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嬸微一愣,她沒想到自己不經意轉的話題竟起到了意想不到的作用,她斟酌了一會兒,覺得閻怡鳳是真的下定決心了,壓低聲音貼著閻怡鳳的耳朵說了一句話。
閻怡鳳神色一變,不可思議的看著海嬸,“……真的?她,她真大膽!”
“這只是我們知道的,背后不知道的還不知道他們有什么算計呢!大小姐,我也是跟在你身邊這么多年的老人了,說句不好聽的,老爺子在不在我都是傭人,這些風云變幻跟我們傭人沒多少關系,無非就是重用不重用,重用呢,我們就多出些力,不重用呢,我們該干什么還是得干什么,得利多少跟我們真沒多少關系。
但大小姐不一樣,閻家的風云變幻跟您真就沒關系嗎?
就算跟您沒關系,可馳少爺呢?”
海嬸的話讓閻怡鳳本來就漣漪叢生的心湖更是隱隱不安。
是的,不為自己,更要為兒子!
只是,海嬸的話雖說是為了自己,但她也不傻,誰也不會奔著沒有利益的活去,海嬸要的無非就是繼續做這群傭人的領頭人,保住兒子在公司的地位,保住海叔閻家管家的身份,只要事成,這些她都能滿足。
即便不是沖著海嬸今天的話也會沖著二十多年前海嬸幫著自己得到這個左太太身份的情誼。
“海嬸,這些年多虧了你在我身邊,那件事兒如果不是你,我……”
海嬸猛地臉色陰沉,手不覺得抖了抖,冷聲阻止了閻怡鳳的話,“大小姐,有些事兒爛在肚子里最安全!”
閻怡鳳先是一怔,隨即心咯噔了一下,“對對對,我太沖動了,什么都沒有,沒有!”
這種事怎么能說出來,她到底是怎么了,難道真是那天受了刺激的原因,想到她犯病的原因,微白的臉一點點犯青,她明明收到了條神秘的彩信,可當她從昏迷中醒過來的時候,那條短信卻不見了,怎么回事?
沉思在彩信失蹤事件上的閻怡鳳不知道,此時有些事兒已經悄然發生……
花房。
趁著眾人午睡的時間,宋淑梅來到了花房,花房里,瞿玉容已經等候多時了,見宋淑梅推門進來,她蹭地起身,“大少奶奶……”
“你是不想讓瞿同出來了是吧?”敢跟她耍花招,真不想好了吧?
“大少奶奶,最近家里一直出事兒,太……狄笙她很少在家我沒機會下手,還有今天早上的事兒我問了,上菜的傭人說了,那菜她是放在狄笙面前的,真是奇怪了!”見宋淑梅臉色微有所緩解,她趕忙接著道,“大少奶奶,菜我都做了,怎么可能在最后關頭放棄呢,不信你問問今天中午伺候的傭人,我懷疑是有人把菜從她的位置上端到了您那邊,不會是……大少奶奶,咱們的事兒不會是被人知道了吧?”
話說到這兒,瞿玉容的臉刷地白到底了,如果真讓人知道了,別說瞿同救不出來到時候連她恐怕都活不成吧?
宋淑梅冷笑了一聲,“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如果有人知道了,你怎么還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兒跟我說話?給你捎句話,這個禮拜三去看看瞿同,禮拜五晚上他就坐晚上七點的飛機飛往瑞士。”
“瑞士?”
“嗯?有意見?”宋淑梅移步坐到了竹椅上。
“沒有,沒有,大少奶奶費心了,瑞士好!只是,大少奶奶,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我能不能去送送阿同?”
宋淑梅伸手掐了一朵話輕嗅,好一會兒才說道,“當然!”
“謝謝大少奶奶,我一定盡心盡力幫您做事兒!”瞿玉容連連躬身道謝。
宋淑梅擺了擺手,瞿玉容躬身離開了花房。
看著瞿玉容的背影,宋淑梅眼眸瞇了瞇,手里的那朵不知名的小花已經被摧殘的支離破碎,瞿玉容剛才的話她并不懷疑,有人在菜的擺放上動了手腳,會是誰?
下午四點多,記宇傳來消息,華素被接回來了。
只是,在華素的車子還沒進華宅,一名匿名網友發布了數十張華素神情呆滯,衣衫襤褸的照片。
廢舊的地下室里,她衣衫不整的蜷縮在墻角,最讓人怵目驚心的是她脖頸,手腕,腳腕上拴著的胳膊粗的鐵鏈鐵鏈,圖片上,有她如同豬狗般吃地上食物的畫面,裸露的皮膚上青青紫紫不難讓別人她想到她經歷了什么事兒。
看著這些圖片,就連狼爺也沉下了臉。
點擊量瘋了似的狂漲,這一刻向來低調的華素以這種形象進入了大眾的眼中。
網上的評論更是讓人氣憤不已,一篇名為“貴族女私生活泛濫,性,虐成狂!”的評論被輪番轉載,評論內容主要講訴了某華姓千金,因生活極度空虛到國外尋求刺激,甚至有鼻子有眼的的敘述了整個尋求刺激的過程,儼然就是一篇黃色!
“氣死我了,我敢說寫這篇評論的人絕對跟把華素囚禁起來的人有關,王八蛋,我詛咒他明天就沒有小雞雞!”
“噗……咳咳咳!”剛喝了一口水的鄭航被狄笙最后一句話雷的鼻子眼淚口水的全噴了出來。
狼爺臉刷的黑了,他純潔的媳婦怎么把這種只能他倆分享的隱秘字眼在眾人面前說了出來。
咳了好一會,鄭航終于舒坦了,剛差點兒嗆死他,他順了順氣兒,“姐,那要是女的呢?”
“女的?那她馬上就長小雞雞!”狄笙氣的完全不知道自己這無心的話讓狼爺郁悶的想殺人。
“哈哈哈……我姐,牛!不過,我覺得姐有一點說對了,狼哥,你說寫這篇評論的人會不會就是囚禁華素的人?要不然怎么就這么巧,這邊華素剛回國,那邊圖片就出來了,他們針對誰?是華素還是華岳騰或者蕭沉?”鄭航轉頭看向狼爺。
“華素!”閻狼冷聲道。
“這么肯定?”鄭航不自覺的把腳搭在茶幾上,狼爺眸光一掃,嚇得他蹭地把腳拿了下來。
“閻狼,你是說對方得知了華素出國的意圖,所以才……”狄笙忽地聯想到華素莫名出國的事兒。
“嗯!”只有這一個理由,甚至,他覺得華素一定是知道了某些事兒,所以才被人迫害至此。
“那,華素出國到底是為了什么?難道不是散心?”狄笙一直覺得她是出去散心,畢竟她知道了這么一件很不愉快的事兒。
此時華家,早已亂作一團。
注射了安定劑的華素在弟弟華敖抱著她剛進到華宅大廳的瞬間醒了過來,華敖剛要喊姐,她猛地雙目猩紅的盯著華敖,身子控制不住的抖動,甚至連她牙齒抖動碰撞的聲音他都聽的清清楚楚。
“素兒!”早等在門口的華夫人心疼的喊道,她剛把手放在華素的肩頭,啊的一聲嘶吼,華素控制不住的掙扎了起來,雙手緊緊的掐著自己的脖子,嘭地一聲,被華素掙扎的失去了重心的華敖抱著華素摔在了地上,華敖剛要伸手攬過姐姐想要看看她摔到沒有,結果,華素動作敏捷的從地上快速爬起,神色慌張的繞著整個大廳躲躲藏藏,由于身子虛弱,她跑了沒多久嘭地摔在地上,一次又一次,華敖想要上前抱住她,華岳騰一把拉住了兒子,“別動她!”聲音中難掩他的心疼。
華夫人捂著嘴巴看著瘋狂的嘶吼的女兒,這還是她的素兒嗎?
“老爺……”管家手里托著平板電腦看了眼奔跑著的華素,還是出聲喊了華岳騰。
華岳騰好一會兒才轉頭看向管家,“什么事兒?”
“歐陽特助讓我交給您的!”說著管家把電腦捧在了華岳騰胸前,只一眼,華岳騰一把打掉了平板。
咚的悶響聲吸引了華敖的眸光,他怔怔看著平板上的那些不堪的圖片,額角的青筋猛地崩起。
“華敖!”華岳騰厲聲喊道。
“爸!”華敖視線移到華岳騰臉上,父子倆同樣的殺氣騰騰。
“查,給我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揪出來,敢動我華岳騰的寶貝兒女兒,我讓他死無葬身之地!”華岳騰猩紅的恨不得提刀殺人。
華岳騰的吼聲剛停下,藏在歐式餐廳壁爐下的華素撕心裂肺的喊聲再次響起。
“啊……啊啊啊,脫,我脫,鏈子,我帶,啊啊啊,鏈子……”
早已沒了理智的華素雙手緊掐著脖子,血痕被指甲蓋劃得一道道,那瘋狂恐懼的樣子震懾住了眾人。
“找鏈子,快,快去找鏈子!”剛被接來的醫生看到這一幕轉身對著管家吩咐道。
管家愣愣地看著華岳騰,“看什么,去啊!”華岳騰吼道。
華夫人再也忍不住的哭出了聲音。
三分鐘后,接過管家找來的鏈子,駱醫生走到了華素面前,“帶上!”嘭地一聲扔在了地上。
一直嘶吼中的華素咯噔止住了音兒,蹭蹭爬到鏈子面前,拿起鏈子就套在了脖子上,嘴里不停的說起了另一個讓人心疼的字眼,“脫,我脫,脫……”
華夫人心疼的無以加復,她引以為傲的女兒怎么能受如此的折磨?她抬步就朝華素跑去,駱醫生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眼神看向跟他來的兩個護士,護士快速準備好針劑,趁著華素脫衣服的失神空隙快速制服華素,一陣鎮定劑讓她的身子逐漸軟了下來。
凌亂的大廳,慢慢沉寂了下來。
蕭沉緩步走了過來,伸手就要接過華素,嘭地一下,人倒在地上,華敖邪戾的俯視著他,“用不著你,滾,現在就給我滾出華家!”
“華敖!”華岳騰冷聲喝的。
華敖淡然的收回右手,轉身走到姐姐跟前,伸手擦了擦姐姐臉上的淚痕,那脖子上的一道道血痕讓他忍不住心底抽疼,“我是華敖,你弟……哥哥,我抱你回房,嗯?”
華素迷茫的看著眼前笑瞇瞇的人,雖然沒有應聲,但當華敖抱起她的時候,她乖乖的沒有反抗。
駱醫生朝華岳騰點了點頭,帶著兩名護士跟著華敖上了樓。
半小時后,駱醫生跟華敖走了下來。
客廳里,華岳騰擁著臉色蒼白的妻子,蕭沉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臉色陰沉,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華先生,我建議華小姐跟我回醫院,在家里,她的病情只會越來越重,她現在的狀況很嚴重,如果藥效過了,她依然會恐懼不安,住院治療對華小姐有利無害!”駱醫生的話說的很含蓄,恐懼不安四個形容了剛才華素的發瘋。
“好!”誰也沒先到華岳騰這么輕松的就答應了駱醫生的提議。
“華夫人,你可以上去看看華小姐,半小時后我們就走!”駱醫生淡淡說道。
“可以嗎?謝謝駱醫生!”說罷,她晃悠了一下站起了身,傭人趕忙上前扶著她朝樓上走去。
看著妻子的身影消失在女兒門口,華岳騰轉身看著駱醫生道,“麻煩駱醫生跟我進書房一趟,我有件東西想要你交給我女兒!”
“好!”
半小時后,華醫生帶著華素離開了閻家。
華夫人終于挨不住的倒進了丈夫的懷里……
閻宅,餐廳。
看著再次被置換的飯菜,宋淑梅的臉徹底黑了。
廚房里,馮燕碰了碰孫師傅,兩人相視一笑。
------題外話------
你問:情人節沒有情人怎么過呀?
單身狗答:清明節沒有死人還得先殺啊?
……多痛苦的領悟!
祝各位看文的妞,節日快樂! 2k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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