面家里睡,只要不是天天這樣,閻博公也不會太管的。
一聽老爺子說安淳,她心頭倏地一緊,臉色一白跟著看向左璇。
“哥,璇兒也不是……”雖說閻怡鳳有些生左璇的氣,再怎么說她也是左致遠的心頭肉。
“怡鳳,我再問左璇!”閻博公臉色直接對著妹妹沉了下來,要擱在以往,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旁邊的游敏之仿佛一夜老了十幾歲,全無精神的聽著這些人的對話。她一夜沒睡,睜著眼坐到天亮,狄笙在的時候,她從來沒想過這丫頭到底有多好,這人一說沒了,她心里空落落的說不出的感覺,還有她那沒出世的大孫子,想到這兒,那眼淚就抑制不住的往外冒。
不說這,就她家老四的性子,還不知dà
要出什么亂子呢!
這要不是兒子要來,她也不會下樓的。
閻怡鳳身旁的左璇小臉頓時煞白,上次鞭打閻狼的時候,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閻博公對自己的兒子都能嚇得去這狠手,對她?
在想到當年,他一句令下送左梵音出國,現在,是不是也要這樣對她?
“舅舅,你懲罰我吧!”她無話可說。
左致遠鏡片后的眸子閃過一絲滿yì
,至此,這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回答我的問題!”閻博公坐在了沙發上,閻博公的聲音中隱隱帶著怒氣。
“我不是有心的,舅舅,我,我真不是想要要殺她的,我也不知dà
為什么刀子就,就捅向她了!”左璇猛地亂了套,之前左梵音跟左致遠的交代瞬間忘光了,語無倫次的說著,更有推卸責任的意思。
鐘靜書蹭地站了起來,殺她?是安淳嗎?
“左璇,你,你對安淳做了什么?”
“我,我只是想……”
“大哥!”左致遠打斷了左璇剛要吐口的話,她想說什么?說她喜歡閻策?說她不知羞恥地要去閻策的辦公室休息?
“大哥,養不教,父之過!沒教育好左璇是我的錯,我愿意跟她一起受罰!大哥是怡鳳的長兄,也是我的長兄,長兄如父,我甘愿受罰!”
“爸……”左璇驚得臉色一白,怎么說她爸都跟閻博公是同齡人。
“你給我跪下!”左致遠聲音冷厲而嚴肅。
砰地一聲,左璇跪在了地上,身子瑟瑟發抖,她不知dà
要面臨什么樣的懲處。
閻怡鳳心里一緊,剛想開口,旁邊的左梵音猛地按住了她的手,輕輕跟她搖了搖頭。
閻博公冷眸低斂,“致遠,你糊涂了!父既在,就由不得我這個做舅父的逾越,懲罰什么的是你的事情!養不教,父之過,這話說的不合適,她既已成人,自然有自己的想法跟做法,當父親的豈能事事強求?”
左致遠心底一冷,閻博公的話,話里話外都把自己排了出去,沒承認自己是他左致遠的長兄,也暗射他教女無方。
舅父二字*裸的告sù
自己,他只是舅父,不是所謂的‘長兄’!
左梵音當然也聽出了閻博公的深意,眉頭緊蹙,微微責備的看向自己的妹妹。
宋淑梅早就愣住不動了,左璇敢殺人?在哪兒殺的?
“從今天起,左璇就不必去公司了!”閻博公淡淡開口,似乎這個處罰在左家人的意料之內。
尤其是左梵音,不再閻策的公司,她去不去都無所謂的,“是的,舅舅!”
“去醫院看過策兒家的了嗎?”閻博公話一開口,鐘靜書臉色蒼白的靠在沙發上,呼吸微微急促,他們一家從來都是在老爺子面前形如影子一般,習慣所致,即便事情發展到這個程度,她也沒膽量站起來質問左璇到底對安淳坐了什么?
她自己能分析出來的就是,動了刀子,傷了哪?怎么傷的?傷的重不重?她現在腦子懵懵地,心里卻怨恨著兒子,這么大的事情為什么不告sù
他們?
是嫌棄自己的父母沒用嗎?是的,說了,她除了生氣還能做什么?要不就說女人想法太細膩,這樣一想,她又埋怨起了自己。
韓子格幫著她順著氣,這件事情,雖然她一點都不知情,但就女人的直覺,她就分析了個大概。
閻縉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兒,別人都看著左璇,唯他,眼珠子就沒離開了自家媳婦。
“我想去來著,我姐把我攔了下來!”左璇微微鎮定了下來。
“舅舅,是我擅自作主沒讓璇兒過去!”
左梵音接過了話,她眸色清明毫無躲閃的看著閻博公,她等的就是這個機會,閻博公的性子不喜歡別人在他問話的時候隨意插話,更不喜歡替人頂罪,所以,她一直沒主動開口替妹妹解釋,此時,卻是最好的良機。
閻博公目光看向她,示意她解釋一下。
“其一是璇兒情緒一直不穩我怕她再做了過激的事情;其二,我不確定安淳是不是想見到她,畢竟,璇兒傷了她;其三,當時之后,她因為身子虛弱,被我跟父親送到了醫院里!”
句句合情合理,閻博公面色微微緩和了些,“策兒家不是這樣的人!”
只一句話,屋子里的人微微一陣,這就是說,老爺子認同了安淳了?
左璇刷地臉色蒼白,這句話比什么帶給她的傷害都重,為什么一個一無所有的人會得到這么多,為什么她們姐妹倆付出這么多卻什么都得不到?
“立偉!”閻博公只一聲,李立偉按動了一直拿在手里的遙控器。
畫面上竟是閻策辦公室走廊上左璇瘋狂大鬧的一幕。
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短短幾分鐘之內的變化,鐘靜書早已淚流滿面,抽泣聲隱隱溢出。
閻博公向來誰都不信,只信自己看到的。
“音效是立偉找唇語專家翻譯的!”尤其是當他聽到安淳對著陳妙說的那句話的時候,老爺子心底就認下了這個孫媳婦。
他們閻家要的女人是男人的附屬品,該做出犧牲時,必須不計后果的犧牲,這個安淳就有這個意思。
“哥,我既然是閻家人,左璇犯的錯就得按閻家人的規矩辦,祠堂悔過七天!哥看著怎么樣?”
左梵音眸光微閃,她知dà
,這肯定是父親示意閻怡鳳做的。
想到閻家祠堂,她猛地打了一個寒磣。
“老爺,四少爺回來了!”
門口,海叔打斷了屋里所有人的靜默。
話音剛落,閻狼攬著狄笙一步邁了進來,雙眼微紅的叢月興奮的看著狄笙,“四少奶奶好!”
一個標準的九十度的鞠躬,她興奮的不知所以,控zhì
不住的聲音微微高了些,就這音兒客廳里的每個人都怔了足足半分鐘。
游敏之顧不得閻博公在不在,蹭地起身跑到了玄關處,抬頭迎上到了剛要朝客廳走去的狄笙。
“媽!我回來……”
“你是……狄笙嗎?”游敏之直接打斷了她要出口的話,上下打量著狄笙。
狄笙一頭霧水的看著游敏之,怎么了,至于嗎?自己不就一夜沒回來在,這是上演的哪出戲?
“太太,是少奶奶!”房媽兩眼通紅的看著狄笙,就這神情,她認得真真的。
“當然是我啊!媽,不是我不接你電話,是閻狼不讓我接,閻狼,你跟媽說啊!”
狄笙有些害pà
這樣的游敏之了,她不知dà
新聞的事情,再說,從昨天到今天,她哪有時間看新聞。
“媽,狄笙沒在那輛車上!”一句話,不輕不重游敏之瞬間了然。
“媽知dà
了,只要沒事就行!”她相信兒子不會無緣無故的這樣做。
篡改新聞,聚集眾人,這其中必有隱情。
“爸!”狄笙有些疑惑的看著都這個點兒了還在家的眾人,掃過跪在地上的左璇時,似乎有些明了了。
閻博公淡淡看了小兒媳一眼,輕聲應了。
對于小兒媳為何安然無恙,他雖然略有疑惑,卻不似眾人一般如此驚詫。
閻狼給閻博公淡淡打了聲招呼,身后,不知何時出現的基奈山就站在閻狼身側,嘴里銜著一個臥籃,臥籃里躺的是可愛的小狼崽同學。
“紀宇!”
紀宇點了點頭,“李先生,借用一下遙控器!”
李立偉微一愣,把手里的遙控器遞給了紀宇。
接過遙控器,紀宇連接上網絡,那頭,喬天兒遠程超控。
在鄭航的安排下,又是拉窗簾,又是造氣氛,等偌大的屏幕上出現影像時,屋里頓時靜了下來。
視頻是從狄笙跟司機一前一后進入的別墅開始到車門詭異的打開而戛然而止!
“不知dà
各位有什么感想?”
紀宇單腿翹著,掃視了一圈,當然,視線沒有掃過老爺子,但是,這個‘各位’卻包含著老爺子。
“老四,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懷疑是家里的人做的?都是一家人……”
“哦,大嫂從何處看出來是家里人做的?”紀宇堵上了宋淑梅的話。
“不是懷疑家里人,你干嘛弄這東西給家里人看?一大早的就把人都拘家里,這要在看不出來,你當都是傻子?”宋淑梅本來就有氣,再加上看到狄笙安然無恙的回來,更是氣上加氣,不滿的話就這樣控zhì
不住的說了出來。
“大嫂分析的有道理!一聽這話,就知dà
大嫂是個光明磊落的人!”鄭航一屁股坐在了閻縉的沙發扶手上,嬉皮笑臉地夸著宋淑梅。
“你小子結婚了?怎么沒把人領來看看?”閻縉動彈了一下身子,一拳錘在鄭小爺老腰上。
“哎呦,三哥,你這不說,我都忘了,咱可是親戚關系了!這關系得隆重介shà
一下,閻伯,我家老爺子正想跟您打幾桿兒來著!怎么著,我媳婦的老姐可是您兒媳婦,這關系我也不會論,反正我跟狼哥成了連襟,我姐夫!嘿嘿!”
眾人被這接二連三的消息震的有些不知所措,最近圈里,誰不知dà
鄭老爺子因為新進門的孫媳婦,整天滿面紅光,各種夸贊!
閻博公連連應聲,說要陪鄭老爺子打幾桿兒。
“航子,扯遠了!這你就是想護姐心切,也得經過你姐夫同意不是?姐夫在呢,有你哪門子事兒?”紀宇直接把話題拉回正路上。
“爸,你覺得呢?”閻狼清冷地看著閻博公淡淡詢問道!
閻博公微微靠在沙發上,似乎對兒子的詢問很滿yì
,這就是小兒子讓自己欣賞的地方。他能準確的抓住眾人的忌憚,更敢直接開口詢問,不怕被誤解。
“人為!”
閻博公給出的答案,正如閻狼預測一般,沒有一人敢反駁。
閻博公就是眾人忌憚的對象。
“是誰?”
閻博公的臉色微微暗了下來,敢動閻家的人,京都城里已經有十幾年沒出現過了吧?
“閻伯,心急了不是?”鄭航馬屁似的端起茶杯放進閻博公手中。
狄笙倏地明了了,她猛地轉頭看向閻狼,“你是說,有人殺我?”
她也是第一次看到這個視頻,不用閻博公說,她一樣看得出車子在他們下去不久被人動了手腳。
只是恰巧的丁冬要坐車,如果沒有丁冬坐車,那么,出車禍的不就是她?
人為?不就是要她死?是誰,是誰要殺她?
“有我在!”閻狼一把攔住了小媳婦,她的顫抖讓他瞬間冷下了臉。
狄笙是在顫抖,她顫抖的是,她內心更加覺得對不起尤然一家,人家是代她跟她肚子里的小東西受過的。
“他們會沒事兒的!”
閻狼貼著她的耳朵說道,狄笙微微一陣,她也知dà
此時不是發泄情緒的時候,她要知dà
到底是誰要害自己。
“是人為不錯,可老四你怎么確定是家里人所為?”
閻紳疑惑的說道。
“鑰匙!”閻紳話音沒著地,紀宇麻利地接到,沒給眾人思索的空隙,說話間無心地看著每個人的表情。
“宇叔是說車鑰匙?”閻遜覺得就憑一把鑰匙就斷定是家里人所為,未免也太武斷了吧?
“天兒,切到德國邵總辦公室!”邵明輝是閻氏投資的汽車制造公司的副總裁。
畫面里,一個五十歲上下的男人正批改文件,閻博公示意紀宇打開呼叫系統。
“明輝!”
邵明輝猛地抬頭,顯然很是意wài
的看著怎么突然打開的視頻。
“董,董事長?”
“還記得四少爺安排人監督制造的汽車嗎?”閻博公完全就沒打算跟他解釋為什么自己會鏈接他,直接開口詢問!
“記得啊!”
“我想知dà
車鑰匙的是幾把?”
“兩把啊,是不是四少的那個朋友想通了?他是不是同意要把設計鑰匙的訣竅方案轉賣給公司?”那邊的人一副興奮勁兒,兩眼冒著光,似乎看到了金子似的。
一番對話下來,一室人了然,原來,這鑰匙竟然還是獨家‘配方’啊!
閻遜:“也就是說,車鑰匙一共兩把,一把在崔師傅手里,一把在車庫辦公室!按照推理,如果這件事是人為的,那么此刻,車庫辦公室的那把鑰匙就一定不再了!”
眾人聽著閻遜的推測,事情應該是這樣的。
沒等閻博公吩咐,李立偉直接電話打到了車庫辦公室里。
“帶著京A77777的車鑰匙到主屋來!”
閻狼淡淡掃過所有人的神情,似乎都滿含著期待,就連被他列為頭號懷疑對象的左梵音,眼里沒有那種他認為的懊惱!按理說,當得知鑰匙是只有這兩把的情況下,兇手會為把要是放回去而感到懊惱,可是,沒有人有這種表情。
到底是誰?
他一一掃過,每個人的表情都很正常,有緊張的,可那些緊張的表情都是很正常的生理反映,像宋淑梅,她的緊張其實很容易理解,她怕自己被這件事情牽連了。
其實完全就沒她什么事情。
沒一會兒,人匆忙跑了過來,“李,李秘書,鑰匙不見了!”
眾人瞬間不淡定了,猜測是一回事兒,確定了是另一會兒事。
每個人的情緒都有不同程度的變化,這是正常“爸,我要隔離審問!”
“好!”
“從你開始!”
游敏之霎那間臉白透了,這個死孩子,說什么呢?她就知dà
他得折騰。
她努力朝狄笙使著眼色,結果一聲干凈利落的好打斷了她抽筋了似的眼睛。
此時,醫院,某病房里。
“人沒死!”男人氣忿忿地坐了下來。
“誰?”馮老三蹭坐了起來,“是那個臭記者還是那個司機?”
馮老三就是景上市的長發男,廖老大死了之后,段老二莫名其妙的被判成了殺人兇手,他報仇無門的時候,這個搞私人偵探的男人找到了他。
兩人一拍即合,即能賺錢,還能報仇的是事,他何樂而不為?
“都沒死!那個女人根本就沒上車!”
“大哥,不急,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材燒,等我一好,咱們……”
“那個司機看過你的臉嗎?”偵探男堵住了馮老三的話。
“……當時光線比較暗,我不知dà
,他看清了沒有!”
“不管閻王收不收,他都得去找閻王報道!”神mì
男咬牙切齒的說道!
“大哥放心,這件事兒不需yà
你插手,我來辦!”馮老三腦中已經有了安排。
昨晚新聞上的第二例車禍中,他們就是坐在別克君越后座上的人,司機當場死了!
幸運的是,向來喜歡坐在副駕駛上的馮老三昨晚讓偵探男給拉到后座上,他甚至懷疑,這場車禍是偵探男故yì
安排的。
“準bèi
什么時候動手?今天早上,我看到好像是警察詢問過了,那夫妻倆也回去了!”
“那就現在!”
“那你等著,我去給你準bèi
準bèi
!”說著,偵探男起身走了出去。
閻宅,書房里。
“打算怎么審問我!”閻博公的書房任誰都想象不到的古韻古色,從地板的顏色到身后的書架,身后的書架完全仿造皇上爺御書房設計的。
書桌左右兩側的墻壁上,盡是文人雅士的墨寶,其中以漢末的張芝,東晉的王羲之,王洽,以及唐代的張旭,最多出現的是懷素和尚的字。
從這些書法,由見得草書乃閻博公的最愛!
書桌上,青色蛟龍鎮紙下的白色宣紙上,‘勢來不可止,勢去不可遏’十個大字如驚龍閃電般盤于紙上。
閻博公的草書,懂書法的一眼就看得出他習的是懷素和尚的字,字跡清瘦見形,字字相連處亦落筆清晰!
閻狼信步走到父親書桌前,怔怔看著書桌上的十個大字,良久,從手中的盒子中拿出一只五六歲小孩子巴掌大小通體血紅的火麒麟鎮紙。
“唉唉,你小心些!”
閻博公是這方面的行家,就這玉,他打眼就知dà
這可是塊上千年的古玉,通體血紅,毫無雜質。看著兒子這么不愛惜的就拎出來,真心疼死他了。
“我在泰國遇襲了,證據指向你!”閻狼雙眸冷鷙的看著書桌對面的稀罕著這麒麟鎮紙的父親。
閻博公倏地抬起了頭,眼中騰起一層氤氳。
客廳里,游敏之手腳冰涼,坐立難安的看著書房的方向。
有一秒的時間,狄笙真想跟閻狼說不查了,她從來沒見過閻狼進過閻博公的書房,她隱隱有種不好的錯覺。
“嘭!”
書房里什么東西翻到的聲音讓客廳的人蹭地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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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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