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千萬別小瞧了他!秦秀的煉丹天賦百年難遇,十五歲時就有人預言,他將來的成就一定能夠超越他的師傅應伍,再加上近十五年來的潛心鉆研,他現如今的成就究竟如何,誰也無法預料。”歐離提醒道。
“不急!等我徹底恢復了實力再說。”云溪不再說什么,低頭安靜地吃面。
飽餐一頓后,云溪的精神慢慢恢復,臉色也好轉許多。
只要一想到坐船的痛苦,她就后怕不已,以后除非迫不得已,否則絕對不會再坐船了。
“娘親,我吃飽了,我想出去玩。”
云溪看看龍千絕與歐離先生兩人相談甚歡,便起身牽起兒子的手,說道:“千絕、歐離先生,你們慢聊,我陪小墨出去逛逛。”
歐離淺笑頷首。
龍千絕點了點頭,溫柔地囑咐道:“別走太遠了,快去快回!”r
/>
“知dà
了。”
“知dà
了。”
母子倆異口同聲,就連語調和神態也如出一轍。
歐離先生看著這對有趣的母子,不由地會心而笑,不知dà
的還以為是姐弟倆呢。
云溪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美顏微紅,這都什么跟什么啊?扯著兒子的手,趕緊悶頭往外走。
“哈哈哈,難怪龍尊主不念故園了,原來這里有比故園更加值得珍惜的人……”
“沒錯!我從前的確很想回去,不過自從遇到溪兒后,能不能回到龍家,對我來說,已經沒那么重yà
了。”龍千絕凝視著門外的方向,眼底一片柔色,唇角那一抹清淺的笑,勝似優曇。
常伯立在一旁,將他的話語盡收耳中,再觀察他此刻幸福溫柔的神色,他心中很是復雜。一方面,他希望少主能夠開心幸福,另一方面,他替少主不值,少主不該放qì
原本該屬于他的一切,還有太多的恩恩怨怨……
云溪領著兒子來到大街上,呼吸著屬于海島的空氣,別有一番心情。
“娘親,跟我來,我帶你去看木馬!”
云小墨迫不及待地拉著她,往另一條街的木馬店里跑。
彼時,剛剛被拒于門外的秦秀一行人,正好在木馬店對面的一家酒樓用餐。遠遠地看到了母子倆奔跑的身影,秦秀的眼睛幾不可見地瞇了下,高深莫測。坐在他身旁的幾名弟子,開始按捺不住地議論起來。
“小師叔,看!是剛剛在面店里吃面的那個女人!”
“沒錯!就是她!上次我跟幾個朋友前去慕星城參加煉丹師大會時就見過她,她就是那個以明火煉制六級丹藥,戰勝了三大圣地的白汐情的女人!”
秦秀眼神明顯地波動了下:“你確定就是她?”
“肯定不會錯的!這世上恐怕也找不出第二個像她這么美的女人了……”年輕弟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略帶羞澀。
“沒出息!”秦秀低叱了他一聲,道,“男人只有成為強者、成為足以令人仰望之人,才有資格擁有美人,你們若是真的想要美人,那就先讓自己成為強者、成為舉足輕重的人物。”
“小師叔教誨得是!只是我們資質平平,如何能與小師叔的天資聰穎相提并論?等我們能有成就的一日,恐怕早已白發蒼蒼了。”
“說你沒出息,你還真是沒出息!”秦秀低笑了聲,起身,頎長的身軀挺拔而立,他目視著對面母子的身影,邁步朝著木馬店走去。
“娘親,看!這就是木馬!是不是很有趣?”
云溪看著眼前一只只超級仿真現代汽車的木馬,不由地傻了眼,難道她又穿越了不成?
“老板,你能不能告sù
我,這些木馬都是誰發明的?”
老板樂呵呵地笑道:“說起來,這些木馬的出現,還要歸功于圣宮宮主。自從他來到了島上之后,傳授了我們不少新奇的技藝,也正是因此,島上的島民們才更加崇敬他、仰慕他,奉他為神明……”
“你的意思是,這些木馬是圣宮的宮主發明的?”
“對!宮主不但傳授我們各種新奇的技藝,還教我們說圣語,說那是世上最為神圣的語言,總有一天,無論龍翔大陸還是傲天大陸的人們都會將圣語奉為唯一的語言。”老板受宮主的荼毒不小,盡管圣宮已經名存實亡,他的心里依舊信仰著圣宮和宮主。
云溪慢慢領悟過來,圣宮宮主的野心之大,超乎了她的想象。想那秦始皇統一六國后就頒發了書同文、度同制等一系列的舉措,為的就是從根本上統治整個國家,讓人心歸一。
宮主讓所有島民都學習圣語,甚至想讓島外的所有人也說圣語,其野心之勃勃,可窺一斑。他分明就是想效仿秦始皇,推翻現階段所有的一切制度,從而建立以他的思想為準則的新制度……好可怕的野心!
更令她驚奇的是,宮主到底是如何學到這些接近現代科技的技藝的?還有他的尸傀術……每一樣的出現,都足以在大陸上掀起巨大的風浪,這樣的人繼xù
存zài
于世間,實在是太過危險了。
“娘親,你怎么了?難道這些木馬不好玩嗎?”
云溪低頭,看向一臉天真的兒子,搖頭道:“沒有,娘親只是好奇罷了。”
“那小墨來開木馬,載娘親玩,好不好?”
云溪淺笑不語,心中還在思索著有關于圣宮宮主的一切,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宮主的背后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因為這些木馬的出現,實在是太過超前了,讓她不得不懷疑。
這時候,秦秀一行人臨近,引起了云溪的注意力。
是他?秦城的煉丹天才?
云溪深深地瞥向他,秦秀也在看著她,兩位煉丹天才的目光在剎那間相接,空氣中隱隱有呲呲的火花在激射。
一個是傳聞中秦城的煉丹天才,一個是在慕星城煉丹師大會上奪得頭魁的第一煉丹師,同樣閃耀的光環戴在兩人的頭上,難免會刺到對方的眼。
在兩人相互對視的瞬間,兩人的體內同時流淌過一股滾燙的血液。
“我們比試一場如何?”秦秀率先開口,灼灼的目光底下,閃耀著異彩。
“怎么比?”云溪好勝的心理被他給徹底激發。
“同樣的明火,同樣的丹鼎,同樣的藥材,我們比誰煉制的速度最快,煉制的丹藥純度最高。”秦秀平靜地說道,眼底卻是閃耀著無比的自信。
云溪微詫,對秦秀的印象徹底改觀,方才他們一行人在面店的表現,讓她以為他也和那幾個弟子一般膚淺,倚靠著師門的光環,四處耀武揚威,可是現在她不這么認為了。
從他的身上,她看到了一個真zhèng
煉丹師的身上該有的執著和認真,只有最原始的火種、普通的丹鼎和平實的藥材,才能真zhèng
考驗出一位煉丹師的實力。
無疑地,他贏得了云溪的尊重。
“好,何時何地?”云溪一口應下了,在她看來,與真zhèng
旗鼓相當的煉丹師切磋,勝負并不是最重yà
的,最重yà
的是享shòu
比試的過程。
秦秀似乎有些意wài
她的爽快,唇角微微牽動,扯出了一抹溫和的微笑:“那就今晚吧!今晚的晚宴,讓在場的所有人作我們的評判。”
“好,一言為定!”云溪回了他一個淺笑,算是應下了。
秦秀滿yì
地頷首離去。
這是云溪第一次如此痛快地答yīng
與人比試,可謂是一拍即合。她現在需yà
時間來好好地沉淀下,準bèi
今晚的比試。
龍千絕不放心,遠遠地趕來,恰好聽到兩人的約定,他無奈地低笑。想起那一次在慕星城的煉丹師大會上,她忘我煉丹的境界,讓人動容,他就知dà
他是絕對無法阻止她了。
“溪兒。”
云溪回首,平靜地與他對視了一眼,道:“幫我找一處安靜的地方,我想好好地整理一下思緒。”
“安靜的地方……我倒是有一處好的去處。跟我來!”龍千絕拉著她,坐上了兒子正在玩耍的一只木馬,“小墨,去圣宮!”
隨手丟給老板一袋銀子,一家人乘坐著木馬,風馳電掣而去。
“小墨,慢點!”木馬飛馳的速度,讓云溪受驚不小。
“娘親別怕,小墨的技術是一流的!”云小墨站在駕駛位上,身子前傾,雙手緊握方向盤,任由疾風吹刮在他的臉上,墨發橫飛,無比地彪悍。
疾速左轉,再右轉飄移……每一個動作,都能聽到木輪與地面之間的激烈摩擦聲。
云溪坐在上邊,一陣心驚膽戰,雙手牢牢地抓住龍千絕。云小墨卻是無比得鎮定,小臉上還有無數興奮的光芒在閃耀著。
終于到了目的地,云溪深吸著氣,一把將兒子從駕駛位上給揪了下來:“臭小子,誰教你這么玩木馬的?不知dà
飆車很危險嗎?我告sù
你,從今天開始,都不許你玩木馬了!”
云小墨后領被提拎在娘親的手上,可憐兮兮地眨巴著眼睛,望向自己的親爹:“爹爹——”
龍千絕同情地瞄了兒子一眼,剛想為他說情,這邊云溪朝他輕瞪一眼,他立馬輕咳了聲,改換語氣道:“我們家,聽你娘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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