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桌上還有一顆九轉(zhuǎn)太極丹,云溪思索了下,決定將它轉(zhuǎn)贈給赫連紫風。有了它,她相信他那一頭的白發(fā)就可以完全恢復(fù)成原來的模樣,算是她彌補對他的虧欠吧!
想到就去做,云溪走出了客房,前往赫連紫風的居所。
前方樹影憧憧,約莫見著一抹黑影忽閃,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好快的速度!
她居然連對方的身體輪廓都沒能捕捉到,就已經(jīng)瞧不見任何的影子。
“誰?”
云溪低呼了聲,正欲追趕上去,身后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喊住了她:“你來找我?”
云溪止步回眸,在月色下看到了白發(fā)紫衣的赫連紫風。月光下,他的白發(fā)泛著神mì
的流光,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神mì
莫測。
&nbs〖三五*中文網(wǎng)
M.wp;這一瞬間,云溪不知該說什么了。
心中存著疑問,卻不想當面質(zhì)問,她和他之間存著的那一層薄紙,變得越來越微妙,越來越脆弱,她很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戳破了它,引來無法預(yù)計的后果。
“找我有事?”赫連紫風微微側(cè)臉,冷酷地避開了她的視線,他舉目遙望著夜空,神情愈發(fā)飄渺神mì
。
“你……”云溪欲言又止,想了想,伸手將九轉(zhuǎn)太極丹遞送到他的跟前,“這是九轉(zhuǎn)太極丹,你服下它,你的頭發(fā)很快就會……”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對上了他無比冷冽的眼神,云溪微微怔住,看到他眼底的驚濤駭浪、風卷殘云,她有片刻的失神,不知dà
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說錯了什么,招來他如此強烈的反應(yīng)。
“你是在可憐我嗎?我赫連紫風還沒有淪落到需yà
人可憐的地步!”他太陽穴上的青筋暴突,冷峻的臉孔上陰云密布,寫滿了陰霾。
“我不是……”云溪想要辯解,卻被他無情打斷。
“你走吧!我不需yà
你的可憐!就算這世上沒有一個人在乎我,我也會好好地活下去,我要讓曾經(jīng)傷害過我的人,都付出代價!”
縷縷的恨意自他眼底逸出,直看得云溪心底發(fā)冷。
“也包括我嗎?”云溪嘆息,“赫連大哥,我知dà
我無法勸說你放下仇恨,我也知dà
是我傷害到了你。你怪我自私也好,無情也好,但是請你相信,我真的希望你能開心幸福。有時候,試著放下,或許你能收獲更多……”
“我把丹藥放在這里,你要也罷,不要也罷,算是我的一點心意。如果你還恨我,想要報復(fù)我,那你盡管找我便是,我只希望你不要傷害到我的家人。”
云溪將丹藥放在了樹下的一塊大石上,彎身之際,腹中再次泛起一股惡心感,她單手撐在大石上干嘔。
赫連紫風眉頭一緊,邁前一步,隨后又退了回來,看似不露痕跡,他的眼神卻出賣了他此刻擔憂的心情。
可惜云溪沒有看到,她放下丹藥,頭也不回地離去。
久久地、久久地,赫連紫風凝視著那顆丹藥,略帶沙啞的聲音在夜色中呢喃。
“我怎么會傷害你?這世上,我唯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你!”
回到房中,稍等了些許時間,終于等到龍千絕歸來,同來的還有云小墨和龍千辰叔侄倆。
看到一家人開心地相聚在一起,云溪暫時忘卻了方才的陰郁。
“小墨,今天跟師父學習得怎么樣了?”云溪將兒子拉到跟前詢問。
云小墨隨口回道:“挺好的。”
云溪摸摸他的頭:“小孩子要懂得謙虛,知dà
嗎?”
云小墨想了想,道:“嗯……還行吧。”
還真是不謙虛!
“師父今天教你什么了?”云溪又問道。
“就是教怎么控zhì
火焰呀!師父讓我用意念控zhì
火焰,然后我就讓火焰跳了一下午的舞,師父他很高興,最后高興得暈過去了。”云小墨面不改色,
云溪:“……”
“哈哈哈,這段我知dà
!”龍千辰在一旁拍拍大腿,大笑了起來,“歐離先生他的確是暈過去了!因為咱們家的小墨把歐離先生花費了大半生的時間記載各種煉器心得的手札給燒毀了。”
云溪眼神一厲:“小、墨?”
“小墨不是故yì
的!”他只是玩過了頭而已。
“小墨已經(jīng)跟師父認錯了,而且?guī)煾傅氖衷∧加浵铝耍∧珪䦷蛶煾钢匦鲁环莸摹!?br />
云溪看著他,哭笑不得,指著他的腦門數(shù)落:“你啊,真是調(diào)皮!”
龍千絕一邊在旁布菜,一邊說道:“好了,你就饒過他吧,他的確已經(jīng)跟歐離先生道過歉了。歐離先生也已經(jīng)原諒他了,還贊他學習進度快,記憶力好,不久就可以正式開始學習煉制一些簡單的煉器了。”
言語之中,欣喜之色滿溢,他也曾學習過煉器,所以知dà
小墨的進展之神速,他為兒子感到自豪。
云溪聞言,也頗為欣喜,煉器之道其實與煉丹相差不遠,控火乃是最為基礎(chǔ)的技能,但縱使如她的天賦,也需yà
經(jīng)過一段時間才能精準地掌控,隨后才能開始一些簡單的煉丹技能的學習。兒子一天就通過了控火的階段學習,進入到下一個階段的學習,不可不謂是天才啊。
“不能驕傲自滿,知dà
嗎?要虛心向師父請教,認真學習,不要隨便耍小聰明!”
“小墨知dà
了。”
好一幅母慈子孝的畫面!
龍千辰看著母子倆,由衷地為兄長感到高興,兄長這些年四處奔波闖蕩,歷經(jīng)磨難,是時候好好地享享福,得到他該有的溫暖和幸福。
“來來來,嘗嘗大哥的手藝!我都還沒嘗過大哥做的面條呢,今天真是有口服啊!”
話剛說完,他跟前的面條就易了位,到了云溪的跟前。
“等等,先讓你大嫂嘗!”龍千絕期待地看向云溪,這是他第一次下廚,雖然大部分的工序都是由四大護法來協(xié)助完成的,但最后的面條的確是他下的,他有小小的成就感。
“大哥,你偏心!”龍千辰扁扁嘴,俊逸的面容上露出俏皮。
云溪看了看面條,又看了看小碟子里裝著的酸梅,砸吧下嘴,將面條推給了龍千辰:“讓他先吃吧,我先吃點酸梅。”
一口酸梅咬在嘴里,舌頭底下立即生出了許多的津液,云溪舒爽地嘆息了聲,吃得津津有味。
“我也要。”云小墨看著娘親吃得這么開心,小手也抓了一顆品嘗,牙齒剛一咬上,他就受不了了,“嘶——娘親,好酸哪!”
“有嗎?我覺得還好啊。”云溪又連續(xù)吃了幾顆,那咀嚼的模樣,看得云小墨直可愛地捂著自己的牙齒發(fā)酸。
龍千絕先是有些失望,她居然不吃他親手做的面條,隨后他的雙瞳越放越大,露出了激動的神色。
“溪兒,你、你不會是……”他的聲音不正常地發(fā)顫。
“什么啊?”不止云溪奇怪,龍千辰和云小墨兩人也奇怪地看向龍千絕,何曾見過他如此反常過?
龍千絕深吸了幾口氣,好不容易緩和自己心中的狂潮翻涌,鎮(zhèn)定地問道:“你……你這幾天常常會嘔吐是不是?”
“嗯,那不是暈船嗎?”云溪還是沒反應(yīng)過來。
“然后喜歡吃酸的東西?越酸越喜歡?”龍千絕努力調(diào)整自己的呼吸。
云溪想了想,道:“好像是吧,但也喜歡吃辣的,怎么了?”
“你還問我怎么了?你真是……”龍千絕再也難以抑制心中的激動情緒,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跑,“快跟我走!”
快走幾步,突然想起她此刻的身體狀況,他懊惱地低咒了聲,彎身將她橫身抱起,大步流星地朝著前院走去。飛揚的腳步,好似他飛揚的心,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證實,她是不是真如自己心中所想,是不是懷孕了?
“你帶我去哪里啊?”云溪有些莫名其妙,畢竟是沒有經(jīng)驗,她壓根就沒往那方面去考lǜ
。
夫婦倆匆匆離去,房間內(nèi)獨留下龍千辰和云小墨叔侄倆面面相覷。
“爹爹怎么了?看起來有點像抽風……”云小墨托著小腮幫,照實說道。
龍千辰嘴角抖動了下,若是讓大哥知dà
自己的兒子說老子抽風,不知dà
會是什么反應(yīng)。他低頭繼xù
吸抽著面條,一邊吃,一邊喃喃自語:“嘔吐,喜歡吃酸?”
他的眼睛驀地凸出,激動地跳了起來,忍不住驚叫:“難道是……”
“小墨,你娘親這是懷孕了啊!你就快要做哥哥了!我又快有一個小侄子或者小侄女了!哈哈哈,果然是個天大的好消息!”龍千辰朗聲大笑,整個房間都快被他的笑聲給震破。
“我要做哥哥了?”云小墨可愛的小臉上先是迷惑,隨后也同龍千辰一般激射出了激動的神色,他一下子就從座位上蹦了起來,手舞足蹈,“我要做哥哥了!”
“爹爹、娘親,等等我!我要第一個看小弟弟和小妹妹!誰也不許跟我搶!”
撒開腳丫子,云小墨揮舞著手腳,緊追著跑出房門。
龍千辰大笑著,緊跟在了他的身后。
這是一個難眠之夜!沒有其他的消息,比這天大的消息,更能振奮人心了。
激動歡喜的,何止他們一家人?
“大夫呢?大夫在哪里?趕緊給本尊找個大夫來!”
龍千絕抱著云溪來到幻夜星宮的大廳,他雄渾的聲音遠遠地傳遞開去,傳遍整個幻夜星宮,幾乎所有留宿在幻夜星宮的人們都聽到了他高吭而有力的聲音。
四大護法聽到他的聲音,第一時間就趕了來。
風護法關(guān)切地問道:“尊主,發(fā)生什么事了?夫人生病了嗎?”
話剛出口,就立即遭來龍千絕一記狠厲的冷眼瞪視:“滾!你敢詛咒夫人?”
風護法自討沒趣,笑呵呵道:“不敢不敢!屬下這就馬上去找大夫!”
風護法灰溜溜地跑了,剩下的三名護法疑惑地相互對望,不知dà
發(fā)生了什么事,居然能讓向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尊主如此失態(tài)?
疑惑的何止他們?云溪至今還一頭霧水,輕捶著龍千絕的胸口,不解道:“千絕,到底什么事嘛,你說清楚!為什么急著找大夫?”
龍千絕低頭看著懷里的女人,他憋紅著一張俊臉,不知是激動的,還是急的:“你……你讓我說你什么好?你都是一個孩子的母親了,怎么連這個都不懂?”
“有關(guān)系嗎?我只是把小墨拉扯大而已,又沒有真的生過他……”云溪小聲嘀咕著,忽然腦海中靈光一閃,她不敢相信地捂住了自己的嘴,許久才顫著聲道,“難道,你懷疑……不會吧!會嗎?”
“讓我算算!”云溪趕緊掰著手指回想,誰知這一激動,來回數(shù)了幾遍都沒能算清楚。
龍千絕笑看著她,哭笑不得,輕輕將她放在了座椅上,他傾身湊向前,輕刮了下她的鼻尖,小心翼翼的舉動,怕驚擾了什么似的。
“小迷糊蟲!”他親昵地念道。
云溪來回算了幾遍,她的眼睛越來越閃亮,開始激動得有些手足無措:“好像真的是呢!千絕,怎么辦怎么辦?我現(xiàn)在好激動,會不會影響到肚子里的孩子?”
她開始語無倫次了。
“小傻瓜!”龍千絕彎唇,眼神忽黯了下去,濃濃的深情就這么自然地流瀉而出。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顎,他凝視著那張誘人的唇,動情地吻了下去。
這一次,他要好好地守護在她的身邊,看著他們的孩子如何安全地降臨世間,如何一點點地成長,人生的每一個重yà
時刻,他都要陪著她一起度過,這樣人生才算是完美了。
“溪兒,謝謝你,謝謝你讓我愛你。”呢噥的愛語,在這一刻甜膩地爆fā
,兩人深情地擁吻,融化在了這一刻。
容少華聞聲而來,剛邁步進入大廳,就撞見了這樣的一幕。他放輕了腳步,不忍心驚擾此刻的溫馨和感動,作為一個旁觀者,一路看著他們走來,他無法不動容。
有些緣分,或許真的是冥冥中就已經(jīng)注定了。
誰也無法將他們分開。
忽然間有些羨慕……他舉步走向了處于自動回避狀態(tài)中的冰護法,狹長的鳳眸泛起一串串的桃花,誰說老天不眷顧他?他也有自己想要守護一生的人,所以沒什么可羨慕的。
其余的兩名護法也背對著他們的尊主,處于自動回避狀態(tài)中,見著容少華風騷地朝他們走來,云護法和火護法兩人對視了一眼,識趣地退了出去。
這年頭,桃花朵朵開,連他們不食人間煙火的冰妹妹都有人要了,何時才能輪到他們?
冰護法本來就臉皮薄,現(xiàn)在身邊的同伴有意避開,她的面子就更掛不住了,朝著容少華輕瞪了一眼。
容少華可不管這些,死皮賴臉地湊了過去,正要美人在抱,誰知腳面被狠狠地踩了下,疼得他忍不住叫出了聲。
他的叫聲,驚擾到了龍千絕和云溪,惹來龍千絕一記勢如冰火的狠瞪,很有想要把容少華打包丟進大海里的沖動。
容少華心虛地輕咳了聲,道:“瞪什么?表妹肚子里懷的也有屬于我容家的血脈呢!”
龍千絕看他很不順眼:“滾!這是我龍家的種,跟你容家挨不著!”
容少華風騷地一笑,樂呵呵道:“龍家和容家聽起來差不多,沒什么分別!”
真夠能掰的!
在場的三人,齊齊給了他一個鄙視的眼神。
這時候,云小墨邁著小腿從門外跑了進來。
“娘親,小寶寶呢!小寶寶在哪里?我要看!”
他還以為小寶寶是說出來就出來的呢,一進門就吵著要看寶寶了。
云溪抿嘴輕笑:“小寶寶在娘親肚子里呢,還沒這么快出來。”
云小墨好奇地盯向她的肚子,小手十分十分小心地摸了摸,下意識地放低了聲音問道:“那小寶寶什么時候才出來陪我玩?”
云溪想了想了,道:“嗯,小寶寶要在肚子里呆滿十個月才能出來的。”
“啊?還要等這么久呢?”云小墨小嘴一撇,頗有些失望,小手依舊在她肚子上摸了摸,好奇道,“這里面到底是妹妹還是弟弟呢?”
兒子的小手又軟又小,摸在肚子上,輕輕柔柔的,還有些癢。
云溪含笑看著可愛的兒子,說道:“那小墨希望是妹妹還是弟弟?”
云小墨想了想,道:“嗯……都喜歡!如果是妹妹的話,那就更好了。”
“為什么啊?”云溪道。
云小墨天真無邪道:“因為妹妹比較漂亮一點,最好比小靜還要漂亮可愛。”
“哦~小墨喜歡漂亮的女孩子呢!”云溪忍不住偷笑。
容少華這時候插話道:“我家小墨長大后,肯定是個風流種!”這家伙還真不要臉,愣是要跟他們龍家死攀關(guān)系。
“不可能!本尊的兒子自然會繼承本尊的癡情專一,怎么可能是風流種?溪兒,你說是吧?”龍千絕蹲身在了云溪跟前,跟著兒子一起研究她的肚子,云溪的肚子儼然成了一塊神圣之地,讓父子倆一起膜拜。
云溪低頭看著父子倆,忍俊不禁,這都還沒確診呢,萬一鬧了個烏龍,他們豈不是要失望透頂?
“娘親,什么是風流種?”云小墨好奇地抬頭問道。
“問你表舅舅去!”龍千絕直接替她回答了。
容少華摸了摸鼻子,又鬧了個無趣。
龍千辰湊上前來,加入到了父子倆的膜拜行列,笑呵呵道:“我也希望是個小侄女兒,可愛乖巧一點,不需yà
太聰明。”
云小墨不認同道:“妹妹肯定會很聰明的。”
“為什么?”龍千辰挑挑眉。
云小墨抬著下巴道:“因為她有一個聰明的哥哥,聰明的哥哥怎么可能有一個笨笨的妹妹?”
龍千辰哼道:“歪理!女孩子還是不要那么聰明的好,太聰明的女孩子,一點兒也不可愛!”
“龍千辰,你什么意思?那你說我到底是聰明不可愛的女孩子,還是蠢笨可愛的女孩子?”
赫連紫語陰惻惻的聲音從背后逼近,嚇得龍千辰連忙跳起來:“咳咳,我剛剛說的是小女孩,你又不是小女孩了,是吧?”
“哼!”赫連紫語扭頭,不理他。
周圍的眾人見著龍千辰吃癟,不由地哄然大笑。
“發(fā)生什么好事了?遠遠地就聽到了你們的笑聲。”大門外,端木雄領(lǐng)著孫女邁步而入。
云小墨見著端木靜,連忙朝著她招招小手:“小靜,快點來!我娘親這里有小寶寶了。”
“真的嗎?在這里?”端木靜跑近,順著他的小手看去,好奇地盯著云溪的肚皮研究起來。
云小墨煞有介事地點頭道:“嗯,就在這里面哦!妹妹在跟我躲貓貓呢,她可調(diào)皮了,一直躲在娘親的肚子里,要等到十個月之后才會出來跟我們見面。我們跟她多說說話,等她出來以后,她就會認得我們的聲音,陪我們玩了。”
端木靜明凈的眼睛一亮,開心道:“真的呀!那她叫什么名字?我們怎么跟她打招呼呢?”
云小墨抬頭,問云溪道:“娘親,她叫什么名字涅?”
“這個……是弟弟還是妹妹都不知dà
呢……”云溪想說,大夫都還沒確認呢,大家都高興成這樣了,萬一大夫說不是懷孕,那還不知該如何收場呢?
來到大廳的人越來越多,歸根到底,還是因為龍千絕的那一聲驚吼驚動了所有人。各方不明真相的人士紛紛趕來探究,眼下正是三大圣地最為關(guān)鍵的時刻,不管是大事小事,大家都格外得關(guān)注。
看到這陣仗,云溪忍不住撫額嘆息,這事給鬧的,越來越大了。
“發(fā)生什么事了?龍尊主急著找大夫,究竟是誰生病了?”這時候,夜孤風也聞風而來,身后還跟隨著夜寒日和夜寒星兩個孫兒,他揚聲道,“幻夜星宮的大夫都被老夫驅(qū)散了,此刻已經(jīng)跟隨船只前往陸地,怕是來不了了。幸而老夫懂得一些醫(yī)術(shù),或許能幫上點忙。”
龍千絕聞言大喜:“太好了!請夜島主幫溪兒把把脈,看是不是喜脈。”
“喜脈?”夜孤風炯亮的眼神忽閃,連忙上前替云溪搭脈。
諾大的一個大廳,霎時間寂靜無聲,眾人屏息,紛紛等候著夜孤風的最后診斷。
最為緊張的非云溪和龍千絕夫婦莫屬,兩人緊盯著夜孤風的臉色,生怕自己估算錯誤了。
直到夜孤風正式宣bù
,兩人才長長地松了口氣,同時激動興奮的心情再度涌來。
“恭喜二位了,的確是喜脈!已經(jīng)有一個多月了。”
“溪兒,聽到了嗎?真的是喜脈!太好了!我們終于又有孩子了。”龍千絕恨不得將她高高地拋起,來宣泄自己此刻的心情,然而他不能這么做,強壓下心中的各種瘋狂念頭,他蹲身在云溪跟前,小心地撫摸著她的肚子,俊臉上是抑制不住的激動神色。
“瘋爺爺,那到底是弟弟還是妹妹?”云小墨現(xiàn)在比較關(guān)心的是這個問題。
夜孤風為難地摸了摸胡子:“呃,這個……爺爺還沒有這么大的本事來預(yù)測男女呢。”
云小墨抿了抿小嘴,十分篤定的口吻道:“一定是個妹妹!”那模樣像極了小小的預(yù)言家,看得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恭喜師父了!”
“恭喜龍尊主、龍夫人!”
“……”
來自眾人的恭賀聲,將整個大廳的氣氛渲染至**。
龍千絕輕擁著云溪,兩人久久地凝視,沉醉在這一份滿滿的喜悅之中。
人群中,赫連紫風孤立在一個角落,看著龍千絕夫婦倆,眼神愈加復(fù)雜。
正在眾人沉浸在喜悅當中時,一個不屑的聲音突兀地響了起來:“不就是懷孕嗎?懷孕有什么了不起的?啊,對了!那她懷孕了,還能催動神器的力量嗎?萬一催動不了,那我們豈不是都要死在這里?我可不想死!”
眾人齊齊轉(zhuǎn)首,望向了說話之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為大部分人所厭惡的赫連紫鈺。不過他的話雖然難聽,卻是點中了要害,在這么關(guān)鍵的時刻,云溪懷孕了。唯一一個能啟動神器力量,開啟要塞,助眾人或返回家園,或躲避災(zāi)難之人,卻在此時此刻懷孕了,那么她還能順利催動神器力量,開啟要塞嗎?
不止其他人擔憂,云溪本人也逐漸從喜悅當中墜入了憂慮,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由地感嘆,這個孩子來得真不是時候。
“你小子,找死是不是?非得在這個時候潑冷水?”龍千辰怒火上涌,也不管他是不是赫連紫語的親弟弟,箭步?jīng)_上前,揪住了赫連紫鈺的衣領(lǐng),一拳就要朝他臉上砸下去。
赫連紫鈺不怕死地反駁道:“我說得是事實,這可是關(guān)系到幾十條人命的大事,不是兒戲!”
“千辰,你別傷害他!”赫連紫語怕弟弟受傷,連忙上前阻止龍千辰。
龍千辰?jīng)_著赫連紫鈺狠狠地瞪了幾眼,這才松手推開了他。
“云娘子,你……”夜孤風原本喜悅的神色也逐漸收攏,凝重地望向云溪,欲言又止。作為三大圣地的首領(lǐng)人物,他勢必要為三大圣地的大局考lǜ
更多些,但另一方面,他是真心為云溪感到高興,一條新生命的降臨,代表著希望,他只能企盼此事能兩全。
云溪微微嘆息了聲,道:“且容我和千絕商量一下,明日就給大家答復(fù)。”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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