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黑影出現的時機跟昨晚毛遂自薦送符箓的穆齊小朋友格外相似,不過這次來的人卻不是個內向的少年,而是一名年過三十的刀疤臉大叔!
謝哲有種不好的預感,刀疤大叔的出場方式跟昨晚的穆齊幾乎一模一樣,就連之前藏身的位置都是相同的。也許這可以理解為刀疤大叔也是正陽宗的余孽,但謝哲的腦筋轉動之下卻是迅速分析出了另外一則緣由!
穆齊是個單純內向的少年,他說自己是正陽宗最后一個余孽,應該不會有假。那么這種“黑影閃現”的露臉方式顯然就不是正陽宗的專屬技能,而是邪派修士的通用技能了!
換句話說,這刀疤大叔是邪道修士!他臉上猙獰的刀疤很好的證明了這一推斷。
用一瞬的時間分析出閃現者的來路,謝哲制止飛云拔劍的動作,佯裝淡定的問道:“道友尋我何事?”
刀疤臉大叔穿著一身看著就不像好人的黑色緊身衣,身上散發著略勝于穆齊的氣息,聞言之后大喇喇的抱拳道:“我乃玄陰宗少宗主座下四大天王之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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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路龍血玄黃大魔剎天王胡一霸,今日來此只為取回一件本宗寶物,敢問二位,白云散人身在何處?”
玄陰宗,這名字聽起來跟正陽宗好像有點反義詞的意思!
謝哲面不改色,沒有自毀形象去吐槽刀疤大叔的冗長稱號,而是淡定道:“不才便是白云散人,只是不知你所說的寶物,指的是什么?”
剛才他心里閃過的不妙念頭,并不是因為來者是邪派人物,而是因為昨晚還給穆齊的令牌!
身為寫手,敏銳的反應和推斷能力,以及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各種套路,讓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刀疤大叔此來的目的。除了淫魔之外他沒有接觸過其余邪道勢力,刀疤大叔既然說要的是‘信物’,那么很有可能就是昨晚那個令牌了!那令牌,恐怕來頭不小!
“你,你就是……”
一聽到他就是白云散人,刀疤大叔立kè
往后一個急跳,差點撞到小巷的墻壁上。他面露驚恐之色,看著依舊淡定的謝哲,和旁邊滿臉戲謔的飛云,慌道:“那個,前輩恕罪,晚輩有眼無珠……”
剛剛還一副很牛逼的樣子,結果一聽白云散人的名頭就立kè
嚇成這副德行……
謝哲很憂傷的發xiàn
,自己可能已經不止是在論壇享有盛名,就連邪道之中,也同樣知dà
了自己老前輩的名頭。
他擺手打斷了刀疤大叔胡一霸,說道:“閑話少說,把你的目的告sù
老夫。”
白云散人聲名在外,連邪道之中名頭很大的正陽宗大弟子都被隨意抹殺掉了,胡一霸雖然名號聽起來很牛逼,但說到底也僅僅是個二重太明境的修士而已,并且很有自知之明。
他恭敬回道:“白云散人前輩,晚輩本無意打攪您的生活,只是聽說正陽宗的那個惡棍已經在您手下伏法,鄙宗的掌門信物玄陰令應當也跟著來到了您的手中。所以就想斗膽詢問一下前輩,能否將那玄陰令……還給我們。”
謝哲微微皺眉。
果然是為那令牌來的。雖然名字換了一個,但本質上應該都一樣。
正陽宗和玄陰宗都說那東西是自己門派的掌門信物,不難猜測兩個門派應該深有淵源。不過這些事情可不是謝哲關心的,他坦然回道:“令牌已不在我手中,你若想要,自行找正陽宗傳人要去。”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邪派會被扣上邪派的名頭,就不可能是一群善類,所以能不跟這些人打交道,還是盡量別去招惹的好。
胡一霸有自知之明,謝哲同樣也有。白云散人之名指不定哪天就崩了,要是不提前把有可能遇上的麻煩事處理好,以后大量麻煩一起找上門來,他就是有諸葛亮舌戰群儒之才,也不夠別人一巴掌拍的。
聽到玄陰令已經落在正陽宗弟子之中,胡一霸的刀疤臉上,神情頓時苦澀起來。因為比起尋找正陽宗那個比兔子還能跑的小東西,他覺得還是冒著生命危險向正道高手求取令牌要簡單一些!
但是沒辦法,事已至此,他也相信德高望重的白云散人前輩不會騙自己,于是他悻悻行了一禮,就想退下。
這時候,一直沒說話的飛云卻問道:“那個令牌到底是什么東西,很珍貴么?”
胡一霸從這句話中嗅到了不好的苗頭,急忙擺手道:“不珍貴不珍貴!只是個鐵打的小玩意兒而已,除了紀念意義以為毫無用處!白云散人前輩,晚輩這先告退了!”
說罷,他就撒開腿,一溜煙跑得沒影了。
來者不善的刀疤大叔匆匆離去,沒有沖突發生,本來應該讓人感到慶幸。但現在謝哲的心情,卻是恰恰相反。
他搖搖頭,惆悵道:“想不到我居然也有疏漏的時候,那么重yà
的一件東西,居然只拿幾個符箓就給別人了……”
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啊。
他這么裝逼,旁邊的人兒可就不爽了!飛云委屈的癟下嘴,嘟囔道:“你這是在抱怨為師人傻好騙么?”
說到底,昨晚把那黑云令牌交給穆齊的人,還是她呢。可是認真說起來,她要那些符箓,也是為了給徒弟防身呀!
謝哲回道:“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在想,那令牌恐怕真有不小的來頭,或許我們應該去論壇上問一問。”
不管那個令牌是叫做遮天令牌,還是叫做玄陰令,聽起來都像是來頭不小的樣子。邪派修士如此重視,也恰恰證明了這一點。所以很顯然,昨天晚上謝哲和飛云都看走眼了,那看似平淡無奇,連品級都沒有的令牌,應當屬于鎮派之寶的行列!
回到屋中,飛云去開電腦,謝哲拉了張椅子坐下,皺著眉毛若有所思,問了句:“之前一直沒有問過你,修真界的邪派勢力情況如何,正陽宗,又是什么樣的一個門派?”
飛云倒了兩杯水,一邊等待電腦開啟,一邊回道:“邪道勢力的情況可比我們正道要復雜多了。你讀的書多,應該聽過一句話,叫做‘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用這句話來形容修真界的現狀,再合適不過。”
謝哲點點頭,表示理解。
天下正道雖然師承不同,許多門派在上古時期甚至還是死敵,但歸根結底,大家都是名門正派,有一股天地正氣護持在心,人人都是同道。即便有些勢力彼此不睦,面子上也得端著,不能像不懂事的小反派一樣,因為一點小恩怨就掐個你死我活。
反之,邪道勢力的情況就要復雜得多了。
所謂邪派,指的就是堅持‘唯心唯我’之道的人。雖然名義上都是邪派,但他們的行事風格和三觀取向卻大有出入。有的人認為應當‘傾天下以利一人’,有的則以為‘人性本惡’,有些修士為心中一念之快去做血腥邪淫之事,甚至有些邪派為了達成某種目的,不惜造下巨大殺孽,以人血祭煉法器!
邪派之中雖然也有可愛之人,但說到底他們受到的教育體系本身存zài
了巨大的漏洞,導致他們三觀不正,做起事情來也會奇葩一些。
謝哲的想法主要來自小說,可畢竟小說也是源自生活,所以飛云向他解釋的時候,聽起來也相差不了太遠。
大體上講,現在的邪道修真勢力就是‘各人自掃門前雪’的情況,各門派彼此之間基本沒有往來,就算有,也是要打架的那種。
正因邪派勢力這么‘小家子氣’,難成氣候,正道名門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有不惜代價去對付他們。
飛云告sù
謝哲,正陽宗這個門派由來已久,早在唐初年間就已存zài
,雖然名字取得挺有正氣,可實jì
上卻是個唯男子是尊的大男子主義集結體。后來不知dà
怎么的,千年演變下來,大男子主義集結體就變成了一個淫邪門派了。
淫邪什么的最讓人反感了,正道之中多的是那些懂得憐香惜玉的風雅之人,他們十分看不慣屢屢殘害無辜妙齡少女的正陽宗修士,于是在一百多年前,一群正道君子和正道俠女聯起手來,一起鏟除了正陽宗,只有幾個余孽僥幸潛逃。
據說,在當年圍剿正陽宗的戰役里,還有不少君子和俠女促成姻緣,從此比翼齊飛,逍遙人世呢!
關于正陽宗,飛云知dà
的還算比較多,可是提起玄陰宗,她卻是一點也不知情,甚至連聽都沒聽過。那玄陰令是什么,她左思右想也想不起來,最終只好把希望寄托在論壇的高人們身上。
飛云打開論壇,十指如飛登錄了自己的賬戶,然后直接戳進【娛樂專區】,點開發帖界面。接著,她就轉過頭來對謝哲笑問道:“徒弟,你讀的書多,快告sù
為師,應該怎么詢問前輩們比較合適呢?”
她始終覺得,謝哲唯一的一次發貼,非常有技術含量!
謝哲托著下巴想了想,回道:“就……問他們有沒有聽過玄陰令或者遮天令牌的名字,如果有,請問那是什么鬼東西。”
“你……”飛云氣息一滯,用力的剜了他一眼,哼道:“太沒誠意!太沒技術水準了!嫌棄你!”
“呃,這個……”謝哲尷尬的輕咳一聲,回道:“我這也是就事論事,從你的角度出發,就應該是這種語氣的嘛。”
飛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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