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高手,眼中的敵意更濃了,表面上卻裝作客氣道:“二掌柜請云溪姑娘進莊,不知是為了何事?自從我北辰家族避世隱居以來,從未有外人進入過莊園,云溪姑娘算是第一個,所以在下不得不好奇,究竟是什么原因,讓二掌柜破壞他自己定下的規(guī)矩,公然請云溪姑娘入莊!
云溪沒有回答,只是淡淡看一眼北辰靖宇,她可以感受出來,他們兩派人之間的相互試探和針對。
北辰靖宇上前一步,肅然道:“父親請云溪姑娘來,只是為了敘敘舊,你們沒看到云溪姑娘將她的女兒也帶來了嗎?再說,少主在昏迷之前,與云溪姑娘交往頗深,云溪姑娘也想來探視一下少主,知道少主的近況。事情就這么簡單,沒什么可探究的,如果你們真的閑來無事,不如多想想對策,如何維持家族日后的長遠生計要來得實在。”
北辰靖宇的話說完,為首的高手立即露出了不悅:“靖宇,別以為你是二掌柜的兒子,我們就不敢動你。你別忘記了,論在家族當(dāng)中的輩分,你得喊我們這里每一個人一聲前輩,我們在江湖上叱咤風(fēng)云之時,你還不知道躲在哪個娘胎里。對了,說起來,你是不是你老子的親兒子,還說不準(zhǔn)呢!
高手的話刺激到了北辰靖宇,他面露漲紅,怒意上涌,見此,其他高手們紛紛起哄。
“就是!你爹的年紀(jì),家族當(dāng)中沒有一個人能真正說得準(zhǔn),少說幾百歲,多說就是幾千歲,他這樣的年紀(jì),真的能老來得子?呵呵呵,也就三歲的娃兒才會相信!”
“你是不是二掌柜的親生兒子,你自己怕是也未必能弄清楚,這事兒還是得去問你娘!哈哈哈……”
北辰靖宇怒極,怒目直瞪著他們,但他還是控制住了自己,不讓自己沖動,深吸一口氣,道:“我和我爹行得端坐得正,是不是親父子,我們自己清楚,不需要別人的認同!現(xiàn)在,請你們讓開,我要帶云溪姑娘去見我爹!”
“怎么回事?”這時候,從不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幾位年長的高手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健步而來。三位頭發(fā)烏黑的老者,精神矍爍,目光如電光,凌利無匹,令人心生畏懼,不敢正視。當(dāng)他們的目光輕掃過云溪母女,一個個的眸子瞬間變得凌厲。
云溪微微皺眉,她與這幾位北辰家族的骨干人物有過照面,所以他們必然是一眼就認出了她。她的眉梢輕挑,平靜地看著來人,以不變應(yīng)萬變。
她牽著女兒的手,靜靜而立,身上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三位高手的出現(xiàn),并沒有對她造成任何的威懾之力,反而,一個個心中生出了警惕。
“肖長老、禾長老、邱長老!”眾高手們見到三位高手出現(xiàn),一個個低下頭去,目露敬意,躬身相迎。
北辰靖宇臉色微沉,頭疼地蹙眉,隨即朝著三人拱手作了一揖:“肖長老、禾長老、邱長老!”
“靖宇,你為何帶云溪姑娘來此,難道你不知道莊園的規(guī)矩嗎?”邱長老率先開口問道,他旋即又掉轉(zhuǎn)頭來,對云溪露出牽強的笑意,“云溪姑娘,你別介意,我們之所以小心謹慎,實在是怕有些不懷好意的外人潛入莊園,對我們進行報復(fù),你知道我們北辰家族現(xiàn)如今的狀況……”
“邱長老怎么這么說,誰不知道云溪姑娘與我們少主是朋友,她怎么能算是外人?”他旁邊的肖長老很自然地接過話題,他笑瞇瞇地對著云溪道,“云溪姑娘的醫(yī)術(shù)和煉丹術(shù)是老夫所見過最為高超罕見的,老夫一直欽佩有加,而且云溪姑娘又是云族的宗主、萬凰學(xué)院的院長、丹盟的元老,身份何其尊貴?姑娘今日能駕臨我北辰一族,乃是我北辰家族的榮幸,篷篳生輝!”
“肖長老客氣了!”云溪淡淡地回視一笑,心中卻不忘他們初見自己時的警惕和戒備。
異樣的目光輕掃過肖長老幾人,北辰靖宇適時地插話道:“云溪姑娘遠道而來,還是請她到莊園里面說話吧,請!”
“云溪姑娘,里面請!”肖長老亦是客氣地邀請。
“請!”忽略他們之間的暗潮洶涌,云溪嘴中吐出一個字,牽著女兒的手,慢慢往里走去。
北辰靖宇緊隨而上,轉(zhuǎn)身的那一剎那間,肖長老給手下使了一個眼色,待手下接收到他的眼神示意,他這才跟上前面的人。
待所有人消失在了莊園入口,不遠處的一棵古樹下,郁郁蔥蔥處,隱約現(xiàn)出一道挺拔如劍的英偉身姿。
金色的發(fā)絲隨風(fēng)輕揚,龍千絕將剛才的一幕真真切切地看在眼里,他眸光閃爍,暗藏噬血的光芒。莊園外區(qū)區(qū)的陣法,對于他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他三兩下就解決了,順利進入了莊園。他的嘴角微勾,似笑非笑:“北辰家族看來是真的不太平,不過,你們?nèi)羰歉覄颖咀鹬鞯钠夼?br />
他冷冷一笑,冷酷的笑聲飄散在了微風(fēng)中,墨色的身影忽的晃動,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行人簇擁著云溪母女進了客廳,主客落座。
下人送上香茗,北辰靖宇想要盡快就通知父親,奈何肖長老三人盯得他極近,每每他一開口,總會有人將他的話堵住,哪怕是他暗暗跟手下使個眼色,也會有人出來干擾。他暗暗皺眉,愈發(fā)察覺到事態(tài)的微妙,而他旁邊的肖長老以主人的姿態(tài),熱情地向云溪詢問起外面的各種情況,仿佛是多年未見的老友。未見的老友。
為了在這里方便行事,云溪不想太拂對方面子,勉強一一回應(yīng),心中卻掛念著赫連紫風(fēng)的事,心想著不知何時才能見到二掌柜,跟他當(dāng)面問個清楚。
奈何肖長老幾人像是有意不讓她和二掌柜見面,每每都插話阻撓,到最后連她想和北辰靖宇說上幾句,都變得十分困難。
不過多時,門外突然有**聲叫喊:“肖長老,不好了!”
人未現(xiàn),聲先至。
一名下人磕磕撞撞地闖了進來,神色匆忙。
“發(fā)生什么事了,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tǒng)?”剛才還是滿臉笑容的肖長老立即繃起了臉,對著匆匆趕來的下人喝斥,但是仔細看時,能發(fā)現(xiàn)他的眼底暗藏一閃而逝的幽芒。
“清長老,衛(wèi)揚他、他快要不行了!”下人著急回應(yīng)道。
邱長老插嘴詢問:“什么叫他不行了,發(fā)生什么事情了?你將事情說清楚!”
“肖長老、邱長老,衛(wèi)揚剛才出去了一趟,回到院子后,不知為何,突然暈厥了過去。等我們發(fā)現(xiàn)他的時候,他的面色發(fā)黑發(fā)紫,渾身抽搐不停,好像是中了毒!”
“什么,中毒?”
肖、邱兩位長老霍地起身,剛想離去,肖長老似乎想到什么,故意頓了頓,雙手朝云溪作了一揖,一臉真誠道:“云溪姑娘,你醫(yī)術(shù)不凡,如今發(fā)生了這事兒,你看你可否方便親自前往一趟,幫忙看一下?正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這個……”云溪并沒有馬上答應(yīng),視線不知不覺轉(zhuǎn)到北辰靖宇身上。
對上云溪的視線,北辰靖宇從疑惑中回神:“肖長老,衛(wèi)揚中毒,自有家族中的醫(yī)者醫(yī)治,我想就不必勞煩云溪姑娘了吧?”
“靖宇,你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人命關(guān)天!更何況衛(wèi)揚自幼在我們家族里長大,雖然不跟我們的姓氏,但他一直以來忠心耿耿,對家族絕無二心。對于這樣忠心的下屬,你怎么能坐視他性命攸關(guān)而置之不理呢?你這么做,會讓多少忠心的下屬為之寒心,而背離家族?再說了,我請云溪姑娘幫忙,難道還需要你點頭同意不成?別忘記了,我們都是北辰家族的人,要是此時少主清醒在場的話,他定然也會請云溪姑娘出手幫忙的!”
肖長老身上赫然散發(fā)出凌厲氣息,犀利無比的眼神盯著北辰靖宇,語氣之中是強烈的指責(zé)和訓(xùn)斥。
北辰靖宇的的臉色很難看,一時之間,卻又找不到什么話來反駁。
云溪靜靜聽著,心知她若是不同意,肖長老等人怕是不會罷休,如此一來,只能是更加拖延時間。不過就是救個人而已,她此次前來便是為了救治赫連大哥而來,她不在乎多救一個人。
“我跟肖長老去看看!靖宇,你去跟你爹說一聲,等我處理完肖長老這邊的事,再去探望他。”
“可是……”北辰靖宇心里著急,但他也知道,或許只有這個辦法才能擺脫掉三位長老,盡快去將自己已經(jīng)把云溪姑娘帶入莊園的消息告訴父親,“云溪姑娘,那你快去快回!
云溪點點頭,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還是云姑娘通情達理,請!”肖長老終于露出了一絲笑意,做出恭請的手勢。
“走吧!”云溪抿了抿嘴唇,眸底閃過一抹幽光。
在肖長老、邱長老幾人的陪同下,云溪離開了客廳。
云溪豈有不知道這件事來得突兀,她自信自己有把握應(yīng)對,不管他們耍什么花招,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她自有應(yīng)對的方法。
小月牙乖乖地趴在母親的懷里,那雙黑亮如葡萄的眼珠子時不時地轉(zhuǎn)動著,好奇打量周圍的一切。
“娘親,這里就是白發(fā)叔叔的家嗎?”
“是啊,你想不想見到白發(fā)叔叔?”只有在面對女兒的時候,云溪才能放下所有的心防,眼神從里到外,都是溫和而充滿溫度的。
小月牙點點頭,軟軟的聲音道:“想!白發(fā)叔叔對萱萱可好了!”
“好什么好?能有爹爹好嗎?”
一個不滿的聲音,從一隊紫衣甲衛(wèi)當(dāng)中傳了出來。
云溪下意識地轉(zhuǎn)頭,四周巡視了下,暗暗驚奇,難道方才是自己的幻聽,為什么她聽到了千絕的聲音?
不可能!千絕此刻應(yīng)該還在幻夜星海才是,他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
這一次她匆忙離開,沒有親自跟他打一聲招呼,他不會生氣了吧?
想到丈夫又愛吃醋又霸道強勢的性子,她就忍俊不禁,她幾乎可以想象,當(dāng)他得知自己要去見赫連大哥,他會是怎樣焦急又酸意泛濫的表情。
想到這里,她的嘴角忍不住掀起了一抹輕笑。
沒過多久,一行人來到了一座小院。
一路上,遇見不少高手,這些人的目光皆有些怪異,說不出來的意味。
云溪沒有理會,跟隨著領(lǐng)路之人,邁步而入。
“云姑娘,你快來看看,衛(wèi)揚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一個人怎么說中毒就中毒了?”沉著臉孔的肖長老站在床邊說道。
走上前,云溪居高臨下審視,躺在床上的年輕男子臉色發(fā)黑,嘴唇呈現(xiàn)紫色,雙目緊閉,一動不動,氣息若有若無,命懸一絲,的確是中毒的跡象。
搭了搭他的脈象,細察片刻,云溪給出了診斷結(jié)果:“血氣逆行,脈象微弱,中毒很深……”
“云姑娘可“云姑娘可知這是什么毒?能否有解?”邱長老緊緊盯住云溪。
肖長老深邃的眸子幽光閃爍,出言道:“云姑娘,你的醫(yī)術(shù)向來了得,想必這點毒難不住你吧?衛(wèi)揚這孩子命苦,他的父母就是在半年前那場戰(zhàn)役中犧牲了,他父母死后,他就再也沒有一個親人了。希望你伸手救他一命,老夫替他死去的父母謝謝云溪姑娘了。”
瞧眼前之人情真意切的模樣,云溪有些心軟:“肖長老客氣了,我盡力而為便是!”
目光一轉(zhuǎn),她的視線又轉(zhuǎn)落到中毒之人的身上。
不知為何,提到他父母之事,讓云溪的心軟了一下,細心地觀察起他來。
除了臉色發(fā)黑唇色泛紫之外,并沒有其他的癥狀,云溪眸底閃過一絲狐疑,他中的毒是自己未曾見過的毒,說厲害也不見得最厲害,但如果不及時解毒,他必死無疑。然而,令她疑惑不解的是,中這種劇毒的人應(yīng)該早就斷氣才是,眼前之人卻仍然吊著一口氣,怪哉!
“云溪姑娘,衛(wèi)揚的毒,不能解嗎?”看她遲遲未動手,肖長老忍不住問道。
云溪沒有回答他,而是直接從懷里掏出一個精致的瓶子遞給他,道:“里面有兩顆丹藥,你讓他服下,他很快就能醒過來!”
“謝謝云溪姑娘!”
肖老長滿臉的感激,接過藥瓶,吩咐下人:“快給衛(wèi)揚服下!”
“是,肖長老!”下人立即從瓶中倒出兩顆丹藥,準(zhǔn)備給中毒的人服下,這時候,一個人影遮擋住了云溪的視線,肖長老邁出幾步,沖著云溪拱手一揖,感激道:“云溪姑娘,多謝你伸出援手,賜下如此珍貴的解藥。這里就交給下人吧,我們到外面喝茶!”
見云溪遲疑,邱長老也跟著湊笑過來道:“云溪姑娘,咱們先去喝茶吧。等衛(wèi)揚醒來,我們會立即通知你,可好?”
“也好!”
呆在陌生男子的房間里,云溪也感到不自在,她抱著女兒便走了出來。
她背后的幾人飛快地交換了眼神,一個個的眼底是鋒銳的光芒一閃而逝。
北辰靖宇不放心,匆匆吩咐了下人傳信,將消息告知父親,自己則跟了過來,見到她們母女出來,他松了口氣,問道:“云溪姑娘,怎么樣?”
“沒事,小意思!痹葡竭呧咧荒ㄗ孕诺男σ,她給對方服下的丹藥是位列六品的上等丹藥——碧凝香丸,每一顆價值千金,可解各種罕見的毒。為了以防萬一,她特意吩咐對方,讓病人服下兩顆,如此一來,只要對方?jīng)]斷氣,必然能救回。
北辰靖宇總算放心下來,看來是他多心了,臉孔的表情慢慢柔和下來,他輕聲道:“沒事就好!云溪姑娘,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見我爹吧,我爹還在等著你呢!
“好!”兩人就要離開。
“慢著!”肖長老打斷兩人的對話,他微微擰了擰眉頭,道,“云溪姑娘,衛(wèi)揚現(xiàn)在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請云溪姑娘在這里稍等片刻,等確定衛(wèi)揚沒事了再走不遲,可否?”
“肖長老多慮了,他不會有事的!痹葡粣傒p瞥他一眼,對自己的醫(yī)術(shù)和丹藥抱持懷疑,是她所不能接受的。
肖長老帶著歉意望著她:“云溪姑娘,老夫不是懷疑云溪姑娘的醫(yī)術(shù),老夫的意思是希望云溪姑娘等衛(wèi)揚醒來后,再為他診察一番,確保他身上的毒完全解了,這樣我們大家都能放心,不是嗎?”
“肖長老,衛(wèi)揚已經(jīng)服下云溪姑娘的解藥,接下來的事,就讓莊園里的大夫復(fù)查便是,何必非要將云溪姑娘留下。你這么做,莫非有別的私心?”北辰靖宇不悅道,內(nèi)心里,他愈發(fā)覺得肖長老幾人今日行事有些古怪,似乎藏著什么陰謀。
“靖宇,你太放肆了!你如何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肖長老露出怒意,他的目光游離了片刻,突然瞥見房間內(nèi)有人影走出,他的眼睛微微一瞇,話音一轉(zhuǎn),上前詢問,“衛(wèi)揚怎么樣了?醒了嗎?”
“肖長老,不好了!您快去看看衛(wèi)揚吧,他、他……”還沒等下人的話說完,肖長老疾步奔進了房間,沒多久,他去而復(fù)返,手中一柄利劍向前送出,直逼云溪的咽喉。肖長老帶著怒色,一聲暴喝:“來人,將云溪拿下!”
云溪的余光感覺到了寒光逼近,她哪里會乖乖就戮,小小的挪移術(shù),轉(zhuǎn)換了位置。她的眉頭一沉,感覺不妙,自己似乎落入了一個無形的陷阱。
“肖長老,你這是何意?”北辰靖宇怒斥道。
“你自己進去看看,剛剛衛(wèi)揚還有一口氣,現(xiàn)在服下了云溪的丹藥,他不但沒有被治好,反而死了,斷了氣。你說,老夫不殺云溪,難道還要感謝她嗎?”肖長老義憤填膺道,
其他北辰家族的高手們也紛紛圍堵了過來,將云溪團團圍住,劍拔弩張。
小月牙一把抱住了娘親的脖子,小小的眉頭緊皺,有些被突然發(fā)生的狀況嚇到了。
她的懷里,露出一顆小小的紅色的頭顱,小紅紅突然冒了出來,毛聾聾的毛發(fā)中間,一雙閃爍著幽光的眼睛,環(huán)掃著四周,虎視眈眈。
敢嚇到它的小月牙,膽兒也太肥了吧?
一根根的毛發(fā)豎起,它隨時做出攻擊的姿態(tài)。
北辰靖宇一驚,立馬沖進了房間查看,探了探床上人的鼻息和脈搏,果然,人已經(jīng)斷氣了,沒有了脈搏和氣息。怎么會這樣?
云溪的醫(yī)術(shù)不是很高明嗎?
她煉制的丹藥,怎么會出現(xiàn)問題?
帶著心中的疑惑,他重新回到了前廳,他為難地看向云溪,告知了他所看到的一切。
“人真的死了?”云溪皺眉,有些不愿相信,“我去看看!
不等云溪進屋,肖長老等人堵住了她的去路:“還有什么可看的?我們或許會冤枉你,那靖宇呢?難道他也會冤枉你?你再問問靖宇試試,人是不是真的死了?”
北辰靖宇很不想回答,但是他不能說謊,在云溪的目光審視下,他再次確定地點了點頭:“是的,人真的死了!
他的話一落,現(xiàn)場劍拔弩張的氣氛就更加激烈了。
“云溪,你還有什么可說的?剛才衛(wèi)揚明明還有氣息,是服了你的丹藥后,才吐血而亡。眾所周知,你的醫(yī)術(shù)和煉丹術(shù)都堪稱一絕,天下間無人能出其右,你要醫(yī)好衛(wèi)揚,是輕而易舉的事。但是結(jié)果呢?人不但沒有被醫(yī)好,反而死了。這說明什么?說明你根本就不存心要救他,你是故意要讓他死!我甚至懷疑,他身上的毒,就是你下的。因為他是在你來到莊園之后才莫名其妙中毒,你難逃下毒的嫌疑!”手指著云溪,邱長老聲色俱厲,露出一副猙獰的臉孔。在他的煽動下,北辰家族的其他高手們也越發(fā)覺得有理,一個個臉上的怒意更盛了,似乎都認定云溪是下毒之人。
沒有醫(yī)治好人,只能說明她的醫(yī)術(shù)不行,但是現(xiàn)在情況顛倒了,他們一早就認定她的醫(yī)術(shù)是行的,然而在醫(yī)術(shù)行的情況下,把人醫(yī)死,那么性質(zhì)就完全不同了。
他們現(xiàn)在不是懷疑她的醫(yī)術(shù),而是在懷疑她的人品!
云溪心下猛然一沉,怒目瞪向了邱長老,這個老東西,分明就是顛倒是非黑白,想要將她置于死地。
太可恨了!
“你胡說,云溪姑娘不是這種人!”北辰靖宇心中雖存著疑問,但堅決維護云溪,人是他請來的,他自然要負責(zé)到底。
“你給我滾出去!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一聲暴吼,憤怒的邱長老身上爆發(fā)出強者的氣勢。
北辰靖宇的臉色一變再變,他畢竟只是一個小輩,在長輩級的強者面前沒有多少說話的權(quán)利,氣憤的他憋得臉色漲紅,為難的視線飄向云溪,非常歉疚。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面對包圍住自己的眾人,云溪神色鎮(zhèn)定、從容不迫,絲毫沒有慌張的神色,清冷的眼神定定地看著他們,她神色凜然,“你們說是我的丹藥毒死了他,除非給我檢尸,否則我絕不會承認!
“絕不可能!”想都沒有想,肖長老一口否決了她的要求,眼中閃著凌厲的兇氣,“云溪,老夫沒有想到你是如此陰毒之人,你暗中謀害我們北辰家族的**,究竟是何目的?老夫念在你和少主交情頗深的份上,現(xiàn)在老夫給你兩個選擇,你要么留下來給衛(wèi)揚償命,要么就給老夫滾出莊園,從此以后不準(zhǔn)再踏入莊園一步!”
他們想趕自己離開?
云溪眼中閃過一絲睿智的光芒,她不慌不忙道:“你們想讓我離開,那是不可能的!我想要離開的時候,自然會離去,你們想留也留不住。不過,如今你們想要我背上這個黑鍋,那也是不可能的,除非讓我親自驗尸,證實的確是因為服用了我的丹藥,病人才會死亡,否則,你們休想動我分毫!”
“云溪,你別做夢了,衛(wèi)揚服下你的丹藥死了,這是我們大家親眼所見,就算你說破了天,我們也不會聽信你的狡辯!”邱長老目光警戒,狠厲的目光直視她。
“我并沒有親眼看到他服下解藥,誰知道你們是不是真的讓他服下了我的丹藥,亦或是李代桃僵?”
云溪眼瞼里蘊藏著淡淡的譏諷,什么叫賊喊捉賊,這就是他們劣等的把戲。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需要驗尸,心中大概有了數(shù),知道他們到底施展的是什么伎倆。
正在雙方劍拔弩張,一觸即發(fā)之時,一個熟悉的聲音打破了僵局。
“是不是狡辯,應(yīng)該讓事實說話才是!幾位長老,你們就是這么對待我的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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