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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兒子腹黑娘親 正文 V18 招親大會一

作者/北藤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天才兒子腹黑娘親》瀟湘書院,請支持正版,尊重作者的勞動成果

    宮宴在絲竹之聲中徐徐拉開。

    黃龍尊者和赫連紫風(fēng)兩人分坐在宴席的左右首席,黃龍尊者的臉上明顯有些得yì

    之色,因為左者為尊,南熙國的皇帝將左邊首席的位置安排給了他,也就是一定程度上承認(rèn)了圣宮的地位勝過十大家族。他的實力和氣勢未必能勝過赫連紫風(fēng),但現(xiàn)在地位比他高了一等,這足以讓他沾沾自喜了。

    赫連紫風(fēng)冷酷的俊臉上沒有一絲的波動,只是靜靜地喝著酒,仿佛跟宮宴上的一切隔絕,遺世而獨立,然而自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攝人的氣息,卻又讓人無法忽視。

    云溪坐在了左邊第三個位置,她的上一個席位坐的是南宮翼,對面則是一直兩眼直勾勾盯著南宮翼發(fā)花癡的西門玄霜。云溪淡淡地瞄了一眼赫連紫風(fēng),他的視線似乎從來沒有在她身上久久地停留過,然而盡管如此,她渾身上下還是有些不自在。

    收回了視線,盯著酒杯中紅色的瓊漿玉液,腦海中忽然渲*{三五}{中文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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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染起了一片紅色,那幅足以讓她心驚膽戰(zhàn)的畫面再一次如夢魘一般浮現(xiàn)。

    那一日,她在山中采到了一樣罕有的藥材,心情愉悅之際,就想找個人分享心情。像往常一樣,未經(jīng)他的同意便擅闖了竹林的禁地,遠遠地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她心下一緊,該不會是有人闖入了竹林,要對他不利吧?

    她放低了腳步聲,悄悄地臨近他的房間,透過窗戶紙,她萬萬不會想到,會看到讓她此生都難忘的一幕!

    他坐在那里,一臉無波,冷酷到了極致。他的劍深深地嵌入他的手腕,剜起了腕上的血肉……她猛然捂上了自己的嘴,生怕一個不慎便驚叫出聲,他到底在干什么?居然自己剜自己身上的血肉?

    驀地,她終于明白了,為何她時常看到他手腕上新傷添舊傷,總不見好。原來這些傷,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然而,這還不算什么,最令人覺得恐怖和作嘔的是,他居然將那一塊塊割下的血肉全部吞入了自己的口中……

    她心中大駭,不敢久留,飛也似地逃離了竹林禁地。

    一個可以吞食自己血肉之人,該是如何一個冷酷無情之人?她豁然間發(fā)xiàn

    自己的頸項在不住地發(fā)涼,之前一次次地頂撞他,在他耳邊不厭其煩地嘮叨,不知已經(jīng)讓他難以容忍了多少回,她項上的人頭居然還在她的脖子上,連她自己都覺得是幸運的。

    這樣一個可怕的男人,她從此以后都不會再去找他了,他對自己都可以如此殘忍,更何況是他人呢?倘若哪一天,她一不小心得罪了他,他會不會割下他們母子的血肉來吞食?

    每每想到此,她就發(fā)自內(nèi)心地膽寒。

    幸好,她一直都沒有讓兒子和他相識,否則在兒子幼小的心理留下了那樣的陰影,是她萬萬不想看到的。那些黑暗的噩夢,就全部留給她吧!

    “嘔!”腹中忽然一陣翻涌,她當(dāng)場嘔出了一口酸水。

    “云小姐,身體不舒服嗎?”南宮勝深沉的目光自龍座上掃向了她。

    云溪起了身,回道:“沒事!肚子有些不舒服罷了,你們先用著,我出去透透氣。”

    在她轉(zhuǎn)身之際,她明顯感覺到了一道強烈的目光在注視著她,直到她離開大殿為止。

    “呼!”長長地舒了口氣,口中、鼻中呼吸到的都是清新的空氣,她的心情也跟著放松了許多。

    赫連紫風(fēng),這個猶如夢魘一般存zài

    的男人,她到底何時才能將他從她心底的陰影中徹底除去?

    “張公子,這邊請!”

    長長的宮階下,有執(zhí)事的太監(jiān)引著一人上殿。

    云溪回首,燈火忽明忽暗間,她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孔。

    張三?!

    怎么會是他?不對,是張三的臉沒錯,但他卻不是他!

    “等等!”云溪上前幾步,喊住了他們。

    “云小姐,奴才正要將張公子引薦給皇上呢……”

    “不著急!我能否先同張公子聊上幾句?怎么說,我們在上次的新秀選拔賽上也算是相識的,小敘一會兒,應(yīng)該不礙事吧?”

    執(zhí)事太監(jiān)猶豫了下,便點頭退到了一邊。

    “張三,張公子?”云溪犀利的目光直直地逼視向?qū)Ψ剑鞘且粡垬O為普通的臉,沒有任何的特點,就是扔在人堆里也未必有人會注意到。然而在那一張極為普通的大眾臉之下,卻藏著一雙迥然有神的眼睛,雖然沒有龍千絕的那般耀目驚人,但也不容忽視。

    “你究竟是誰?假扮張三,可知是欺君之罪?”厲目猶似萬千利劍般射向了對方,云溪緊盯著他,想要看出他的破綻來。他假扮張三,一個根本不存zài

    的人物,到底有何目的?這世上除了她和龍千絕,不會有人知dà

    張三的真zhèng

    底細,那么這個人到底是誰?

    對方淺淺地勾了勾唇,拂袖,對著她拱手一拜:“不愧是尊主夫人,火眼金睛,一眼就把我這個冒牌貨給看穿了,屬下佩服。”

    尊主夫人?

    云溪臉上微微一熱,單是一個稱呼,她便確定對方是沒有惡意的了。

    “屬下乃是尊主座下的風(fēng)護法,奉尊主之命,前來協(xié)助夫人!”風(fēng)護法笑盈盈的,一雙迥然有神的眼睛雖是在打量著云溪,卻是有所保留,帶著幾分敬意和距離。

    笑話,那可是尊主的女人,他哪里敢亂看?

    聽他一口一個“夫人”的,云溪竟也默認(rèn)了,不止如此,心底還有一絲絲的甜蜜。他連自己的屬下都可以開誠布公,可見他是認(rèn)真的。

    “他……他去哪里了?”問出口的話,也明顯柔和了幾分。

    風(fēng)護法回道:“尊主他臨時有些事要忙,近日里不方便露面,不過尊主他說了,很快就會來見夫人您的。”

    “什么夫人?以后不許亂叫!”云溪輕咳了聲,臉上也更加燙熱了。

    風(fēng)護法噙著笑意,頷首道:“是,夫人!屬下記住了,以后一定不亂叫。”

    沒好氣地輕瞪了他一眼,云溪故作深沉地負(fù)手轉(zhuǎn)身,道:“去吧!記得收起你的眼神,你的眼睛最容易出賣你!”

    風(fēng)護法微愣了下,恍然大悟,原來是他的眼睛出賣了他,難怪她一眼就認(rèn)出他是個假冒貨。不愧是尊主看中的女人,的確有與眾不同之處。

    他拱手朝著她拜了一拜,轉(zhuǎn)身離開,跟隨著執(zhí)事太監(jiān)進殿去見南宮勝去了。

    恰時,一輪弦月高掛夜幕,月暈柔和。

    星光,也仿若愈加璨爛。

    “龍千絕、千絕、千、絕……”默念著他的名字,她傻傻地獨自偷樂。

    心,驀地飛揚起來。

    原來他并沒有真zhèng

    地離開,他的心還是寄放在她的身上,真好!

    或許是她太執(zhí)著了,不該糾結(jié)于過去的。

    只要他的心在她的身上,深愛著她,那便足夠了。

    月夜下,她身姿曼妙,迎風(fēng)輕舞,霎時間漫天的星月仿佛都聚集在了她一人的身上,她豁然開朗。正如他的人,帶給她的永遠是如烈日一般的炙熱和光輝,照亮了她心底所有的黑暗,驅(qū)散了恐懼。

    她的唇角掛著淺淺的笑,如新月初綻。如水的月光在她身上鍍上了一層銀色,一身清華,傾城絕色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美和風(fēng)華。

    她的美,無處不在。她明眸善睞,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不論舉手投足,還是淺笑微顰,都流露出一種風(fēng)華絕代的氣質(zhì)。那種氣質(zhì)與生俱來,自然流露,幽如蘭之芳藹,灼如芙之清雅。無論是錦衣華服,還是緇衣荊釵,都無從掩蓋。

    此刻的她,驚若天人!

    長長的宮階之上,有一雙眼睛在緊緊地盯著她,將她所有的美好盡收眼底。

    “龍千絕……”風(fēng)吹竹葉的沙沙聲,此刻在月夜下顯得更為寂寥。

    烈日當(dāng)空,這里是猛獸林的入口處。

    五國的參賽代表全部匯集到了這里,只待黃龍尊者一聲令下,便開始比試。

    “各位,我已將寶盒藏在了猛獸林當(dāng)中,你們中間誰能率先找到寶盒,便算勝出。勝出者,我們圣宮將贈送他三枚玄靈果,還有專屬于圣宮的弟子令牌。”

    黃龍尊者的話音方落,參賽的人群中掀起了一陣議論聲。

    “三枚玄靈果啊!真是大手筆!”

    “不愧是圣宮,如此大方,要知dà

    一枚玄靈果的價錢堪比天價。”

    “而且還能得到圣宮的弟子令牌,直接晉升為圣宮弟子,這是何等榮耀之事?”

    “……”

    云溪不屑地瞥了一眼正興高采烈地議論著的參賽選手們,一群土鱉,這點獎賞就讓你們興奮成這樣?什么弟子令牌?她才不稀罕!

    云溪不過是翻了個白眼,卻好巧不巧地被人給逮到了。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難道你是對圣宮的弟子令牌不屑一顧?”看說話之人的穿著應(yīng)該是屬于西慕國一方的,他的下盤穩(wěn)健,氣息凝重綿長,眼神銳利,應(yīng)當(dāng)就是西慕國參賽選手當(dāng)中的那一名墨玄四品的高手了。

    她不過是隨便翻了個白眼,他就大驚小怪的,分明就是故yì

    找茬!

    “你跟我說話?”云溪的手指反指向自己的方向。

    對方厲目一瞪,陰冷地笑道:“不是你,還是誰?”

    云溪無辜地眨了眨眼:“奇怪了,我好端端地站在這里,礙著你什么事了?噢,我知dà

    了,莫非你暗戀我,所以一直在觀察我?”

    周圍一片哄笑。

    南宮翼站在云溪的身側(cè),面無表情,冷硬的嘴角還是小小地抽了下。

    他開始有些同情西慕國的高手了,什么人不好得罪,偏偏得罪這個女人?不是自找苦吃是什么?

    風(fēng)護法低頭,吃吃地低笑著,原來尊主夫人是這么有趣的一個人,真有意思!

    西慕國的高手面色一滯,狠狠地瞪向她,呵斥道:“你少自作多情,誰暗戀你了?你對圣宮和黃龍尊者不敬,我看不過眼,難道還說不得?”

    云溪訝異地咦了聲,恍然大悟道:“原來你是圣宮的弟子?西慕國居然派遣圣宮弟子出賽,那么我們這些沒有背景的人想要獲勝,豈不是沒什么可能了?”

    周圍的人也跟著恍然大悟。

    “西慕國居然派圣宮弟子出賽,勝之不武,這比賽哪里還有什么懸念?”

    “就是!五國爭霸賽的參賽選手,從來都是從各國的年輕一輩當(dāng)中選拔勝出,年齡都必須在二十五歲以下。我看他的年紀(jì),故yì

    連三十都過了,居然還能參加比賽,莫非就是因為圣宮弟子的緣故,所以是個例外?”

    “這太不公平了!就算是圣宮弟子,也不能公然違反比賽規(guī)則吧?”

    “……”

    非議之聲連成了一片。

    西慕國高手的臉上一片青一片白,結(jié)巴著為自己辯解道:“你們別聽她胡說!我不是圣宮弟子,我的年紀(jì)也沒有超過二十五歲……”

    “長得這么老,年紀(jì)還沒有超過二十五歲,莫非你早熟?”云溪心底暗笑著,還不忘適時地推波助瀾一下。

    風(fēng)護法笑嘻嘻地湊了過來,附和道:“云小姐,我看年齡這事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了,他想要謊報年齡,誰又管得著呢?別忘了,人家的上頭——有人!”他的手指向斜右方向指了指,黃龍尊者恰好就在那個方向,不言而喻。

    云溪挑眉,回了他一個贊許的眼神,不愧是龍千絕調(diào)教出來的手下,有他的腹黑精髓。

    黃龍尊者面色一沉,臉色有些難看,輕咳了聲道:“大家都別爭論了,既然各國的選手都是各國精心挑選出來的,豈能有錯?你們?nèi)羰窃儆匈|(zhì)疑,那就是對各國君主的決定質(zhì)疑。”

    “各國的君主倘若是受人脅迫,也未必做不出不公之事來。”一直靜默不語的赫連紫風(fēng)突然插話進來。

    黃龍尊者的面色更加黑了一圈,冷眸回瞪他,陰冷地笑道:“赫連公子言下之意,是說我圣宮脅迫各國的君主,讓他們作假了?”

    “尊者大人既然想對號入座,在下也無法阻止,公道自在人心!”赫連紫風(fēng)的話擲地有聲,冷漠的氣息也在瞬間驀地放大,讓人不由地心底一寒。

    黃龍尊者死死地盯著他,陰郁之色愈加變濃。

    以兩人為中心,一股無名的罡風(fēng)忽地暴漲,卷起了漫天的飛塵。只是一瞬間的功夫,風(fēng)聲止歇,塵土徐徐落定,好似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然而分明是真的有事發(fā)生了。

    高手之間的對決,往往就是精神力的比拼,無須動手,只是神念的瞬間對抗,便已分出了勝負(fù)。

    待揚塵漸去,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向黃龍尊者和赫連紫風(fēng)兩人,前者站立的位置分明挪動了半步,眼角的青筋跳動著,而后者屹立不動,墨發(fā)無風(fēng)自揚,氣勢逼人!

    就算是傻子,此刻也看出來究竟孰勝孰負(fù)了。

    之前還一直崇拜著圣宮以及圣宮之人的參賽選手們,現(xiàn)如今紛紛將崇拜的目光轉(zhuǎn)投向了赫連紫風(fēng),他是十大家族的精神領(lǐng)袖,正派之中最為耀眼的一顆星,無論是氣質(zhì)還是他的身份背景,得到他們的崇慕,都當(dāng)之無愧!

    其余在場的十大家族的人見著赫連紫風(fēng)占了上風(fēng),一個個高高地抬起了頭顱,很是自豪。

    圣宮又如何?你再強dà

    ,也無法掌控整個人天下的人心!

    赫連紫風(fēng)眼神微斂了下,淡淡的目光掃過全場,低沉的嗓音道:“今日勝出之人,我親手贈他斬浪劍!”

    斬浪劍高舉過他的頭頂,霎那間,無數(shù)的光輝全部聚攏在了他頭頂?shù)纳戏健?br />
    上古寶劍,一旦出鞘,萬劍臣服!

    簡單的話語,亮劍有聲,頓時掀起了一場轟動!

    “斬浪劍!莫非就是上古流傳下來的十大古劍之一的斬浪劍?”

    “這才是真zhèng

    的大手筆!玄靈果雖然罕見,卻也不是無處可尋,但斬浪劍卻是真真切切的獨一無二!”

    “好!為了斬浪劍,咱們今日拼死一搏!”

    “對,拼死一搏!”

    “……”

    云溪的目光也落在了斬浪劍之上,那樣一柄絕世的寶劍,確實很有吸引力。

    比賽正式開始,沒有地圖,沒有座標(biāo),有的是漫無邊際的森林,還有時不時可能會跳出來的猛獸。這樣的比賽歷程,倒是一次極為難得的挑zhàn

    。

    云溪決定,要好好地利用此次的比試,來提升自己的實力。在獲取寶盒的同時,當(dāng)然也要趁機教xùn

    教xùn

    那些令她看不順眼之人,像是方才那個西慕國的高手。

    “靖王爺,你看我們是要一起走呢,還是分開行動?”

    “跟王爺一路倒是沒什么,只不過跟一個女人一起行動,我實在有些不習(xí)慣。真不知你們是怎么挑人的,居然會選一個女人來參賽。”

    剛進入林子不久,與云溪同行的另外兩人開口說話了。他們兩個都是太子南宮璽那邊的人,一個是經(jīng)過選拔賽被挑選上的,另一個則是南宮璽親自推薦直接晉級的,后者心高氣傲,自命不凡,壓根就沒有關(guān)注過選拔賽的事宜,對于云溪在選拔賽上的戰(zhàn)績也毫無所知。

    云溪原本還不想跟他們一般計較的,畢竟都是同一隊的,團結(jié)才是首要,可是眼下就是有人不識抬舉,出言挑釁,那就怪不得她了!

    “我也覺得兩位跟我一個小女子分在一個隊伍里,的確是委屈二位了。那咱們就在此分道揚鑣吧。”

    南宮翼詫異地扭頭看向她,像是見了鬼一般,完全沒料到她會是如此的反應(yīng)。對方羞辱了她,她居然不反駁,也不回禮,這哪里像她睚眥必報的秉性?

    “算你有自知之明!”高傲男冷哼了聲,直接無視風(fēng)護法,鼻孔朝天地看向南宮翼,“王爺,你是要跟她一路,還是跟我們一路?”

    南宮翼冷聲回了句:“本王不與狂妄自大之徒為伍!”

    高傲男臉色當(dāng)即黑了一圈,若非看在他是靖王的份上,他鐵定一掌拍飛了對方!居然敢說他是狂妄自大之徒,簡直是不想活了!

    “我們走!”高傲男隱忍下了怒氣,領(lǐng)著另一名選手一道準(zhǔn)bèi

    離開。

    “等一下!”云溪突然開口,喊住了兩人,她上前一手拍在了高傲男的肩頭,“是這樣的,我想問一下二位,北邊是哪個方向?”

    高傲男厭惡的眼神落在了他肩膀的那只手上,剛想出聲呵斥,但聽到了她的詢問,他冷冷地譏笑道:“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還來參加比賽,你當(dāng)爭霸賽是兒戲不成?”

    “莫非你也不知dà

    ?”云溪收了手,順便遞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

    “我豈會不知?”他的手向前一指,“那兒,那兒就是北邊!”說完,他甩了云溪一個厭惡的眼神,邁步離開。

    云溪的唇角逐漸勾起了一抹陰冷的笑,讓你囂張,待會兒有你好kàn

    的!

    “你在他身上到底動了什么手腳?”南宮翼依稀看出了些名堂,不由好奇地問道。

    云溪神mì

    地勾笑道:“等著看好戲就對了。”

    風(fēng)護法雙手抱劍在前,唇角也跟著淺淺地?fù)P起,他也相信待會兒一定有一場好戲可看。

    各國參賽選手的隊伍在剛剛進入林子的時候,相互間隔著距離,誰也不敢率先動手,因為率先動手的兩隊,勢必會被另外的幾支隊伍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誰也不敢吃這個虧,所以一路行來,彼此之間相互堤防著,卻也相安無事。

    云溪這一隊的人馬,剛一開始就分化成了兩路,遭來了其他隊伍不少人的笑話。云溪卻十分得淡定,絲毫不在意。你們現(xiàn)在盡管笑吧,待會兒有你們哭的時候!

    行了一段路,來到一片空曠地,這里林木稀少,亂石嶙峋,地上還有不少的動物尸骨散亂地分布。陰森森的寒風(fēng)突然刮起,吹在每個人的臉上,像刀剜一般疼痛。

    “聽,什么聲音?”有人耳朵較為靈敏,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不對勁。

    “不好,像是猛獸潮!”

    “猛獸潮?!”

    “快,快跑!”

    血腥味夾雜著人和草木的氣息被寒風(fēng)送到鼻端,所有的人齊齊打了個激靈,震撼于眼前所見的一切。

    以豹為首,望不到邊的林子里,無數(shù)的猛獸源源不斷地涌現(xiàn)出來,就如一波一波的浪潮,一浪高過一浪。猛獸們所經(jīng)之處,草木皆亡。

    霎時間,人群各自散去,驚叫著瘋一般地逃亡。

    如此多的猛獸襲來,倘若他們跑慢一步,很有可能就被獸群踏平踩爛。

    “這邊!”云溪瞄了眼高傲男所逃離的方向,連忙招喚著南宮翼和風(fēng)護法兩人往反方向奔跑,她的唇角勾起了一個邪肆的弧度,眼底精光閃耀。

    總是需yà

    有人來祭奠猛獸的肚子的,更何況他們是太子一黨的人,他們的存zài

    ,對云家大大地不利。

    所以,死道友不死貧道,他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南宮翼沒有絲毫的猶豫,連忙拔腿跟上了她,他知dà

    這個女人是從來不肯吃虧的,跟著她走總沒有錯。

    風(fēng)護法一邊優(yōu)哉游哉地奔跑著,一邊回頭看去,只見方才與他們分道揚鑣的高傲男他們不知何故,居然將大部分的猛獸全部往他們的方向招引了去。

    好似見到了無比的美味一般,猛獸們一個個眼放精光,朝著兩人撲將上去。不到片刻的功夫,兩人被幾只猛獸同時撲倒,分而食之,血漿迸射,尸骨不存,慘不忍睹!

    那幾個跟他們同方向奔跑的選手也跟著倒了霉,一個個落入了猛獸的口中,成為了它們的美食。

    慘叫聲,猛獸的嚎叫聲,一聲聲入耳,像是催命的音符,殘酷而冷血。

    云溪也在奔跑的間隙中回首,看到了那殘忍的一幕,她卻沒有半點的悲天憫人之心,因為如果他們不死,死的就極有可能是她。

    這世界就是這么殘酷!

    追趕在他們身后的也有幾只猛獸,三人各展所長,與猛獸廝斗,倒也不輕松。

    云溪拋去了手中的長劍,改作了以匕首代劍。猛獸的皮肉通常堅厚非常,長劍是很難刺入的,唯有近身相搏才最容易取勝。

    “殺!”青光一閃,云溪的手中驀地多出了一把匕首,她低低地冷喝,身上頓時散逸出幾縷森森的殺氣。

    風(fēng)護法余光一瞥,就看到了白影忽閃,像是一陣風(fēng),她毫無顧忌地沖向了猛獸。他心神一凜,立即跳離了戰(zhàn)斗圈子,轉(zhuǎn)而跟隨她而去。臨行前,他可是信誓旦旦地向尊主保證了的,一定以命相保,保住她的周全。倘若她出了什么意wài

    ,他也就不必回去見尊主了。

    風(fēng)護法緊隨著她的步伐沖殺,逐漸地,他越來越發(fā)xiàn

    她步伐的詭異。她踏著奇異莫測的步伐,身形飄忽,猶如幽靈一般游走在猛獸群當(dāng)中,手起刀落處,干凈利索,一刀見血。

    他腳下一滯,整個人都怔住了。

    這樣的身手,著實令人驚嘆!

    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身上居然有如此強盛的殺氣?

    看著她沖殺在猛獸群當(dāng)中的背影,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尊主的身影,難怪尊主如此看重她,派遣他堂堂的凌天宮四大護法之一前來親自保護,原來他們兩個身上有著非常相似的氣息,同樣殺伐果決,同樣氣勢逼人!

    “張三——”一聲嬌喝之后,青色的芒光擦著他耳邊呼嘯而過,他在瞬間收回了心神,回頭時,一柱血液噴射在了他的臉上。他的雙瞳猛然大睜,赫然發(fā)xiàn

    他的身后正有一只野狼撲將過來。遲一步,他便要落入野狼的口中,不死也得重傷。

    而此刻,一柄匕首直直地插入了野狼的眉心,鮮血直飆!

    白色的身影自他身邊飄忽而過,熟悉的聲音再次落入他的耳中:“你還愣著做什么?找死嗎?”

    匕首自野狼的眉心處利落地拔出,不費絲毫的力qì

    ,白影跟著一閃,再次無畏地沖入了猛獸當(dāng)中。

    風(fēng)護法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居然在這種時候發(fā)起了呆,真不知自己的腦袋是秀逗了,還是他太不把猛獸放在眼里了?

    看起來,憑著尊主夫人的本事,根本無須他來保護,他還是盡快地出手,解決了這些猛獸再說。區(qū)區(qū)幾只猛獸,對于他來說,還真是沒怎么放在眼里。要知dà

    在凌天宮,比這更加殘酷的訓(xùn)liàn

    ,他都挺過來了,而這些,根本不值一提。

    云溪一邊沖殺,一邊運轉(zhuǎn)著殘花秘錄的法訣,手中的匕首在她手里玩轉(zhuǎn)得更加順暢、更加痛快淋漓!正如玄翼所說,只有在真zhèng

    的戰(zhàn)斗之中,才是提升武力最為有效且直接的途徑。因為只有在生死攸關(guān)的壓力之下,人的潛能才能被更好地激發(fā)出來,而且更加能夠?qū)W會專注。

    余光處,她也不時地注意著南宮翼和風(fēng)護法的狀況。

    因為她的出手狠辣,無形之中激怒了猛獸們,一個個紛紛調(diào)轉(zhuǎn)了頭,向她攻擊。南宮翼那邊的壓力頓時大大地減輕,一人對付一兩只猛獸,還是不在話下的。至于風(fēng)護法那邊,她更是不用擔(dān)心,他的殺獸手法堪稱另一種藝術(shù)。不同于她的狠辣,他的劍法很優(yōu)雅,劍招隨風(fēng)而至,飄逸靈動,但每一招又直指要害。

    云溪分出幾分心神在關(guān)注著他的劍法,心中不由地驚嘆,凌天宮果然高手濟濟,一個護法的功夫,就已經(jīng)是她望塵莫及的。看來,她未來要走的路,還很長!

    南宮翼收拾完了包圍在他身周圍的兩只猛獸之后,暫歇了會兒,順便關(guān)注一下其余兩人的狀況。這一看之下,他不由地呆住了。這兩人殺獸的手法都堪稱藝術(shù),各有特點,各有優(yōu)劣,無論是哪一種手法,都是他望塵莫及的。

    一股挫敗感自心底油然而生,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現(xiàn)在是深深體會到了。同時,也更堅定了他想要變得更強的信心,連一個女人也能做到的事,他就不信他堂堂男兒會做不到!

    從此以后,她便是他想要超越的目標(biāo)!

    經(jīng)過了猛獸潮的攻擊后,參加爭霸賽的二十五名選手,最后只剩下了五人。除卻云溪三人外,就只剩下西慕國和北湘國那兩名墨玄四品的高手了。

    這一場猛獸潮來得太過詭異,也太過突兀。倘若只是五國之間的尋常爭霸賽,完全沒有必要將比賽的場地設(shè)置在如此危險的境地,參加比賽的二十五人,一下子就死了二十人。這樣的死亡率,實在是太過駭人!

    “這些猛獸來得詭異,像是有人在操控著它們,我們務(wù)必小心才是,說不定又來另一場猛獸潮。”云溪冷靜地分析道。

    “你是不是早就預(yù)料到會有猛獸攻襲我們,所以事先在他身上動了手腳?”南宮翼肅然道。

    “既然是猛獸林,那一定少不了猛獸,只是我沒有預(yù)料到會有這么多。我不過是在他的身上灑了些帶有動物喜歡聞的味道的粉末……”

    “你們看那兩人!他們居然安然無恙,這其中肯定有問題。”風(fēng)護法在旁提醒道。

    三人的視線齊齊調(diào)轉(zhuǎn)向了遠處的兩名墨玄四品的高手,經(jīng)過一番大戰(zhàn),哪怕是云溪三人的身上也都有些戰(zhàn)斗過的痕跡,像是衣服上的破洞,像是血跡,可是這兩人偏偏很是異常,身上干凈得一塵不染。這兩人的同伴全部陣亡,他們之間便連成了一線,結(jié)伴而行。不知是因為默契,還是提前就相互認(rèn)識,彼此之間相互使著眼色,也朝著云溪三人的方向望了過來。

    “你們剛才有注意到他們的行蹤嗎?”云溪壓低聲音問道。

    “沒注意!方才太亂了,根本來不及注意現(xiàn)場每個人的動向。”南宮翼搖頭道。

    “我也沒注意,實在是太亂了。”風(fēng)護法也跟著搖頭。

    云溪斂眉凝思了片刻,道:“我們就跟著他們,跟著他們兩個就一定能找到寶盒!如果我所料不錯,他們兩個根本就是圣宮在這次爭霸賽里面埋下的兩顆棋子,想要借他們的手來除去五國年輕一輩中的高手,這一招真夠狠毒的!”

    南宮翼和風(fēng)護法兩人齊齊點了點頭,認(rèn)同了她的觀點。

    “走這邊!”云溪領(lǐng)著兩人故yì

    高調(diào)地往兩名高手的反方向行走,走出不遠后,他們又悄聲折返了回來。

    躲在隱蔽處,恰好聽到了兩人的對話聲。

    “怎么辦?先干掉他們?nèi)齻,還是先取了寶盒后,再干掉他們?”

    “我方才觀察了一下他們的實力,靖王爺?shù)故侨菀讓Ω叮渲心悄飩儍汉烷L相一般的男人功夫很高,怕是不好對付。為了保險起見,咱們還是先取了寶盒再說吧!別忘了,赫連紫風(fēng)可是答yīng

    了要親手將斬浪劍贈送給獲勝者!”

    提到“斬浪劍”,兩人的眼底各自劃過一抹精光。經(jīng)過商議之后,他們便啟程前往尋寶的目的地。

    云溪三人從隱秘粹步而出,看著兩人遠去的身影,一個計劃在云溪的腦海中逐漸形成,睿智的芒光在她美眸之中閃耀。

    “我們?nèi)コ隹谔幍人麄儭!?br />
    一個時辰后,離猛獸林出口不遠處,兩名墨玄四品的高手遠遠地走來。其中一人手中拿著一只寶盒,另一人走在了前者的身后,不到一步之遙。前者的神色頗為得yì

    ,不知想到了什么美事,唇角牽得高高的,而后者的目光卻是緊緊地落在了前者手中的寶盒上,眼底泛著幽幽的貪婪的光芒。

    “我們動手吧。”南宮翼終于有些沉不住氣了。

    他們?nèi)司吐穹诹送ㄍ肿映隹谔幍谋亟?jīng)之路上,遠遠地看著兩人取了寶盒而來,便等候著伺機而動。

    云溪搖頭,很是沉得住氣:“等等,還不急。”

    這時候,兩名墨玄四品的高手開始交談起來。

    “我們還要不要對付南熙國的那三人?昨夜黃龍尊者可是吩咐過的,務(wù)必要除去所有的高手,以免讓五國的勢力逐漸壯大。”

    “想要除去他們?nèi)齻怕是不易,萬一不小心又把寶盒給丟了,到時候更難跟尊者大人交待了。咱們現(xiàn)在還是盡快把寶盒給交上去,然后將赫連紫風(fēng)手中的斬浪劍換來,到時候?qū)乩藙唤o尊者大人,只要尊者大人一高興,少不了你我的好處。”

    “是嗎?”后面的一人眼神忽地一厲,手中的長劍出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入了前面之人的后背,下手又狠又準(zhǔn),干脆利落。

    “你……為什么?”中劍的一人暴突著雙目回望著他,臉上盡是難以置信的神色,他料想不到自己的同伴居然會對他痛下殺手。

    后面的高手唇角勾起,勾勒出一抹嗜血殘忍的弧度:“為什么?因為得到了寶盒之人,就可以得到斬浪劍!一樣好處,怎么可能兩個人來分?”

    他說完,彎身去取那寶盒。

    “咻——”

    一道耀眼的青光在他眼角劃過,他的手也跟著往回緊縮,這才險險地躲過了那致命的一刀。

    是匕首!

    他猛然抬頭,三人從林子的兩旁躍身而出,呈合圍之勢向他聚攏過來。

    墨玄四品的高手自心底油然而生一種恐懼,不為別的,單單只為方才那一擲飛刀的絕妙和氣勢,就讓他隱隱感覺到了對方與自己的實力懸殊。別說一對一他未必能勝過,現(xiàn)在是三對一,他想要勝出的幾率就更小了。

    他的心中有了瞬間的躊躇,導(dǎo)致了他一瞬間的失神,但就是這一瞬間的失神,卻徹底的決定了他的命運!

    三枚銀針在青光之后緊接著飛出,那墨玄四品的高手吸引力還沒有從匕首上轉(zhuǎn)移,三枚銀針緊接著而至,速度之快,角度之詭異,他防不勝防。

    墨玄四品的高手幾乎是在最后一刻才狼狽不堪地一跳,躲避銀針的飛射,他雖然躲得快,但還是躲避不及,其中一枚銀針直直地插入了他的咽喉,鮮血噴出。悶哼一般的慘叫響起,他的雙目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用手緊緊捂住喉嚨,直挺挺地?fù)涞乖诹藟m土中。

    彌留之際,他的手微顫顫地伸向了寶盒,眼底是不甘和死不瞑目。唾手可得的寶盒,就這樣拱手讓人,他不甘心,死也不甘心!

    云溪彎身拾起了寶盒,打開一看,里面躺著的赫然就是黃龍尊者所承諾的三枚玄靈果。南宮翼和風(fēng)護法兩人眼睛皆是一亮,隨即都各自恢復(fù)了平靜,他們二人皆是見識過大世面的人,所以對于玄靈果這樣罕見的寶物,他們還是抵受得住誘惑的。

    “正好三枚,咱們?nèi)艘蝗艘幻丁!?br />
    她沒有想要獨自私吞,這有些出于南宮翼的意料,他以為依著她的性情,必定會獨自將三枚玄靈果全部給私吞的。因為喜歡占便宜,從不吃虧,就是她最大的風(fēng)格。

    “你不要就算了。”她的手即將收回去時,南宮翼驀地?fù)屵^了玄靈果,難得遇上她如此慷慨的時候,他怎么能錯失這樣的好機會?

    云溪淺淺地一笑,又將另一枚玄靈果給了風(fēng)護法。

    “多謝云小姐,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正該如此,我喜歡爽快的人!”

    兩人相視一笑,各自服下了一枚玄靈果,頓覺渾身舒暢,方才跟猛獸血戰(zhàn)之后所損失的體力全部得到了恢復(fù),精神愈加旺盛。

    等候在猛獸林外的人們此刻都已等得有些焦急,尤其是在聽到了林子里傳來隆隆的震動天地的響聲之后,每個人的心底都在紛紛猜測著里面可能發(fā)生的狀況。聽那聲音,毫無疑問的,**成是猛獸成群發(fā)瘋狂奔的聲響,選手們遇上了瘋狂狀態(tài)中猛獸群,兇多吉少。

    “都進去這么久了,怎么連一個人影都不見出來?該不會都……”

    “呸呸呸……好的不靈壞的靈,沒事不要隨便瞎說!”

    “……”

    “看,有人出來了!好像是云家的大小姐——”人群中有人驚喊出聲,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到了林子的出口處。

    女子一身染血的白衣,手托一寶盒,閑庭信步地慢慢走來,好似剛剛到林子里逛了一圈,跟沒事人一般。唯有她身上和臉上的血跡在提醒著人們,她剛剛經(jīng)lì

    過一場殘酷的血戰(zhàn)。

    赫連紫風(fēng)舉目看著那一襲染血白衣的女子,眉心幾不可見地聳動了下,沒有人察覺到他如此細微的動作,然而它的的確確是發(fā)生了。

    “云、溪?”黃龍尊者臉上的表情頗為精彩,咬字的聲音也很是古怪,這樣的結(jié)局完全脫離了他的掌控,他如何能接受?

    “快去林子里查探一下!”他冷聲吩咐手下。

    “尊者大人,這是你的寶盒,我們終于不負(fù)眾望,完成了任務(wù)。”云溪伸手將寶盒遞向了他,唇角勾起,似笑非笑。

    “嗯,干得不錯!”黃龍尊者的神色有些僵硬,沖著手下使了個眼色,讓手下接下了寶盒。并且送上了圣宮弟子的令牌。

    “收了令牌,以后你就是圣宮弟子了。”

    圣宮?

    云溪冷笑了聲,別人或許把圣宮想象得多么神圣和了不起,然而對她來說,卻是不屑一顧的。

    她伸手到了一半,就在大家都羨慕地以為她會接下令牌之時,她卻突然推開了它,揚聲道:“區(qū)區(qū)一塊令牌,還不如金子來得實在,如果尊者大人愿意以實物替代令牌的話,小女子會欣然接受的。”

    嘩——

    她居然拒絕了令牌?那可是人人夢寐以求的圣宮令牌,她居然拒絕了,這還有沒有天理?

    而且她還揚言圣宮的令牌不如金子來得實在……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分明就是對圣宮的挑釁和不屑,黃龍尊者如何會放過她?

    黃龍尊者陰沉著臉,邪肆的眉毛高聳著,威脅道:“云溪,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知dà

    得罪我圣宮的下場嗎?”

    “聽聞圣宮乃是龍神盤踞之地,很是神圣,圣宮稟承了龍神的旨意,造福天下,恩澤眾生的。圣宮之人從來都是以濟弱扶貧、懲奸除惡為己任,但凡我見過的圣宮之人,大多都是高潔無暇,受人尊重的。我實在不知dà

    ,得罪了圣宮究竟會是怎樣的下場。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我想凡是圣宮之人都會秉承著這種舍己為人的精神,并且將它發(fā)揚光大的。也唯有如此,才真zhèng

    承shòu得起圣宮二字,尊者大人以為我說得對是不對?”

    黃龍尊者沉默不語,眼角的肌肉卻是在暴跳著,瀕臨暴走的邊緣。云溪相信,倘若這里沒有外人,他一定會想要狠狠地捏碎了她,將她置于死地而后快。

    “云小姐,你勝出了比試,斬浪劍從此便是你的。”赫連紫風(fēng)的聲音從旁邊傳遞過來。

    云溪心底倏地一跳,徐徐地轉(zhuǎn)身,走向了他。

    每走近一步,她都覺得自己像是經(jīng)lì

    了一場大戰(zhàn),很耗費心力。

    他單手執(zhí)劍,橫向置于身前,他的眼神淡淡的,目光深邃。

    那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芳草中帶著些許淡淡的竹香,還有專屬于他的味道。一切都還是那樣得熟悉,然而她卻知dà

    ,很多事早已改變,一去不復(fù)返!

    “多謝!”她伸手,接劍。

    然而,他卻緊握著劍身,并未松開。

    云溪驀地抬眸,直直地撞入了他的眼底,那里黝深而黑暗,像個一個無底的黑洞,一旦跌入進去,再也不可能逃離。其中幽幽的漩渦流轉(zhuǎn)著,有一股強dà

    的力量牽引著,在慢慢地吞噬她,讓她跌入那萬劫不復(fù)的境地。

    “女人,我的手受傷了,給我包扎!”

    “女人,你的金瘡藥呢?”

    “女人,我命令你,跟我說話!”

    “……”

    那一幕幕好似走馬觀花一般,在眼前浮現(xiàn),仿若還在昨日。

    赫連紫風(fēng)靜靜地看著她,眼眸里的黑色愈來愈濃,周身上下的氣息也在不停地波動著。

    四目相對,久久地凝望,分明只是須臾片刻,卻好似經(jīng)lì

    了一個世紀(jì)那么長遠。

    待云溪恢復(fù)了心神,渾身上下已是一片冷汗。

    終于,還是對上了。

    然而,有些事過去了,就是過去了。

    冷汗之后,她渾身上下忽然輕松了許多,很多心中的郁結(jié)也跟著解開了,不再像之前那么懼怕他了。

    “多謝赫連公子賜劍!”她手上用力,將斬浪劍從他手里奪了過來,該屬于她的,她是不會輕易舍棄的。

    懸空的手,慢慢地收回,赫連紫風(fēng)在瞬間收斂了氣息,眼底也跟著恢復(fù)了平靜,好似方才發(fā)生的一切,都只是錯覺。

    “尊者大人——”方才被黃龍尊者遣去林中查探的手下匆匆趕回,臉色煞白,殘留著一絲恐懼。

    “尊者大人,里面的人……全部死光了!”

    轟——

    他的話仿佛一陣驚雷自高空中劈閃而下,將在場的每個人都或多或少地?fù)舻健?br />
    死了,全部死光了!

    究竟發(fā)生了怎樣可怕的事,居然會是如此殘酷的結(jié)果?

    這時,南宮翼開口了,為大家釋疑道:“我們剛進林子不久,就遇上了猛獸潮,跟我們一道的兩名高手也不幸落入了猛獸的口中,幸而我們?nèi)颂拥姆较蜃汾s的猛獸比較少,這才僥幸逃過了一劫,至于其他人就沒那么好運了。”

    現(xiàn)場久久地靜默后,忽然爆破出了一片歡呼聲。

    “贏了,我們南熙國贏了!”

    “靖王萬歲!云小姐萬歲!”

    “萬歲……”

    歡呼聲一浪蓋過一浪,云溪的心境卻很平靜,她徐徐地拔出了斬浪劍,銀色的劍芒伴隨著她的動作,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弧線。

    劍光忽地乍亮,寒光迸射!

    云溪揮舞了下手中的劍,指劍向天!

    她的身影迎風(fēng)卓立,翩飛的衣襟,好似潛龍出水,霎時間鋒芒四射,風(fēng)云色變!

    人群中,好似有一陣攝人的狂風(fēng)呼嘯而來,狠狠地刮過每個人的內(nèi)心!

    她并不知dà

    ,從這一刻起,她的名字將牢牢地印刻在了南熙國百姓的心中。云溪這個名字,不再是花癡、未婚先孕的放浪女這類不雅的稱呼的代名詞,取而代之的是強者的象征,南熙國的英雌!

    月光柔和,似一張無邊無盡的薄紗覆在大地上。

    黑夜,神mì

    。

    爭霸賽結(jié)束,接著是沒頭沒尾的慶祝宮宴,等云溪回到自己的房間,夜色已深濃。

    小心翼翼地將斬浪劍收好,云溪累得直想往床上倒。

    “勢利的皇帝,為了防備云家,居然只讓父親一人恢復(fù)官職,讓爺爺繼xù

    閑職在家,難道他就不怕寒了功臣的心?”云溪自言自語著,隨后又回想起今日跟赫連紫風(fēng)之間的幾次眼神交匯,她發(fā)xiàn

    自己已經(jīng)能夠慢慢地坦然面對他了。

    他似乎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可怕,倘若他真zhèng

    睚眥必報之人,那么他此刻就不會輕易放她回來了。

    他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冷酷無情到可以蠶食自己的血肉,還是另有隱衷?

    輕輕地嘆息,她仰身往床上一倒。昏暗的燈火下,她看到了床頭突然多出來的一只木匣,紫藤花的精美雕刻,留有淡淡的木質(zhì)香味,看那木匣的顏色,應(yīng)該都有年頭了。

    這是誰放在這里的?

    云溪好奇,隨手將它取來,開啟。

    淡淡的綠光迷了她的眼,好美的一對玉鐲,堪稱極品!

    兩只玉鐲通體碧綠,碧綠之中有一抹軟綿的白,好似輕煙,又似繡錦,手感細膩,滑如凝脂,云溪觸摸到玉質(zhì)本身,就立即感覺到了一陣溫潤的暖意。

    觸手生溫的暖玉,乃是玉中之極品,世間罕見。

    出于對它的酷愛,云溪試著將兩只手鐲套在了自己的左右手,碧綠的顏色,將手腕的白皙襯得更加晶瑩剔透,吹彈可破。她愛極了這對鐲子!

    只是,不知究竟是何人將它放在了此處?

    手鐲的底下放了一張折疊起來的紙,她打開看了一眼,上面寫道:“龍家傳家之寶。”

    云溪微愣了下,原來是龍千絕的東西,可是為什么放在她的床頭?

    是送給她的嗎?

    撲哧輕笑了聲,這算是他送的定情信物嗎?居然就這么隨隨便便地放在了床邊,也不親自露個面,太沒有誠意了!

    不行,萬一不是送給她的,那她豈不是自作多情了?還是把鐲子放回去吧,免得讓他以為自己很想當(dāng)龍家的未來女主人。

    “不是吧?”云溪試著取下玉鐲,卻發(fā)xiàn

    那玉鐲好似長在了她的手上,再也除不下來。方才戴進去的時候,分明感覺到還有很多的富余之地的,怎么現(xiàn)在好似縮小了好幾寸?莫非這玉鐲是有靈性的,會根據(jù)主人的手腕大小來調(diào)整它自身的尺寸?

    云溪咬著唇瓣,又試了幾次,最后還是以失敗告終。

    陰謀,這絕對是陰謀!

    他算準(zhǔn)了自己一定抵不住誘惑,想要試戴,故yì

    將紙條放在了玉鐲的下方,而非上方,所以等她試戴完畢之后發(fā)xiàn

    紙條,那時候想反悔也已經(jīng)晚了。

    可惡的龍千絕,連這個也要算計她,真是可惡!

    雖然可惡,可心底仍是有一絲絲的甜蜜劃過。

    他現(xiàn)在到底在哪里?為什么不親自來見她?

    他知不知dà

    ,她現(xiàn)在很想找個人跟她一起分享心情呢?

    手撫著玉鐲,她的唇邊掛著一抹淺淺的笑,逐漸進入了夢鄉(xiāng)。

    “溪兒,醒了嗎?”是娘的聲音。

    云溪迷迷糊糊地從夢中醒來,低頭一看,發(fā)xiàn

    自己合衣而眠,睡了一夜。再低頭看向自己手腕處那一抹碧綠,她情不自禁地勾唇一笑,幸而,這個不是夢。

    “娘,進來吧,我已經(jīng)醒了。”

    “溪兒,你快準(zhǔn)bèi

    準(zhǔn)bèi

    ,外邊來參加招親的人都已經(jīng)排成長隊了,就等你過去呢。”

    “招親?”云溪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莫非自己還在做夢?

    “什么招親?”

    云夫人道:“為你準(zhǔn)bèi

    的招親大會啊,你忘記了嗎?”

    “是今天?”云溪一頭霧水,低頭看向那一抹碧綠,不禁有些猶豫了,“娘,招親大會咱能取消不?我突然之間又有點不想招親了,嘿嘿。”

    “那怎么成?招親大會現(xiàn)在可是鬧得滿城風(fēng)雨,倘若就這么不了了之,取消了,那外人該怎么看待我們云家、怎么看待你?再說了,往后你若是想再找婆家,恐怕也難了……”

    云溪撇嘴道:“那怎么辦?事先是我太過沖動,才一時草率地答yīng

    了招親之事,可是我現(xiàn)在想清楚了,姻緣之事,還是要看緣分的,強求的不會幸福。”

    “娘也知dà

    ,婚姻之事不能草率。要不然這樣,你先出去看看。若是不喜歡的,咱就挑些毛病把人家給退了也就是了,但萬一看中一個合心意的呢?那豈不是天賜良緣?這是娘跟你奶奶的一片心意,你好歹也去露個面不是?”

    在云夫人的軟磨硬泡之下,云溪沒法,只好換了身干爽的衣裳,硬著頭皮上了。心中隱隱有些內(nèi)疚,這樣瞞著他去招親,他若是知dà

    了,會不會被她徹底給氣走?

    招親大會果然如云夫人所言,人山人海,隊伍排成了長龍。云溪看得有些傻眼,自己難道真的這么吃香?再怎么說也是個有孩子的女人,誰愿意娶一個帶著拖油瓶的女人回家?

    “云小姐來了!”

    “看,那是云小姐!果然跟傳聞中一樣美麗動人!”

    “美啊!誰能把她娶回家,真是好福氣啊!”

    “的確是好福氣!好眼光!哈哈……”

    “……”

    云溪剛露了個頭,就有無數(shù)的議論聲傳入了她的耳中,她微微蹙了下眉頭,這些人是不是有點太過盲目崇拜她了?

    兩眼跟雷達一般輕掃了下現(xiàn)場,好家伙,各種各樣的男人都有,五大三粗的,瘦小纖弱的,舉止文雅的正在吟詩頌詞的,也有豪放地當(dāng)場喝酒的……這都是些什么人?他們確定是來參加招親大會的?

    “娘親,快來這里!我已經(jīng)幫你通過了幾個,你再復(fù)選一下。”

    云溪循著聲音瞄了過去,只見兒子小小的個頭坐在了太師椅上,他跟前的桌子幾乎將他整個頭顱給遮蓋住,壓根看不清他的臉,只能看到他手中搖著兩個大大的木牌,左邊是“通過”,右邊是“淘汰”。

    小白蹲坐在桌上,嘴里叼著名冊,隨時提供周到的服wù

    。

    白楚牧和龍千辰兩人左右護航,三人一寵正玩得不亦樂乎。

    云溪滿頭的黑線,這么大的日頭,他們一個個也不怕被曬到了?看看兒子那笑呵呵的可愛臉蛋,她突然很想給他戴副墨鏡,這樣或許看起來更為專業(yè)些。

    “娘親,坐這里!”云小墨小屁股一挪,給云溪讓出了一個位子。

    “調(diào)皮!”云溪輕刮了下他的小鼻子,有些忍俊不禁。

    “娘親,你看這幾個叔叔怎么樣?是小墨幫你挑選的,他們看起來還蠻帥的,而且他們都交了金子,應(yīng)該也蠻有錢的。”

    云溪抬頭,瞄了過去,只見前方隊伍的左側(cè),并排站了一隊美男,共有十人。

    嗯,從表相上來說,還能勉強算得上是帥哥,只是……

    “小墨,你知不知dà

    這是在選什么?”他居然一連給她挑選了十個美男,難道他想讓十個男人當(dāng)他的爹爹?

    云小墨乖巧地回道:“外婆跟太姥姥說,是要給小墨找爹爹啊。”

    “那你還隨便亂選?”云溪嘴角抽抽。

    云小墨偏頭,撅著小嘴道:“可是,我剛剛宣bù

    了招親的新規(guī)則,凡是進入復(fù)賽的,都需yà

    另外交金子,每進一輪,再交一次金子。現(xiàn)在才剛剛開始第一輪的初選,當(dāng)然是越多人進入復(fù)賽越好,因為這樣可以收更多的金子啊。而且這十個才是開始的一部分,后邊還有好多人沒有選呢……”

    云溪滿頭的黑線又落了一輪,這么前衛(wèi)的超女選拔規(guī)則,兒子怎么會的?

    “這都是誰教你的?”

    云小墨認(rèn)真的神色道:“當(dāng)然是娘親你了!我們以前在慈云觀的時候,那些香客想要見師太一面,祈福求平安,我們不也是這么做的么?”

    云溪被徹底擊倒了,身子向后一倒,裝挺尸。

    龍千辰和白楚牧兩人笑得沒心沒肺,東倒西歪。

    “娘親,你要不要仔細看看這幾位叔叔?他們都很好玩,那個很會講故事,那個會用口技模仿各種動物的叫聲,還有那個會變魔術(shù)……”

    云溪微顫顫地從挺尸中醒來,在心底哀嘆,兒子啊,你也太好收買了吧?就因為人家會講故事,會耍口技,還有會變魔術(shù),就被人給收買了?

    她陰惻惻的目光往十個美男的身上飄了過去,冷眉微挑著,帶著幾分威脅的意味。哼,想要成為她云溪的丈夫,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這十位美男居然不怕她的狠瞪,還一個個笑瞇瞇地回視她,頗為友善和“曖昧”。

    云溪從兒子手中奪過了其中一塊木牌,指著他們十人,從第一個到最后一個簡單地一一點評。

    “這個,太瘦了,摸起來不舒服。”

    “這個,太高了,接吻的時候會很累的。”

    “這個,太胖了,抱著他,會讓我覺得是在抱著一頭豬!”

    “還有這個,太矮了,明顯不襯我的身高。”

    最中間的一位主動往前一站,手中的羽扇搖著風(fēng)騷無比,噙著笑容道:“我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應(yīng)該是最適合的人選了吧?”

    “你?”云溪給了他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道,“你的話太多了,而且笑得很賤,每天對著你,會讓我忍不住想要抽你!”

    羽扇男面上一陣紅一陣白,羽扇也搖不起來了。

    方才剛剛遭受了無情打擊的前面四位紛紛轟然大笑,覺得很是解氣,氣得羽扇男的臉忽地一變,變成是一陣紅一陣紫了。

    云溪無視他,又開始繼xù

    點評后面的五位。

    “你,嘴唇太厚了,看起來像根臘腸。”

    “你,嘴唇太薄了,吻起來一點感覺也沒有。”

    “你,牙齒太黃了,想要熏死我嗎?”

    “還有你,牙齒太白了,想要晃死我嗎?”

    十位美男之中有九位都在無限凌亂中,終于輪到了最后一位美男,還沒等云溪開口,他主動站出來一步,搶先道:“云小姐,你的要求未免太苛刻了些!高了不行,矮了不行,胖了不行,瘦了也不行;嘴唇厚的,你不滿yì

    ,嘴唇薄的,你也不滿yì

    ,牙齒是黃是白,你還是都不滿yì

    ,那你到底想要找一個怎樣的男人?”

    “就是,哪里有這么苛刻的條件?這世上還能有你挑不出任何毛病和瑕疵的男人嗎?”

    不止前面的九位開始抗議反攻,其余還在等候挑選的男人們也跟著抱怨起來,一時間,整個院子怨氣沖天。

    “停!現(xiàn)在是我在挑選自己未來的丈夫,我自然有我自己的一套標(biāo)準(zhǔn),看不順眼就是看不順眼,哪里還有什么理由可言?你們?nèi)羰遣粷Myì

    ,就盡管走啊,我又沒攔著你們?”

    “溪兒!”云夫人開始在一旁使著眼色,很怕她把全場的年輕男子全給得罪了,那么往后還有誰敢來將軍府提親?云夫人心底愁啊。

    聽到母親的喚聲,云溪這才稍稍收斂了些,輕咳了聲道:“要不然這樣吧,你們當(dāng)中誰若是能猜到我現(xiàn)在心里在想什么,那我就讓他直接晉級!”

    哼哼,你們就猜吧,只要我否認(rèn),猜對了也是錯。

    院子里一片嘩然。

    這難度也太高了吧?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蟲,鬼才知dà

    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呢。

    議論了片刻之后,終于有人開始搶答。

    “云小姐,你一定是在想該選誰來當(dāng)你的相公吧?”

    “小墨!”云溪朝著兒子丟了個眼色,云小墨連忙舉起了“淘汰”的牌子。

    “云小姐,我猜你一定是在想快到中午了,午餐應(yīng)該吃點什么……”

    “淘汰!”連云小墨也看不下去了,直接給他亮了牌子。

    還午餐?是他自個兒餓了,想吃吧?

    “云小姐是在想著該嫁給官家的子弟,還是嫁給富商的子弟?”

    “淘汰!”云小墨再一次果duàn

    地亮牌牌。

    “云小姐一定是在擔(dān)心婚后會不會有人欺負(fù)你的孩子,嘿嘿,在下可以向你保證,在下絕對會善待你的孩子……”

    “淘汰!”這一次連小白也想亮牌牌了,這個男人笑得好猥瑣,它才不要小墨墨喊他爹爹呢。

    接下來的任務(wù),就全權(quán)交給兒子了,云溪獨自閑適地飲著茶水,兒子一人在那邊不住地舉牌子,忙得不亦樂乎。

    漸漸的,開始還熱鬧非凡的場面,到最后全部偃旗息鼓,實在是這個問題太變態(tài)、太難猜了。甚至到最后,還沒開口,就被直接“淘汰”了!

    “小墨,辛苦了,喝杯茶歇歇。”

    云小墨吐著舌頭,滿頭大汗,原來舉牌子也能這么累,真不是人干的活兒。

    小白滿桌子打滾,它也受不了了。

    正在母子倆都有些疲乏的時候,院子的外邊突然闖進來一隊人,為首的一人三十歲上下,眉清目秀,氣質(zhì)不俗,他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朝著院子里邊不疾不徐地走來。他的步伐穩(wěn)健,步履輕盈,落地?zé)o聲,一眼就能看出此人功力深厚,絕非等閑之人。

    “云小姐,我想我大概知dà

    你心里在想什么。”

    云溪挑了挑冷眉,沒有作答。

    對方清朗地一笑,用著活靈活現(xiàn)的口吻道:“哼哼,你們就盡管猜去吧!不管你們猜什么,只要本小姐不承認(rèn),就算你們猜對了,那也是錯!”

    “噗!”云溪噴了,實在是對方學(xué)她的口吻學(xué)得太像了,而且將她的心思猜得絲毫不差!這人到底是誰?居然這么厲害?

    抹了抹嘴角,云溪高聳著眉毛,問道:“你們是干什么的?也是來參加招親的?不知dà

    有先來后到的規(guī)矩嗎?想要參加招親,就得先交報名費,隨后排隊入場……”

    來人爽朗地笑了笑,拱手:“嘿嘿,在下是來給我家尊主報名來了。”

    云溪冷哼了聲,想也不想道:“本人不出席的,直接淘汰出局!”

    “尊主很快就過來了,怕你不信他有錢,所以特意回去搬金山去了。”

    他朝著身后三擊掌,便有下屬依次上前,每個人的手中皆持有五到十塊黃金,他們一個個走到了云溪跟前,將手中的金塊跟搭積木一般在桌面上擺放起來。

    云溪的眼角有點抖動的跡象,愣愣地看著他的屬下一個接著一個,一輪接著一輪地上前,好似那金子怎么也搬不完了。

    在她的跟前,一座金屋的大概框架慢慢被搭建了起來,金燦燦的,很是壯觀。

    “你們到底還有多少金子,難道就不能一次搬完嗎?”雖然金子的確很不錯,她也很喜歡,可是不知為何,云溪背后涼颼颼的,總覺得事情哪里有些不對勁。

    來人又是爽朗的一聲清笑,回道:“云小姐別著急!你不覺得這樣更有觀賞性,而且更具藝術(shù)感嗎?”

    藝術(shù)感?云溪嘴角抖動地厲害,難道他不知dà

    金子最后還是要被收起來裝箱的嗎?這樣不但浪費人力物力,而且太過招搖了,萬一現(xiàn)場有人抵不住誘惑,發(fā)生暴亂搶劫怎么辦?

    抬頭再看向院子里的其他人,她驚異地發(fā)xiàn

    ,他們的臉上皆是很平淡的表情,看著那逐漸堆成了高臺樓閣的金子堆,他們的眼中也沒有任何的貪婪之色,反而一個個都笑嘻嘻的,笑得十分神mì

    和古怪。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他們都不是真心來參加招親大會的?而是受人唆使而來?

    那么又會是誰這么大的手筆,找來這么一群人來陪著她演戲?

    玉鐲,尊主?

    心底的答案,呼之欲出!

    她猛然轉(zhuǎn)首望向了方才那個被她數(shù)落他笑得賤的羽扇男,仔細看了幾遍,怎么看怎么眼熟。

    “風(fēng)護法?!”她突然驚喊了聲。

    羽扇男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啊”了一聲,頓時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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