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環(huán)緊張害pà
得要死,抖著手,收拾著玉如意,試圖拼接它,將它拼接完整,但已經(jīng)不可能了。
她急得快要哭了,以小姐的脾氣,得知她毀了玉如意,一定會打死她的。
在她的身后,小蔓端著裝了衣裳的木桶走了過來,看到前面有人摔倒,她上前查看。
丫環(huán)聽到了腳步聲,如獲至寶,待小蔓走上前,她連忙揪住了小蔓的衣裳,大聲呼叫起來:“快來人啊!她打碎了小姐的玉如意!快來人啊,不得了了……”
賊喊捉賊,這丫環(huán)的心思不是一般的機(jī)靈,見著有替死鬼送上門,她就立即栽贓嫁禍。
小蔓一頭霧水,聽到她的喊聲,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yīng)過來。等聞聲而來的人越來越多,將她團(tuán)團(tuán)圍住時,她終于醒了神,露出焦急:“我、我沒有!我沒有打碎殷小姐的玉如意……”
云溪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忍不住搖頭嘆息,恨鐵不成鋼,本來想要為她出頭的,誰想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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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弄巧成拙。小蔓這丫頭怎么就沒有任何的長進(jìn)呢?到現(xiàn)在還受人欺負(fù),讓人見了之后,不自覺地想要幫她,助她脫離困境。
人群一下子聚攏過來,對著小蔓一通斥責(zé),小蔓委屈得擠出了眼淚,卻無言反駁,因?yàn)槿粟E俱在,丫環(huán)又一口咬定,她百口莫辯。
很快的,事情驚動了觀主和殷小姐,將她們引了來。
殷小姐看到自己最心愛的玉如意被打碎成了幾瓣,她一陣心疼,還沒等她說話,丫環(huán)主動上前,跪在殷小姐跟前,哭訴:“小姐,奴婢對不起您,是奴婢不好,沒有好好保護(hù)小姐的玉如意,讓人有機(jī)可乘,將玉如意打碎了。小姐,您懲罰奴婢吧,如果不是奴婢一時疏忽,小蔓這個死丫頭也不可能有機(jī)會碰到玉如意,將玉如意打碎成這樣……奴婢罪該萬死。”
聲淚俱下,我見尤憐。
小蔓盯著丫環(huán)自導(dǎo)自演的精湛演技,看呆了,委屈的淚光,在她眼底閃動。她明明沒有做過,為什么要冤枉她,她到底做錯了什么?
“你起來,你有什么錯?錯的人是她!”殷小姐親手扶起自己的丫環(huán),怒目瞪向了小蔓,對觀主說道,“觀主,這事兒您必須秉公處理,玉如意乃是御賜之物,是皇上為了表彰我父親的功勛,賞賜給我殷家的。現(xiàn)在玉如意毀了,若是讓皇上知dà
,那可是褻瀆皇家威儀的死罪。我要你立即將這丫頭綁起來,亂棍打死,否則不足以平我心頭之恨!”
眾人皆是一驚,不想這位殷小姐心腸如此狠毒,打碎區(qū)區(qū)一只玉如意,就要奪人性命,這也未免太狠辣了。
觀主暗中皺皺眉頭,對著小蔓呵斥:“小蔓,你越來越不像話了,做事毛毛燥燥,現(xiàn)在又惹了大禍。你已經(jīng)沒有資格繼xù
留在慈云觀了,你去收拾收拾,從今天開始,離開慈云觀!”
小蔓的臉上露出了驚恐,她幾步?jīng)_上前,扯住了觀主的衣袖:“觀主,您不能趕我走!我從十歲開始就在這里了,十二年來,從未曾離開慈云觀一步,我早就已經(jīng)將這里當(dāng)作了自己的家,除了這里,我再也沒有地方可去。觀主,求求你,就讓我留下吧!您要打要罵,我都心甘情愿受著,就是求您不要趕我走!我已經(jīng)沒有家了,若是離開了慈云觀,就真的無家可歸了。觀主,求您了……”
殷小姐看著小蔓悲涼的下場,還不滿yì
,她冷嗤:“觀主,您這是想要包庇她嗎?她毀了我的玉如意,就這么隨隨便便將她逐出慈云觀了事,您也未免太敷衍我,不將我殷家放在眼里了。”
丫環(huán)見縫插針,緊跟著說道:“我們家小姐,未來是要做皇后的,你們得罪我家小姐,就等于是得罪了整個朝廷,你們得罪得起嗎?”
殷小姐受到追捧,整個人飛揚(yáng)起了眉毛,得yì
洋洋起來。
云溪看著主仆二人,慢慢想起來了,這主仆二人不就是她在山谷崖下碰到的那一對主仆嗎?她們主仆二人為了能有機(jī)會接近當(dāng)今的皇帝,早早等候在了皇帝狩獵可能出現(xiàn)的地方,心機(jī)之深沉,豈是小蔓這傻丫頭能比的?
呵,還皇后呢,恐怕連個影子還沒有,就在這里擺起了皇后的譜來。
“觀主,您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將她綁了,亂棍打死?”殷小姐催促道。
丫環(huán)連忙得yì
地接話:“對,亂棍打死!絕不能輕饒了她!”
小蔓渾身輕顫了起來,她的后腦勺傷口還在陣陣地發(fā)痛,現(xiàn)在又要承shòu這些,她絕望極了,希冀的目光凝視著觀主,她連連搖頭:“觀主,請您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做過。”
觀主聞言,很是為難,她是看著小蔓長大的,將她逐出慈云觀已經(jīng)是她最嚴(yán)厲的懲罰,她如何能坐視小蔓被人打死?
“殷小姐,不是在下對殷家不敬,只是這事兒涉及皇家的威儀,不適宜鬧大。再加上這幾日皇上會在慈云觀附近落腳,若是不小心驚動了皇上,到時候皇上震怒,受牽連的恐怕不止慈云觀,還有殷家……”
殷小姐眼神一縮,開始有些忌憚了,也對,一旦鬧出了人命,難免會驚動皇上。她此次跟隨父親來此,目的就是希望能借狩獵的機(jī)會,與皇上邂逅,搏得他的關(guān)注和寵愛。如果驚動了皇上,給皇上留下不好的印象,那她就得不償失了。
想了想,她的語氣退讓了一分:“那好吧,本小姐就饒她一命。觀主只需將她杖打一百,再逐出慈云觀,總之本小姐再也不想在慈云觀見到她了。”
觀主遲疑了片刻:“殷小姐,小蔓的身子單薄,怕是受不了這一百杖,你看,是不是可以減免呢?”
“不行!”殷小姐一口就否決了,“本小姐已經(jīng)退讓得夠多了,這一杖她必須挨,而且本小姐要親自來杖打,否則本小姐心中這口氣怎么也消不了!你去,大刑伺候!”
沒多久,所有的刑具都準(zhǔn)bèi
就緒,小蔓被人架著趴在了老虎凳上,殷小姐手執(zhí)一根粗大的板子,扯著冷笑,對著小蔓的屁股、腰脊、后背,狠狠地痛打下去。
觀主沒有辦法阻止,又不忍再看,只得扭過頭去,口中默念道法。其他慈云觀的人,有的看熱鬧,有的想要阻止但舉步不前。
云溪在暗處,深深地蹙眉,她是完全可以出手救人的,但是她沒有這么做,看著小蔓如此懦弱可欺的模樣,她就恨其不爭。
或許,人只有在嘗到陷入絕境的滋味后,才會有所改變。
就像她,若非遭受了族人的背叛,讓她死地重生之后,她也跟小蔓一樣,只是一個單純的小女孩。是環(huán)境逼迫著她,讓她不得不成長,不得不心狠手辣。因?yàn)槟悴恍暮菔掷保敲磩e人就會對你心狠手辣,這個世界往往就是這么的現(xiàn)實(shí)和殘酷。
板子一下下的重重落下,小蔓委屈的淚眼在慢慢發(fā)生著變化,她慢慢轉(zhuǎn)過頭顱,看向了拿著板子,一下下不遺余力,將她往死里打的殷小姐,還有在殷小姐旁邊吶喊助威、在慶賀自己栽贓嫁禍的陰謀得逞的丫環(huán),她的眼底溢出絲絲的恨意。
云溪眼尖地捕捉到了她眼底的恨意,她輕嘆了口氣,或許,經(jīng)過這一次,小蔓的人生會不一樣了吧?
殷小姐似乎非常酷愛酷刑,打起板子來,親歷親為,精神奕奕。打到最后,她滿頭大汗,都不曾假手于人,拼著力qì
,將最后第一百下打完,她才丟下手中的板子,拿帕子扇著自己的臉,一邊喘氣,一邊指揮:“好了,趕緊把這丫頭給我丟出慈云觀去,本小姐一刻都不想再見到她!”
早已陷入昏迷的小蔓,被人架著,半拖半曳地拉了出去,一路上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
觀主閉上了眼睛,不忍去看,其他的人也紛紛扭轉(zhuǎn)了頭顱,如此慘狀,他們也不忍看下去了。
云溪跟隨著小蔓,一路來到了慈云觀外,他們將小蔓隨意地往山路上一丟,就算是了事了,根本不管她此刻是否昏迷,此刻她的后腦勺是否流血不止。
“小蔓、小蔓,你快醒醒!你再不醒來,以后就再也醒不來了。”
云溪不后悔自己沒有動手阻止,人只有被逼入了絕境,她才會奮起反抗。她現(xiàn)在或許可以幫她一時,但幫不了她一世,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將她逼入死地再重生。
“小蔓,難道你不想報(bào)仇了嗎?你明明沒有做過的事,她們?nèi)绱苏_陷你,還將你打成這樣。你真的甘心就這么死了,放過那些害你的人,讓親者痛仇者快嗎?”
“小蔓,你快醒過來!我知dà
你可以的!這么多年的苦你都忍受過來了,難道現(xiàn)在你就退縮了,想要認(rèn)命了?”
“想想殷小姐主仆二人的丑惡嘴臉,她們將你打成半死,而她們呢,她們什么事也沒有,日日錦衣玉食、高床暖枕,運(yùn)氣好的話,殷小姐還可能被當(dāng)今的皇上相中,成為一國之后,從此以后,她就飛上枝頭變鳳凰,更加無憂無慮了。你真的甘心嗎?”
昏迷中的人,手指彈動了幾下,終于有了反應(yīng)。
“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什么、什么也沒有做……”低低的聲音,從小蔓的嘴里發(fā)了出來。
云溪微微欣喜,人只要有活下去的意志,就沒有什么克服不了的困難。
“我相信你,你什么也沒有做,但是別人不相信你。你現(xiàn)在必須振作起來,要好好地活下去,然后用自己的力量去證明自己的清白。這世上除了你自己,誰也幫不了你,你只能靠你自己,你懂嗎?”
“云、云姐姐,我不想死,我要報(bào)仇!云姐姐,你幫幫我,我什么也沒有做,我是被冤枉的……”小蔓睜開了眼,淚眼看著云溪,一張清麗的容顏上蘊(yùn)滿了復(fù)雜的表情,是悲痛、是不甘、是委屈、是反抗。
“好,我?guī)湍悖〉悄惚仨殘?jiān)強(qiáng),挺過這一關(guān)。”云溪動容,她不放心就這么丟棄她,讓她自生自滅。也罷,就好事做到底吧,反正她現(xiàn)在也不知dà
該如何來破劫,那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小蔓的傷勢不輕,奈何云溪不方便現(xiàn)身拿丹藥為她醫(yī)治,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傳輸玄氣給她,讓她暫時穩(wěn)住傷勢。
小蔓的身體虛弱,沒多久,還是發(fā)高燒了。
她躺在山路中,不是個辦法,正思索著應(yīng)該怎么把她弄到屋子里去,不遠(yuǎn)處穿來了腳步聲,有人尋來。
云溪翹首望去,待人走近,她才發(fā)xiàn
,原來來的是觀主。
以她對觀主的了解,觀主為人公正仁愛,但她從來不會特別去關(guān)照人,因?yàn)樗疹櫟秸麄慈云觀的人的感受,她對任何人偏愛,都有可能會遭來其他人的不滿和嫉妒,所以平日里的觀主就是一個面無表情、處事理智之人。
她剛才沒能阻止殷小姐,但還是暗中幫了小蔓一把,現(xiàn)在她又親自前來,讓云溪對她小小改觀。
只見觀主邁步上前,將小蔓從地上扶了起來,察覺到小蔓在發(fā)燒,她皺眉嘆息:“可憐的孩子,你莫要怪我,我也是為了保護(hù)你,所以平日里才對你不管不顧。這世間最難測的就是人心,倘若我對你太過照顧,你在慈云觀的日子怕是會比現(xiàn)在更加難過。你要堅(jiān)強(qiáng)一點(diǎn),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否則我如何對不起云老將軍的托付?”
云老將軍?
云溪聽到這兩個熟悉的稱呼,她心中一悸,觀主怎么會突然提到將軍府的爺爺呢?小蔓又跟爺爺有什么干系?
“小蔓,你堅(jiān)持一下,咱們現(xiàn)在就回觀里,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或許,是時候讓云老將軍來接你了……”
觀主的話,讓云溪更加疑惑重重了,目送著觀主抱起了小蔓,趕往慈云觀。云溪邁步跟了上去,一路上思索著觀主的話,只覺得這其中事有蹊蹺。
也罷,如果爺爺來了,正好!
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到爺爺了,或許可以通過爺爺,更快地找到千絕呢。
這一夜,小蔓燒了大半夜,到了后半夜才退燒。慈云觀里熱鬧非凡,據(jù)說是當(dāng)今的皇上駕臨,在慈云觀小住數(shù)日。
云溪擔(dān)憂小蔓的病情,沒有趕去看熱鬧,只是心中好奇,按說這里是東陵國的地界,那么當(dāng)今皇上應(yīng)該是東方云翔才是,可是上一次透過母親的玉璧,她看到的東陵國的皇宮卻是一片清冷,像是被廢棄了很久。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急,反正那皇帝會在慈云觀小住數(shù)日,她總有機(jī)會見到他。
“云姐姐……”小蔓終于醒來,張口喚她,云溪低頭看去,察覺她的面色好了許多:“小蔓,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了?好點(diǎn)了嗎?”
“我已經(jīng)好多了。云姐姐,是你救了我嗎?”
云溪愣了下,想要解釋,小蔓已經(jīng)扭轉(zhuǎn)了視線,呆呆地注視著床頂?shù)奶旎ò澹f道:“我從十歲開始,就在慈云觀生活了,從來沒有人關(guān)心我,大家都把我當(dāng)作下人看待,什么粗活累活都讓我做。可是,我并不在意,因?yàn)橹灰幸幌兀梢宰屛野察o地生活,我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
云溪認(rèn)真地看著她,看著她眼角的淚水順著臉頰淌下,她心中微嘆,傻丫頭,你太容易知足了,但知足者何嘗不是一種幸福呢?
“小蔓,你的家人呢?他們?yōu)槭裁床粊碚夷悖俊?br />
“我對家人的印象已經(jīng)很模糊了,我只記得是有人把我送來了這里,他們告sù
我,讓我在這里呆著,哪里也不要去,說外面很危險(xiǎn),會有人要害我。”小蔓頓了頓,轉(zhuǎn)首,看著云溪,繼xù
說道,“云姐姐,我不騙你,我真的沒有恨過我的家人,也沒有恨過這里的每一個人,因?yàn)槭撬麄兘o了我容身之地,讓我能夠活到現(xiàn)在。但是……”
她的眉心猛然一揪,眼底折射出了冷光:“但是我突然發(fā)xiàn
,人不能太善良了,因?yàn)樘屏迹芸赡軙屇氵B性命都保不住!我沒有什么企圖,我只想好好地活著,可是難道連這么點(diǎn)小小的要求都無法達(dá)成嗎?”
“我到底做錯了什么?她們?yōu)槭裁匆@么對待我,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
“云姐姐,求你幫我,我不想再被人欺負(fù)了。我要報(bào)仇,我要證明自己的清白,我要讓欺負(fù)過我的人,都得到報(bào)應(yīng)!”
云溪感受著她嘶聲的吶喊,和那種被壓抑了太久,發(fā)自內(nèi)心的反抗,心中微喜,小蔓終于不再沉默了。
“你想讓我怎么幫你?”云溪問。
小蔓咬了咬唇,目光中閃過微亮的光:“我要找到證據(jù),戳穿她,證明自己的清白!”
嗯,證明自己的清白,這樣的報(bào)復(fù)方式,還是溫柔了些,如果換做是她,她直接跳過證明清白這一步,自己就找對方報(bào)仇了。
敢污蔑她云溪?那就得做好承shòu一切報(bào)復(fù)的可能!她可不是什么圣母,你要么不惹我,一旦惹我,就要做好被十倍報(bào)復(fù)的準(zhǔn)bèi
!
“好吧,那你首先要把自己的身體養(yǎng)好,有了健康的身體,才有繼xù
作戰(zhàn)的實(shí)力!”
小蔓重重點(diǎn)頭,將她的話聽了進(jìn)去。
夜還長,兩個女人便閑適地聊了起來,聊起往日在慈云觀一起生活的片段,聊起小墨,這一夜過得很悠閑很舒適。
跟小蔓相處久了之后,云溪忽然有種奇異的感覺,似乎她們之間有著一種特殊的聯(lián)系,說不清道不明,絲絲縷縷。
她在要塞遭遇了劫難,醒來后就到了慈云觀,其他任何人都看不到她的身影,唯獨(dú)小蔓可以看到她,聽到她的聲音,冥冥中,她們二人之間似乎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就憑這一點(diǎn),云溪都要幫對方。
天亮?xí)r,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小蔓,你醒了嗎?觀主讓我來悄悄告sù
你,今日皇上和各位大臣會在慈云觀參觀,殷小姐也會在場,你最好躲在房間內(nèi),不要出來。觀主還說,等今日過去之后,她就會將你送出觀去,給你一個好的安排。小蔓,你聽到了嗎?”
那人的聲音很低,怕被人聽見,每個音都是壓著嗓子說的。
小蔓心神一陣慌亂,觀主還是要將她送走嗎?
“小蔓,我還有事,先走了,你自己小心一點(diǎn)吧,如果再被殷小姐撞到,觀主也幫不了你了。”門外的人離開了。
小蔓坐在床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云姐姐,我現(xiàn)在到底該怎么辦?我不想離開慈云觀,這里就像我的家,離開了這里,我真的不知dà
該去哪里了。”
“將軍府呢?你不認(rèn)識云老將軍嗎?”云溪想著觀主的話,試探問道。
“云老將軍?”小蔓思索著什么,突然后腦勺一陣疼痛,她皺眉呻吟起來。
“好了好了,別想了,既然觀主讓你好好休息,不要到處走,那你就在房間內(nèi)乖乖養(yǎng)傷吧。”云溪不忍見她如此辛苦,便阻止了她。
小蔓心情很是低落,這樣的心情一直延續(xù)了幾個時辰。
云溪則打坐在一旁,專心地修liàn
,她的神識不斷地在慈云觀內(nèi)外橫掃,她已經(jīng)感知到有大批的高手在慈云觀內(nèi)外游走,想來他們應(yīng)該就是皇家的衛(wèi)隊(duì)和來自朝廷的人了吧?
隱隱的,她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有大批的人朝著她們所在的房間方向走來。她睜開眼,出于好奇心,她走到了床邊,隔著一道縫往外張望。
“皇上,這里是慈云觀的后園,居住的都是下人仆役,簡陋粗糙,有損您的威儀,咱們還是往前園走吧?”說話的是觀主,她正引領(lǐng)著一眾人路過后園的門。
一行人浩浩蕩蕩,各色的華服,令人眼花繚亂。
云溪在人群中,一眼就瞄見著身穿明黃龍袍的男子,因?yàn)殚T的遮擋,她只能大概看到一個側(cè)影。他的側(cè)影偉岸而挺拔,周身儒雅高貴的氣質(zhì),無聲地流瀉。
雖然沒有看清楚此人究竟是誰,云溪卻認(rèn)定此人果有真龍?zhí)熳又唷?br />
“無妨,朕想隨意地走走,你們都不必跟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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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猜猜真龍?zhí)熳邮钦l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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