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心情平復(fù)了幾分之后,我才從草叢里走了出來,天色已暗,城市亮起了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燈火。經(jīng)過一家飾品店的時候,我留意了一下時間,已經(jīng)是晚上6點(diǎn)半了。冬季的天空暗的快,現(xiàn)在城市里已經(jīng)是一片漆黑。摸了摸口袋,還有一張100元紙幣和一些硬幣,這是我從家里帶出來僅剩的錢了。
盤算了一下,我還是決定先回到那口井里找到那個女人問清楚催眠術(shù)的使用方法再說。只要我能夠順利地使用催眠術(shù),那么所有的問題就能夠迎刃而解。至于煙煙死去的事,我暫時還不能告sù
阿雪。
想清楚了接下來的計(jì)劃,我去了步行街的小攤上買了一個手電筒,備妥了電池,路上看到有幾個新疆人在那里買切糕,我花了十幾塊錢買了一袋,順便買了兩瓶礦泉水,又在雜貨店里買了幾十米的長繩,做好了萬全的準(zhǔn)bèi
后,我打的找到了下午的那口井。
終于回到了那口古井旁。那時候天已經(jīng)全黑了,北方呼嘯,朔氣逼人,荒無人煙的城郊外更是顯得寂靜陰森。
下車的時候司機(jī)還莫名其妙地問我一個人到這種荒郊野外來干什么,我沒有回答〖三五@中文網(wǎng)
M..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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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什么,只是謝過了司機(jī)付了錢。
等司機(jī)離開后,確認(rèn)四周沒人后,我拉著用麻袋裝好百米長繩,借著手電筒的照明,把長繩的一端固定在了古井旁的歪脖子老槐樹軀干上,又在長繩每隔五公分左右的間距處打上一個死結(jié),便于攀爬時用結(jié)頭借力。
說起來,我也是一個膽大的人,放繩下井后,我就提著食物和水下了井。這是那個女人之前提示過我的。
這是我第二次到井里了,潮濕的空氣包圍了我,循著井壁上的通道口,我重新回到了洞室里。
洞室里和我之前離開時沒有任何的區(qū)別,依然死寂,死寂地我的耳朵都嗡嗡作響,只不過,彌漫在洞室里的血腥味,提醒著我,就在我的腳邊,有兩具男人的尸體。
我屏息前行,盡量沒有去看地上的尸體,而是用手電筒掃視著前方。
隨著白色的電筒光線緩緩掃過前方的洞室,一具片衣不遮的完美女體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
直瀉而下的如瀑長發(fā),雪白的身軀,那像是水蛇般的纖細(xì)長腰,還有被釘在后方的六條狐貍尾巴。
就是她。
我提著切糕和礦泉水,深吸了口氣,緩緩走上前。
“喂,你……還活著對吧?”
走到女子的面前,我壓低了聲音問道。
女子垂著頭,長發(fā)遮面,好像沒有聽到我的聲音,我反復(fù)叫了幾遍,都以為她已經(jīng)死了,突然,她動了一下,烏黑的長發(fā)遮蓋的頭顱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抬了起來,在手電筒光線的照射下,我看到了一張絕美但是極度慘白的女子臉龐。
在手電筒光線的照射下,我才發(fā)xiàn
,這個女人的眼睛居然是那么的明亮,就像是兩顆黑鉆一般,眼瞳中閃爍著萬千破碎星辰。
看到女子的瞳眸,我怔了一下,打那時很快就回過了神來。
“……水……”女子用虛弱的眼神看著我,用干澀的聲音說著。
“我……喂你吧。”我從塑料袋里拿出了礦泉水,好讓女子看到我手里的水,女子看到水,眼里露出了一絲的渴望,可是她的雙手都被鐵鏈給鎖住了,拿不到水,只能由我灌給她。
女子很聰明地輕啟嘴唇,這時我才發(fā)xiàn
這個女人的嘴唇非常的美,而且很柔軟,只是因?yàn)槊撍缴悬c(diǎn)發(fā)白。
我把瓶嘴對準(zhǔn)了女子的嘴,然后用手輕輕托起了她那瓜子下顎,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灌了進(jìn)去。
女子閉著眼,靠著本能咕嘟咕嘟地喝著,雪白的喉嚨陣陣聳動,沒一會兒,大半瓶礦泉水就被她給喝了下去。
“夠了……”女子別過了臉去,咳嗽了兩聲,我及時收回了礦泉水。
喝了水后,女子喘了兩口氣,然后慢慢恢復(fù)了過來,轉(zhuǎn)過臉來,一對仿佛能夠看穿人心靈的靈動清眸對著我。
“吃食……”女子有氣無力地說道,“……你喂我。”
這個女子倒也不跟我客氣,直接讓我喂她。
我苦笑了一下,把買來的切糕一小塊一小塊地掰開,往她那張迷人的小嘴里塞,讓她緩緩咽下去。
一開始,女子看到我遞給他的切糕,似乎還不知dà
是什么東西,蹙了蹙蛾眉,甚至還特地用她那直挺的瓊鼻嗅了嗅,直到確認(rèn)了我沒給她吃毒藥后,她才張開了嘴,任由我喂她。
女子用編貝似的白牙一口咬下了酥軟的切糕,然后慢慢咽了下去。
不過大概是這個女子真的餓瘋了吧,一開始她還是緩慢地咀嚼,但是到了后來,吃的速度卻是越來越快。我買來的兩塊巴掌大小的切糕,居然沒一會兒就被她吞下了肚去。
“沒了。”看著女子饑渴的眼神,我無奈地?cái)[了擺手,甩了甩空袋子。
女子頓時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她清咳了一聲,吃了點(diǎn)東西,她好像恢復(fù)了一些力qì
,眼睛里也多了一點(diǎn)神彩。
“你給我吃的……蒸祭神糕?”
蒸祭神糕?那好像是滿族人和清朝皇帝才吃的東西吧?這個女子怎么問我這個?
女子牛頭不對馬嘴的問題讓我一愣。
我笑了笑說:“不是。是新疆的一種糕點(diǎn),叫切糕。不知dà
你知不知dà
。”
“不知dà
。”女子淡淡的回答,比起之前的虛弱聲音,吃了東西后的女子似乎要有力qì
多了,我發(fā)xiàn
這個女子的聲音非常動聽,空靈虛渺中帶著幾分的清冷。
“是嗎……”
因?yàn)榕拥坏幕卮穑粫r間,找不到共同話題的我們兩人都陷入了難堪的沉默。
僵持了一會兒后,女子正視著我,兩顆黑色菩提似的瞳眸對著我,上上下下地打,半晌后,她輕啟紅唇,用銀針落地似的的聲音對我說道:
“你能回來。倒是留了幾分的良心。”頓了頓后,女子繼xù
看著我,說道,“怎么樣,我給你的本領(lǐng)?”
我心有一跳,把空的塑料袋,袋子扔在了一邊。
“很好用。我應(yīng)該謝謝你。”我抿了抿嘴唇,對女子說道,“具體怎么用我還不清楚。我現(xiàn)在只是摸清楚了這么幾點(diǎn),你可以聽聽看:一是施法的時候必須看著對方的眼睛。第二是隔著玻璃之類的物件也能夠施展。第三是持續(xù)時間很長,現(xiàn)在就我知dà
來看,這法術(shù)持續(xù)時間起碼超過兩個小時。第四是使用的距離在十米以內(nèi)都有效。第五,就是如果別人已經(jīng)中了法術(shù),就不能下新的命令。”
聽到我的描述,女子定定地看著我,眼神里流露出了幾分不知dà
是贊許還是驚異的神色。
“你很機(jī)靈……這么快就能用的這般嫻熟……”
“你會這么說,說明我的這些想法都是對的了?”我說道。
“……對。很對。”
女子空靈的聲音讓我明白我之前的猜測看來都是對的。心頭有些欣喜。
“不過問題也是有的。”我深深吸了口氣,把我心里的狐疑問了出來,“包括在井底下用的兩次,我出去之后,還對幾個人用了那法術(shù)。前三個人都成功了,后面的幾次……都失靈了,為什么?”
聽到我這么說,女子歪過了腦袋,微微瞇起了她那雙靈澈的眼眸,問道:
“那三人,都沒死,對么?”
女子的話,讓我心頭一跳。一個想法,瞬間出現(xiàn)在了我的腦海里。
“什么意思?”我問道。
女子用吐煙般的虛渺語氣緩緩說道:
“你還太嫩了。王一生。”
說完,女子輕輕地抬起頭,望著漆黑一片的洞頂,幽幽地嘆了一口氣,說道:
“王一生,你說,大河為何多支流,大樹為何多枝杈?”說完,她有些玩味地看著我。
女子突然問我這個問題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她既然問了,我皺起眉毛,思索著,想找個合適的答案。只是我還沒有想到答案,女子就回答了她自己的問題:
“因?yàn)榇蟀 !?br />
女子的話讓我茅塞頓開,一下子,我明白女子的意思了。
“你是說……是因?yàn)槲冶旧磉不夠強(qiáng)dà
,我的道行不夠?”
女子閉上了眼,不再看我,而是淡淡地說道:
“便是這個意思了。你用的是‘勾魂術(shù)’,或是說‘言靈術(shù)’也可以,一個意味。你只是個尋常人,沒有道行,最多借著靈元金丹操控三個人罷了。待你筑了基,至了第一層境界,方能控zhì
九人。再至開光,才能控zhì
九十九人。至于到了融合、心動,便能控zhì
九百九十九人,九千九百九十九人了……”
女子用幽幽的聲音講述著,而隨著她的講訴,我也終于是明白了。原來這東西就像是網(wǎng)游或者是練武修仙之類一樣,居然還有一個等級的分層。
也就是說,我現(xiàn)在還是個初學(xué)者,連第一層都沒到,所以才只能控zhì
三個人而已。等我到了第一層,就能夠控zhì
九個人,到了第二層,就能夠控zhì
九十九個人……以此類推,基本上是十人、百人、千人、萬人……這樣一直推下去。
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我心潮澎湃。看著眼前的女子,我沉聲說道:
“要怎么修liàn
?可別說要像王重陽之類的道士那樣躲到深山老林里閉關(guān)修liàn
幾十年?”
“那是道士的法門。”女子睜開了清明的眸子,看著我,“我們不是。”
“我們?那你是什么?”
“王一生,你還不明白么?從得到靈元金丹時起,你就和我一樣。都不算是人了。”女子淡淡地說著,每一句話都像是巨石砸在我的心海里,在我的心里掀起巨浪。
“什么意思?”我有些錯愕地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就像第一次看到她一樣。
“你覺得什么樣的人才會被關(guān)在這樣不見天日的地底下,被鎖上鎖鏈,貼上鎮(zhèn)妖符呢,王一生?”女子用清冷的聲音反問我道。
鎮(zhèn)妖符?看著女子身后那六條尾巴。我心中終于明白過來了。
雖然,我其實(shí)早就明白了。
“這么說,你……算是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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