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你們一命也成!你現在當著眾人的面,承認你就是偷盜老夫人翡翠玉環之人,并且跪在我兒子面前,向他道歉,說你處心積慮、栽贓嫁禍,污蔑于他!”云溪冷冷道。
她就不信白汐情會真的甘心服輸,就這么輕易地饒過了她,豈不是便宜她?
白汐情臉色極為難看,讓她向對方求饒,已經是她的底線了,現在還要讓她當著眾人的面,承認自己是賊,甚至還要給一個孩子下跪,這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好,那你先放開我。”她眼底精光閃動。
云溪冷冷一笑,收了手中的軟鞭,露出一副一切盡在掌控之中的神色。
說時遲,那時快,白汐情方一獲得自由,就整個人如箭一般沖向了云小墨,寬大的袖口當中,一柄匕首露出了鋒芒……
啪!
她的速度快,云溪的速度更快!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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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等白汐情沖至云小墨的跟前五步處,云溪手中的軟鞭已經纏上了白汐情的脖頸,一寸寸地勒緊。
“放開我!妖女,我跟你不共戴天!”白汐情脖子以上的臉越來越粗紅,猙獰可怖,呼吸困難。
云溪冷哼:“敢傷我兒子者,只有一個下場……”來自地獄的聲音,將白汐情徹底打入千年冰窖。
看了眼撐大了眼睛的兒子,云溪溫和的聲音道:“小墨,閉上眼睛。”
“哦。”云小墨應了聲,連忙乖乖用小手捂上了自己的眼睛,還不忘轉告一聲,“娘親,閉上了,小墨什么也看不到了!
云溪淺淺勾唇,眼波流轉間,魅惑叢生,不知迷惑了在場多少人的心,然而誰又能想到此刻她的手中正拽著一條活生生的性命呢?
夜寒日眉頭輕擰了下,轉首與姑姑和老夫人相互對視,白汐情的確可惡,但她畢竟是三大圣地之人,若是死了,不知會牽扯出多少事情來。
白汐雨見此,嚇得渾身哆嗦,連忙扯著老夫人的手臂求助:“老夫人,請您快救救我表姐吧!求您了!現在只有您能救她了……”
老夫人地位崇高,只要她一聲令下,整個幻夜星宮的高手們都會聽從她的號令,眼下也就只有她能克制無法無天的云溪了。
老夫人神色有些猶豫,正欲開口,夜寒日湊近她耳旁低語了幾句,老夫人露出微訝之色:“當真?”
“孫兒不敢妄言!币购粘葡较蛎槿ヒ谎郏裆行╋h渺。
老夫人也用怪異的眼神看向云溪,卻是沒有要阻止的打算了。
云溪可不管這些,她要人死,就是天皇老子也甭想阻攔!
眾人驚駭地看著白汐情在她的軟鞭之下拼死掙扎,逐漸失去了生氣,一個個不由地毛骨悚然,這女人也太狠了,哪怕是一劍殺了對方,也比現在這樣慢慢折磨而死來得痛快。
白汐雨驚呼一聲,昏死過去。
最為驚恐的非辰長老師徒三人莫屬,他們很擔心云溪也會像殺白汐情一般殺他們。
“老夫人,您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她殺害三大圣地之人?您如此縱容她,我白鯊島的長老們是絕對不會善罷干休的!”
“只要我們還活著,我們一定會殺了這個妖女!幻夜星海也從此別想得到安寧!”
“此仇不報,老夫誓不為人!”
辰長老師徒三人赤紅著雙目道。
老夫人抬起手,扶了扶太陽穴的位置,身形晃動了下,傾向夜紫曦的肩頭:“哎喲,老婆子我的頭好疼,是不是中風了?快點扶我進屋去休息休息!
“娘,我扶您進去休息,外頭風大,的確不宜久留。”夜紫曦竊笑著,回首沖著其余弟子們喝道,“你們還待在這里做什么?該干什么干什么去!記住,誰若是將今日老夫人頭疼之事到處亂傳,你們應該知dà
后果!”
云溪意味深長地看了看母女倆,她們一個裝頭疼,一個言辭巧妙,說到底就是對此事撒手不管,她愛怎樣就怎樣,與她們幻夜星宮無關,她們只當是什么也沒看見、什么也沒聽見。
“寒日,帶著小客人一起進屋來!币棺详赜值。
“寒日,快把汐雨給扶進屋來!崩戏蛉擞址愿懒艘痪浜螅鸥畠哼M了屋。
云小墨捂著眼睛的手放下,純真的眼睛眨了眨,看向娘親。
“小墨,你先進屋去,娘親稍后就來!
待所有人都離開了園子,園子里只剩下云溪和辰長老師徒三人,辰長老眼皮不住地跳動,感覺到了不好的預感。
“妖女?你果真要殺我們?”
“你以為呢?”云溪冷笑。
辰長老驚恐道:“不!你不能殺我們!你殺了我們,就是得罪了白鯊島,你一個人,如何跟白鯊島抗衡?”
“現在這里只有我們四個人,我要你們生,你們就生,我要你們死,你們就只能死!就算我殺了你們,也不會有人知dà
!你去找誰來替你們報仇?”云溪殘忍地告sù
他事實。
“不!你不會殺我們的!這世上沒有不漏風的墻,就算老夫人有意替你隱瞞真相,也總會有人查出來的……”
“查出來又如何?我身上擁有十大神器,正是唯一一個能幫zhù
三大圣地度過難關之人,你認為白鯊島的人會為了替你報仇,而置全族的人于不顧嗎?”
“你說什么?你身上擁有十大神器?”
轟!
辰長老聽聞此言,如遭雷擊!他現在終于明白,為何云溪敢如此放肆地與白鯊島為敵,甚至敢在幻夜星宮隨意殺人顯威,原來她是有所恃的,而且她所倚仗之物,絕對是他不敢想象的。
完了!他這次是真的徹底完了,死定了!
霎時間,他萬念俱灰。
“你們三人各自把藥丸服下,我就放你們一馬。”云溪的手中多出了三粒紅色的藥丸,空氣中飄著淡淡的藥香,分辨不出究竟是什么藥味。
“這是什么藥?你究竟想把我們怎么樣?”辰長老警覺地盯著藥丸,不敢隨意吞服。
“放心吧,只是能讓你們忘記一些近日里發生的事,不會傷及性命。當然了,你也可以不吃……”云溪的語氣驟冷,“而我呢,是不會輕易留下對自己有威脅之人的性命!
三人對視了一眼,他們現在都受了傷,傷勢各異,卻是再無還手之力了。眼下沒有人能救他們,他們等于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就憑云溪方才殺了白汐情,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的狠勁,他們絕對相信他們若是不服從,她一定會殺了他們。現在,除了吃藥,他們似乎也別無選擇了。
“好,我們吃!”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但愿失去了部分記憶后,他們千萬要學乖點,不要再去招惹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妖女了。
親眼看著三人服下藥丸,云溪這才放了心,說實在的,若非大奸大惡之徒,她是不愿意殺的。白汐情卻是個例外,因為她觸及到了她的底線,膽敢殺害她的兒子,那就是自己找死!
死不足惜!
當云溪來到老夫人的屋子,屋里面其樂融融,一片歡笑聲。
小墨就是小墨,無論走到哪里,都惹人喜歡。這不,他一口一聲奶奶,把老夫人樂得合不攏嘴。
“辰長老他們呢?”見著云溪進屋,夜紫曦開口問道。
“放他們走了!痹葡S口道。
“走了?”夜紫曦疑惑地看著她,仿佛在懷疑這不像是她的作風。
云溪彎唇笑道:“我讓他們服下了點藥丸,讓他們暫時忘卻了這段記憶而已。你以為我會殺了他們呢?怎么可能?我向來都是善良仁慈的……”
夜紫曦抱劍而立,很不客氣地甩了她一個白眼,她若是善良仁慈,那天底下就再也找不出不善良仁慈的人來了。
云溪微微一愣,忍不住暢懷大笑。
這飛白眼的姿態,還真像是她的盜版。
云小墨視線從魚盆調回,幾步小跑,奔到她的跟前:“娘親,你把那些壞人怎么樣了?”
云溪摸摸他的頭,一本正經道:“娘親把他們好好地教育了一番,他們答yīng
以后會好好做人,再也不做壞事了,所以娘親就放了他們!
“真的嗎?”云小墨一臉的狐疑。
“當然是真的!”絲毫沒有撒謊的慚愧。
突然間,地面微微震晃,似有地震的跡象。
魚盆傾斜,小半部分露出了桌幾,即將墜落……夜寒日眼疾手快,穩穩地接住了魚盆。
地面依舊在晃動,愈來愈劇烈。
“怎么回事?”云溪彎身抱起兒子,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他。
“沒事,只是小地震而已,夫人不必擔心!這個月以來一直頻繁出現這樣的小地震,這說明火山島上的火山是真的快要噴發了……”夜寒日溫潤清雅的語調回道,神色卻是越來越凝重。
老夫人母女倆安然立在原地,也是露出了焦慮的神色,卻不是為了眼前的小地震。
“那可否推算出火山爆fā
的確切時間?”云溪道。
“可以是可以,但要看星相的變化而定。”夜寒日別有深意地看了云溪一眼,眸光閃動道,“昨夜,我夜觀天象……發xiàn
天上的鳳星光芒格外閃亮,將其他的星相全部遮蓋了下去,因而無法正確推算出火山爆fā
的確切時間。現如今……鳳星歸位……我想,今夜一定能推算出準確的時間!
“鳳星歸位?”昨夜正是她尋回神器,神器歸位的日子,難道他口中所謂的鳳星……
夜寒日明凈的眸子輕眨,道出了她心中的疑問:“沒錯!鳳星代表的就是夫人,我也是推算出今日鳳星會降臨幻夜星海,所以才會早早地在果園相候。”
云溪徹底驚愕了,原來他在果園出現,并非偶然,是早已算準了她會在那里出現。這人……究竟是人是神?居然能算得這么精準?
老夫人母女倆也震驚了,夜寒日的推算,從來沒有出過錯,既然他說云溪是鳳星,那么云溪就是鳳星。母女倆再看云溪的眼神,放射著炯亮的星光。
“呃,你們別這么看著我。”被她們當作神一般看待,云溪心底還真夠發虛的。
其實……姐只是個傳說。
“太好了!咱們三大圣地有救了!”夜孤風沒有隱瞞老夫人有關于三大圣地危機一事,老夫人深曉其中的原委,不由地開懷。
“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們三大圣地何時有危機了?”夜紫曦不解道。
“這事兒,娘稍后再跟你細說。”老夫人仔細打量著云溪,兩眼不住地放著光,看得云溪后頸涼颼颼的,好像被人當作了怪物。
這時候,有弟子前來稟報,說島主已經陪同貴客們到了主廳,隨時準bèi
開宴,招待賓客。老夫人于是讓夜寒日陪同云溪母子倆一道,前去面見島主。
通往主廳的途中,有侍女來報,說夜寒日豢養的獸寵出了點問題,夜寒日露出焦急之色,唯有將云溪母子倆托付給侍女來領路,他自己則匆忙趕去照看他的獸寵。
好巧不巧的,領路的侍女,不是別人,正是之前看云溪不順眼的那名侍女。
方才云溪大鬧老夫人園子時,她恰巧在照顧公子的獸寵,沒有親眼目睹,所以這會兒看著云溪母子,依舊是之前那副愛理不理的嫌棄樣。
“到了,你們自己進去吧,我還有其他事忙呢!蹦鞘膛畬⒛缸觽z領到宴會門口,就不搭理了,扭著小腰,甩手而去。
云溪抬頭看去,拾階而上,就是一座諾大的宮殿,此宮殿乃是幻夜星宮當中最大的一座宮殿,通常用以招待貴客,同時也是長老會的成員們集會商議大事的地方,因而警戒森嚴,不是尋常人都可以入內的。
當母子倆走上臺階,遙望著宮殿里邊人來人往的景象,正欲往里走時,幾名守衛的弟子將母子倆給攔了下來。
“你們是什么人?可知這是什么地方?”
云溪抬頭,看到宮殿大門上掛著一個牌匾,牌匾上金漆的三個大字“聚星宮”,她于是回道:“聚星宮啊,怎么了?”
其中一名身材較為魁梧的弟子道:“還問怎么了?你可知dà
聚星宮是什么地方?豈是隨隨便便什么人可以進的?”
“我……那個剛剛是……”云溪回身,想要去找侍女的身影,誰知她早已跑沒影了。氣氛有些尷尬,云溪撓了撓眉頭,道:“剛剛是你們大公子陪我來的,結果你們大公子半路有事走開了,他派了他的侍女給我領路,然后他的侍女把我領到下邊,她就走了……”
她繞口地說了一通,誰知對方卻是越看她越覺得可疑。
“看你很面生,應該不是我們幻夜星海的人,你也不是跟貴客們一同來的。你究竟是什么人?我們大公子深入簡出,很少與人交往,你休要拿他來糊弄我們。你快說,你究竟是什么人?如果你說不出個子丑寅卯來,就休怪我們不客氣,要將你拿下!”
他身后的兩名弟子已經拔了劍,作出警備的狀態。
“我真是你們大公子的客人,你們不信的話,可以去問他!痹葡苡魫,這年頭進個門怎么就這么難呢?
“娘親!”云小墨扯了扯她的衣角,神mì
兮兮地將她拉到一邊,湊近她耳畔道,“娘親,他們不讓我們進去,會不會是因為我們沒有給他們紅包呢?”
云溪翻了下眼皮,兒子說得好像也對哦,這年頭找人辦事,不都得先送點禮嗎?罷了,破點財,小小賄賂一下守衛,順利進去也就是了,免得再多惹出禍端來。
白鯊島的人欺人太甚,她不得不強勢出擊來震懾,不過現在是幻夜星海的人,老夫人和大公子他們都待她不錯,她多少也得看人家點面子,盡量不要再惹事了。
云溪摸了摸下巴,煞有介事地點頭道:“成!小墨,那你就給他們每個人包個小紅包吧!”
云小墨聞言,連忙緊張地捂住了自己的荷包,癟著小嘴,猛甩頭:“為什么是小墨給紅包?小墨是窮光蛋,好窮、好可憐的!”
啪!
一個蓋鍋拍在了他的小后腦勺上,他還哭窮?誰不知dà
他是個小富仔?
那財寶都可以堆成小山了,還哭窮?還讓不讓其他人活了?
“快點,拿些銀子出來,每人給點就是了!
“娘親!”云小墨癟著小嘴,一萬個不愿意。
“意見是你提出來的,你不拿誰拿?”云溪伸手在他跟前,一邊勾勾手指,一邊吐槽,“這孩子真摳門,跟你爹爹學的吧?”
云小墨不情不愿地掏出了幾錠銀子,小聲嘀咕:“娘親才摳門呢!”
云溪從他手里拿過銀子,轉身再次來到宴會大廳門口:“幾位兄弟辛苦了,拿點銀子去買酒喝吧。”
將銀子一一分到每個守衛弟子的手中后,不待他們反應過來,云溪就牽著兒子的手堂而皇之地往門里邊走。
“站!”身后的守衛弟子們終于回了神。
“誰允許你們進去了?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還敢賄賂我們?我就知dà
你們一定有問題,來人啊,給我拿下!”
幾名弟子紛紛拔劍,將母子倆給團團圍住。
幻夜星海的弟子們幾乎都是在幻夜星海生長的,很多人從來沒有出過海域,而幻夜星海的規矩森嚴,從來沒發生過這等賄賂之事。母子倆拿三大圣地外的一套來賄賂幻夜星海的弟子,根本就是用錯了招,反而壞了事。
云溪嘴角一抖,露出無奈之色,她搖了搖頭,不知該說什么了。平生第一次賄賂人,誰知還用錯了地方,真是夠衰的!
“娘親,紅包好像不管用呢!痹菩∧煺娴卣f道,卻絲毫沒有畏懼之色。
“都是你出的餿主意!”云溪斜斜地瞥向兒子,作托腮狀。
母子倆旁若無人地交談著,讓守門的弟子很惱火,其中兩人幾步沖上,欲擒拿母子倆。眼見著就要到手,突然一陣疾風撲面,白色的衣袖舞動,將兩人給重重地擊打了開去。
“可惡!你敢對我們出手?”
另外幾名弟子齊齊舉劍攻向云溪,帶著疾風之勢,迅且猛。
“住手!”一記冷喝自門內傳出,阻止了弟子們的進攻。
大門內,一名身材頎長的男子,翩然踱步而出,俊美的容顏,讓人眼前一亮。他帶著幾分威嚴的口吻道:“今日島主宴請各方的隱世高人,乃是幻夜星宮的一件大事,你們居然在此與人斗毆,成何體統?”
“二公子恕罪!是有人在此搗亂,想要硬闖宴會,所以屬下們才會動手的!
“夜、寒、星!”云溪認出了來人,冷靜的口吻喊道。
夜寒星聽到熟悉的聲音,驀地回首,看到了母子倆,他先是一愣,隨后綻放出了大大的笑容,熱情地迎了上去:“云小姐、小墨,怎么會是你們?”
“小墨,有沒有想夜叔叔?”他彎身,將云小墨給抱在了懷里,眉眼皆是笑意,風華無限。
“想!”脆生生的童音,聽得夜寒星心底一陣舒暢,然而下一句卻讓他有點不爽了。
“夜叔叔還欠著我銀子呢,我一直都想著的。”
夜寒星眼角不自然地抽了幾下:“放心,夜叔叔一定會還的。”
這下云小墨開心地笑了,抱著他的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夜寒星受寵若驚,笑得更加風華絕代了。
他轉首,又看向云溪,問道:“龍兄呢?怎么不見他跟你們一道前來?”
云溪好笑地看著他們,說道:“我們之前先到了白鯊島,他留在白鯊島還有些事,讓我們母子倆先來見島主,跟島主商談些事,他稍后就來!
“那就好!那快隨我進去見見島主吧,我想他應該會很高興見到你們的!币购堑皖^看了看云小墨,言下之意,小墨就是島主最想見的人。
云溪轉頭,看了看站在一旁已經看傻了眼的弟子,聳聳肩道:“你們看到了,我真是你們大公子的客人,我可沒有撒謊!”
“是、是!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方才得罪了!钡茏觽冾~頭處都滲出了冷汗,連忙雙手將銀子奉還。
夜寒星卻是誤會了,對著弟子們訓斥道:“這是怎么回事?你們居然收客人的銀子?”
“呃……這不關他們的事,是……是小墨的主意!”云溪翹指一伸,將這等丟丑的罪名,推給了兒子。
云小墨委屈地癟癟嘴,他就知dà
,娘親是不會自己承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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