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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兒子腹黑娘親 正文 V10 一家三口郊游

作者/北藤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為了慶賀選拔賽的勝利,云家準bèi

    了一席家宴。

    云溪從煉丹房出來后,將自己好好地清洗了一番。臨出門前,她特意對著鏡子,描了描眉,一筆一劃,描繪出一幅恰似潑墨的山水畫。這是她第一次描眉,也是第一次如此注重自己的外表,心中有些小小的甜蜜,不知dà

    他會不會注意到她為他而畫的眉?

    勾唇滿yì

    地一笑,完美!

    她放下了眉筆,轉身出了房間。

    “師父、師父,我剛剛煉成了一枚小還丹!你看看,是不是很成功?”

    無視他,云溪繞過他,繼xù

    往前院走去。

    “師父、師父,你看看嘛,這是人家好不容易煉出來的。”

    藍慕軒不死心,雙手捧著一顆丹藥,跟邀功一般。

    &nbs〖三五\中文網

    m.35p;云溪實在被他纏得有點煩了,隨便瞄了一眼,稱贊道:“嗯,不錯,繼xù

    努力。師父看好你!”

    藍慕軒一聽,不由地欣喜萬分:“哈哈,師父,我就說你不會收錯徒弟的,我煉丹的資質和天分都是一流的!”

    “……”繼xù

    繞著他走,云溪實在沒見過這么纏人的人,而且還是她的徒弟,她現在就有些開始后悔了,收了他為徒,以后怕是都沒有清靜的日子了。

    “師父,你怎么不理我?咦,師父,你畫眉了?”

    云溪腳下頓住,聳了聳眉毛,難道這么明顯嗎?

    “好kàn

    嗎?”她忽然回頭問道,頗有些期待。

    藍慕軒抿著嘴湊近,左看右看,須臾,突然伸手指向她的眼睛,十分認真的神色說了句:“師父,你眼睛里有顆眼屎。”

    云溪整個人好似被一桶冰水當頭潑下,渾身都在不住地抖動著。

    “藍、慕、軒,你找死——”

    有了之前的經驗,藍慕軒一見著她神色不對,連忙閃身躲避,這才險險地躲過了她橫飛而來的無dí

    一腳。

    “師父,我沒撒謊,是真的!真的有顆眼屎!”可憐某人愚鈍朽木,壓根不知dà

    她到底在為什么發火,一邊藍影疾風,一邊還不住地跟她解釋。

    他不說也就罷了,這么一說,云溪的心底更火了。真是收徒不慎啊,居然收了這么一個天然呆的傻徒弟,她悔都悔死了。

    當兩人來到飯廳的時候,云溪滿面的紅光,帶著剛剛發泄完后的舒暢心情,而她身后的藍慕軒則是耷拉著臉,躲在她的身后,左右顧盼著。

    “娘親,吃飯了。”云小墨幾步跑到云溪身前,他的小臉微微一側,就看到了云溪身后的藍慕軒,“咦,藍叔叔,你的眼睛怎么了?”

    藍慕軒抿了抿嘴,掛著一只熊貓眼,頗為無辜的表情道:“我犯錯了,被師父懲罰了。”

    “師父?表妹,你居然收了他做你的徒弟?”容少華一臉的瞠目結舌,堂堂藍家的大少,居然拜了一個女人為師。雖然這事對于藍慕軒這樣不正常的異類來說,的確是有可能的,但云溪居然答yīng

    了,這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他哪里會知dà

    ,云溪實在是被他給纏得沒辦法了,才勉強答yīng

    的。收這么一個古怪的徒弟,她心底也是挺有壓力的。

    不止容少華驚奇,云家的老少也齊齊驚訝地看向了云溪,在看到她頷首,確認了這個事實后,眾人不由地會心一笑。他們家的溪兒就是厲害,連藍家的大少都甘愿拜她為師,可見她的能耐。

    “溪兒,過來吃飯吧。娘親自下廚,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云夫人溫婉地開口道。

    “娘親,小墨好餓,咱們快點開始吃吧。”云小墨拉著云溪的手,自動自覺地坐到了龍千絕的身旁。

    事實上,從她剛邁入飯廳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察覺到他的目光了,云溪的心跳有些紊亂,想起了在郊外的這三日相處,心底深處有種莫名的情緒,猶如休眠的火山瀕臨爆fā

    的邊緣。

    不敢正視他,因為他的目光太過灼熱耀眼,像是天上明媚的太陽,照亮了她的一切,包括那些陰暗的、灰色的、悲傷的……

    正是因為那熱度太過耀目了,所以她有些亂了,不知所措。

    被兒子拉著來到了他的身側,云溪微微抬眸,便對上了他堅定而深沉的目光,那里面藏著如山水畫一般的豐富的色彩,光彩奪目,讓人無限向往。

    不知是發xiàn

    了什么,他狹長的眸子微挑了下,薄唇勾勒出一抹完美的笑容。

    果然,他發xiàn

    了,是么?

    微泯了下唇瓣,云溪臉上一陣微燙。

    “娘親,剛剛爹爹說要帶我們去西山的寺廟游玩,我們一起去,好不好?”

    “西山?”云溪微愣了下,朝著龍千絕的方向瞄了過去。

    “去寺廟嗎?我也要去!”龍千辰踴躍地報名。

    龍千絕一記冷眼拋了過去,龍千辰裂開的笑也跟著頓住了,什么嘛,為什么不讓他去?他也很想去湊熱鬧啊!大哥就是偏心,對他可從來沒那么好過!

    扁著嘴,龍千辰鼻中哼哼,很是不滿,可那又怎樣,他可沒膽子跟大哥對抗。

    “娘親,我們去,好不好?”云小墨搖了搖云溪的衣袖,仰著小臉,滿懷期待。

    云溪輕咳了聲,道:“娘親近日還要專心準bèi

    新秀爭霸賽的事,怕是沒時間呢。”他說去,她就去,那她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莫名的東西像是貓兒的爪子一般撓著她的心,云溪很想答yīng

    ,可又不想讓他知dà

    自己很期待,真是麻煩,完全不是她云溪的作風!怎么每次一遇著他,她就這么不干脆了呢?

    云小墨頻頻點著頭,頗為可惜道:“這樣啊……那只好我跟爹爹兩個人去了,下次再帶娘親你一起去玩。”

    呃,就這樣了?也不再勸勸她了?或許再問一次,她就去了呢?

    臭小子!平時你不是挺纏人的嗎?怎么這一次這么干脆?

    難道真是有了爹就忘了娘了?

    云溪暗地里磨著牙,看著兒子轉頭去關注桌上的飯菜了,壓根就沒有要繼xù

    邀請她的意思,一臉老臉窘在了那里,怎么也拉不下來。

    一聲輕笑自旁邊傳來,云溪抬頭,對上龍千絕略帶笑意的俊顏,心底的悶氣不由地上涌。笑吧笑吧,去西山了不起嗎?她想去,隨時都可以去!

    而且她不騎馬去,她找八人大轎抬著她去,哼!

    輕瞪了他一眼,云溪氣哼哼地坐下,還故yì

    跟他隔了兩個座位,擠到了龍千辰跟白楚牧兩人的中間。

    云小墨有些詫異地看向她,不解道:“娘親,你為什么不跟我們一起坐?”

    云溪面上一窘,她總不能跟兒子說,是因為她去不成西山,所以在鬧別扭吧?

    “……娘親是怕他們兩個太能吃了,一會兒不小心把桌上的菜都吃沒了。小墨,你喜歡吃什么趕緊先吃,娘親幫你看住這兩位叔叔,免得他們跟你搶菜吃!”

    “哦,小墨知dà

    了。”云小墨趕緊拾起了筷子,跳上凳子,趴在桌上拼命地夾菜。

    龍千辰和白楚牧兩人同時頓住手中的筷子,無比地凌亂中。一甩頭,兩雙眼睛齊齊地盯向了中間的云溪,她居然在孩子面前這么詆毀他們,他們的清白啊、名譽啊、純潔啊啊啊……

    藍慕軒看了看云溪,又看了看龍千辰和白楚牧兩人,深感云溪的話有理,也學著小墨,起身趕緊夾些自己喜歡的菜到自己的碗里,若是遲了,怕是什么也輪不到他了。

    “師太,您做的飯菜可真好吃。”藍慕軒一邊吃著,一邊休養良好地稱贊一下今日做菜的主人。

    整桌子的人都齊齊看向了他,目光很是怪異。云夫人本人更是一臉的迷茫,她何時變成師太了?

    “怎么了?我說錯什么話了嗎?”藍慕軒一臉無辜的表情。

    云溪抖動著嘴角,問道:“你……你剛才叫我娘什么?”

    藍慕軒認真地回答道:“師太啊!她是師父你的娘親,師父的娘親,不就是師太嗎?”

    “噗!”

    大半張桌子的人都忍不住噴笑出聲,按輩分排,的確是得在師父的后邊加個太字,可偏偏師太這兩個字太雷人了,不讓人笑噴都不行!尤其他解釋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還如此天真無邪,實在讓人有種想掐捏揉搓他的**!

    云溪哭笑不得地看著他,失策啊,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她怎么會收了這么一個活寶的徒弟?

    云夫人舉著帕子,抿笑了幾聲,儀態極為優雅。

    “好了,大家都吃飯吧!叫什么不重yà

    ,重yà

    的是有心。”

    藍慕軒抬頭,純純地一笑,仿若清風拂面:“師太,您人真好,我很喜歡您!”

    “噗!”“噗!”“噗!”

    又是連續的幾記噴笑聲,尤其以龍千辰和白楚牧兩人為最,他們實在是太佩服藍慕軒了,他怎么就能這么會耍寶呢?

    一段小小的插曲過后,一大桌子的人便紛紛開飯了。

    云老爺子看著一整桌子的人,兩眼笑瞇瞇的,很是得yì

    。現如今他們云家雖然失了勢,卻其樂融融,不但結交了藍家和容家兩大家族的大少,而且還有一位凌天宮的尊主,至于白楚牧的身份雖然不是很清楚,但看他的氣質便知他的出身也必定不簡單。云家可謂是因禍得福,失去了些東西,卻也得到了許多。

    現在最令他擔憂的還是他的孫兒云清了,這些日子以來,在云溪的治療下,他的腿稍稍有了些知覺,可是離他能自己站起來還有很大的一段距離,而且他很擔心,有朝一日即便他真的能站起來了,也未必能恢復到從前的狀態,更別提重新習武了。

    他的心情依舊是陰郁的,所以平日里用飯之時,他都不喜歡跟全家人一起用飯。此刻飯桌上熱鬧喧囂,而他的孫兒卻還獨自一人躲在房中抑郁寡歡,想到此,云老爺子臉上的笑容也跟著收斂了不少。

    吃飯的間隙,容少華忽然開口道:“離新秀榜爭霸賽也沒有幾日了,表妹你到底有幾分勝算?我聽說此次參加爭霸賽的選手當中,除了傲天國,其他各國都有墨玄以上的高手參賽,本屆的爭霸賽選手的普遍武力都提升了不少,怕是不容易對付。”

    “哦,對了!我師兄讓我提醒你,此次西慕國和北湘國參賽的選手當中各有一名墨玄四品的高手,師兄讓你提前做好心理準bèi

    。這兩人往屆都沒有參加爭霸賽,這一屆卻突然莫名地冒了出來,顯然是有備而來,怕是不好應付。”白楚牧提醒道。

    云逸鎖著眉頭,深思道:“怎么會突然之間冒出這么多的高手來?往屆的比賽中,紫玄之境的高手就算是很了不得了,這一屆要不不冒出高手來,一冒出來就是墨玄四品的高手,這樣的實力,讓人驚嘆!”

    眾人紛紛陷入了沉思中。

    這時候,一個指關節敲打桌面的聲音變得越來越清晰。

    云溪抬頭,看向了用指關節敲打桌面的手的主人,這時候,他也正舉目朝她的方向望來,那一潭深不見底的幽潭之中劃過一抹憂慮。

    “這些高手怕是圣宮暗中培養和扶植之人,想要借西慕國和北湘國的實力來打壓其他三國,從而達到他們更好地控zhì

    和平衡五國之間勢力的目的。”

    龍千絕清雅的聲音,恰似一語驚醒夢中人,想不到這其中還有這么一層深意蘊藏著。果然,人心難測啊!

    這個圣宮,怕也不是什么真zhèng

    圣潔的信仰所在,要不然從圣宮出來的人何以會如此囂張跋扈?正如羅丞相的兒子,正如那日在大街上撞上的那四名圣宮弟子,哪一個是良善之輩?

    “圣宮之人近年來的行為越來越猖狂了,尤其是地龍尊者和黃龍尊者,他們的手下在傲天大陸到處為患,不知禍害了多少無辜之人。這一次五國爭霸賽,他們的人不可能袖手旁觀,明里請我們十大家族的人來做評判,實則怕是圣宮的人在暗地里操控。圣宮想要我們十大家族歸順于它久矣,可惜每每不能得逞,這還多虧了赫連紫風的強硬手段和態度,十大家族之人以他馬首是瞻,也是意料中事。”容少華的臉上少有的凝重之色,將事情看得透徹。

    白楚牧沉吟道:“赫連紫風的確是個人物!我與他雖只有一面之緣,卻不得不佩服他。”

    “赫連紫風的確不簡單,論武功、論謀略,天下間稍有,恐怕也只有我哥能和他相媲美了……”龍千辰剛說到一半,就接收到了一記冷凝的視線投在了他的側臉上,他鎮定無比,巧妙地將語調一轉,道,“……那是不可能的!赫連紫風跟我哥相比,那是遠遠不如的!”

    他的話剛說完,飯桌上,好幾道鄙視的目光投射了過來,讓龍千辰一陣面紅耳赤。干嘛嗎?說真話也不對,說假話也不對,做人怎么就這么難?

    云溪低低嗤笑了聲,揚聲道:“聽你們把赫連紫風吹捧得這么厲害,我倒是越來越好奇了。有機會,我一定要見見這個赫連紫風,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比某人厲害……”

    轉目間,迎上了來自龍千絕的一記無奈的冷瞪,她輕輕地挑了挑眉梢,心情反而莫名地愉悅。

    容少華注意著兩人之間的眉目交流,淺淺地勾唇道:“你放心,很快就會有機會了。三日后,赫連紫風邀請了十大美男排行榜上的所有人,在瓊花樓里相聚。你若是想去,到時候我捎你過去就是了。”

    “嗯……到時候再說吧。”云溪給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因為她已經察覺到某人的眼神越來越冷了,仿佛要吃了她一般。

    一頓飯吃得零零碎碎。

    飯后,云溪幫著兒子準bèi

    出游需yà

    的物品,她實在搞不懂,父子倆出游需yà

    帶那么多東西嗎?什么零食啊,水袋啊,傘具啊,還有方布……全部準bèi

    完畢,就已經滿滿地塞了一個包袱。

    “小墨,你確定要帶這么多東西?”

    “以前我跟娘親去郊游的時候,帶的東西比現在還多呢。”

    對于兒子的話,云溪無以反駁,那的確是事實,可問題是,現在就他們父子倆去郊游,用得著這么隆重其事嗎?想想她就氣憤,為什么都沒有人再來問她一下,問她要不要一起去呢?

    其實,她還是蠻想去的……

    云溪試探地問道:“小墨,這么多東西,你背不動的。要不然,娘親幫你背?”

    云小墨從她手里接過了包袱,認真地搖頭道:“沒關系的,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這是娘親你教我的。小墨一個人可以的!”

    云溪撇了撇嘴,有些喪氣,關鍵時候,兒子就是靠不住啊!

    “小墨,準bèi

    好了嗎?”龍千絕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了房門外,他頎長的身形斜靠在門邊,細長的眸子微挑著,帶著慵懶的風情,深邃的眼眸之中有著疑似戲謔的笑意。

    “準bèi

    好了。”云小墨將包袱背在了自己小小的身軀上,好似扛了一座小山。他邁步走向了龍千絕,父子倆一高一低,卻有著相似的五官和輪廓,看過去很和諧。

    云溪忿忿地咬唇,無情的兒子,就這么撇下娘親不管了嗎?她怎么會生出這么無情的兒子?

    無情、無情、太無情了……

    云小墨好似感應到了她心底的碎碎念,背后涼颼颼的,突然回頭問了句:“娘親,你真的不跟我們一起去玩嗎?”

    “呃……”臭小子,你就不能換種問法嗎?

    你可以說:‘娘親,跟我們一起去玩吧,小墨想跟你一起玩。’

    抑或是,‘娘親,小墨想跟你一起去玩,你就跟我們一起去吧,求你了……’

    無論以上哪種問法,娘親都會答yīng

    的,可是你偏偏這么問,讓娘親情何以堪?

    “娘親有事要忙,就不跟你一塊兒去了。”丟里子也不能丟面子,她還是決定死撐。

    “哦,那好吧,那我們先走了。”云小墨牽上了龍千絕的手,作勢就要走人。

    云溪撕咬著唇瓣,恨恨地瞪著兒子無情離去的背影,真想逮著他,好好地教育一番,奈何邊上還有一個不容忽視的人在,她也只好暫且忍了。

    龍千絕的余光一直都在注視著她的神情變化,眼底皆是濃濃的笑意,真是個又固執又可愛的女人。難道在他的面前,讓她放下那些許的自尊,就這么難嗎?

    他無聲地輕嘆,既然她不肯放下自尊,就只好他放下自尊了。

    “溪兒,跟我們一道去吧。聽說西山的風景不錯,我們一家三口還可以在山上看日落,倘若少了一個人,似乎是種缺憾,你覺得呢?”

    云溪輕咳了聲,臉色微醉,他那一句“一家三口”落入她的耳中,讓她有些飄飄然。若是換作先前,她對他充滿戒心之時,那一句“一家三口”絕對是禁語。然而現在情況卻不同了,連她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究竟是從何時開始變得不同的,總之那一句“一家三口”讓她覺得無比溫馨。

    “呃……可是我要準bèi

    爭霸賽的事呢……不過呢,今天天氣不錯,不去爬山逛寺廟有點可惜……”某女得了便宜還賣乖,在這里繼xù

    跟人蘑菇。

    龍千絕灼灼的目光一直鎖定著她的臉,看得云溪無比心虛,跺了跺腳,氣哼哼道:“好啦好啦,我想跟你們一起去,還不成嗎?真是的,真有誠意相邀,就該多問我幾次嘛!多問幾次,我不就去了嗎?”

    云溪向上翻著白眼,不再去看他唇邊逐漸放大的笑容,上前揪起了云小墨的耳垂,輕輕的沒敢用力:“臭小子,今天的事,我記下了,以后休想我帶你出去玩!”

    云小墨很是無辜地扁扁嘴,仰頭弱弱地問道:“怎么了嘛?小墨犯錯了嗎?”

    云溪沖他哼哼了聲,便松了手,輕輕地揉了揉兒子的耳朵,還是不夠心狠啊,下不了手。

    一匹馬上,坐了三人,馬的兩側還馱了大小兩個包袱,可憐了馬兒,一下子馱這么多的重量。

    三人一馬的組合,在鬧市上招搖過市,引來無數驚奇的目光和議論聲。

    “那不是云家大小姐嗎?在她身后的男人是誰?莫非就是那個野男人?”

    “八成是了,要不然怎么像一家三口似地上街出游呢?”

    “他們看起來好相配,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神仙眷侶,讓人羨慕啊。”

    “應該不是吧?要不然云老夫人怎么還到處給云小姐找媒婆說親呢?”

    “誰知dà

    呢,反正云小姐嫁入靖王府是不可能了,跟了這么一個出色的男人也不錯……”

    直至出了城門,耳邊的各種議論聲才逐漸消失,云溪已經見怪不怪了,她的耳朵可以自動過濾或屏蔽無數的流言蜚語,甚至覺得聽到別人說他們像“一家三口”,心里還有些甜甜的。

    好吧,他們這一行的確是太過招搖了些,可誰讓她不會騎馬呢,而且某人還不懷好意地預謀,沒有準bèi

    馬車,只準bèi

    了一匹馬?于是乎,三人只好同騎出行。

    云溪從前邊時不時地回首,總能看到身后龍千絕的唇邊掛著一抹得逞的笑意,像是長了鉤子一般,那弧度怎么也抹不平。

    更為過分的是,他的一只手控zhì

    著韁繩,另一只手卻很不安份地攬在了她的腰間,身體也緊緊地挨著她,那曖昧的姿態指教云溪一陣面紅耳赤。奈何兒子就坐在她的前邊,她想逃也沒處逃。

    “你松開,別靠那么近!”

    “不松,你再動,我就咬你耳朵。”

    “你——你怎么能這么無賴?”

    “無賴?什么叫無賴?我不懂。”

    “無恥——”

    兩人小聲地咬著耳朵,終于還是讓前邊的兒子給聽到了。

    云小墨狐疑地回首,左右看看兩人,語出驚人:“娘親、爹爹,我聽櫻子說,她的爹爹和娘親就是抱在一起,滾啊滾,然后就有了她。你們現在抱在一起,是不是也會有小墨的弟弟妹妹出來呢?”

    云溪看著兒子純真可愛的漂亮臉蛋,滿頭的黑線不住地往下掉。

    “小墨,咱們要講科學,不要隨便聽信他人的謠言。”

    “那什么才是科學?”

    “科學就是……”云溪朝著后邊拋了個眼色,道,“你問他,讓他來給你解釋。”

    龍千絕也極為迷茫地搖了搖頭:“什么是科學?我也不懂!”

    云溪極為鄙視地瞪了他一眼,暗中伸手在他腿上狠擰了下,讓你裝傻!

    悶哼了聲,龍千絕無辜地看著她,他的確不懂什么是科學啊!這女人怎么能這么不講理?

    云小墨一頭霧水,很是困擾地撓了撓頭,道:“好吧,那我還是去書院問問鄭夫子吧,他博采多學,一定會知dà

    答案的。”

    “別!”云溪連忙打消了他這個念頭,家丑不可外揚,這事若是問到鄭夫子那里去了,還不得把鄭夫子這等古板的學究嚇暈過去不可。小墨啊,可不是所有的人都像娘親這么能抗雷的。

    “小墨,虛心好學是好的,可是不是什么問題都需yà

    問夫子的。等回去,娘親去給你找來,你自己自學,就能找到答案了。”

    云溪開始在心里琢磨,應該給兒子找什么書呢?金瓶梅?皇帝心經?還是……

    她苦惱地摸著下巴,好像這個問題難度更大了。

    龍千絕含笑看著母子二人,俊顏上散逸著溫和而璀璨的光芒,整個人的輪廓也更加軟化了。

    馬兒離開了城門,繼xù

    往前奔馳。

    在他們身后不遠處,一輛馬車徐徐地跟進,行進的速度不快不慢,卻恰好能緊跟上前方的馬匹。

    馬車的簾子掀開,露出一張傾世絕色的女子的臉龐,倘若她此刻臉上的表情是笑,那么必定一笑傾城,只可惜,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狠厲的陰霾之色。

    她的目光緊緊地追隨著前方馬匹上的三人,尤其是那抹黑色的挺拔的身影,她的眸底是洶涌的滔天怒意和滿滿的嫉妒。

    她不甘心,她苦苦等候了這么多年,憑什么讓一個莫名其妙的女子搶了先機?

    她算什么,她的身份有她榮耀嗎?她的氣質,有她高貴嗎?她的修為,有她高深嗎?

    她根本沒有能力幫絕,也不會了解絕的處境,只有她……只有她能一心一意地幫zhù

    絕,讓他重新得到屬于他的榮耀,而那個女人,只會毀了絕!

    她不允許,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她的手牢牢地把在了馬車簾子上,手指不斷地揪緊再揪緊,手背上的青筋若隱若現。

    西山古寺,落日余暉,一切的景象都如此的美好和愜意。

    云溪三人玩得很愉快,有些樂不思歸。

    登臨西山的最頂峰,在地面上鋪開了方布,將事先準bèi

    好的零食全部取了出來,打算好好地野餐一頓。

    “娘親,我想吃雞腿。”

    “小孩子不要吃這么多的肉,對身體發育不好,你還是多吃點豆子和花生米吧。”云溪一邊說著,一邊將最后一只雞腿直接往自己的嘴里送,絲毫沒有大言不慚的覺悟。

    云小墨扁了扁嘴,只好轉移了目標,去啃花生米和豆子。

    龍千絕舉著水袋喝水,他修長的脖頸揚起一個完美的曲線,喉結上下滾動著,在那一處頂端,恰好有一縷陽光在此處乍亮,晃人眼球。他的動作豪放又不是優雅,微抿的薄唇被水滋潤后,在夕陽的余暉下折射出水漾的光澤,讓人在不知不覺中便著了迷。

    云溪一邊啃著雞腿,一邊欣賞著美男喝水,只覺得這樣的生活實在太過愜意了,有些不真實。

    回眸處,看到她略顯不雅的吃相和緊盯著他的灼灼目光,龍千絕收起了水袋,回視著她,低低地笑了起來。

    驀地,醇厚似美酒的聲音跟著響起:“今天玩得開心嗎?”

    “開心。”

    “開心。”

    母子倆同時作答。

    云溪面色一窘,這回答聽起來好幼稚,她居然在他的美色迷惑之下,就脫口而出了。太丟人了!

    她懊惱地咬了咬唇。

    龍千絕唇邊的笑意更深了,山風忽起,吹亂了他的墨發,而那抹綻在唇邊的笑,卻是愈加狂野而魅惑。

    “方才在那邊看到有一片花田,你喜歡什么花,我去為你采來。”

    “你看著辦吧。”一抹紅霞染上了云溪的臉頰,她從不知dà

    他原來是如此浪漫的一個人。

    “好,你們在這里等我,別走開!”他站起了身,頎長偉岸的身影遮蓋了一方的余暉,袍角飛舞,颯然轉身而去。

    山風微微呼嘯,整個林子猶如綠海波濤一般,翻涌不止,起伏不休。

    林中,龍千絕墨衣長衫,臨風而立。他就那么負手,靜靜地站在那里,但渾身上下卻是像潑墨的海濤翻卷。呼嘯起伏,翻涌蕩漾,無盡無休。

    他的墨發在風中揚起,無數的落葉在他頭頂上方盤旋落下,卻沒有一片殘葉能沾染那墨色的發絲。他平靜的眸子看著遠處的某一點,眸底深沉如海,沒有一絲波瀾。

    驀地,他的袍袖突然揮動,從中揚出了一股強dà

    的罡風,直擊向了他的視線鎖定處。

    “出來吧——”

    龍千絕雙目一瞇,霎時間渾身上下的玄氣轟然暴漲,那一股推出去的罡風夾帶著一股沉沉的威壓,霸道地席涌而去,猶如排山倒海之勢!

    他的身形未動,穩如磐石,但他的頭發、衣袍,卻都隨風向后獵獵飄舞,好似就要離體飛去。在他的身后,整個林子的樹木整齊劃一地向后傾斜了一個角度!

    這一刻,風起云涌,驚心動魄!

    幾個悶哼聲從林木從中傳出,緊接著一抹紅色的身影從一棵古樹后盈盈踱步而出,顯露出了她曼妙婀娜的絕色身姿。

    “絕,是我。”女子的聲音清脆悅耳,好似黃鶯鳴啼。

    她瀲滟水光的眸子癡癡地看著龍千絕,胸前的波濤涌動,起伏不定。

    龍千絕微挑了下眉毛,帶著冷色的眼睛看著她,冷聲喝問道:“為什么跟蹤我?”

    紅衣女子情緒有些激動:“絕,我到底哪里不如她?為什么你待她如此特別?難道你真的愛上了她?”

    “這與你無關。”磁性的嗓音冰冷到了極致,龍千絕微微蹙了下眉頭,露出了不悅的神色。

    “怎么和我無關?我的心思,難道你還不懂嗎?我們自小一起長大,在所有的人當中,我一直都是最維護你的。為了你,我甚至私自盜取了師父的解藥……”

    不待她說完,龍千絕半途打斷了她:“倘若你是來索取回報的,你就直接說,我可以為你做一件事,只要不違背道義和人倫。”

    紅衣女子踉蹌了下,帶著沙啞的聲音道:“我們相識這么多年,你就對我這么冷淡?我救你,那是因為我愛你,我不想你出事……好,既然你說可以為我做一件事,那我要你娶我!我要你娶我為妻,我要你愛我,我要你心里眼里就只有我一個人!”

    她越來越激動的聲音不住地在林中回蕩,遠遠地飄了出去,飄向了山峰之巔。

    是的,她是故yì

    的,她就是想讓那女人知難而退,只有她才配得上絕,其他任何的女人都配不上他!

    正在山頂上和兒子小憩的云溪忽地眼睛睜開,她立起了身,眉宇逐漸鎖起。

    “娘親,怎么了?”云小墨揉了揉迷蒙的睡眼,訝異地看向她,不知她為何突然如此反常。

    “沒事,你在這里繼xù

    睡,蓋好衣裳,千萬別著涼了。娘親去山下看看,很快就回來。”蹲身為兒子蓋上了厚厚的衣裳,云溪起身,離開。

    一抹狐疑和憂色爬上了她的眉梢……

    龍千絕忽聽得紅衣女子失常地大喊,劍眉也跟著蹙了起來,唇線緊抿。

    在紅衣女子瘋狂而期待的目光中,許久,他冷冷地回道:“我做不到!”

    “你做不到?天底下居然還有你做不到的事?究竟是你做不到,還是你根本不想做?”紅衣女子很是受挫的表情,她赤紅著雙目,含淚道,“絕,你太無情了!我一心一意對你,為你守身如玉,可為何你的眼睛從來不落在我的身上?難道是我不夠美,不夠溫柔,還是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夠好,讓你覺得不滿yì

    ?”

    “眉兒,你在我的眼里,就是我的師妹,再無其他。倘若他日你有難,我定然不會置之不顧,但那也是出于昔日的同門之誼,除此之外,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的情分。”

    “你是曾經幫過我不錯,我也說了,我可以為你做一件事,算是報答你。但若要我娶你,我做不到,因為我的心中已經有想娶之人。”

    “她嗎?她到底哪里好?”一抹狠辣的神色劃過她的眸底,再抬眸時,依舊是楚楚可人的美顏,“你跟她才相識多久?你就了解她是怎樣的一個人了嗎?難道你就沒有聽聞她是如何癡迷靖王,如何水性楊花,如何到處勾引男人的嗎?”

    “閉嘴!”龍千絕冷聲厲喝,打斷了她。

    “這一次,我暫且不跟你計較。但倘若下一次,再讓我從你口中聽到你辱罵她,我絕不會手軟!”

    “還有,別以為我欠了你的恩情,你就可以挾恩以報,無所顧忌!一旦觸到了我的底線,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曾經幫過我……別忘了,江湖人人人都稱我為邪尊,說我是大魔頭,我可不能辜負了這樣的‘美名’。邪尊和大魔頭是從來不會講情分,將恩情的,所以……不要讓我對你失去最后容忍的限度!”

    他字字句句擊打在紅衣女子的心間,猶如千金重錘,一下一下地敲打,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你真的好狠心!”她的眸光忽地一厲,藏于袖中的素手驟然抖動,三枚幾近無形的銀針破空而出,穿透層層的虛空,朝著山路的某處擊打了過去。

    在那個方向,層疊的林木中,云溪正循聲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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